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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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超群一噎，就这么看着卓东来冲他行了个礼然后施施然告退了，手上传来一抽一抽热辣辣的疼痛，最后一切的郁闷还是化作一口深深的叹息。。。。。。。。
“你看他这什么态度，有奴才这么对他的主子的么！他真以为这大镖局都是他说了算吗！”等卓东来的背影消失好一会儿，吴婉气哼哼抱怨道。
“婉儿！”司马超群轻叱道：“东来不是我们的奴才。。。。。。。”
“你才是大镖局唯一的主人。”吴婉犹不甘心。
司马超群沉默不语，定定的盯着卓东来离去的方向，半晌收回眼神，看着吴婉，直把吴婉看得浑身发毛，他才淡淡道一句：
“以后这种话别说了。”他是大镖局的主人，可大镖局的每一块砖瓦上都染着他们两的鲜血与汗水，这是司马超群的大镖局，何尝不是卓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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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回来的步子很沉，但比脚步更沉的是他的脸色。
杀生丸耳朵轻动，抖了抖在夜里也灿灿发亮的毛发站了起来看向门口方向。卓东来脸上像结了层寒霜，杀生丸眯起眼，这是卓东来第一次拿这幅神情对着他，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白天里的事情，所以他这幅模样是要秋后算账了么？
卓东来看着面前警惕站着的小狗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小家伙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卓东来黑着脸一把拎起杀生丸的后领，这是杀生丸来大镖局后卓东来第二次这么干，杀生丸心里依旧。。。。杀意汹涌。。。。但除了杀意，这回还多了那么份道不明说不清的气愤，气愤这个男人居然真的这么在乎那个叫司马超群的人。
“你伤了什么人我可以纵着你，但总有些人是例外你似乎不那么清楚。”卓东来眼里泄出一丝狠戾。
杀生丸咬紧牙，喉咙里发出野兽威胁的低吼，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冲上去咬断卓东来的脖子。他当然不清楚，他又不是司马超群的谁，也不知道司马超群是卓东来的谁，在他眼里司马超群和前些日子那个女人没什么不一样，哦不，唯一的区别就是，卓东来不会为那个女人对他怎么样，却会为了司马超群对他恼火。
“看来你一点没有知道悔改的意思。”卓东来冷笑一声，他难道还奢望一只畜生懂人和人之间的不同吗。
“来人！关他两天，不用送饭了。”卓东来冷冷道。
“爷。。。。”下人有些犹豫，但在卓东来一个斜眼下什么犹豫都消失了。其实他们本来还想说，卓东来的小宠物比较奇特，似乎不用吃任何东西也可以活得很旺盛，上次向卓东来汇报的情况他们还斟酌着隐瞒了一些，并没有具体说明杀生丸到底多少天没有进食，所以，饥饿惩处似乎效果不会很大。。。。
等杀生丸被卓东来粗暴的丢进一间小黑屋子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处罚他？顿时心里戾气丛生，这人类简直胆大包天，他以为自己对他三分温和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吗，他以为他顺手帮了他一把就对他恩重如山了吗？他怎么敢！他是妖力强大的大妖怪，是西犬国的大皇子看，实力强大地位尊贵，他不过就一个区区的人类，他哪来的胆子这样对他！还就因为一个不入流的人类？
杀生丸烦躁的在狭小的屋子里踱来踱去，喉咙间一阵阵野兽的嘶鸣，灿金的眼瞳居然有些发红。他是怒他罚了他，还是怒他为了司马超群罚了他，这一点他没心思去深究，他只知道等他妖力恢复，他会让那个男人为今天的举动付出代价！
卓东来冷着脸站在门外听屋里面一阵阵充满戾气的嘶吼，冷哼一声，一甩袖走了。不给这小家伙点教训，下次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五日后。。。。。。。。
“啪！”卓东来瞪着面前躬身而立的仆从，将一只精致的青瓷盏摔碎在他身边。
“我不说，所以你们就完全忘了要把他放出来了么？”卓东来心里一紧，五天不吃不喝就是铁打的大汉也扛不住，何况看着那么娇弱的小东西。。。。。。。步子不由加快了许多，生怕自己再晚一步见到的就是那因为饥渴而死的尸体。
心里微微懊恼，他当时欣赏的不就是这只小家伙的傲气，现在是自己亲手要把这份傲气打折了吗？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有些害怕看到小家伙奄奄一息的模样，尽管这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或许会伤心，尽管他已经不记得怎么去伤心了。。。。。。。。。
但等推门后，看见杀生丸懒懒趴在地上，毛皮仍旧油光水亮，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立起身子，哪有半点卓东来想象中狼狈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一瞬间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来，卓东来眯起眼，偏头问身边报信的仆从：
“这就是你说的五天没给他吃喝的模样？”
那下人苦着一张脸，上次也是这种邪门事情，但却不知道怎么跟卓东来交代，毕竟鲜少有活物这没有食物补给的情况下还能这么生龙活虎。他们有时候都不禁猜测这小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那些不靠谱的猜测却是一点也不敢给卓东来说，毕竟这是他正放在心上的小宠物。
卓东来有些闷愤的哼了一声，上前去要像以往一样抚摸他的，头再把他捞进怀里，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他额前一绺软毛，杀生丸一个偏头，闪过了。。。。。。。。。。
卓东来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和杀生丸冰冷瞪着他的金眸对视，本就阴冷的室内一下子又降了些温度。。。。。。。。。。。冷战就这么开始了。。。。。。。。。
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六天，但逢卓东来想靠近杀生丸，迎接他的就是冰冷的瞪视还有灵巧的闪躲，一次两次后卓东来也懒得再理他了，他事情这么多难道还要为一只小狗浪费时间？想是这么想，可紫气东来里的下属都敏感地发现卓东来周身莫名低了好几度的气压，这些日子做事不由都有些战战兢兢。
杀生丸不是没有看到卓东来这些日子的举动，似乎还有些道歉的意味，但他一点没有让步的想法，人类是多么反复无常的生物他心里清楚，他需要和他划清界限，否则。。。。。。。。。。否则什么杀生丸还没有明晰的印象，但隐约觉得会是什么很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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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给他吃这么好，畜生又不懂什么是享受。”卓东来看着下人端着的小盘，里面是大镖局厨子精心制作的糕点，想起杀生丸近日来的表现，卓东来不由冷哼道。
下人身形一顿，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
“卓爷，您的小狗。。。。。。。似乎不是一般的狗。。。。。。。”
“我当然知道。”卓东来瞥他一眼，一般的狗哪有这样的气势，两般的狗也是没有的。
“。。。。。。。。他似乎不用进食。”下人满脸纠结，端着手上的瓷碟不知该往哪放，生怕卓东来说他怪力乱神。
“哦？”卓东来尾音轻扬，一时间也不在意刚才自己说的那些气话，道：
“怎么说？”
“这或许是小事，属下都不敢去打扰卓爷，但满打满算已经有十二天了，那狗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而且怪就怪在，他一点也不像没吃东西的模样。。。。。。。。。”下人脸有些涨红，十几天不吃东西，就是人也该饿死了。。。。。。。。
卓东来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少顷才道：
“这事别让其他人知道。”然后阔步走向屋内。
进屋后卓东来就紧盯着那趴在软垫上闭着眼的小白狗，他知道他来了，他看见他耳朵动了动，想必卓东来在门外的时候他就察觉了。意外地敏锐，就是江湖上一流的武林高手想听见卓东来刻意放轻的步子也是十分困难。他知道杀生丸很不一样，他也乐得他的与众不同，作为卓东来的宠物，泯于众生怎么好？但现在，他需要再审视一下他这不一般到妖异的“小宠物”了。
提起气，趁着小东西不备，飞身点地，一把捞过紫色软垫上的小白球，这是这么些日子卓东来第一次触碰到杀生丸，先前他不乐意，他也不会勉强，这次就由不得他了。
杀生丸猛一悬空，刷一下睁开双眼，尽管他对卓东来的怀抱一点也不陌生，但这不代表他现在乐意被他抱着。锋利的爪子探出肉垫，被卓东来一把抓住，他有些阴冷道：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剪了，上次我就该这么干了。”
杀生丸眯起眼，对卓东来的语气很是不满。
看着他满脸的桀骜，还有柔亮光滑的白毛，卓东来忽然笑了，笑得没有一丝情绪，让杀生丸看了无端心里一紧。
“来人，去找桶紫色的染料。作为紫气东来的狗，怎么能有不和谐的色调？”
下人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利索的转身出去。
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下人就拎来了满满一桶调配好的颜料，颜色华贵，在桶里微微荡着，就像最柔软的紫色丝绸，和屋内每一角都惊人的相谐，就算染料里调了去味的香辛，但这也掩饰不了那股刺鼻的气味不挺刺激杀生丸敏感的鼻膜，他总算明白卓东来要干什么了。
霎时一双金眸就要烧起来，正午最耀眼的日头也比不得，他开口，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含着浓重压抑的怒火：
“人类！”
砰！木桶坠地，连着下人手上的软刷也跟着掉下，满地晕开华贵凄艳的紫罗兰。。。。。。。。。。
卓东来瞳孔针缩。。。。。。。。。。。。。。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东来，这小东西太凶猛，还是杀了吧！By凄惨的举着手的司马超群
司马，他不是故意的。。。。by无奈的卓爷
谁说的。。。。。by郁闷的杀殿
不会有下一次了是吧，小东西？By微笑着的卓爷
一定会。。。。。。by偏头避视卓东来的杀狗狗
杀殿，您终于开金口了。。。。但后果似乎蛮严重。。。。


、吾名　杀生丸

徐勇在紫气东来干了差不多两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得到卓爷的赏识。
但他也很清楚卓东来身边只要有用的人，所以自进大镖局那天起，他就以卓东来看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尽管卓东来的心思谁也揣测不得，但道听途说的版本却有诸多。开镖局押镖走路，开山劈林，最重要的还是一副胆量，徐勇有自知，论智慧谋略，古来能出一两个如卓爷一般的人物已是难得，自己绝对是连门槛都瞧不见的人，所以他得像他的名字一样刚勇，能充做卓东来的利刃，是他进大镖局唯一的目的。
事实上曾经他做的确实很好。但今天他觉得自己不是很配得上他的名字，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勇气似乎不太够用。。。。。。。。。。
哪有能说人话的狗，所以刚刚落尽耳朵的那个声音应该是“汪汪”才对吧。。。。。。。。。他手有些发抖，强自镇定咽了咽口水，紧盯着卓东来手里的小白狗，似乎在等他下一个动作就立马冲上去为卓东来护卫，又似乎等那只不明生物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马上落跑，于是他却连手里盛满染料的筒子坠地都没发觉。
徐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卓东来可一点没有。他睁圆了双眼，室内的寂静蔓延，半晌卓东来微哑的声音响起：
“你在说话？”却是肯定的口吻。心里有些出乎意料，又觉得本该如此。。。。。。。
杀生丸瞥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这问题实在很傻。
“东瀛语？”卓东来喃喃道。看着小东西警惕敌视的眼睛，也不在意，只把他拎凑近眼前，命令道：
“再说一遍。”
回应他的是杀生丸不屑的一对白眼。
卓东来却忽然笑起来，瞧见身边下属惊骇惨白的脸色，笑意微敛，轻皱眉头，心道：这种胆量是怎么进紫气东来的？也没时间多理，只冷冷吩咐道：
“你刚刚什么也没有听见。”
那人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半跪下身利索道：
“是！”
卓东来这才松开眉心，还好还是个听得懂话的。抱着杀生丸悠悠走进内室，边走边吩咐道：
“去找个会汉话的东瀛人来，别泄露出去。”
“。。。。。。。。。是。”徐勇面色仍留着些苍白，看着卓东来的背影，他话堵在嗓子口，其实是想劝卓东来小心怀里的东西，能说话的动物他只知道一种。。。。。。。。这样一想更是浑身一颤，心里默念几遍：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
卓爷是人间英杰，自然有上天庇佑，这种邪魔外道定伤不得他半分！这样想着，他朝门外奔走的脚步更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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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紫气东来：
“见过卓先生。”
专门会客的厅内，一个粗布青衣的中年男人半弓着腰对主座上的卓东来见礼，眼神闪躲狐疑。他来中原做生意十年了，早在这生了根，今儿被大镖局的人领到这，也不知是什么缘由。。。。。。。。莫非身份被发现了？可他又没有作奸犯科，只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啊。。。。。听说中原人排外，但他的汉话已经炉火纯青，绝没有被人听出来的可能。。。。。而且，大镖局虽是此地巨擘，但管理外来人口的事情也归不到它头上吧。。。。。。。。。。他是生意人，在各地奔走还要多仰仗大镖局，难道是哪里不经意间开罪了卓东来吗？
心中来来回回各种猜想，是以不一会儿，明明是在凉爽的厅内，他额上却布满密汗。。。。。。。。。。
“木先生请坐，来人看座。”看着堂下紧张得浑身冒汗的男人，挂起温和的笑容安抚道。
“不不不，不必，小人站着精神些。”姓木的连连摆手，巴不得卓东来赶快说是什么事，他好赶紧从这让他浑身发紧的地方撤了，这一坐不知道得做多久呢。。。。。。。。
“听说木先生是东瀛人。”卓东来也不在意他的拒绝，笑着继续道。
“卓先生不都查到了吗，小人原名木下草太郎。”木下苦着脸承认，但随即赶忙补充道：
“但小人来中原这十年，都只有本本分分经商，也在官府登记过，绝没有干些不该干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大半个汉人了，此话属实，绝。。。。。。。。”只差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生怕卓东来把他当细作处理了。
“木下先生还会讲家乡话吗？”卓东来打断他过于激动的表白，直问主题。
“啊？会会会。。。。。。。。”看到卓东来敛起笑容，他赶紧回答道。
卓东来点点头，又道：
“我有个请求。。。。。。。想请先生帮一个忙。”
木下一愣，立马松了口气，原来是请他帮忙啊，忙不迭点头道：
“卓先生客气，小人办得到的绝无二话。但。。。。。。。”他又有些讪讪，叫他去赴汤蹈火什么的还是不敢夸海口，毕竟不是江湖人，讲不来那些江湖话。
“只是一件小事，木下先生绝对办得到。不过此事需要木下先生严格保密，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还请木下先生一定答应卓某。”卓东来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容不得他有丝毫闪躲。
“当然当然！”在这眼神下木下草太郎能什么胆子敢不答应，整个长安城也没几个人有胆子敢不答应。
卓东来笑起来，起身走近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道：
“木下先生是做瓷器生意的。”
“是是，小本生意，算不得什么。。。。”
卓东来忽然朝身边一伸手，下人从善如流递上一件色彩妍丽的唐彩瓶，他道：
“这虽然是今年的新窑，但成色质地应该够格做你店里的镇店之宝了，你且收着。”
木下霎时瞪直了眼，他干这行十几年了，哪里看不出这是鹤壁集上好的成窑，别说是新窑，就是一块碎片也有爱好收藏的的人视若珍宝，市面上这件瓷器起码值近千两白银，卓东来肯出这样的大价格，木下一瞬间恨不得为他肝脑涂地只求得到这个瓷瓶。
“卓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人就算拼尽全力也在所不辞！”说着他搂紧怀里冰凉的瓷瓶，眼中的贪婪和喜悦半点也遮挡不住。
卓东来轻笑一声，道：
“事成之后自然还有更大的好处，但此时事若是走漏了风声。。。。。”卓东来眼里适时闪过一丝杀气。
木下发热的头脑一瞬间被泼一盆凉水，冷了下来，讷讷道：
“自然自然。”
卓东来这才满意一笑，道：
“跟我来。”
等走到另一间屋子，看着应该是临时布置起来的书房，木下才知道什么事情需要卓东来这样谨慎小心，嘱咐再三。只是当时一瞬间他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