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贡品男后-第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的救命恩人?贺兰,告诉朕,如今留侯府,坟茔里的,是何人?”
一阵伤感,贺兰骢道:“是赵栋。”
“赵栋?”这个回答实在出乎皇帝的意料,这怎么可能,他把贺兰藏身的地点给了翼王后便下落不明,怎么可能是他。

贺兰骢知道皇帝在想什么,道:“是赵栋,他没把我交给翼王。是我自己祭拜亡妻,泄露行踪,让翼王的人发现。他们拿赵栋才出世的孩子做要挟,将我拿下,此事与赵栋无关。但那天,被关在大厅里的,不止我一人,翼王连赵栋也要杀。大梁砸下来时,是赵栋护住我的头,否则我便没命了。”

皇帝神色黯然,伸出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脸颊,慢慢下移,又碰触到碍事的纱巾,想去解,手被他推开。“让朕看看你,你可知,朕有多想你。朕这次来江宁,本就是打算祭拜过你后,便要随你而去。”
贺兰骢侧过头,不与皇帝对视,“你的意思,要为我殉情?“
皇帝哂笑,“很可笑是吗?可,这是实话。”
贺兰骢缓缓坐起来,靠着墙,悲愤地道:“为何,我已经决定与你恩怨两消,想远走高飞,偏偏会发生这种事?以为你当我死了,可以放下一切,回去好好做你的北苍皇帝,何必又来纠缠于我?“
皇帝闻言大怒,“贺兰,你不念五载之情,难道念北与想南你也不想么?远走高飞,你飞哪去?朕今天老实告诉你,你入了我北苍皇宫,这辈子,你就打消了飞出去的念头吧。朕也不指望你原谅朕,继而喜欢朕,就保持你还恨着朕好了,至少,恨能让你时刻惦记朕,惦记如何取朕的性命!”

见天色渐渐发白,皇帝也不想浪费口舌。陪了这人五年,把自己的心彻底赔进去。既然已经输得一塌糊涂,反正这笔账也算不过来,那就一直糊涂下去吧。
许是皇帝五年的温情,在贺兰骢心里筑起一道柔软的屏障,如今皇帝突然恢复过去的强势,令他居然开始有那么点不适应。他眼睛瞪得圆圆,呐呐地道:“无赖。”
见他如此,皇帝又不忍,缓和了语气,无比温柔地道:“贺兰,对不起,朕不想冲你发火,朕怕再失去你。”在他身边坐下,皇帝这次,终于解开围着他的纱巾。但是,在纱巾离开他的一刻,皇帝愣住。

贺兰骢无声笑笑,“很丑是么?有没有吓到你,尊贵的陛下。”
皇帝的手开始颤抖,他去摸他脖颈上那些暗色的疤痕,原来是这样。默默地,皇帝开始解他的衣衫,这次,贺兰骢没有闪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让这北苍皇帝死心。衣衫尽除,大火给他留下一身狰狞的疤痕此刻呈现在皇帝眼前。眼眶开始湿润,皇帝把人扑倒,开始疯狂亲吻这些斑驳的劫后余生的痕迹。
“这个样子,你也有兴趣?“贺兰骢扯了扯嘴角。
“朕不在乎!”皇帝埋头,继续亲着,疤痕算什么,朕要的是你的人好好的回到朕身边。
“那你在不在乎,我被别人碰过了?“贺兰骢冷冷地说着,眼里是一潭寒水。
皇帝动作一下顿住,他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他良久,最终还是轻叹,“朕在乎,可朕有何资格因此而弃你,总之是朕没有保护好你。贺兰,忘了那些,从头开始吧,朕求你。”
“……” 

皇帝把人抱紧,眼泪滴在贺兰骢的疤痕上,吻一下,道一声对不起,当年白皙如玉的肌理,如今被一身狰狞代替。贺兰骢木然地被吻着,心头一阵酸涩。他与赵栋一同被关进大厅,好不容易挣脱身上的绳索,火势已经很大。赵栋说,大厅有密道,当年为了防备北苍天子报复,在建留侯府时,特意在大厅修了密道。大火熏的二人眼睛几乎睁不开,赵栋开启密道的机关,二人马上可以跳进密道逃生,房梁与廊柱同时砸来。赵栋想也没想,把贺兰骢的头压在自己的身下。赵栋知道自己走不成,用仅能动的手,把已经成火人的贺兰骢推进密道。第二截断梁砸下,赵栋彻底没有了希望,只有贺兰骢身上掉落的玉佩,在火中陪伴他走完最后一程。
贺兰骢的眼泪不知何时淌下,当他的人陷入去年那场大火的回忆中不能自拔时,皇帝无法再压抑自己,将自己的欲望送入他体内。

“唔。”贺兰骢被拉回现实,扭动着想摆脱皇帝,却被皇帝抱得更紧。
“别动,朕不想把你弄伤。”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皇帝尽量去安抚身下的人。
天大亮,旭日东升,如此美好的早晨,在北苍天子看来,实属不易。
真正拥有几次险些失去的人,更是不易。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金丝纱帐内骤然安静下来。皇帝满足地想再去亲被动地接受他的人,不想他把头别向一边。知道他心里这道坎不是那么容易迈过,皇帝也不勉强,自顾动手帮他清理身体。待把一切收拾完,皇帝固执地把他揽回怀中,想休息片刻,这时门咣当响了一声。

“父皇,你是不是在里面?“小孩撞着门,大声叫着。
“父皇,父后是不是回来啦?“门再次被撞响。
贺兰骢一怔,随即想到什么,胡乱扯过衣服往身上穿。皇帝低咒一声,暗骂两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见贺兰骢竟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无奈,只好把他的衣服自地上拾起穿了。
贺兰骢憋红了脸,两腿还有些发软,又把那条纱巾围上,才去开门。终究有了血缘,再怎么当他们不存在,还是自欺欺人。结果门一开,软软的他,几乎被两个孩子扑到地上,好在皇帝自身后将他扶住。
“贺兰,你看他们都长高了。”皇帝满心喜悦,这个时候,孩子们进来也好,说不定可以……

“父后,我写的你的名字对不对?“
“……”
“父后,父皇说你只喜欢妹妹妹妹,不喜欢念北是么?“
“父后,父皇说你喜欢哥哥,想南不要……”
?????
“父后,念北已经很让着妹妹妹妹,可想南还是喜欢抢念北的东西……”
“……”被孩子左一句父后,又一句父后叫的很郁闷的人,此刻满脸黑线,又不好发作,头顶上的乌云越升越高。拿眼斜睨皇帝,见皇帝正用一种宠溺的目光,看着他们,不由讶然。

贺兰骢生平,第一次被孩子绕晕了。当他发现上当时,已经坐在皇帝回京的马车上。心中暗骂太大意,可此时,已经逃跑无望,无论他走哪里,身后都跟着两个小尾巴。一个要他听背兵法,一个抱着他的大腿,磨着他教江南词调。贺兰骢气结,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两个小孩撒气,只有偷着看他几欲发狂的皇帝,心里得意。本意把两个孩子带到江宁祭拜他们的父后,不想这个时候,居然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贺兰啊,不要再逃避了,朕等待孩儿绕于你我膝下的日子,已经等了很久。

“龙翔四海,凤凰于归……”熟悉的声音传来,车驾缓缓停下。江宁城一面之缘的腌臜道人翘着二郎腿横躺于官道,拦住帝王车驾。
皇帝挑车帘一见是这道人,慌忙跳下马车,向他躬身一礼。
那道人呵呵一笑,将皇帝叫过一旁,低语一阵,皇帝最后躬身再拜。这时再看向他身后,贺兰骢已经下了马车,“时运轮转,切莫执念太深。天象有异,不可逆转,你们好自为之,老道去也。”

贺兰骢把如同章鱼般扒在自己身上的小孩放下,想去追那道人,他听不明白他的话,想去问个清楚,结果才迈步,险些一个趔趄摔倒,皱了皱眉,这才发现念北已经跳下来,不知何时在他腿上松松地缠了根细绳。小孩狡黠地笑着,翘着美丽的长睫毛,眼睛弯如新月。
“你们?”贺兰骢彻底石化,他哪里知道,两个小孩早就分工好了,想南负责扒住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念北借机在他腿上缠绳子。

狠狠瞪了眼皇帝,贺兰骢尽量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故意的?”
皇帝耸了耸肩,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贺兰,冤枉啊,这几日,你和他们一起睡的,朕可没来骚扰你们,哪里会给他们出谋划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皇帝,没想到自己居然说溜了嘴,越是否定,嫌疑越大。

贺兰骢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拎起一个扔给马车上的皇帝,又抱起一个,气呼呼地上了车。拍开皇帝带着讨好摸他的爪子,扭头看窗外。车子缓缓前行,贺兰骢再一次看到那道人,只见他隐身于林木中,向自己投以一抹宽慰的笑容。

通往北苍京城的官道上,留下了两条浅浅地车辙印。

103、凤凰的挽歌
  北苍圣武十年九月中旬,在拖拖拉拉走了近二十天后,皇帝一行终于抵达北苍京城。
那天,留守京城的宪王元常,接到诏命,带着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帝后御驾。北苍的贺兰皇后回来了,这在北苍人眼里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据说,这位曾经痴傻的皇后,如今已经医治好脑疾。百姓大呼老天保佑的同时,把这好消息奔走相告。
贺兰骢透过车窗的纱帘,看了看出来迎接的官员,握了握拳,元文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究竟搞什么名堂?
皇帝凑近他,把他的拳头握在手中,“贺兰,朕实在不知该如何做,可以让你开心些。”
心头冷笑,这时感觉皇帝握住自己的手不大对劲,贺兰骢低头,诧异间发现皇帝的左手,似乎弯曲的不大自然。皇帝见他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左手上,慌忙抽回,缩在袖中。

“你的手怎么了?”贺兰骢尽量语调平缓,开口问他。
皇帝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也不避讳两个幼子,快速在他脸上偷了一记香吻,“贺兰,你这是在关心朕么?”
呵!贺兰骢气结,真是得寸进尺!扭了头,不理皇帝。那皇帝看看一对瞪圆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做疑问状的儿女,讪讪地笑着,没有一丝难为情之感。
车内气氛一下尴尬起来,最后,还是想南打破沉默,小孩子学着皇帝的样子,啵的一声,也在贺兰骢脸颊上偷袭一口。偷袭完毕,小家伙一头扎进皇帝怀中,缩着脑袋不敢出来。只有小小的背影,因为笑得开心而打颤。

贺兰骢听着小孩咯咯的笑声,捂住脸,目瞪口呆,最后狠狠剜着皇帝,“你就是这样教小孩子的么?”
皇帝很无辜,“没有啊,真是冤枉。”
贺兰骢切了一声,没有才怪,刚才是谁没事青天白日的窃。忽然看到皇帝一脸坏笑地看向自己,脸刷的红了,气呼呼地,索性扭了头,再不去理会皇帝。
马车此刻已经驶进朱漆宫门,贺兰骢的心渐渐沉重起来。

再次踏进北苍皇宫,贺兰骢知道,他大概真的离不开这里。可是,此刻,他需要从头再来,毕竟心态不一样了。好在,皇帝把他安顿好,没有勉强他。百无聊赖,每日守着日出日落。除此之外,便是被两个淘气的孩子绕的晕头转向,无计可施。明知皇帝是故意,却不能把两个小孩赶走,稚子何罪。
“贺兰,你回来,朕陪着你走遍天下,归隐青山绿水如何?”
“好啊,但求与君守,不求生死两茫茫。”
贺兰骢一怔,他刚迈步走进御书房,就听到古怪的对话声,这是,那对西戎国赠送的绿鹦哥。皱了皱眉,一下想到当初那只晦气的虎皮鹦鹉,突然意识到,原来,皇帝那几年真的付出很多,自己可以不领情,但不能说皇帝没有去做。

皇帝早朝未下,贺兰骢趁机来这里不过是想找几本书,这时桌上一本展开的奏折吸引了他的目光。记忆中,皇帝行笔虽没有书法大家的气势,却也苍劲有力,缘何如今这字迹如此潦草歪扭呢?这武学若是多日不加练习,可以生疏,这人写字难道也会退步至此么?

安荣见贺兰骢拿着那本奏折发呆,一下明白他疑惑什么,轻咳一声,道:“陛下自幼本是左手写字,去年伤了手臂,如今改用右手,总是没有过去习惯。”
“他的左手伤了?”贺兰骢诧异,“怎么伤的,堂堂天子,身边护卫无数,如何能伤到他?”
安荣苦笑,“皇后深陷大火,陛下不顾一切冲进火中,以为赵栋的尸首是皇后的,陛下如同疯了般,要把尸体带出来。也就那时,墙榻了,砸了陛下的手臂。”
“说这个做什么?”皇帝进来,埋怨般看眼安荣,怪他多嘴。自己看看左手,笑道:“没什么,都好了。”
“你……”贺兰骢一时语塞。

接下来,皇帝与贺兰骢继续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实在是太担心,怕再失去眼前的人,皇帝小心翼翼地守着,与他保持距离,担心自己过于靠近,令他心生厌烦。大多数的夜里,二人莫名其妙地醒来,发现就寝前还各自占据寝床的两边,深夜里,却在不知不觉中相拥而眠。自认为离开不贺兰骢的皇帝,此时才发现,其实他也习惯了有他的拥抱而睡得更安稳,尽管那家伙嘴硬不肯承认,只会在一觉醒来后,自己一人生闷气。

“贺兰……”这天夜里,二人又一次醒过来,狼狈地各自往后挪了挪。皇帝有一瞬的犹豫,最终还是开口,“贺兰,太妃最近身体欠安,你……去看看吧。”
贺兰骢猛地坐起,“什么?”自返回北苍皇宫,也见过姐姐几次,女人身体的确不好,不过气色看起来还可以。如今惊动了这当今天子,难道是病情突变么?

皇帝叹息一声,过了这几个月,贺兰骢这边才安顿好,贺兰如月那边一直传病势急转的消息。女人打发宫女过来向皇帝求情,尽量不将自己的病情告诉贺兰骢。以至过了年,已经春起,皇帝察觉女人这次实在病得不轻,犹豫良久,决定和贺兰骢说实话。
“她,病的很厉害是么?”
贺兰骢的声音很轻,令皇帝有种不真实感,他急急地道:“你莫担心,明日,朕便宣元常进宫来为太妃问诊。你知道的,前日,元常的王妃诞下一女,这两天他实在走不开。”
贺兰骢点头,“嗯,我知道。宪王喜得郡主,该恭喜他才是。”
皇帝把人自后面拦腰抱住,怎么听,都觉得他说话语调怪怪,难道是怪朕没有请最好的大夫,为太妃看病么?

永寿宫里,皇帝陪着贺兰骢默默站在一旁,等待元常的问诊结果。此刻,这间不大的宫室,已经免了避讳的俗礼,床榻上的女人陷入昏迷中,晦暗的面上眼窝深陷,早已不复昔日光彩。
元常收了诊脉的垫枕,冲悄悄抹泪的蕊儿点头,蕊儿会意,过来帮忙把女人瘦如枯枝的手放入被中。
“怎么样?”皇帝未等贺兰骢开口,抢先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陛下恕罪,臣无力回天。”
贺兰骢身形一晃,倒退两步,被皇帝扶住。
见心爱之人隐忍着自己的难过,皇帝心里着实不好受,“元常,再想想办法。”
元常沉吟下,道:“陛下,不如给西戎国国君送信吧,西戎国的大医令医术高明,若是能前来为太妃医治,说不定会有转机。”

元常的提议是个不错的主意,可真正要去做这件事,皇帝的心意很重要。谁让咱这北苍皇帝与干戈,总是那样别扭呢,只要提到干戈,这皇帝就会护宝般的,藏着自己的宝贝远远躲开,而且是能躲多远就多远。没办法,谁让他的情敌太强大呢!
不过这次,皇帝没有犹豫,把忧心姐姐病情的人拉到御书房,让他亲自给干戈写信。美其名曰是自己的手伤了,写字太难看,有损一国之君的颜面,实则给贺兰骢一个机会。他太孤独,心里想什么,总是无法说出口,不如让他自己执笔,兄弟间一吐为快。

书信写好了,皇帝命人快马加鞭赶到西戎国,由身在西戎国的使节,立即呈给天子干戈。

没有等来回信,却等来西戎国君与他的德亲王黄文亲自莅临北苍国都。皇帝诏命东大门吹响号角,百姓一路回避,由元常亲自带人迎接。西戎国君一行马不停蹄,直接由元常引导,进入皇宫,在干戈要求下,先去永寿宫。顾不上一路风尘辛苦,贺兰如月亦是干戈的姐姐,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