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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风伏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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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专心一致,可也不晓得这是真的专心在捕鱼,或者只是懒得理会某人,暗示着某人不要来烦的表现?
「咚!」
突然一颗石子投了过来,恰恰就落在他附近,不只吓跑了一条呆头呆脑正要游过来的大餐,溅起来的水花,还湿了飞飞满头满脸……他抬头冷冰冰地瞪去一眼,无声指责某人的无聊举动,不料却让眼前所见吸引住目光。
微风和煦,风暖日丽。
顽皮的少年竟然脱光了衣物,赤裸着白晃晃的身子,泡在溪水中露天洗浴。
溪水不深,仅至腰高,水流和缓,清澈冰凉。他坐在溪底一块大石上,背贴另块大石,半个身子都泡在水中,感受着溪水流动的速度,神情看起来相当惬意。 
搁下手里的工作,飞飞从水中直起身子,紫眸微微眯起,闪动着奇特不明的光采。
少年或许当他还是个孩子,多次在他面前裸身也从不遮掩,一身雪白肌肤,浸泡在水里,亲着阳光反射,仿佛是玉石般闪闪发亮着。
飞飞先前没发现,这人竟是这般招眼。
白皙的肌肤宛如玉石细致,苍白的颜色里还带着一丝病气,从前飞飞最是瞧不起弱者,对他而言,那些都是死不足惜之物,可如今看着这人,虽然他身体孱弱,却让自己觉得他有种惹人怜爱的气息。
少年身材骨感,单薄的胸膛无半点肌肉,四肢瘦长,柔软的腰部曲线纤细得不可思议,仿佛让人两手合握,便可轻松圈起……男子的身形天生就较女子要来得大些,可这少年,看来却是如同女子一般纤弱,若非明确得知他是男非女,还当他是男扮女装了……视线不着痕迹地往他腿间柔软温驯的部位一扫,浅紫的眸子暗了几分,看着让人有种深沉复杂的感觉。
「啦啦、啦啦啦……」
嘴里哼着无人听得懂的调子,林云边洗澡边开心地扑着水玩,孰料突然间,「哗啦」一声,就在身边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从水中立起一个人影,险些没把他的胆子给吓得从嘴巴里吐出来。
「云云,」满身湿的人儿说:「你胸上那么大的口子,那是什么?」他注视着少年单薄的胸膛上,一道形成L状的狰狞的巨大伤痕,发问道。
「……」
林云瞪大着眼,半晌找回了呼吸心跳,直接一拳就往吓人的可恶家伙头上砸下,没好气地骂道:「臭飞飞,干嘛故意吓人!」
方才还乖乖在那儿捉鱼的,怎才一个眨眼间,就已经无声无息跑到了自己面前?害他还以为是什么水怪还是食人大蟒蛇现身了?真是欠揍!着实被吓坏的林云,索性将他抓进怀中,往他脸上又是一阵揉捏。 
小脸蛋一会儿被往两边拉开,又一会儿被挤揉成一团,飞飞神情一分分冷下。「别玩,不然我不客气了,快回答我。」
究竟是这家伙得寸进尺,还是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他这些疯癫的行为?对于少年放肆的举动,竟然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生气,飞飞都不知道是不是给下毒弄坏了脑子。
「干嘛这样瞪人……」被看得不禁有些气弱的林云,心里头偷偷骂道:臭飞飞,长大变不可爱就算了,还老是爱用冷冰冰的脸色吓人。虽然这么嘟哝,看见飞飞头发乱了,还是伸手把他抓到身前的石头上坐下,动手帮他清理起一头长发。
「别动,我帮你洗洗头。」这么漂亮的头发,弄脏弄乱多可惜。
紫眸瞅瞅他。「烤鱼呢?」
「时间还早,我们先泡一会儿水再去弄吃的。」明明就是吵着要烤鱼吃的那人,一下子就忘了先前的坚持。
「你还没说,这个是怎么回事?」
飞飞伸出小手碰碰少年单薄的胸膛,掌心底下有两道凸起的缝合痕迹,看起来既狰狞又丑陋,范围大到甚至让他两手都覆盖不了。
第一次在山洞里看见衣衫不整的他时,飞飞其实就已经发现这些,只不过那时心中对他只有防备,哪里会想知道其中原由呢?可如今,对他的想法已经有所不同,这些可怕的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他想了解。
可那恼人的少年,却是往他脸上一捏,用一种像是在对孩子说话的幼稚语气向他说着:「这个啊,就是伤口好了,就会变成这样喔,这就叫做伤疤啊!呵呵,所以飞飞走路要小心喔,要是跌倒受伤,以后身上有疤痕就会跟云云一样丑了,到时候娶不到漂亮老婆怎么办呢?」他突然呜噎一声。「呜,飞飞好坏,以前你都不会这样瞪人家的,还翻白眼!」
拍开在自己脸上放肆的手指,飞飞冷道:「你并不丑,还有,快些交代那伤是怎么来的?」
实在不喜欢他现在的神情,林云硬是又把那张小脸包在手心里乱揉一通,直到紫眸里翻涌上层层怒意,明显的情绪让小脸上不再只是漠然的表情,才用力揉着他的头顶,说道:「这是手术的伤痕呀。」
原本正准备发怒的飞飞听他这般说了,歇下怒火问:「什么是手术?」
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伤口?凡人的身躯都是相当脆弱的,身上若出现如此大的伤口,该是活不了的吧?他这伤,虽然带着缝合的痕迹,仍然教人心惊。而且,他也看得出来,这伤,交叠着可不只一道……同样一处伤口被划开缝合多次,以致疤痕表面凹凸不平整……左胸口是凡人肉体的主要弱点之一,怎么能如此重复着受创又缝起,他却还活得好好的?
林云歪歪头,思量着该要怎么说,眼前的小童才会懂得他的意思。
「手术是治疗病痛的一种方法。我啊,是母亲不足月产下的婴孩,出生时,心肺发育不完全,医生……晤,就是你们说的大夫,施行开心手术……嗯,反正就是将我的胸部切开,然后针对不妥的脏器进行治疗,治好了再把伤口缝好,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疤痕……」很多现代用语,他不知该如何跟飞飞描述,可在述说的过程中,发现他其实懂得自己的意思,便放心说了起来。
「唔,虽然开心手术听起来有点可怕,不过我们那里有种药叫做麻醉药,只要被施了麻醉药,我就会睡着,完全没感觉啦,等手术完成,我才会醒来……所以飞飞不要怕哩!那其实也不是挺痛……」
看他怀疑地挑起眉毛,林云嘟嘟嘴,改口道:「好啦,其实刚刚说不疼都是爱面子的说法啦,说真的那的确难受极了,尤其是手术过后的休养期,更是疼得乱七八糟,要不是我是优质美少年,意志坚强、勇敢坚定、护士小姐又个个年轻漂亮还穿迷你裙并且对我相当亲切,我才不会乖乖躺在床上呢!」
飞飞觉得他说的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开膛治疗内脏后再缝合起来?这是多么惊世骇俗啊?这样做了人还能活吗?凡人都是很脆弱的,只要出现一点小伤就会致死……看着他胸口上的伤疤,飞飞想像着那所谓的手术如果在进行中,出现了什么失误,也许这人早已经死去……
「那你,现在这样……身体可是治好了?」
「应该是没有吧。」林云皱鼻歪嘴,做出怪模怪样的表情想逗他,却还是只得到他冷淡的警告眼神……唉唷,小飞飞真的不可爱了。
「我这是先天性心脏病,又不是伤风感冒,哪有所谓治不治得好呢?人的身体是很奥妙的,从古到今,也没有真正谁可以强行去改造谁的身体,手术只能在某个限度之内改善部分不适症状,却是不能真正让我变得同正常人一般,也许将来哪一天,心脏病复发,我就挂掉了,哈哈。」
从小他就生活在随时会死掉的恐惧之下,其实心中早就看开了许多事,他没有愤世嫉俗的想法,充实地过完每一天,体验着许多生活中的大小事,就是他最快乐满足的事情。
飞飞问:「所以,你有可能会因为那所谓的心脏病复发,而死去吗?」 
「不晓得。」其实是一定会因为心脏病死去的吧,他想。只是怕吓坏了飞飞,他便脸上如此毫不在意地回答。既然不准备在这个时空中待很久,又何必为了自己的事情造成小孩子心中的阴影?
伸手在水中打散娃儿的长发,抹上了皂,熟练地搓揉起来。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亲手照料飞飞的大小事,早已将这些成为奶妈的专有技能修习得百般熟练,他想着回家以后,搞不好还能去考个保母执照当作纪念呢!
「你不怕?」
林云耸耸肩膀,「怕疼吗?倒是还好。」语气毫不在意。
飞飞抿唇。怎么会说是还好?外表看来明明就是那么纤弱的一个人,要怎么忍过开膛医治的痛苦过程呢?
视线垂下,飞飞盯着少年右手掌心上才刚脱痂的伤口,上头有一片初生的肌肤娇嫩偏红,那原是严重的烫伤所导致。
就在不久之前,当他还只能在地上爬行的时候,有天夜里,起夜归来的少年发现睡在火堆旁的他,险险就要被柴火爆开的火星沫子喷到,惊慌之下,竟然徒手拨开炽热的炭火,灼烧了手心肌肤,疼了好几天才痊愈。
他真的很笨,不是吗?
别说自己根本不怕那一点小火星,就算只是个普通的孩子,遇上那么一丁点儿火星沫子,又能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人拿自己的手去拨那炭火,简直是傻到了极点的作为;更傻的是,他甚至在伤烧了手掌,疼得泪眼婆娑之际,还不忘出声安抚他,说那其实一点也不疼……
是怕他感到愧疚吧?可他真是想太多了,这世上才没谁会为一个笨蛋的笨举动感到愧疚」
接着几日,他让身体加速成长,脱离只能在地上爬行的婴娃形态,虽然因此失去了一点力量,可成长至幼童体型,足以让少年不再当他是尊脆弱易碎的玉娃娃,避免少年做出一些让自己受伤的蠢事来。
林云将他的头往水面压低,拿勺子舀起溪水为他冲净发上的皂泡,飞飞近乎温驯地任由摆布──
除了长久之前,为了生存不得不低头之外,哪有谁敢对他做出这样不敬的举动?可如今他却是不以为意。
林云说:「因为我是勇敢的大人呀,大人都是不怕疼的,小飞飞别想太多了……好啦,洗好了,欵,等等先别动,我给你擦擦,湿着发吹风头会痛。」
「说什么不怕疼,你明明就很怕疼……」他手烫伤时,若不是逞强爱面子,极有可能是嚎啕大哭了。明明只是烫伤罢了,却搞得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伤害也似,比那更严重几百倍的伤他都承受过,也没像他表现得那般夸张。
林云脸一红,瞪了瞪这个不给面子的小家伙,看他视线直往自己手心绕,便知道小家伙脑子里在回想些什么。
「人生自古谁无死,反正十来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咩,本优质美少年那么聪明伶俐,自然是懂得这道理的,就是要痛,或者要死也没办法呀,又不是不想要就不会发生,所以说,还是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别想太多比较好哩!」
为何他能嘻皮笑脸地说着这些死啊死的言词,他不怕死吗?他还这么年轻,根本没几岁的年纪啊。看着他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模样,飞飞心中竟是起了莫名的恼怒。
「别笑了,这一点也不好笑!」
如此低吼着,飞飞伸手往水面一拍,激出一阵水花来,顿时湿了林云满头满脸,他正要发怒,却见小家伙脸上一副复杂的神情,似是生气,又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林云忽然福至心灵,大乐:「飞飞你这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许是让人窥见心中所想,飞飞瞧他一眼,随即背过身去,轻哼了声,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林云用手指戳戳他。「飞飞,你这样是在害羞吗?」他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来,「我好感动喔,飞飞,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耶!真是没白疼你了,嘻嘻。」
小小的背影动也不动地任他戳弄,飞飞迳自沉默着,就是后方少年抓着他的头发胡扎了好几根乱七八糟的小辫子也没反应。
「云云。」
「吓!你叫我干嘛?」正专心给他编辫子的林云被吓了好大一跳,差点没整个人蹦起来。
「云云,我,」仿佛经过稍许犹豫,半晌飞飞才传出一句:「我不会让你死。」他语气极轻,却是带着千斤重的认真。
觑觑他的神情,发现他并没发现自己在他头上做了什么好事,林云偷偷松了口气,有点心虚地点头道:「呃,好。」其实并没把他的话给听进脑子里。
「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随意答着,他跟他的频率根本就没搭上线。方才飞飞说了啥,林云完全没印象。快手把编到一半的辫子盘起来,在他脑袋两侧固定好,形成可爱的丫鬟髻。他忍着笑,伸长手从溪边的草丛里摘了两朵小黄花,分边给他别了上去,又为他拨顺了浏海,扫在耳边,弄了半天才总算停下手来欣赏。
真可爱,嘻。林云心里满意地想道:可惜忘记带相机来,不然拍来当纪念肯定很棒!
飞飞低着头,想着许多。
即使他来历不明,即使他身怀许多秘密,他也不希望这个人轻易地死去,想要留下他,是为了什么呢?如今他还无法轻易地说出个答案来。先留下他,再慢慢思考,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他从来就是个固执己见的人,一但决定了的事情,少有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在他心中,已经暗暗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下这人的生命,就算他必须低头去求助父兄,也无所谓。
虽然这少年说起自身的情况总是太过云淡风轻,可他能感觉出他体内生命的光芒正一点一滴逐渐黯淡,这是命不长久的情况,他曾经看过太多例子,怎么会不明白?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加紧速度取回力量,不能再像现在一般悠哉度日。
只是没料到,自己还在「努力长大」的时候,这人居然已经准备要离他而去。
那又是一个天气很好,阳光大到会扎眼的午后。
林云在溪边抓了条大鱼,开心地处理着食材,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转头便对偎在大树下昏昏欲睡的飞飞说道:「对了,飞飞,都忘了跟你说一声,过几天我就准备要回家啰!」
那厢,静默了好片刻,甚至林云都以为他睡死了没听见,才总算传出迟来的回应:「你要回家?那我呢?」
正跟手上的大鱼奋斗的林云,一时没有听得很清楚,满头雾水地问:「你刚刚有说了什么吗?」
飞飞忽然站起身来,朝着他皱眉便问:「云云,你要把我丢下?」
「说什么丢下呀?等我走了之后,你啊,该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呗!」
一开始的相遇便不寻常,之后的日子相处下来,林云自然明白眼前的男孩不只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许也不是什么普通精怪吧?原本就是自己怕无聊才逼着他陪在身边作伴,如今回家的时间到了,放他去该去的地方,不是很正常的吗?
林云想,也许自己回到现代后,会想念这个特殊的娃儿,但也就只有这样了,他不可能把他带走,正如同自己不可能留在这里一样。既是如此,何不洒脱面对?况且,飞飞来历特殊,就是把他一个人扔在山里也不怕危险,自己能放心离开,不必为他担心。
可他这般想,另一人却是不领情。
「你──」
飞飞看着这人竟是半分也不留念地说要离开,便忍不住绷起脸来。这人忒的大胆妄为,一开始强迫留自己在身旁,如今却是无情地说走就走,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他岂可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也不知是气他对自己的毫不留心,或是恼他即将远离,飞飞向前走近了几步,冷声质问:
「云云,你照顾了我那么久,如今却要丢下我离去,没打算负责任?」他一点也没意会出,这话说起来,是多么暧昧得过分了,若非他如今的少年姿态,还让人以为,这是他正在跟什么爱情骗子逼问。
林云噗哧一笑。
「说这什么话?我还以为飞飞巴不得要甩掉我呢!」他忍不住便胡说了起来:「更何况我又没搞大你的肚子,不用对你负责任呀,啊哈哈……」
干笑了半天,发现对方一点也不赏脸陪笑,气氛实在相当古怪,他好没面子地瘪瘪嘴,只好又低头忙碌去了。
飞飞瞪着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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