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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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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瑟,我很想你!”少年哀怨的扑到他身上,俊俏的脸上似乎载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沧桑,让人不忍目睹,声音哽咽:“木木,你别不理人家,人家错了,以后再也不凶你了……”抽一个鼻子,“瑟瑟,跟我回去吧,回家了我给你洗衣做饭,把你侍候得好好的……”

“滚!”木瑟激动得几乎要窒息——给怒的,用劲气力想把少年扒拉开,结果闹得自己气血上涌,脑子里一阵黑暗,他,活生生厥过去了。

“木瑟!”少年一慌,捉住他单薄的肩使劲的摇,就差没把人骨架给摇散了。“木瑟,你醒醒啊,快醒醒!不醒我就把你扔出窗外去!”

木瑟一哆嗦,哪还有功夫晕,赶紧叫一声表示自己已经醒来。少年眯眼一笑,捏他的脸:真乖,我给你买白粥去。

我想吃田鸡……粥。木瑟在淫威下屈服了,敢怒不敢言。



木瑟再睡会儿 09

这是一辆短途煤车的末尾,乘客除了黑乎乎的煤块外,还有两个少年——准确说来,是一个姿容出众的少年和一个顾影自怜的小青年。

小青年木瑟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道路两旁风驰而去的景物,苍白细瘦的手搭在窗边上,大有跳车逃跑的冲动。

“木瑟乖,妈妈说好孩子不能学超人。”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笑,“不过,你要是真想跳车玩玩,我海华丝能费心费力给你找气囊的,诶,谁叫我天生善良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你什么意思?谁是人善谁是马善啊啊啊!

木瑟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着问,他天生就有弱小动物自保的直觉,所以他只是狠狠的把少年腹诽得千疮百孔遗臭万年,然后埋头伏在背包上,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安慰:苏柳书在世人眼中,一直被看作愚痴,好似在帝王身边取笑逗乐的呆子,只会插科打诨说些无聊的蠢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其实是有差距的,我知道。

想到这,木瑟偷偷的、欣慰的噙起笑,调整了一下姿势。心中哼起那支削苹果的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轨起伏连绵的韵律扰乱了他的美梦,就在他浑浑噩噩没完没了的削苹果时,脑门被狠CEL了一下,立即条件反射的蹦起来,怒视罪魁祸首——苏柳书你他娘的越来越放肆了!别以为老子不发威就当老子是面团猫了,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亲手送你下地狱!

“木木,你好凶喔,吓死人家了。”少年的语气哽咽着委屈着,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兴味表情,伸臂勾上他纤瘦的腰肢,暧昧地在他耳边吐气,“木瑟,晚上一起睡觉吧,一个人好孤独呢。”

木瑟气息紊乱的眯着眼,下意识就抬手掩耳,余眼觑到少年狡黠的笑容,顿时如被冰水倾头淋下,心底哀切泣嚎:人有人的妈,妖有妖的妈,这小妖他妈的贵姓啊!

少年明媚的眼冷冷盯着他愁苦的脸,轻嗤了声,把腿驾到对面的空位,两臂抱胸的闭眼睡觉,再也没有跟他搭过话。

木瑟暗自欣喜,小心翼翼的戴上耳机,单曲循环听崔健吼一无所有,状态愤青得无以复加,恨不得踩上桌子扯嗓子——告诉你我等了很久,告诉你我最后的要求,我要抓起你的双手,你这就跟我走……他不知道,少年的眼帘微掀,沉静的视线一直绞在他一目了然的脸上。

煤车的终点站是一个名字古怪的小镇——鼓尾镇,木瑟站在铁轨边研究中国地图,望眼欲穿想找出这小镇的地理位置。少年忍无可忍的扯过地图,撕拉拉几下解剖成彩色碎片,兜上木瑟的肩膀踏上铁轨,同步走了十来分钟,他木然的望向只有一条街的灰溜溜的小镇,断然道:“明天回城!”

“要回你自己回,我还要到处看看。”木瑟忿忿道。靠!谁叫他跟来的!娇生惯养跟绣花枕头似的,中看不中用。

少年斜睨他一眼,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笑。

木瑟心跳加速了,迅速回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没发觉有何不妥的地方,于是又安心了:保持警惕,勤于防范,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花了二十分钟转遍了整座小镇,终于找到一间比较像样的旅馆——有电热水器和吊扇。

因少年的强制施压,木瑟不得不屈服在淫威下,跟他合住一间只有一张双人床的房间,放下包,他忙不迭翻出干净的衣裤去洗澡。

卫生间很简陋狭窄,塑料门板看起来非常不结实,他一边盯着门,一边胆战心惊的淋热水——他体虚,热水能让他精神些,想快点出去,又舍不得落在身上的舒适的温度,于是这澡洗得很纠结很长久,愁并痛快着。

待他神精气爽开门时,发现少年并未在房里,坐着等了十来分钟,少年拎了两份饭盒回来了,语气嫌恶的抱怨道:“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快餐都没有,只有油腻腻的炒米粉!”

“啊!我喜欢吃炒米粉。”木瑟自动忽略他的话,眉开眼笑的打开一份,津津有味的吃将起来。

少年臭着脸凑过去,故意伸舌头舔一下他的筷子,抬眼挑衅的睨他。

木瑟如吞了苍蝇,再也无法津津有味了,不动声色的把他舔过的地方向后转,自欺欺人食如嚼蜡的继续吃。少年气呼呼的踢他一脚,转身进卫生间,那塑料门被强劲的一甩后,摇摇欲坠了。

木瑟趁机迅速的吃完粉,蹑手蹑脚的带上门下楼。

端坐门口嗑瓜子的瘦老头眼皮一抬,用带地方独特口音的普通话说:“小伙子,关门的时候小心点,那门花了我三十块钱呢,坏了要赔的。”

木瑟呆了一下,把到嘴角的话吞下肚,和气的点点头,笑问:“大叔,您这儿有卖吃的么?零食。”

“有啊,那柜里头。”他指屋檐下的小玻璃柜。

木瑟兴匆匆走过去看着里面的东西,那些包装上印有小金刚牌的辣虾、小豆豆牌辣豆干、无牌的柳酥和福满多方便面等,越看越心惊胆战,转头干笑道:“您这儿的东西真不少,不过我口腔溃疡吃不了……”

“诶呀,你咋不早说呢。”老头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捉住他手腕不由分说的拖到路口,钻进一家灰乌乌的小店,对正眯着眼哼曲的老头道:“快冲两包黄莲冲剂给小子喝,他内热了。”

老头马上利落的倒水冲药剂,递给他。

木瑟俨然已经进入科学怪人状态,捧着陶杯便仰头灌下,老头问他好喝不,他笑容满面的说好喝。待回到旅馆房间、见到美人出浴的少年时,他恍然发觉自己不仅嘴里苦臭,连汗液都苦臭了。

“啊!木瑟你好色喔,进来也不说一声,人家还没穿裤子呢。”少年娇声呛呼,手上的毛巾却慢条斯理的拭水。

木瑟睁着两只死鱼眼,佯装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越进卫生间,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去,脑子里还在自动的闪电放大少年修长柔韧的裸体——那裸体对于好美色的木瑟来说,不啻于沙漠里的绿洲、荒野雪地里的火苗、处男的意淫对象!

“木木,你流鼻血了。”已在门边倚了几分钟的少年闲闲道。

木瑟抬手一擦,顿时血液疯涌上脑,眼前一片灰暗——这种丢大脸的事从来不在他的预计范围内,更何况还是因为这小妖,天欲亡他啊!

少年好心的把风中凌乱的可怜青年掺上床,摆平了,又火上浇油的贴上他淡色的嘴唇,极具侵略性的吻了半分钟,皱眉退开:“好臭!你吃了什么?”

……刺激过度的木瑟已然厥过去了。

“笨蛋。”少年又嘀咕,长指顺着他的眉眼一一描摹,眼神沉静。



番外:青葱已过犹记多情·宁珂

夜风有点凉,路灯幽暗,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孩儿坐在国道旁高高的护栏上,模样恣意狂放,抬头仰望镶嵌了零星亮点的漆黑夜空,侧脸线条却呈现寂寞的弧度。他身边依着个细挑的长发女孩儿,同样的恣意,同样寂寞的侧面剪影。

   远远两束亮光射过来,一辆融入漆黑夜色中的车子停在他们跟前,车窗摇下来,有着一张斯文温润脸面的司机露出友好的笑容问:“需要帮忙么?”

   “谢谢。”女孩儿大咧咧的挥挥手,甜笑如蜜。

“荒无人烟的,你们早点回去吧。”司机好意提醒,点点头摇上车窗,透过一层浓重的茶色玻璃再次看了面容潇洒的年轻俊俏的男女,压下想再次询问的冲动,离去。

“珂,这是第十五辆了。”女孩儿歪头笑,没心没肺的模样,“你确定咱们能安全的度过今晚么?在这破地儿?”

“只要我还活着,保证不让人动你半根头发。”宁珂一脸平淡的说着狂狞的话,脸依然朝着天空。

“我自己也可以。”女孩儿同样狂狞,拢了拢垂落腮边的几缕发丝,一手撑栏面轻巧的跳起来,高高站在窄栏杆上,习习夜风吹着她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她张开双臂,欲乘风归去的出尘姿态。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儿?”她低头问。

“不知道。”宁珂摇头,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波动,转瞬即逝,“可能不会经过。”

“那咱们在这儿还有意义么?”女孩儿颓然放下双臂,重新坐回他身边,脑袋靠着他肩膀,声音已然蔫了:“回去吧,都一点了,也许已经结束了,也许是改路线了,也许这会儿跟哪个女人在一起还不一定呢,早来前你应该跟他说一声,咱也不至于瞎等。”

宁珂伸手抚摸她的小脑袋:“戒武乖,再陪我坐一会儿咱们就回去。”

“一会儿是多久?”戒武仰起小脸问,表情纯真,眼眸黑亮。

“也许半小时,也许一小时,说不准。”

“时间不短啊。”戒武朝天空伸出手,张开,纤长五指就这么印在天幕中,虚幻缥缈,像一幅光处理过的艺术相片,“打电话叫他过来吧,活着叫三少过来?”

“半夜三更的扰人清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睡下去泰山压顶都不醒。”

戒武闻言打了个呵欠,跃下栏杆往地上一坐,困倦的伏膝瞌睡。宁珂低头看她缩成一团,像只小兔子版,也跟着跳下,把她揽进怀里,漫不经心的搭着话:“戒武,你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戒武憨憨的嗓音回答,“他说要给我买把君子剑,可是我想要武士刀,还想要一把武术刀,最好是那种手工打的平雕花纹钢单刀。”

宁珂低低笑,揉她脑袋:“戒武,你大师兄现在在大日本帝国,他买不到君子剑的。”

“可是他说了要给我带君子剑回来的。”戒武严肃着小脸儿认真道,“他从来不骗我的,他可以到炼剑房自己打一把给我,是不是?”

“……是。”宁珂无力。这家伙明明从小被人骗到大,偏偏就是不开窍,厉害的是她那些师兄弟不仅堂而皇之的把她骗得团团转,还诡异的让她始终相信他们都是世间最有仁义道德最有正气的人,因为,他们是佛门弟子!出家人不打诳语,绝对不顶着佛主的普度众生和慈悲为怀做旁门左道的事。

事实呢?那些个小秃驴们!呸!巧言令色巧舌如簧,出口就是诳言诳语。

戒武笑了,起身跃上栏杆,双臂高举,高高在上的俯视他:“我从这儿翻到那头,然后咱们回去,好不好?”

宁珂望了望呈现小弯弧的栏杆,挑眉:“看清楚了,这是弯的。”

“看我的。”戒武神奇的抬了抬小下巴,暗自调整了气息,一个流畅的伏身,双掌着杆面腾空360度翻转,优美的身姿如同白鹭在刻意展示自己美妙的飞翔姿态,脚一着窄小的杆面,她几乎不停顿的立即又腾起,眨眼功夫已翻出十来米外。

那边近拐弯角,光线非常不好,宁珂赶紧喊停,可戒武还是不小心失手落地,他飞快跑过去把她抱起来,摸摸手肘关节、肩膀及膝盖骨,还好没大伤,只是手掌被擦破皮流血了。

   “好痛——”戒武皱着小脸儿哀叫,手上的血珠滴在她雪白的练功服上,绽放出一朵暗红红梅,娇艳的美丽,她握了握拳,血珠更放肆的在衣上洇开,“漂亮。”

宁珂把她的裤脚撕下一大截,板开她的手,缠上,并警告她别乱动。

   “为什么要扯我裤子?”戒武看着自己高低落差相当大的裤脚,很纳闷,来回走了两下,又郁闷了——她是女孩子,虽然不懂何为时尚为流行,但爱美之心的天生存有的,这两个裤脚让她觉得很滑稽。

   “因为我的扯不下来啊。”宁珂忍笑,蹲下身把她背起来,慢悠悠的往城里方向走。


“为什么要把车停这么远?”戒武又说话了,“师兄说女孩子不能让男人背,男女有别,背了就要把他娶回家去,你要娶我么?”

“你师兄们没背过你?”

“背过。”顿了顿,又解释:“可师兄跟你不一样,他们是兄弟,兄弟可以背,别的人不可以背。等师兄回来了,我跟他说你背我了。”

宁珂笑:“你想嫁给我呀?”

“想啊。那你想娶我么?”

“这个么……我得好好想想。”他故作深沉的想了很久,“我跟你大师兄差不多大,他都没有娶,我也不敢娶啊。你不喜欢你那些师兄么?”

“喜欢,但他们都没你好看,师傅说男人帅点儿好,高点儿也好,以后生小孩儿基因好。”戒武边说边用手摸他的脸,又摸他的脸,又摸他胸口,“为什么你会比我高这么多,还比我结实这么多?我也想像师兄一样练出胸肌来,那很威猛,师兄说我努力几年就会有了。”

 “……”宁珂无言以对。

“珂,你什么时候娶我?”问题又纠缠回来了,“我快十四岁了,师傅说古代的女子十四岁就可以嫁人了。”

 “戒武,那是古代,现在的十四岁还是未成年,未成年结婚时犯法的知道么?要捉进监狱里拿鞭子电棍严刑拷打的,你要是进监狱了,那你师傅师兄弟们该多着急啊。” 

“你骗我!”戒武猛的蹬一下脚,“师兄跟你一样大,他说他明年可以结婚了!”

回头一定要抽一顿戒喜!宁珂腹诽。戒武平时憨憨厚厚的,可一拗起来不得了,不仅她师傅慧光方丈都当她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连一向淡定从 容的三少爷忍不住苦闷纠结,他的修为不及这两人,每到这时候只有妥协的份。“是,等我十八岁就能娶你了。”

“那还要定婚么?听山下的阿婆说她年轻的时候跟别的老头儿订过婚,后来又嫁给现在的老头儿,赔了两筐大米、三匹布和几块钱。师兄说她活该,谁叫她三心二意水性杨花,一女不能嫁二夫,不然会被人家骂的。”戒武严肃的说,“我以后只嫁给你。”

“……戒武,他们都骗你的呢,你不能嫁人的。”

“我可以!师傅说我可以就可以!我下山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了,要我乖乖的,他给我找个好夫婿!”

那一群能骗死人的秃驴!“戒武,你师傅没跟你说少林寺不收正规女弟子么?你下山见到了其他女孩子,不奇怪她们的身体为什么跟你的不一样么?”

“师兄说我还小,等我长大了我也会像她们一样有两个小肉包子。”她边说边摸自己平坦的胸脯,又摸摸他平坦的胸脯,小脸儿垮了,可怜巴巴的语气说:“珂,我没有小包子是不是不好看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呜……那我明天就回山上去,努力练功,等我长肉了再来找你。”

“长不出来是不是就不找了?”宁珂笑问,前面岔道口停着自己的车,他快步走过去,距离五米处时突然停下,转头跟她低语一句,把她放下来,悄然又迅速的移到车门边,轻巧的爬上车顶,兴味盎然的看着口中咬小手电的黑衣男人用万能锁试图开车门。

可怜,都满头大汗了。他慈悲的想,好意出了声:“嘿,兄弟,这车锁不好开吧?要不要帮忙?”

男人吓一跳,手电也掉在地上,他惊惶的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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