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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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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暗卫,埋伏于京城各个角落,无需下命令调集,只需持此金牌,放出专门的调集焰火即可。若非情势紧急,皇帝万万不会亮出自己的王牌。

天牢的狱卒惊闻圣驾已到,慌张跪迎王驾,却听天子阴恻恻地道:“夜里可有人犯受审?”
狱卒知道欺瞒不得,哆嗦着道:“回、回陛下,有。”
“人在何处?”
“回陛下,已被处死,仵作刚验过,已经断气。”
“大胆!”皇帝爆喝一声,踹翻跪在地上的狱卒,不顾还在渗血的伤口,奔进大牢。
狱卒吓得魂不附体,忙爬起来,跑在前面为天子引路。

还是那间阴暗的牢房,带着心愿得偿的笑容的人,此刻体温已经渐渐下降。
皇帝的手在颤抖,轻抚着他的脸颊,划过他紫黑色的嘴唇,抹去嘴角那道黑色的血线。身上的衣服破损严重,到处是斑驳的鞭痕。皇帝心碎了,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说:“太医,救人。他诞下了北苍的皇长子,是北苍社稷的功臣,他不能死。”
太医比那吓得丢了魂的狱卒抖的还厉害,由医童扶着,打开药箱,取出平日急救解毒的一应用具。片刻,忙活了一阵的太医冲皇帝摇头,表示无力回天。
皇帝的声音出奇的平淡,“他的身体没有冷,说明他还没有死。再救,救不活,太医院所有太医为他陪葬。”
太医跪下叩头,“陛下饶命,帝俊已无呼吸,探不到脉搏,老臣无能为力。”

“是么?”皇帝转头看看太医院跟着来的其他太医,“你们也这样认为吗?”
抖如筛糠的太医们大惊,就听皇帝道:“你们去,孙太医老了,老眼昏花。,该告老了。”
又有两名太医过去,强行撬开紧闭的齿关,把解毒三神汤灌了进去,抽出银针,在十指指尖一点点捻着刺入,往外引导毒血。
人还是静静躺在那里,任由两名太医忙碌着,却是毫无反应。最终,那两名太医一同摇头。

皇帝呆住,愣了愣,嘴里只吐出一个字,“滚。”
“啊?”有人发出疑问。
安荣摇头,悄然落泪,拿袖子抹了一把,悄悄招呼其他人退出。
“不会的,不会的,朕的贺兰只是睡着了。”皇帝坐在冰凉的地上,将贺兰骢揽在怀中,“贺兰,黑不黑啊?如果黑啦,就把眼睛睁开。你不是狠心的人啊,咱们的皇儿才满月,你怎么会狠心地离开呢?朕一直盼着有一天,你可以原谅朕,难道就真的没机会?”
皇帝小声地自言自语,把头低下,去亲吻贺兰骢的额头,脸颊,最后与他的嘴唇厮磨。

安荣躲在牢房外的角落,心痛如绞,垂着自己的心口,安荣痛的无法呼吸。精细了大半辈子,怎么会出了这等疏漏?这时,隐隐听到抽泣声,安荣转身,发现小贵躲在他身后,哭的肩头攒动。
安荣没有理会小贵,看了眼牢房内的皇帝,见他人痴痴呆呆地抱着贺兰骢的尸体还在喃喃自语,安荣心道,敬儿,是师伯不好,老糊涂了,师伯对不住你。敬儿,你也长大了,日后好好保重自己,是师伯让你伤心了,现在,师伯以死谢罪。
正当安荣抬手准备自我了断时,却发现皇帝放开了贺兰骢。

皇帝解了自己的狐裘披风,盖在贺兰骢身上,轻笑,“冷了吧,先披上这个,朕来暖着你。”
伤口继续往下淌血,皇帝浑然无觉,单膝跪下,咬着牙把人抱起。
“贺兰,朕其实想把昨夜当成你我成亲的洞房夜,但朕担心你不愿意,就没明说。唉,是朕不好,朕不该逼你,和你讲明白就好了。可惜,朕知道错了,却晚了。现在,朕带你去见他们。你与朕成亲,他们要祝福才行啊。”
皇帝抱着人,出了牢房,牢门外,见安荣一脸惊诧,皇帝忽然一笑,“你看,他睡的多么香,他终于不做恶梦了,真好。难得他睡的如此安稳,千万不要吵了他。”
“陛下,你别吓奴才。”安荣慌了,皇帝面色苍白的吓人,神态诡异的吓人。

迈着沉重的步伐,皇帝对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已经毫无知觉。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穿过狭长的甬道,步出天牢。
天已经大亮,太阳初生,风已经住了,天气非常好。只是,此时多好的天气,也给帝王带不来一丝温暖。他仰头看看苍天,就觉阳光如此刺眼。低头再看看怀中的人,那抹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真好。
帝王的身影穿梭在宫墙间,一路上宫女太监见到天子抱着一人落寞地走在前面,大总管安荣小心谨慎地和皇帝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

皇帝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
“再问你一遍,你家住何处,父母名讳!”
……
“你到底说不说?”
“……”
“臭小子,再不说,我可揍你了!”
“……”
“我可真的动手啦!”
……

永寿宫,还不知发生大事情的贺兰如月一夜没有睡觉。小太子念北自从昨晚被送回来后没多久,就开始哭闹不止。那孩子似乎很烦躁,任贺兰如月带着乳娘如何哄逗都无济于事。亲自抱着小太子整整一夜,这孩子终于止住哭声,可是,还是会偶尔呜咽几声。
女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略带担忧地望着沧澜殿的方向……






68

68、绝望的救恕 。。。 
 
 
北苍皇宫的神武门内,宁羽带人已经和崔九龙的人交上手。
正是激战犹烈时,一骑如箭,飞驰进入神武门。马上不是别人,正是宪王元常。
元常原本早就到了神武门,但是崔九龙假以圣旨,说是天子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尽管元常心下狐疑,却是未敢造次,拨转马头,寻处地方休息,准备等天亮再进宫。没过多久,元常便发现天子调集暗卫的专用焰火,心里顿时一惊。作为暗卫的另一位首领,元常知道调集所有暗卫的意义。若非出了大事,皇帝不会动用最精锐的暗卫力量。
当元常再次返回神武门,天已经亮了,看到宁羽带人已经和崔九龙对上。

看到元常,宁羽大喊:“给宪王殿下让出道路!”
元常飞马驰至近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宁羽道:“崔御史联合崔贵妃谋反,这里交给属下,殿下还是先飞马进去救人吧。”
元常点头,扔给宁羽几个弹丸,道:“这个你用的着。”话毕,便策马直入宫禁。

在沧澜殿外,元常见到小路,问:“人呢?”
小路道:“殿下请马上赶去怀思堂,陛下去了那里。”
怀思堂?元常暗暗心惊,那个地方皇帝平时不会随便去,除非出了天大的事。左右看看,见人人表情紧张,元常知道不能耽搁,一夹马肚,策马而去。
到了怀思堂大门口,元常跳下马,大步往里走,待到明堂门口,便听到皇帝的声音,哽咽中带着无助。

“母后,顾叔叔,朕知道错了,朕求你们,显显灵,不要让他离开朕。朕求你们,朕给你们叩头……”
元常很是惊讶,看到安荣,无声地用眼神询问,安荣伸手指了指里面,摇头。
供桌上,顾铭洲灵位上的黑幔已被取下,冥香点燃,飘着袅袅的白烟。
皇帝跪于供桌前的锦垫上,在他身前的地上,贺兰骢裹着白狐裘,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
皇帝还在重复着那句话,头碰触冰冷的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陛下。”元常小心地呼唤皇帝。
皇帝缓缓抬头,有点不敢确信是元常。把额头淌下的血迹胡乱用袖子擦拭了,才认定,是元常回来了。皇帝大叫,“你看看他,朕不信他就这么死了。他不会,他是福大命大之人,那么多次意外都平安脱险,一壶毒酒哪能就要了他的命!你快看看,朕知道,太医院那群废物,他们的医术与你无法比。”
元常虽不知具体发生什么事,但现在他肯定,贺兰骢出了意外,是假不了的。

蹲了身子,拿手探了下呼吸,眉头一皱,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面色颇为凝重。抬起贺兰骢手腕搭上两指,闭上眼静心把脉,片刻后翻过手腕,用一种很特殊的探脉法,又探了一遍。他问:“他断气有多久。”
“啊?”皇帝愣住。
安荣代为答道:“近两个时辰。”
元常又问:“发现中毒,可有给他解过毒?”
皇帝道:“就是太医院那群废物救治了一阵。”
“嗯。”元常应了一声,解□上的包裹,快速打开。

“臣试试,他的身体未冷,也未僵,说明脉络还通,并非真死,臣想,大概还有救。”
“你快救,朕就知道太医院那群废物不顶用。”皇帝一下开心起来,还是自己的堂兄医术高明。
“臣,尽力。”元常并无十分的把握,见皇帝如此,便全力一试。若是救过来,那是再好不过,可若不试,怕是皇帝很快便要疯掉。
安荣闻听,比皇帝还高兴,“老奴给王爷帮忙。”
“还有奴才,需要什么,殿下尽管吩咐便是。”小贵也过来帮忙。
皇帝松口气,见元常已经动手救人,他想了想,便给母亲和顾铭洲的灵位,虔诚地行叩拜大礼,恭敬地说道:“神灵在上,朕北苍君主元文敬,今日在已故母后及恩人顾铭洲灵前立誓:若上天垂怜,贺兰骢不死,待他大安后,朕便放他离开。若是他肯留下,朕愿用余下这条命护他一生,他若不愿留下,朕绝不强留。如果有违此誓,祖宗不佑,天地不容!”

皇帝立下重誓,见元常他们几个还在忙碌,生怕自己的誓言和行动诚心不够,复又开始一次次叩首,祈求母亲和顾铭洲显灵,挽救贺兰骢的性命。一拜、再拜、三拜……
皇帝的额头再次淌血,血液温热,人却感觉不到温度,模糊了视线……
“陛下……”皇帝又一次听到有人呼唤他,听声音好熟悉,可是谁在叫朕呢?

皇帝彻底清醒过来时,头上是熟悉的嵌满各色宝石珠玉的床顶,这里的沧澜殿的寝宫啊!再看看,见身边围了很多人,元常、安荣、贺兰如月、小贵,还有太医院那群老太医。突然想起了什么,皇帝猛地坐起来,大喊:“贺兰呢,你们把他弄哪去了,还给朕!”
贺兰如月抱着小太子,悄悄抹眼泪,被皇帝捕捉进眼里,皇帝的声音转而颤抖,“他、他在哪,不会的,朕不信,朕不信,不是说还有救么?”
“陛下,帝俊就在你身旁。”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皇帝闻言,猛地扭头,身旁躺的不是贺兰骢又是谁?有那么点不确定,他伸手想去抚摸他,抬起的手却在即将触碰他的脸时徒然顿住。

“陛下,是帝俊没错。”安荣轻声说道:“帝俊没死,陛下放心吧。”
“没死,没死,呵呵,哈哈……”你们总算听到了朕的祈祷,终于肯显灵。皇帝带面喜悦,一阵高兴,笑着笑着,倒下又睡了过去。
安荣一惊,元常抬起皇帝手腕探脉,摇了摇头,“没事,陛下累了。再睡一觉就好了。”
皇帝再次醒来,天已经全黑。看看身旁熟睡的人,皇帝总算是放心,人就在身旁,不会错。贺兰如月不在了,想必已经回永寿宫,舒口气,才问守在龙床边的人,“宁羽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安荣回道:“崔九龙的飞虎营已被收服,崔九龙如今已经下狱。”
“嗯。”突然想起什么,皇帝问:“崔铉和崔妍那贱人呢?”
元常答道:“陛下恕罪,臣擅专,命于海包围金华宫,已将崔贵妃禁足。崔御史,已经革职下狱。”
皇帝道:“恕你无罪,朕本就给了你专权,若是朕有不测,你代为监国辅政。都给朕听仔细了,崔铉父女,你们给朕看好着点,可别让他们自尽,白白便宜了他们。”
安荣把头低下,“奴才明白。”

皇帝摸摸额头上横的纱布带,叹息一声,看看依然没有意识的贺兰骢,问道:“朕已经醒了,他为何不醒?”
元常声音很低,夹带着无奈道:“陛下恕罪,臣已经尽力,保住他的性命,却无法预知他何时能醒过来。”
“什么意思?”皇帝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现在被元常一说,又提了起来。
元常道:“陛下,崔贵妃下的药很猛,用的是南方夷族的毒药。这次,太医院的太医算是误打误撞,把毒素清出一部分,因此他没有呼吸,却有非常弱的脉息。臣是用了古书上那种奇怪的锁阳探脉法才探出的,不然,臣也会认为他死了。但有一事,还是要恭喜陛下。”

皇帝挑眉,没好气地道:“如今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恭喜的?”
元常道:“他当初中的追魂,解了。”
“真的?”皇帝一喜,又问了一遍,“真的解了?”
“是,陛下。哼,贵妃娘娘弄的这个毒药,居然和追魂,起了以毒攻毒的作用。”
“哦?”皇帝很好奇,什么毒这么古怪,比追魂还邪门。
元常解释道:“崔贵妃用的是苗疆黑苗人的七蚕蛊毒,本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蛊。这种毒蛊有个怪异的特性,若是身体好好的人,中了这个七蚕蛊毒,毙命也就盏茶的功夫。可这毒蛊本身喜欢吸食毒素,若是中毒者本身已经中毒,反而不会很快送命。追魂的毒性已被毒蛊吸食,而太医之前的解毒的方法也对症,又把毒蛊的毒迫出一些,才令他有了一线转机。因此,这也算以毒攻毒。”
皇帝含笑,闭了闭眼睛,这心终于放下。呵,世上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又看看自己的伤口轻抚了下,苦笑,唉,这一剑还真是凶险。

“陛下,崔铉满门已经拿下,当如何发落呢?”元常知道这次的事情,虽然封锁了贺兰骢行刺的消息,但是崔家谋反的消息,却早就传了出去。
皇帝道:“传直谏署布政卿方锦年,丞相卢文休,监察御史王在文御书房觐见。”
“陛下。”安荣满眼担忧,“你的伤。”
没有理会安荣,看了眼身旁的人,皇帝对小贵道:“仔细伺候着,若是他醒了,马上禀告朕。”

穿戴整齐的皇帝,出现在御书房时,三位大臣已经到齐。忐忑地给皇帝请安,在天子一声平身后,在龙案前垂首而立。
“这两天发生的事儿,想必三位卿家已经知道,崔氏谋反,如今人已下狱,有劳三位卿家了。方卿,他们若是觉得有冤屈,你就接手,给他们一个公道。”皇帝公道两字咬得很重,这三人心里明白,说是公道,其实就是催命符。
三位大臣心里暗自纳罕,这崔氏说反就反了,真是意外之事。想当初曹、崔两家斗的水火不容,如今曹氏已败,崔家何必此时多此一举呢?
可惜这三位大臣哪里知道,皇帝刻意隐瞒了贺兰骢行刺一事,这笔账注定就是糊涂账,然崔家借机谋反,确是铁铮铮的事实,李太医有证词,崔贵妃意图毒害君王,实属大逆不道。

“那些人都封口了么?”三位大臣离去后,皇帝问安荣。
安荣道:“已经处理好,全部调往帝陵,奴才已经告知他们,若要活命,严守秘密,好好伺候先帝。”
“嗯。”皇帝很满意,如果可以不杀人能守住秘密,那是最好不过。毕竟,接下来,还将有一场血腥。唉,这一年,真是不太平啊!皇帝唏嘘,却也明白,帝王之路,注定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
北苍皇帝称病,由宪王元常代为辅政,精明的大臣知道皇家之事断断不可妄议,因此对崔氏谋反一事,未置一词。当然,那些曾经想依附崔家的大臣,此时更是纷纷与崔家撇清关系,唯恐牵连到自己头上。
崔氏一案仍在审理中,元常便把皇帝几日未临朝积压下的那些上疏奏折,在朝会上与大臣共议,待有了结果,再把结果呈报给天子,由皇帝做最后的决断。

如此匆匆一晃,已是半月。
皇帝的伤好转很快,可天子的心情却是不见好转。每每看向龙床上躺的贺兰骢后,眼里是无尽的担忧。你身上的鞭伤好的很快,元常给你用了最好的药物,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为何你的人就是不醒?
小贵将打来的热水递过,皇帝将帕子扔了进去,浸湿了又拧干。动作很轻,很柔,一点点,从额头开始,然后是脸颊,下颌,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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