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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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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成字的;色彩课只在纸上调色。”   
“我还以为你上课的时候特别认真的,居然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兴中华嘿笑。 
“他离我近,而且他拿笔的时候让我觉得有些古怪。”十一回忆那些偶尔瞥见的细节,伸出手笔了个正常的拿笔姿势:“他刚拿上笔时,姿势是这样的,但眨眼工夫,他把笔杆转了一圈,那姿势就跟婴儿抓筷子一样。” (非*凡&txt)  
兴中华皱眉,百思不得其解,撇嘴啐了一口又躺下,继续啃薯片,过了半晌踩抱怨道:“都不懂你们在想什么,神经兮兮的,真讨厌!” 
十一自动忽略他的话。谁有真的知道谁在想什么呢? 



act 18
  
   清晨醒来,听闻窗外雨打树叶的沉闷啪啪声,十一探头望了望,玻璃窗上蒙着一片雾气,只从灰暗的颜色也看得出天色未明,阴冷的寒气徘徊在窗边,见缝插针想从罅隙中挤进屋。裸露的脖子上冒出点点鸡皮疙瘩,他缩回被里,毫无睡意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看:沉沉一觉后,三七的脸色已恢复红润,眼下乌青也消了,睡相有些稚气,难得一见的可爱。 
七点钟,十一再也躺不住了,起床梳洗过后,开窗看了看,天依然灰蒙蒙,风异常冷冽,树枝剧烈摇摆婆娑,减弱的雨势淅沥沥的飘洒着,汪汪渍渍的路面上不见人迹。 
“关窗!”兴中华半睡半醒的吼了一句,整个头都缩进被里。 
十一把窗拉上,从衣柜旁的勾架上拿了把大黑伞,轻手轻脚的带上门下楼。刚出楼道口,一阵强风夹着雨丝迎面扑来,他皱了皱眉,抖开伞踏入雨中。脚上的鹿皮短靴舒适却不防水,走了十来米,靴子头已经被翻起来的水滴弄湿了,羊毛袜似乎也有点潮,脚尖传来冷意,他抬脚甩了甩,小步跑起来。   
李长顺正裹着厚重的衣物躲在炉灶前,蒸笼里的热气把他笼罩住,朦朦胧胧似要升仙般,远远见对面一把大黑伞朝这儿奔来,忙探头出来仔细看,果然是十一。 
“靴子湿了。”十一收了伞,表情极是恼怒。又湿又冷的天气着实讨人厌,哪比得上岛上干净清爽!(非#凡#)   
 李长顺低头看了看,笑道:“大雨天走路哪有不湿鞋的,你进屋去,叫小工帮你拿烤箱出来,烘几分钟应该干了。”
 十一忿忿哼了声,进屋叫正在里间洗碗的小工帮拿出两用的小烤箱,插上电,等热气散出来了,他把靴子脱下来烘,李长顺伸头望了一眼,提醒他别靠太近,免得靴子烤焦了。他戏应:“焦了好,可以炖鹿皮汤了。红军长征的时候不是还炖了牛皮带么。” 
“一根皮带多少钱,你这靴子多少钱,能比较么?”李长顺摇头叹气,“你们这些孩子,大手大脚花父母的钱,永远体会不到赚钱的不易,养条狗喂根骨头它还会冲人叫一下,养孩子,啧,就跟白眼狼似的,一味索取,不懂付出。” 
 十一听他碎碎念,扬声问:“李长顺,你有孩子了么?” 
“我连老婆都快没了,哪儿来的孩子。养孩子又不是养小猫小狗,给点吃了就行。”他又叹了一下,“我可不想生个孩子来气我。不过,要那孩子像你这样,我倒是挺喜欢的。” 
“你喜欢就认我做儿子吧。我十八了,你呢?” 
“我二十七了。比你大九岁,年纪只够当你叔。” 
“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当一对特别的父子嘛,反正我也没爸没妈。”十一不以为然的随口道,“以前和三七在岛上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从来都没想过父母的意义,出来后,见到了很多很多家庭,才清楚的发觉我们跟他们不一样。不过,独立生活惯了,也不觉父母有多好。” 
 李长顺没应声,几分钟后端了两碗八珍面进来,用脚把矮桌勾到烤箱边,把其中一碗少辣的推给他,语气温和道:“我也没有,所以一直羡慕人家有父母关怀疼爱,回家有热饭菜吃,有温暖的话语问候,天冷有人帮提案被,人热有人帮镇绿豆汤。” 
“这些三七也可以做。”十一小心捧起碗,喝了口新鲜的热汤,“我爷爷和哥哥们其实很关心我们的。出岛后,我也有个妈妈了,她是萧香的妈妈,很漂亮,三七说她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也很喜欢她。”  
 李长顺笑了笑,伸手把他垂落的几根发丝撩到耳后:“有时候人的感情就像货币兑换一样,虽然兑换后的数值产生变化,但不管是多是少,它都是符合你的需要的。就比如我,愿意养个老婆,是因为她能解我一些寂寞。人这辈子太漫长了,寂寞如影随形如蛆跗骨,有个人相伴,日子会容易过些。” 
 十一抬眼望他,眼神澄澈敏锐:“李长顺,生活幸福的人只会嫌时间过得太快,只有贫苦不幸的人才会觉得岁月漫长难熬到头。我爷爷喜欢把人形容成水,当水汇入海时,水面浩淼深广,碧澄百千里,波涛汹涌;当水汇入山涧小溪时,蜿蜒曲折,浅清平静。谁也不能肯定自己一辈子就只是海或只是涧溪。小时候我写字,最喜欢王维的一句诗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那时候我还不太了解它的意思,只纯粹的喜欢这些字而已,后来大了,学的东西多了,也就了解得深了。” 
 李长顺细长的单眼皮遮盖下来,挡住了视线,感慨道:“你啊,有时候傻傻的单纯得很,有时候又老气横秋的。(非#凡#) ” 
 十一应景似的露了个傻傻的笑,问道:“你老婆呢?” 
“跟别人了。” 
“你不抢回来?” 
“她愿意我有什么办法。”李长顺叹气,表情却平静得很,埋头把面汤喝光,等十一吃得差不多了,把碗筷一起收走。 
十一安静的把靴子烘干,看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不禁有些气闷,真白费精神烘靴子了,呆会儿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顿湿。叫李长顺打包了五个包子,又去隔壁买了两袋椰奶餐包、几个刚出炉烤的杂粮包河热牛奶,顺便再到商店里买些零食,兜了满满两手回宿舍。 
三七和兴中华还在睡,他把东西放进专用的零食柜里,换上睡衣裤又钻回暖烘烘的被窝,伸手从床头书桌上抽了本文学鉴赏,复习里面标记的重要内容,偶尔会拿出纸笔默记一遍。 
时间眨眼就近中午了,兴中华呵欠连连的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了声早,匆匆梳洗一番,老马识途的从柜子里拿出包点,坐在桌前狼吞虎咽,中途拨冗说了句话:“今天的杂粮包好像比往常的好吃。”   
十一漫应了声,继续看自己的书做自己的笔记。 
兴中华吃饱喝足了又爬上床,玩了会儿游戏又看了部片子,倒头又睡下,过着猪一样幸福白痴的生活。 
下午近五点钟时,三七终于醒了,见十一页趴在旁边,有些讶异,以为他生病了,忙伸手摇他。十一哼哼唧唧了几下,闷道:“我本来看书的,不小心就睡着了。你饿不饿?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饿。”三七声音嘶哑,“去叶加那儿吃吧。”
“别去了,这么冷的天,风又大,专门去吃个饭又回来,麻不麻烦啊。” 
“在他那儿住一晚不就行了,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我还挺想念他的。”三七挪了挪身,趴到他身上,小狗似的用下巴在他颈侧拱来拱去,“去吧,啊?”
真麻烦。十一嘀咕,揪起他后脑勺一撮毛,用力扯了一下:“起来吧。” 



act 19
 
入夜后,气温比白天降了好几度;这会儿有飘起雪沫来了。十一翻箱倒柜想找毛里的软厚外套换上,奈何遍寻不着,他挠着头迷糊的团团转,百思不解到底放哪儿了。 
三七梳洗罢,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饶有兴味的看他抓耳挠腮的呆憨模样,踮起脚尖扑跳到他背上,两条腿紧箍他的腰。十一踉跄了两步,手臂绕到身后托住他的臂,继续四下查找。 
“走来走去的你烦不烦啊?”正在绘四格漫画的兴中华被打扰了,愠道:“又不是女孩子出去幽会,还非得穿哪件衣服不可?赶紧的,随便换件就滚吧!” 
“找什么?”三七问。 
“上回四哥给买的军绿色外套,里面有毛毛的,暖和。”十一松手让他下地,取出棉T和高领毛衣给他:“先穿衣服,我去走廊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晾起来了……”边走边嘀咕,出去没两分钟又回来,苦恼道:“奇怪,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放在衣柜里了,又没拿出去干洗。” 
兴中华忽然啊了一声,直起身叫:“会不会让人偷了?前两天我好像听说别的宿舍被偷电脑和手机了。”   
“偷?”这个奇怪的词第一次如此贴近他,他还不太了解,“可没有钥匙他们怎么进来偷?我们的笔记本和钱包都相安无事,偷衣服做什么?穿出来主人也会认得出来啊。” 
“笨蛋!”兴中华鄙视的骂,“你们那些衣服都是名牌知道吧?一件都差不多抵一台笔记本了!” 
十一想想又点头,改拿别的外套。他和三七的衣服都是混穿的,基本上都是一式两件,只颜色稍有差别。
下了楼,发现风比想象中的要猛得多,呼呼狂啸,路上没几个人,都在温暖的宿舍里窝着。三七捂了捂冰冷的耳朵,看着地上的薄雪不动。身旁的十一知道他又犯懒了,兜上外套帽子后便自觉的弯身背他走,到校门时习惯性的往李长顺的铺子望去,见卷帘门已经拉下了,却有些许灯光从缝隙里透出,显然还有人在里面。 
“想去看看?”三七贴在耳边软声问。 
十一不置可否的应了声,专心的踩地上新增的积雪,经过门口高大的灌木丛时,一条人影迅速的蹿出来,两臂大张的拦住他。墨镜挡住来人的视线,但从下巴微仰的角度可以看得出,他正在看三七,而三七却一下子想不起他叫什么了。三人就这么僵持站着,过了一会儿,十一皱眉道:“海霖,你怎么老躲在这种地方啊?天都黑了你还戴个墨镜干什么,难看死了。” 
“干你屁事!”海霖不耐烦的吼他,转又满脸笑容对三七道:“三七,我等你好久了,我们去玩吧。”
听他说“玩”,三七脑子里蓦然闪过一组情 色画面,垂眼碰上十一疑惑的眼神,他漫不经心道:“不去,我要去吃饭。”
“我也去。我请你吃饭。”海霖紧揪住三七的衣袖,抿直的嘴角透出执拗,“你去哪儿我也要去哪儿。”   
十一乜他一眼,走到路边拦了辆车,三人一道挤进后座。途中,硬挤在中间的海霖一直粘着三七不放,两手抱住他的手臂,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小鸟依人的像个女孩儿。三七砖头望窗外飞逝的景物,透过玻璃窗浅浅的倒影见十一在玩手机上的小游戏,那表情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车子行到二条街路口时,十一叫停车,招呼也不打一个便扭开车门下车,快步跑上人行道。三七立即甩开海霖,急急下车跟上去,从身后攀住他颈子,紧贴着他一声不吭的笨拙的挪着步子。
“在这儿停了?”司机转头问最后一位乘客。
海霖迟疑片刻,扫了眼计价表,飞快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块递过去,下了车,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七的背影,对擦肩而过的路人们诡异的目光视若无睹。 
距叶加的店十来米外时,十一戛然止步,直勾勾盯着蹲在门角边抽烟的男人瞧。虽然霓虹灯有些朦胧暧昧,但他一眼便认得出那男人是叶加,只是,以往的叶加一直是嚣张臭美的,除了那次偶见他唱歌时的淡沉,从未见过他像此时这般落寞孤寂的神情,像大雪天里无家可归的落魄流浪汉,寻得一角可栖身地,缩身抱肩的蜷在自认为安全的角落,茫然的望着周围人来人往。这是孔雀叶加啊,他怎么可以暗淡的隐没在一隅呢?
心里如被硬物刮磨般非常不舒服,十一甩脱三七的手,疾奔到叶加跟前,夺下他嘴里的烟,丢在地上,那闪着火星的烟头一触及雪水,嗞的一声灭了。叶加愣了一瞬便回过神来,表情眨眼间又恢复平日里的轻松,揉揉他脑袋笑道:“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过来?吃饭了么?三七呢?”
“我在。”几步外的三七应。
叶加起身,理了理压起褶的衣摆,努努嘴:“进去吧。冻死人了。” 
店里此时比往常多人,异常喧嚣。三人跟着叶加走到大厅中央的一桌人中,环眼一瞧,男男女女中居然还有不少熟人,连花四也在。十一挤到他旁边蹭他:“四哥,你来了怎么不找我们啊?我还没吃饭呢。” 
“我说,你们俩该不会有事没事就跑到这里来玩吧?”单令夕挑眉,转又对叶加道:“你洗个手未免也太长了点,难不成是把细胞一个个分解下来洗一遍?” 
“就你这智商还知道细胞这玩意儿,真不简单。我还以为你脑子里都装豆腐渣了。”叶加慢吞吞讽刺,拿起桌上的打火机,衔了根烟,嗒嗒打了几下,因冰冷而僵硬的手总滑到一边,打不着火,心下一恼,啪地就把打火机砸到地上,身体突然诡异的泛起阵阵寒气,让他不自觉打起哆嗦来。
这……怎么了?在场的人都愣了,木头似的看着他两手抱臂弓起身,脸色苍白,牙齿也喀喀喀的打寒战。单令夕醒过神,飞快地把他搂起来,急往楼上走去。
“别担心,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你们坐,我上去看看。”花四安抚了朋友,匆匆跑上楼。十一和三七互觑一眼,也跟后。
楼上,单令夕卷了被子把叶加裹住,倒了杯热水给他喝下,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伏在床沿摸摸他依然苍白冰冷的脸,有些担忧。之前叶加那模样把他吓着了,认识十几年了,哪见过他这么脆弱痛苦的模样?有那么一瞬;他还以为他是装的。 
“怎么了?”花四走近问。“受寒了?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叶加颤声道。 
“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就成这样了?”单令夕盯着他紧闭着眼忍痛的表情,突然有些莫名恼怒,口无遮拦的斥道:“知道你现在什么怂样么?跟街头那些毒鬼……”突然顿住,一脸震惊的表情盯着他:“叶加!你他妈是不是吸那玩意儿了!” 
叶加咬着唇轻轻呻吟,只像虾球一样蜷起身子,把头埋进被里。单令夕狠狠一掌拍在枕上,向来笑意融融的俊脸上出现狰狞的表情,蓦地把被子掀下床,使劲的摇晃他:“别给我装蒜!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说啊!”(非#凡#) 
“单令夕你给我住手!你没见他正难受么!”花四想拉开他,不想一靠近就被他狠狠甩了一拳,差点摔倒在地,忙推一把三七:“七,快把他拉开。”
三七没去拉单令夕,反倒从床的另一边把叶加强力抢到手上,紧搂住他颤抖不止的身子,皱眉道:“叶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别让一群人站着干着急。”
“不知道。”叶加满头冷汗,磕磕巴巴道:“这几天……经常这样……医……”
“你是白痴还是幼儿啊!经常这样也不去医院检查,你非要等到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才后悔么!”单令夕怒气未消的喝斥,转过来把叶加接过手,边往外走边道:“小四你也一起,帮开车。十一,你们俩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许去明白么?” 
十一不吭声,亦步亦趋紧跟后出门,三七赶紧拉住他,低声道:“听话,去了也帮不上忙,乖乖呆着吧。”



act 20
 
看望了卷成一团冬眠的花雷,十一和三七下楼,躲在吧台边的海霖速蹿过去,紧捉住三七的手臂,急切道:“三七,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好无聊。” 
“不去。”三七皱眉甩开他,语气冷淡,“无聊你就走啊,又没人拦你。”
“三七……”海霖如被人抛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的哀求,“三七,你别赶我,我会教你很多东西,真的,我不觉得这里无聊了,你跟我聊天好不好?” 
“你们去那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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