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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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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探花及任天娇洗尘用餐完毕,黄道生又来请安,李探花精神饱满耐不住闲地问道:
“道院所有要角都外出缉凶,各自分配哪个方向?”
黄道生赶忙回话道:
“父亲率领几位师兄往南,吕意闲夫妇往东,张勃师伯及墨公子往西,官方‘苍鹰神捕’周达时老前辈往北,父亲曾交待若发现敌踪,立即回报不可力敌。”
李探花微笑道:
“还是黄不群老谋深算步步为营,深伯己方人员会有伤广,那位‘苍鹰神捕’周达时是何许人也?”
黄道生解释道:
“周达时老前辈是洛阳总捕头!年届六旬为人豪爽,重义轻财,名重一方,受黑白两道尊敬;追缉‘妖剑’多年不辞辛苦,得知他又换了‘剑奴’,便自愿担当缉凶工作。”
李探花轻拍手掌招呼任天娇道:
“阿娇,咱们在这里也闲不住,不如往北去碰碰运气,若能逮到‘妖剑’救回墨茵让她还魂最好,要不然结识个神捕也不错,你认为如何?”
任天娇兴奋鼓掌,附和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你若到天涯海角,妾身当然奉陪到底。”
“好啊!你当我是个鸡狗畜牲?岂不也骂你自己?贬得太离谱了吧!”
李探花就要去捉弄任天娇,逗得她嘻哈欢笑,一前一後溜窜出棚外朝北而去,留下黄道生一脸错愕,道门出了这种浪荡不羁的年轻太叔公祖师爷,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天麓道院”往北而行就进入长安城,城里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人潮如织十分繁华,街道四通八达,井然有序,不愧为全国首屈一指的京畿气派风貌。
李探花游历过京城,早已是识途老马,但对从小生长在“阿房宫”附近荒山野岭与墓群野兽为伍的任天骄来说,如此花花世界真是大开眼界无所不奇。
任天娇牵著李探花的手到处闲逛,指指点点柔情密意的亲昵行为,在当时古风保守下引人侧目。
知趣的年轻人一眼便看出两人新婚燕尔,皆投以羡慕的眼光;守旧的中老年人就以鄙夷不屑的眼光视之。
李探花与任天矫依然故我,不理会世俗眼光;到处闲逛,买些女人胭脂,添购几件新衣裳,没几下就把李探花身上仅有的银两花光了!尤其任天娇根本不知钱为何物,这般阮囊羞涩令人尴尬。
任天娇十分贴心道:
“湿螃蟹,咱们把胭脂衣裳退回去不要了!拿回银两以便用于正途。”
李探花开心笑道:
“哪有刚买东西就退回去的道理?只要你喜欢我就高兴,忘了出门以前向黄道生要点银两花用,现在我会想办法。”
任天娇嫣然道:
“咱们耽搁这么久的时间,也该追缉‘妖剑’的下落,否则墨茵姑娘的生命难保。”
李探花微笑道:
“我们虽然在逛大街,眼睛却也不闲著,‘妖剑’本体的灵魂是剑身,必须藉著人类肉体才能行动自如,假如一个姑娘家提著剑到处跑就容易辨识,京城人潮多,最容易藏身,依我判断‘妖剑’应该在城里某个角落。”
任天娇赞同道:
“我们都是修道人,道不同本是不相为谋,月老却偏偏将咱们凑在一起;妾身如果魔功一发,弥漫尸毒会感招‘邪灵’护体,为我所趋策,这与‘妖剑’控人心魄有异曲同工之妙,妾身精神力可以涵盖十丈方圆,并没有测出妖剑魔气,可能不在城内吧?”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道:
“修道人有‘守护灵’藏于‘泥丸宫’里暗中保护,若发生紧急事态便会现身应敌;但与各人的功夫深厚有绝对的关系,从中可以显示出‘守护灵’的强弱能力。我的守护灵乃是一位身穿金色胄甲的战神,其能力可以测出方圆二十丈的妖气,当时因限于墨茵姑娘的安危,要不然早已制服那柄妖剑了!”
任天娇抿嘴吃吃一笑显得仪态万千,道:
“难怪你在温泉畔能将妾身如螃蟹般拴得死紧,不但功力深厚,还有守护神的助力,一般凡夫俗子光凭武力哪能得逞!”
忆起那片春光令李探在心神一荡,搂其纤腰差点就将嘴唇贴到粉颊上,轻声柔语道:
“是我误判你是妖女才出此下策你也尝到了甜头不会埋怨我了吧?老天爷将咱们送做堆理应惜缘。”
任天娇忆起那一回事,被挑拨得春心荡漾,双颊火烫,莺声燕语好似就要舒融男人的筋骨,道:
“你当时好坏竟以那‘宝贝’当武器真亏你想得出来妾身後来感觉没有它还真不知道怎么过日子我是否淫荡?”
李探花乐上心头笑不拢嘴,自夸道:
“我师父及师兄曾夸我是人间一条龙!是聪明绝顶的浪荡子,比真命天子的神龙灵体还要厉害,尤其是我这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哪话儿还真坚挺如铁百战不泄!”
虽是悄悄话,却也羞得任天娇满脸霞烧至粉颊,掐其手臂示威,痛得李探花求饶,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男一女当街打情骂俏,可说是惊世骇俗,不但引来路人异样眼光,而且惹来了无所事事找碴的游侠儿。
四名衣著鲜艳的游侠儿围住了李探花及任天娇,其中一名年约三十岁的汉子一脸色咪咪地对著任天娇道:
“你花容月貌却又举止浪荡,肯定是‘百花楼’新进的艺妓,不过几件衣裳就跟这种穷小子混,有什么出息?不如陪我们饮酒作乐尚可提高你的身价!”
另外三名大汉皆恶狠狠地瞪著李探花,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揍人的凶恶模样,一看就知并非善类。
任天娇听出对方语气不敬,附于李探花耳畔轻声问道:
“何谓‘百花楼’?艺妓又是什么?”
李探花在其身边嘀咕老半天,任天娇愈听愈气愤,双眸充盈杀机忽尔一敛,转而笑得灿烂如花,对著那名大汉道:
“这位大爷原来是花丛恩客,请跟我来!”语毕转身就走。
大汉笑得乐翻天,轻蔑地瞪著李探花一眼,招呼同伴呼啸跟去。
任天娇看见已有驻足围观的路人好奇地在瞧热闹,不愿当众展露武功杀人,便诳骗这四名大汉转人暗巷之中。
李探花暗叹这四名无赖汉必遭横祸,但人命关天又不能袖手旁观,只有保持距离尾随而去。
就在暗巷转角处,看见任天娇笑吟吟地伸手打招呼;李探花快速地赶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四名大汉个个中毒,脸色发绿像躺尸般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却露出惊骇莫名的求助眼神。
李探花斜翘著嘴角笑得奸诡道:
“这是尸毒!全身会逐渐僵硬,从上先行,硬到舌尖;假如从下硬到和尚头就没有救了!你们想不想活命?这可是要花费代价地喽!”
任天娇听到这种好像混混无赖的口气,瞬间双颊绋红挨在李探花背後轻掐其臂,知他在使小聪明搞鬼,根本没有所谓和尚头会硬的道理?
四名游侠儿求饶的声音只能在喉咙间急促呓喔,只要能活命什么条件都可答应。
李探花嘿嘿道:
“我要求的不多,只要尔等身上的银两,算是治疗费用。我不是趁火打劫,更不是偷窃或者强盗,这是你们运气太差遇上煞星,破财就可以消灾,你们说是也不是?”
四名大汉僵躺在地上却猛眨眼睛争先恐後地依呀回应,表示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保命要紧。
李探花毫不客气地将他们身上财物搜刮一空,也趁机施展“寸劲玄功”绝学,双掌十指如拂琴般地快捷,窜出丝丝真气钻进肉体,便将尸毒迫至喉间给吐了出来。一个个大汉耐不住冲脉剧痛都昏厥过去,他再运掌激出烈阳真气蒸发尸毒以免无辜百姓受害。
李探花叹息道:
“阿娇!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非大奸大恶之辈就别任意置之死地,积点阴德好庇佑後代子孙。”
任天娇满怀歉意道:
“李郎悲天悯人情操阿娇晓得!咱们魔门弟子本是谨奉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教条,为了您,妾身愿意改变看法,同时也为了後代子孙著想。”
李探花轻搂其腰温柔道:
“嫁夫随夫可是你讲的喽!以後就别跟这般市井之徒斤斤计较,夫妻同修共渡一船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理应惜缘惜福才能白头偕老。”
任天娇撒娇地亲吻其颊,回应道:
“李郎说了就算!现在咱们应往哪里去追缉妖剑淫魔?”
李探花灵机一动道:
“你得女扮男装,咱们上‘百花楼’一探究竟,这种地方有道之士皆视如畏途不敢靠近,反而是妖剑淫魔最喜欢窝藏的地方,去碰碰运气也好。”
任天娇一呆就转而欢笑道:
“好呀!妾身也想见识一下艺妓有何高明之处,能令男人趋之若骛,一掷千金而色不变。”
李探花苦笑地搓揉双颊道:
“不是趋之若骛,而是苍蝇逐臭!那些艺妓如果对你有不礼貌逾越的举止,可要忍一忍而且不可对我捻酸吃醋,否则会败露行迹。”
任天娇又是一呆,幡然了解话中之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撒娇道:
“妾身会忍,但你也不能太过份对艺妓毛手毛脚不规炬,要不然我可是会翻脸!”
李探花一愕,脱口道:
“扮猪吃老虎也必须学得入木三分!不入境随俗哪像寻花问柳之徒?你若计较这个咱们就不去了,乾脆在门外守株待兔!”
任天娇说不过他,内心又好奇想探“百花楼”是怎么一回事,只有爽快答应道:
“好嘛!妾身一切依您的安排,看您的脸色行事就是喽!嘻嘻咱们快去,肯定好玩?”
李探花称赞道:
“阿娇你涉世未深能保持赤子之心就是向道了,只要改掉魔门不良习气,再凶残的魔功也会净化入圣,所谓圣魔本一体,存乎一心而已。”
任天娇迫不及待道:
“别再说教了!人间险恶我一学就会,却不及魔门万分之一。妾身懂得不比您少,希望拜见您的师父及师兄时,别像您那么唠叨烦人就好了。”
李探花轻拍後脑勺呵呵笑道:
“是呀!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後怎恁地变成了多嘴婆?可能是爱妻心切,事关己则乱吧?”
任天娇甜甜一笑,依偎其怀中温存片刻感觉十分窝心,李探花也享受片刻温柔,便双双离开暗巷,打听到“百花楼”的去向,迈步而去。
李探花及任天娇皆换上一袭华丽衣饰,手持一柄离工精致的二尺折扇,边走边扇,显出一派富豪家的公子哥儿模样,翩翩风度令人侧目。来到“百花楼”门口,立即被眼尖的龟公哈腰恭迎进门。两人抬头一看,光是大门两扇朱扉高耸,气派非凡;出檐深远,曲缓如飞翼延伸斜翘,檐下梁条悬挂铜铃十二个,随风脆响,彷若迎宾。
高挂上边的匾额,书写著“百花楼”三个龙飞凤舞的苍劲大字,左下方提名人竟是“中山靖侯”刘胜,可见这位风流侯爷与此楼颇有渊源,也成了官方最有力的靠山。
“百花楼”远离皇城约有几里路程,在城内偏东一隅;古木参天两旁林立,十二丈宽的大道上铺设百丈长的汉玉石,尤显气派媲美公侯将相府,原是“留侯”张良府第,路上车水马龙,豪门络驿不绝。
门内丈远处一座假山岩石,流水潺潺做为挡风屏障,回转过去,景致豁然开朗,即见下坡一片绿草如茵,十分辽阔,中央一泓潭水清澈映月,清风徐徐吹拂潭面,粼粼水波若繁星亮丽。
湖畔四周楼阁沿丘陵地势栉比林立,倒映水中如梦幻仙境?但靡靡之音笙歌不辍,寻芳客喧哗吵闹却破坏了原本诗意般的宁静。
龟公见李探花及任天娇温文儒雅,便沿途介绍风景,诉说当年张良侯爷府的特殊楼阁,皆以八卦图形布置,但经楼主阙玄湘大力整治再添九宫摆设更壮声势,形成长安城里小0@说%。/汇雅士白天喜好出入凭吊古迹的场所。
李探花在革囊里掏出约一两重的白银赏赐给龟公,出手大方乐得他笑不拢嘴,不断地作揖阿谀拍马,直夸李公子如此年少多金,一定倍受艺妓欢迎,询问是否有认识的姑娘要点召陪宿?
李探花故作花丛老手,嘻笑道:
“贵楼艳名远播,最近可有新进的姑娘?有特殊的才艺教人赏心悦目,值得一亲芳泽。”
龟公笑颜逐开道:
“有,有!天天有新人进楼加入艺妓行列,但是必须经过色艺训练方可出面待客,标致的美人儿‘初夜权’是公开竞价,价高者得,两位公子是否有兴趣投标?”
任天娇知道龟公扯远了,乾脆开门见山道:
“我大哥是说贵楼可有会舞剑待客的艺妓,那些嗲声嗲气装模作样的骚货咱们看多了,真会腻人胃口,提不起兴致来。”
龟公突然击掌称赞道:
“两位公子必然是打听过本楼新进一位剑娘,慕名而来的吧?但是她卖艺不卖身却索价千金,若想要剑娘陪宿,可能会让尔等失望。”
李探花与任天娇眼睛一亮,面面相觑展露微笑,不约而同道:
“不陪宿没有关系!你就引见一下吧!”
龟公忽然叹息道:
“两位来得不是时候,这位剑娘今晚被人包了。”
李探花一呆忙问道:
“她不是卖艺不卖身吗?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一掷千金只看舞剑?你不是在推托搪塞吧!”
龟公一脸慌然忙作揖连称不敢,道:
“奴才怎敢欺骗贵客!剑娘今夜是被‘中山靖侯’刘胜给包了,是为了招待三名远从洛阳来的官方朋友;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及两位壮年人,是什么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任天娇忙打岔问道:
“那名剑娘叫什么名字?”
龟公回答道:
“她名叫剑茵,终日蒙著黑面纱从不露真面目见人,神秘兮兮地独处一室,却十分受其他艺妓欢迎,听说还曾为了约会摆不平而大打出手呢?定然是个同性恋癖者。”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妖剑”淫魔竟能假借墨茵女人肉体去玩弄女人,真不知施展什么邪异魔功诱人,教艺妓们为之疯狂而大打出手?这么一来,墨茵岂不是受害者之一?
想到这里,李探花心急如焚道:
“剑娘在何处表演?快带我们去”
话没有讲完,任天娇机灵转了话锋接著道:
“我大哥的意思是在表演的地方附近找一间最接近的楼阁,再找两名艺妓来饮酒作乐,咱们打算明晚重金要剑茵做陪,见识其舞剑风采。”
这可真是贵客光临,介绍艺妓私底下就可以抽佣,况且又是剑娘的牵线人,这份酬佣必然丰厚,乐得龟公弯腰打揖赶忙带路。
李探花及任天娇被龟公安排在一问清静典雅的独立二层楼阁,片晌间丰盛酒席上桌,两名花枝招展的艺妓翩然来到,一见他们年轻俊俏喜出望外,这等年少多金的贵客一年难得几回,便百般殷勤款待。
李探花对著龟公道:“咱们兄弟要享乐一番,闲杂人等就别来打扰。”
龟公指著房外挂著两位艺妓姓名的红牌,表示有恩客过夜,绝对没有闲杂人等进来打扰,若有事交待她们就可以了?
龟公掩门而出,两名艺妓都还没有自我介绍,就被任天娇给点倒了,然而她双掌拍出一片紫色网状气丝向左侧墙壁穿透过去。
任天娇以坚定的口吻道:
“李郎!十丈之内妾身施展气机测试,感受到了妖气,更加肯定邪剑淫魔就在隔栋楼阁。”
李探花慌然制止,道:
“阿娇,快收功!你测试敌人,敌人也会警觉地放出气机测试你,反而打草惊蛇实在不智,况且你的尸毒魔功更能引起妖剑兴趣,因为尔等皆是邪魔外道,物以类聚。”
任天娇闻言一震,双掌若抚琴拨动迅速收回紫丝气机,但已来不及了,惊见她从墙壁上收网的末端,竟沾黏著一股如臂粗的红芒,若张爪攫住气网给硬生生拉出墙外。
李探花气势凝沉,匹练出一股白芒划去,便将那道红芒给斩断,红芒如断臂般受创,快速回流缩回壁内而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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