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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重案组 作者:烟水晶-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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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已经明白了,展昭所说的会站在绿柳亭边缅怀朋友的人就是丁月华。他看着展昭脸上平静的表情,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还好,看上去他对月华那个丫头没什么师生以外的感觉。但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立刻就有点别扭,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展昭跟月华之间的关系呢?为了缓和这种别扭,白玉堂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会沮丧?”
展昭没有注意到白玉堂的状态,他抬起头微笑着看向白玉堂,“我在读书的时候看过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做《登天的感觉》,那是一个心理学家的咨询手记。以来访者为中心,帮助他们解决问题,并且让他们走上正常的人生轨迹,这对我们这些提供帮助的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成功。医治好别人的心,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对于我来说,如果丁月华以后可以正常生活,那就是我的成功,这感觉就好像登天一样快乐。”
“所以,如果她突然又回到这里缅怀吕小月,对你来说就好像把登天的梯子撤掉了,是吗?”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的笑容加深了几分,他认同地点了点头,“没错,还好月华比较乖,没有撤掉我的梯子。”
说罢,展昭深深地看了白玉堂几眼,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在展昭的目光中很少出现的狡猾。白玉堂心里一惊,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果然,展昭在深深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以后突然说道,“说起来,我记得在寄萍的案子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曾经打过一个赌。白警官,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白玉堂心道不好,他真的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白玉堂的脸色微变,当然逃不过展昭的眼睛,年轻的小博士狡猾地笑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现在你输了,我赢了,我是不是可以提条件了呢?”
“啊,呵呵。”白玉堂尴尬地笑了笑,他盯着展昭嘴边的微笑,总觉得浑身有点发冷。他不知道展昭会提什么条件,但是一种不祥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条件肯定会让他感到很不爽。
展昭没有让白玉堂害怕太久,他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其实这个条件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大概在几个月以前我就已经想过。”
“几个月前,那是什么时候?”白玉堂皱着眉端详着展昭,心说这小家伙还挺能装的,原来打赌之前就想好怎么折磨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展昭嘴边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回想起几个月前做出决定时的情形,展昭脸上的表情归于严肃。
“就是在我们去H市之前,我发现了你因为爆炸的刺激而产生了短暂的失忆。从那天起我就想帮助你,希望你能够接受心理治疗。”
白玉堂眉头一皱,“可是我已经接受心理治疗了,虽然时间晚了一些,但是赵教授说我的治疗效果非常不错。我想这一定不是你要提的要求吧?”
展昭脸色严肃地摇了摇头,“我提的要求并非是要求你做心理治疗。在心理治疗方面我没有经验,师傅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有他帮助你我很放心。我知道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不应该对你的治疗情况太过好奇,但是从你目前表现出来的状态看来,作为一个朋友,我很担心。”
“你想说什么?”展昭的态度让白玉堂也忍不住严肃了起来,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展昭要跟他说的事情或许会令他感到不快。
“在寄萍出事的那一天,我除了见过丁月华以外,还见过苏虹。”展昭盯着白玉堂微变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苏虹跟我讲了一些过去的故事,关于你的。”
展昭的话在白玉堂的心底引起了一阵波动,他可以猜到,苏虹讲的那些关于他的故事里会包括哪些人,哪些事。他有些不悦地盯着展昭的眼睛,语气微冷,“苏虹都说什么了?”
展昭有点不敢看白玉堂的眼神,但是他依然坚持着将苏虹讲给他的故事说了出来。白玉堂听完以后沉默了很久,展昭一直静静地等待着白玉堂将自己刚才说出来的事情消化完,过了很长的时间,白玉堂突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挑眉看向展昭,严肃地说道,“苏虹说的都是事实,不过她并不是当事人,当天的情况她了解的并不全面。我想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主动从她那里打听这件事。好像你说的,你把我当朋友,如果别人非要跟你讲我的事,而且又涉及到我的心理问题,你没道理不听。所以我不怪你,虽然我更希望你是第一个从我这里听到这些事的。但是,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谈这个了,有很多问题我不想现在让你知道,因为我不希望让你看见一个心理脆弱的白玉堂。展昭,你能明白吗?”
“我——”展昭没想到白玉堂会给出这样的反应,其实白玉堂的话大部分他都听懂了,除了最后那一句。他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要说不希望自己看见一个心理脆弱的白玉堂。所以,他并不明白白玉堂的意思。
展昭皱了皱眉,斟酌了一下措辞,有些担忧地看向白玉堂,“我是一个心理学家,我并不认为心理脆弱有什么问题。玉堂,你应该相信我,作为一个朋友我非常关心你,我想要让你像月华那样恢复正常。我希望你能心情愉快地走在阳光里,希望你不要失眠,不要再受心理创伤的折磨。要解决这些问题的前提就是你要开口讲话,否则即使是师傅也帮不了你。玉堂,你能告诉我吗?就当做履行那个赌约,我希望知道在你身上发生的往事,我想知道丁兆惠,云秋泽跟你之间的关系,我也想知道爆炸发生的那天,在第一现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有什么是苏虹不知道的,而你这个当事人又经历过什么?”
“够了!”白玉堂大喝一声,死死地盯住了展昭惊愕的眼睛。
展昭的话猛然被打断,他吃境地看着白玉堂突然暴怒的样子,呆呆地嘟哝道,“告诉我吧。”
“不要说了!”白玉堂用通红的眼睛深深地盯了展昭一眼,然后突然转过身,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我的医生,展昭,如果你再问一句,你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说罢,他迈开步子,快速向山下走去。
展昭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在今晚之前,他设想过很多次今天的情景,但是他绝对没有猜到,白玉堂会给出这样的反应。夜风很凉,吹得展昭微微一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明明一个月以前他还不是这样的,难道是我问的时机不对吗?”
、第88章 罂粟花瓣(20)
展昭日记
命运不是机遇;而是选择。
——J。E。丁格
2013年4月28日晴
白玉堂今天突然来找我,他告诉我寄萍的最终判决,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但是他能来;本来算得上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虽然;到最后会发生那种让我无法理解的变化。
在我的生命中,水寄萍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在我孤独的大学生涯中;她是难得的一抹暖色。我并非没有设想过如果当初有别的选择;到了今天我们是不是还会在一起。但是曾经的她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而她为自己所选的路本来不错;奈何被她自己走偏了。
十年的刑期对于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不能跟死刑相提并论,但是我依然感到十分痛心。三年时间;物是人非。命运弄人,我们永远都无法知道明天回遇见一个怎样的陌生人,而我们又会不会爱上他。在当初认识寄萍的时候,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在三年之后我们重逢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我稍微有点懂了。
今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很久,一向睡眠质量很好的我竟然失眠了。辗转反侧一个小时,我在凌晨时分爬起来,打开了电脑,准备写点什么,却发现脑子异常混乱。案子已经结束了,虽然无论从规模还是影响力来说,这桩案子都可以算得上是大案。我和白玉堂全程参与了此案,甚至还为了查案被人下了药。现在回想起来,我为这个案子也算付出了很多,但是真的让我为这个案子写上几句结案感想,却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个案子的主谋和从犯的心理状态都很单一,那就是贪婪和放纵。他们的思维已经陷入了病态,为了追求毒品和金钱的刺激已经无视了所有的道德和法律的底线。在白玉堂家的一个月时间我看了很多跟贩毒吸毒有关的资料,对这种犯罪形式越了解,我的心情就愈发沉重。在我的印象中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去精神病院参观的时候,那种周围没有一个正常人的感觉会让人从心底产生恐惧和阴冷的感觉。看过那些纪录片我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每一位缉毒警察都是英雄,他们是与恶魔打交道的人,比起我们这些行为学研究者,他们的工作更加危险,也更加令人钦佩。
关于案件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也许的确像白玉堂所说的那样,警察的工作就是这样危险,时刻都可能没命,或者会经历很多难以预料的危险。但是随着深入接触这些工作,我发觉我想要当一名警察的想法一天比一天坚定。我曾经跟师傅提过这个想法,他老人家的意思是看我自己的选择,但是无论在毕业以后我愿意去做什么工作,首先都要把A大的学业完成。说起这个真有点惭愧,昨天看到师姐的时候她还调侃我说,如果我再这样晃下去很可能需要推迟毕业了。
师傅给我找了一个出国开会的机会,一周以后的飞机去美国。白玉堂今天来找我,我本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是最后我们吵架了,也就没来得及说。唉,这一架吵的真是莫名其妙。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我记得清清楚楚,在当初我第一次上门找他的时候,看到他那件白衣服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手机扔在地上,他的眼神恍惚得就好像大哥当初发病时的状态。那一刻我的心就好像被刀子扎了一下一样。我想起了大哥,他原本是一个多么温柔又优秀的人,但是因为精神分裂症,他正值壮年却什么也做不了。每当看到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我都会感到深深的自责,因为在当初他没有发病的时候就有过很多前期症状,而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是我的疏忽和无知造成他现在无法逆转的病情,他现在才三十多岁,就算积极治疗,配合大量的疗养也只能将病情控制住。这种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加重,最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谁也无法估计。
现在让我想象一下,如果有朝一日大哥会认不出我,甚至认不出爸爸妈妈。不行,我不能做这样的想象,这对大哥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在精神疾病的治疗中,医药的作用实在是太微弱了,大部分的精神疾病都是无法逆转的。大哥已经这样了,我决不允许另外一个在我身边的人也经受这样的痛苦。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怎样帮助白玉堂。我询问过师傅,也自己查过很多资料,后来也多次劝说过白玉堂。在一个月以前,也就是吴岷山连环爆炸案发生的最初,我跟白玉堂在他的家里深谈过一次。他曾经亲口跟我说过他愿意接受心理治疗。而且当时他也态度明确地表示,愿意把在他身上发生过的心理创伤全部讲出来。一个月前,他愿意讲,为什么在一个月以后,就会如此态度激烈地反对呢?
这一个月以来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难道是治疗过程中出了问题吗?我刚才给师傅打了一个电话,他并没有对我透露白玉堂治疗的细节,但是他明确地跟我说,白玉堂的治疗仪一切顺利。师傅提醒我,也许白玉堂的态度并不是因为心理创伤本身,而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师傅让我仔细回想一下最近这一个月里跟白玉堂之间接触的细节,以及白玉堂刚才发火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努力地回忆了,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尤其是在我跟白玉堂之间。而且最糟糕的是很多事情是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发生的,关于被下药之后的那个晚上,我的大部分记忆都是支离破碎的。我只记得白玉堂照顾了我,但是具体的细节我并不清楚。每次我问起他也是支支吾吾地不愿意细说,难道是因为那天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吗?可是这跟白玉堂的心理创伤又有什么关系呢?实在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
说到他刚才在发火前说的话,我只对其中的一句记忆深刻。他说他不愿意让我看见脆弱的白玉堂。可是我的专业是心理学,人类的心理本来就是脆弱的,但是就好像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的心理会脆弱到什么程度,你同样也无法预知一个人可以怎样的坚强。白玉堂难道不明白,就算他在我的面前讲出他之前的脆弱,也绝对不会影响到我对他这个人的判断和认知。
他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强大的人,是一个勇敢的人,更是一个坚强的人。即使他的心灵经受过创伤,我依然不会用脆弱两个字去形容他。难道,这就是他愤怒的原因吗?难道是我的态度伤害到了他?如果这就是答案的话,我该怎样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白玉堂,你真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也是一个让人很头痛的人。在我看来,你的态度虽然有情可原但是实在有些无理取闹之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难道作为一个朋友的我只能在你感到痛苦的时候袖手旁观才是正常的行为吗?你难道愿意看到我对你的脆弱无动于衷,不闻不问?
可惜,我不会如你所愿的。我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大哥的悲剧在你的身上重演,哪怕被你讨厌我也会缠着你,逼着你说出当年的真相。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讨厌我,那我就暂时离你远一点,等你自己想通的时候,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情。
距离下周飞机起飞的时间只剩下几天了,这次的会议会持续一周的时间。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想通了,不过,如果到时候他依然顽固不化,我会去找他说清楚的,哪怕再吵一架。
心很乱,本来什么都不想再写了,但是突然想起了一件让我思考了很久还没有结论的事。
那天出现在白玉堂家门口,给我送来一个快递纸箱的人到底是谁?我虽然只看见了他的背影,但是我敢肯定那是一个男人,身高很高,身材也很魁梧。我看见那个背影两次,一地是在收纸箱的时候,另一次是在金源大酒店的抓捕现场。他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为了给我传递消息,第二次是为了引我离开那个毒贩云集的吸毒大厅。
他是什么人?他是怎么知道那个毒品聚会的消息,又为何会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我?他怎么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而且他为什么要藏头露尾,做了协助警方破案的工作却不愿意露面呢?这一切都十分可疑,我一直想不通这个人的来历,在我的记忆中也肯定不认识这样的人。
现在白玉堂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我也把情况告诉了包大哥,他们两个也跟我一样想不通这个人是谁。白玉堂查了他家附近的监控录像,果然发现了这个男人的身影。但是在录像镜头中他大白天也蒙着面,录像里显示他曾经连续几天出现在白玉堂家的周围,但是在给我送了纸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有理由相信这个男人是冲着我来的,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非要这么装神弄鬼。
最近这一个月真是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首先是丁月华那个丫头竟然给我弄了一个官方网站,然后是白玉堂莫名其妙地对我发火,最后就是这个神秘兮兮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会再次出现,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是我从直觉上来说,我觉得他并不像是一个坏人。
看看窗外,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我竟然一夜没睡,一篇短短的日记竟然写了一个通宵,但是回头看看,却发现里面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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