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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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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总共要送多少瓶?”他问。隔了会儿没听见回答,忙转身:“我去问问凌沐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喂喂……”白瑾想拉住他,没拉着,只能对着那匆匆跑进电梯的身影无奈:不就是几瓶酒么,你想要都给你就是了。

没几分钟,佟初寒慢悠悠下来,手上多了个礼盒,说是凌沐送的。

白瑾翻白眼:借花献佛,送也是送我的。“干脆再拿几瓶,回头送你们领导去。”他说。

“算了吧,我现在也没什么机会见领导。”

“又要出差了?”

“下周吧。”

“……”白瑾叹气。

或许应该培养点酒量出来。佟初寒边走边想。

然而,数年后——

“白瑾啊,你好歹也是卖酒的,怎么这孩子还三杯醉呢?”年宴上,白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佟初寒红通通的脸打趣。

“奶奶,您也不看看您这酒都什么度数。”白瑾赶紧倒杯柠檬水给他喝下,扶进房,宽衣解带的服侍好,朝那红润的嘴唇上亲下去,满是酒味。

“走开……”佟初寒抬手挥开他,翻过身,呼吸瞬时变得绵长。

白瑾坐在床边,摩挲他滚烫的皮肤,好笑。



木瑟再睡会儿 01

从衣柜里胡乱的翻出两套换洗衣服,卷成一团塞进干瘪的旅行背包里,又收拾了桌上的画本、相机、记事本及笔记本等必备物品,放在背包最里层,看着依然不善丰满的包,他绞尽脑汁想还有什么是可以带的。

目光掠过书籍、CD、桌头的相框和台灯,他恍然发现自己的东西如此之少,一般人都喜欢把东西一点点的往家里囤积,而他却喜欢把东西一点点的往外放,不管是生活中的,还是工作中的。

他不知道心理学上这种现象应该叫什么,但他认为很正常,每个人都有一两点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那叫个性。没有个性,人类的伟大就不存在了。

关了手机放进兜里,出门,落下大锁,他从布袋裤上撕下一条特地制作的不干胶,贴上门板,那上面是几个绵羊般肥圆的字:外出,勿找。

不是计划中的外出,他无法订到一张合意的票,也无法直达一个合意的地点,不过没关系,他本来就只是想随便走走,上哪儿都无所谓。上车找了车位,他把包放在膝上,高度正好可以稍微舒服的伏着,然后问对面的男人是否可以开窗?

男人无所谓的挑挑眉。

他两手抓窗扣用力的想把窗拉起,可它纹丝不动稳如泰山,试了几下,他有些脸红了,因为使了力也因为不好意思,幸好此时男人起身帮他拉一边,两人合力总算是把紧涩的窗子拉了起来。

这是辆T打头的列车,速度比普通车快一些,他的位置不巧正朝着风向,坐下来没一会儿,眼睛就被风吹得涩疼,但又开不了口再叫人家帮忙关窗,只好埋头伏在包上。

视觉闭塞的时候,听觉或触觉就会变得灵敏而专注。他从各种杂乱的谈笑嬉闹中听觉小音箱里传出一广播员悦耳的声音,是在说列车即将经过的城市的景点、天气情况与饮食起居。他认真的听着,也认真的想记在脑子里,他想未雨绸缪以防万一是独自出行的必备,他其实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一声“祝您旅途愉快”之后,如大多数的电台广播一样,内容播得差不多了,会播放几首歌为听众放松精神,所以他也不可避免的开始听到音箱里传出音乐。

那是一首如今已经算是绝音的老歌,而且还可以肯定,唱这歌的人不出名,因为这歌本身也不出名,至少以号称听遍全中国二十年来百分之七十的歌曲的人来说,它有些陌生。

“通往那爱情的道路很多,可是我偏偏选中你一个……翻开了日记你的名字很多,唱遍了回忆我好像很快乐……”

爱情真是个庸俗的东西。他想。道路那么多,凭什么你就睁眼瞎只看见那一条道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贪恋一枝花,苦涩到底的爱情要来做什么,凭白给自己的感情、生活甚至人生添堵,如果选另一条道能尝到顺畅甘甜的别人给予的爱情,那何必迟疑,早选早了。

人哪,没有那个智慧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免得解决不了把自己给苦闷死。

“想看看你现在流浪的生活,是不是像从前一样的寂寞,我的歌里有个你曾经心碎过,我的歌里有个我为你削苹果。”

听这男人的声音就知道他被爱情给摧残得惨了,不然怎么会把这么毫无特色的字句唱得这么忧伤呢。他开始忿忿不平。会流浪的人注定是个漂泊不定的人,追他如同追一缕轻风,你永远感觉不到他是如何消失的,因为他连丁点的讯息都不曾透露给你过,所以你注定要心碎。

心碎的感觉很疼啊,比任何看得见的伤口都要疼,我宁愿在身上划一百刀,再撒上盐巴,也不愿心碎……

垂落在桌上的手臂被人轻拍了几下,暖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达到脑波,他茫然抬头,迷蒙的目光转了一圈,对准前面:“有什么事么?”声音有些哑,他奇怪。

男人摇头,无言的递了纸巾给他。

“不要……”两滴水珠顺着话语滑下,他接过纸巾又伏下头,突然觉得悲伤的出口无法关闸,它们争先恐后的推挤而出,把他淹没,让他泪流满面。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罢已。他自小就不像其他男孩子一样会忍伤忍痛,手指被玻璃划了个小伤口他会哭,跌倒摔破膝盖了更是大哭,他妈妈说他娇气得过了,可有什么办法,天生就是这样,即使长到现在二十三岁,他依然会因为小伤小痛哭。

今早决定出门时,他的心情虽然不算好,但也真不坏到想哭的地步,只是此时让这男人这么一喝,他就忍不住了。

他没机会为人削苹果,也没机会真为人心碎,但他能想象得到那种感觉,他长这么大,没人跟他谈过恋爱,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为别人伤心,他可以跟别人恋爱,用他自己的方式,单独的恋爱。

木瑟,再睡会儿。

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低绕,一直叫他再睡会儿、再睡会儿,他心里突然很欢喜,因为他已经熬了两天的夜了,眼睛很疼脑门也很疼,闭着眼,可是情绪却亢奋的睡不着,他烦恼得想用铁锤敲晕自己,可他听见了他的声音,他知道他是谁,他亢奋的情绪因为他呢喃的音调而降了下来。

他睡着了。



木瑟再睡会儿 02

车到站了,他被人拍醒,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朝窗外看了看便跟着人流下车,出了检票口抬头一望,头顶几个硕大的字在空中飞腾:临水市火车站。

居然在半途就下了。他后知后觉的恍然。难怪天色还这么亮,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在站门口的报刊亭处买了份地图和一本当地景介,八块钱,很便宜,他付钱的时候望了望老板,这是个前凸后翘加谢顶的中年男人,经年日晒的暗黄脸上五官模糊,唯有一双小眼睛里闪着掩饰不住的市井气,如同大多数在生活中打滚摸爬过的上了点年纪的人一样,头脑里没有大智慧,只有小聪明,足够应付生活。

询了路,他又买了瓶红茶,走到站牌处,远离了找不出板寸立足之地的拥挤站台,悠闲的喝着茶水等车。

20路公交车晃悠悠过来了,人们蜂拥而上,他不急,待这辆满载而去,他再等下辆的到来。

身后的小店传出酱饼的味道,还有臭豆腐,他掏掏口袋,留出两币,拿剩下的三个去换了一小袋酱饼和一小袋臭豆腐,躲在广告牌后专心的吃。背上的包突然被人蹭了一下,他迅速转过头,并把练了很久的阴沉眼神射过去:死开!毛贼子!

来人愣了一下,拿着同样的纸袋退离三步,脸色古怪的打量他几眼,迈着吃。

他囧,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眼神拖回来!无精打采的戳着臭豆腐,他胃口尽失,满脑子就想着怎么弥补条件反射下的过失,眼神时不时瞟过去暗自观察:高挑的身形,同样背着个硕大的旅行包,棒球帽及颊边零散的几缕亚麻色乱发遮住了小半张脸,但从下巴、嘴、鼻型也看得出这是一张男人味十足的俊美脸孔,小麦肤色看上去很健康光泽。

美男。他下结论,心里更是后悔莫及,怎么办啊怎么办,很想搭讪怎么办啊?

“喂,你的袋子破了,小心撒到裤子上。”美男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一开口就看见他两眼猝然灿亮,他有些后悔了。

木瑟把袋子丢进几步外的垃圾桶里,转身见他欲走,忙追上去拉住他的包袋,殷切的搭话:“你也是外地来的吧?到这儿玩的?我下错站了,又容易迷路,你不介意让我跟你一道走吧?随便上哪玩玩都无所谓的,诶自我介绍下吧,我叫木瑟,自由工作者,你呢?”

“我是来工作的。”美男只答一句。

“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我总不好意思一直叫你喂喂吧,那多别扭。”他努力的巧舌如簧,把脸皮丢到脚下使劲踩,居然也感觉到诡异的快乐。

美男侧头望他,木瑟的个头比他矮几厘米,又营养不良似的很瘦削,在他身旁如同随处可见的大学生一般,脸也瘦小,眼睛看人的时候感觉特别的有神,想表达的情绪似乎都凝结在里面,一望就透。

“你可以叫我小翠。”他笑道。

“还是男人么!真不爽快!”木瑟任性的叫,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背包带,威胁:“快告诉我!不然我就一直跟你,上厕所都不放过!晚上还要……”几个禁忌字眼差点飚出,他堪堪住口,眼神躲闪。

美男诡谲的笑了笑,倾身问:“要怎么样?霸王硬上弓之后再来烛油和皮鞭?”

木瑟心头一颤,赶紧退离几步,小心翼翼的斟酌情况,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对着眼前这张脸两分钟后,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再次抓住他的包带,轻快的扬起嘴角,心里有些窃喜,佯装大方的问:“是啊美人,你愿不愿意啊?我可以给你钱的,比行价多五倍怎么样?”

“你知道行价多少?”美男似好奇的询问,“你一般去哪儿找?街边小店还是俱乐部?”

“俱乐部。”毫不迟疑选了最后一项,至少听起来比较干净。

“哪条街?白云路还是南国路?”

“白云路。”那是个人尽皆知的欢乐地段,三教九流应有尽有,他晚上时常在那一带出没,喝喝小酒发发小呆,一晚就这么在微醺的气氛中度过了,回去倒头好睡。“你也是那边来的呀?真幸运,他乡遇知音,人生四大喜之一啊。”

美男不置可否,迈开长腿走到路边拦下正欲经过的出租车,巧妙的甩脱他的拉制,上前坐报上地址。木瑟迅速的拉开后座钻进去,把包抱在胸前,大言不惭的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该出手时就出手。

司机望了望美男,开车。

十几分钟后,暮色跟着美男走进一家酒店,在柜台开房时,他努力的探头想看清身份证上的名字,奈何意图被人识破,他被驱离十步外。拿了房钥匙上楼,他磨磨蹭蹭的不开门,眼光一直飘向隔壁。

“木瑟,你想进来么?”美男进屋后又突然探头出来问。

木瑟眼睛一亮,脚下旋了个角度,还没开口应,美男又似笑非笑的抛了个不知名的眼神给他,嘭一声毫不迟疑的关上了门。

“……耍我。”木瑟疑问,蔫巴巴的开门进房,灯也没开便把包往桌上一扔,甩上床,心思还想着美男。

木瑟,再睡会儿。

低低的呢喃声缠过来了,他抗拒着不想睡,可他抵挡不住这声音里的诱惑,他真的需要补眠,把眼下的黑青睡掉,把苍白的脸色睡觉,把疲惫睡掉。

他又睡着了。



木瑟再睡会儿 03

凌晨五点,窗外的霓虹灯从窗缝里透进来,他醒了,浑浑噩噩的不知身处何处的感觉,眯着眼起身去拉开窗帘,望着眼皮底下陌生的街道,他的神志一点一点的回笼。

咕噜,肚子清楚的在叫饿,他去洗了个澡,换掉身上满是汗味的衣服,出来时顺手把洗手台上的小塑料片逗进袋里,从电视柜旁边的小篮子里拿了罐饮料便出门,晃晃悠悠的从过道这头走到过道那头,饮料喝完了,他停在美男的房门口,深呼吸,抬手敲门。

非常有礼貌的两长一短式的敲门方式持续了近十分钟后,门开了,美男赤裸着结实修长的上半身明晃晃的扎入他眼球里,摩擦出一颗小火星,星星之火迅速燎原,瞳仁里只有一片赤红。

“木瑟,现在还早,八点后再来。”美男沙哑的说,脸上掩不住的困倦,手自有主张的要把门推合。

木瑟用力的挤,闪身进门,亮了灯,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经过浴室时,忽然贼头贼脑的伸头进去搜索,没见可疑的东西又继续往里走,检查了衣柜和小篮子,他踢掉脚上的一次性拖鞋,坐上床,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薄片,笑眯眯的对抱胸倚墙的美男说:“我们来做吧。”

“做什么?”美男似乎很清醒了,身上睡眠的混沌此时无影无踪。他从容平静的望着擅闯自己领地的任性青年。“你几岁了?”

“二十三。”他飞快答,并补充解释:“你别看我瘦的像高中生,可我真的二十三岁了,我已经研一了。”

美男讳莫如深的应了声,表情高深莫测的打量他,忽然走近,把他拖起来,两手摸骨似的在他身上捏拿:细瘦笔直的四肢,一首能掌握的屁股,胯下似发育不良的器官……

啊!木瑟脸红似火,条件反射的捂住重要单位,脚一软就往后倾倒了,正好倒成一个双腿叉开的诱惑人的姿势,分明就是等人上,可他却眼神躲闪,口中支支吾吾:“我跟你说,我不是滥情的人,干净得很,这辈子也就跟人睡过了一次,我上周去做了健康检查,都及格了。”

“好习惯。”美男笑,丰神俊朗的脸让人眼直,他如豹子般优雅缓慢的压上去,手指从木瑟胸口划到腰腹,压低声音问:“木瑟,你说你跟人睡过,那你能教我怎么做么?我是处男。”

紧张的木瑟此时僵硬了,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看,佛主生孩子了也不会让他比现在更惊愕。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这种外表条件一流的男人居然还是个处儿,天理何在啊老天不开眼啊,他木瑟何德何能居然踩狗屎的捞了这么个大便宜,这不明摆着叫他甩开膀子大吃特吃么!

突如其来的兴奋冲垮了木瑟的思绪桥梁,他被混沌淹没,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做”,想着是他上还是下,他比自己高健,应该是他上了,可是在下面……他缩缩屁股咽了下口水,觉得痛了。

“木瑟,你说呀。”美男边催促边慢条斯理的接他衣扣,一颗,两颗,露出苍白削瘦的胸脯,两抹暗红印在上面,如雪地梅花,别有风情。

木瑟的左右脑正在撕扯,一个叫他脱下衣服尝试接纳男人的身体;一个叫他赶紧奔出这屋子别给自己添乱。他迟疑不决,想不顾一切的冲破自己的防线又担心以后的生活就此就扭曲,他其实是个很点小的人,时常嘴上叫嚣着要同志性解放、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实际上,别人一根他搭讪他就逃之夭夭,典型的心口不一。

裤扣被解开了,拉链被拉下了,木瑟的神经也绷断了,猛地一脚把身上的人踹开,他气喘吁吁的跳下地,两手僵硬的拉上拉链,扣上扣子。

美男不以为意的坐起身,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烟盒拿起,取了一支点上,长长的吐了口烟雾,侧耳听声响,忽然笑道:“木瑟,以后可别乱进别人房里了,不然被玩死了都没人知道。”

“你不会。”衣衫整洁了,木瑟也轻松了,肚子此时更强烈的鸣了一声,真正前腹贴后背。

“桌上有燕饺,你看看还能不能吃。”美男指向电视旁的饭盒,“本来是想叫你一起去吃饭的,结果怎么敲都没人应,我还以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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