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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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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双手双脚也跟着被缚住,如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门外,十一和兴中华焦急万分,不管怎么踹门板也踹不开门,嗓子喊哑了也敌不过厅内喧哗,又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真是又怒又急。
“你等等,我去找人过来开门。”兴中华说完便往厅里跑。
十一怒气狂嚣地继续踹门板,那沉重的隔音门板依然纹丝不动的严密闭合着,他真恨不得点上炸药把门炸得粉身碎骨,等离了这里,再把那些讨厌的人也一起灰飞烟灭!
兴中华很快拉了个侍者过来,那人手执一大串钥匙,站在门边仔细的寻找匹配门锁的那把,让旁边等待的两人大为不耐,却又急不得,只能看他连接着试,一连好几把后,总算是把门开启了。
十一撞开门跌进去,迅速踹开在地上围堆的其中一人,入眼的一幕让他暴戾眦睢:三七被蒙眼蒙嘴,身上的衣衫已被利器割得支离破碎,正狼狈不堪满身汗津的躺在地上,双腿被迫曲折抬起,好几只手还停在他身上,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细看之下,那裸露的细致皮肤上印着许多淤青,似拧掐的痕迹,在流动的光线下看尤其显得惨烈。
“他妈的王八蛋!”跟后进来的兴中华大声怒骂,狠狠的踹一脚最近的男人,随即飞快的把三七眼上的布巾扯下,再解手脚上的绳子,拉上那破损的衣裤时忍不住想手刃了这些废人,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他转头朝僵立不动的十一吼:“别发呆啊!快点!”
十一缓缓的调过视线,从那一张张无所谓的嬉皮笑脸的脸上扫过,牙齿咬得几欲崩裂,任何形容词也无法形容他此时的暴怒,不发泄出来他一定会爆炸!
“嘿——”一个瘦个子男人走过来,涎着笑想搭他肩膀。
十一迅速擒住他的手,用他毫无章法的拳脚狠狠的踢踹砸,把那男人砸到在地上了还不停手,操起桌上的酒瓶又往他脑袋上敲,咚咚咚连接不断。男人血流满面,瓶子也碎了,尖锐的玻璃刺入他脸颊,他终于恐惧的清醒了,尖厉的叫喊求救,可是那一刻,所有人都被十一的凶狠恶毒给吓住了,半分不敢动弹。
兴中华僵硬了几分钟,见男人已经昏迷过去了,忙惊叫:“十一!快停下!再打他就要死了!快停下!”
十一充耳不闻,他满脑子已经被把这些人打死的想法彻底侵占了,打晕了男人后又转向呆若木鸡瘫在沙发上的另一男人,碎酒瓶同样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扎,血流如注。兴中华再次被他的魔性吓得手脚发软,扶着三七的双手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他真害怕这模样的十一,血腥得不像人。
三七闭了闭眼,起身朝十一走去,不料还美走近,便见本立在茶几旁的马涛猝然伸手勒住十一脖子,对面另一人也飞扑而上夺他手上的碎瓶,两人合力把他的双手按在沙发面上,那酒瓶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扎向那双漂亮灵巧的手了,他想也不想的扑过去把马涛撞开,用力扯开十一的手,可那锐利的玻璃却狠狠的穿透了他的手,右手。
那些体内还被残余药物支配的此时又被血液激起了狂性,一窝蜂的扑向三七和十一,空拳或酒杯密密麻麻的往两人身上招呼,口中喘着炙热的粗气。
三七顾不得入骨的疼痛,极力把十一护在身下,僵硬的伤手无力的被人擒住,那酒瓶子猛地被拔了出来,下一瞬又猛地扎进去,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昏迷,费尽气力想把身上的人踢开,奈何渐弱的力道如蚍蜉撼树,动摇不了半分。
兴中华目睢欲裂,浑身冰冷,连站起身的力量都消失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七痛苦到扭曲的脸和忍不住的呻吟声。
突然,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撞开,几个身着警服的男人持枪闯进来,扫了眼地上血流成河的伤者,大喝不许动,动作迅速的把沙发上行凶的几人制住,拷上手铐,推搡到墙边,一一搜索,缴获了几小包毒品和未食完的几粒小药片。(非*凡&txt)
兴中华愣愣的伸手去拉一个中年警察的衣服,如迷失方向的可怜孩子般求助:“叔叔,快救我同学,他的手受伤了。”
男人鄙夷又不屑的睨他一眼,置若罔闻的继续搜查房内各个角落。
三七此时已疼得意识不清了,手上喷涌的血液把缠了厚厚一层的白纸巾染得湿答答,暗红的液体流到十一的膝上,他还在努力的缠纸巾,想把血封住。“……疼……”三七声如蚊蚋的叫一声,没受伤的手无力的抓着十一的衣服,羽扇般的眼帘一搭一搭的直往下垂。
十一抬眼一看,似才醒过神来,眼泪倏然掉落,咬牙把他抱起来往门口走,一个年轻的警察拦住他,,喝令他乖乖呆着别动,他如木偶般视若无睹的直直撞过去。
警察怒了,招呼同伴一同把他制服,拷上手铐,待搜查完毕了才把所有人压出去。
act 48
喧嚣的大厅不知何时变成如此安静,拥挤的人群不知何时如鸟兽散得一干二净,伤患被送往医院,其余的被押上警车,一路呼啸着来到派出所,关在一间小小的监禁室里,被轮番提审。
十一背打得浑身伤痛又一直闭口不语,警察没办法,只能从兴中华口中得知事情原由。当问及伤人事实时,兴中华沉默了,他们与那些毒品扯不上关系,但十一伤人却是有一群人有目共睹的,他应该坦白从宽,可他说不出口。
然而,对付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学生,深谙各种心理学的提审员们自有办法让他松动,长时间的沉默和恐惧足以让他溃不成军。
这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兴中华永生不忘。
隔天一早,接到电话的花四带着外出归来的叶加和花家的御用律师匆匆赶来,一番交涉后把两人保释出来。
一夜未合眼的十一一上车立即叫花四带他去医院,花四怒气未消,但见他周身阴郁的模样,也不敢惹他,直接带他到医院,找到三七的病房。
面色苍白的三七正躺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床上,紧攒的眉目和紧闭的眼帘透着脆弱的不安稳,那只裹着雪白绷带的伤手搁在薄被外,上面浸染了红黄的污渍,触目惊心。十一坐上床沿,轻轻捧起那只手,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心里阴暗得恨不得立即把那些人挫骨扬灰才甘心。
花四把兴中华拉到走廊上,烦躁的点了根烟,揉揉眉际道:“你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的告诉我。”
兴中华稍微整理了思绪,开始毫无保留巨细靡遗的叙述。
来龙去脉听罢,花四和叶加同时问:“蓝回呢?”
兴中华一愣,讷讷道:“我不知道。在我们出去前他好像已经出去上厕所了,后来的情况太混乱,我根本想不起他来。也许之后他见警察来了,就跑了吧。”
“他的电话呢?”
兴中华忙掏出电话,翻到蓝回的号码拨过去,可是那头关机了,他无言的摊摊手。花四面无表情的啐一口,又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静默了几分钟后,他把烟屁股丢进垃圾桶里,调头往医生值班室走去。
叶加转偷望向呆坐不动的十一和昏睡着的三七,深深地叹了口气,走过去轻拍他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了,你四哥去找医生问情况了,应该不会很严重的。”
十一张口欲言,可嗓子被一股涩气给堵住了,半个音也吐不出来,悲伤也突然喷涌而出将他淹没,他反身紧搂住叶加的腰,眼泪稀里哗啦的洇湿了衣片:他们都不知道那只手被伤成什么样了,他们无法感同身受的体会那只手对于七来说多么重要,那只手不仅要画画雕塑,还要打拳,那是七屈指可数的爱好之一,若是因此而中断,他要怎么办!
不多时,花四脸色阴沉的走进来,毫无平仄起伏的说道:“我叫林沫派车过来了,马上转院。十一回学校去,昨晚的事你不会理由,我们会处理好的。”
叶加迅速的瞥了十一一眼,把花四拉到走廊上,压低声音问:“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花四重重的抹了把脸,颓然道:“碎玻璃瓶把整个手掌刺穿,有两处筋脉被切断成两段,大拇指手骨折了,手术还算成功,但是,即使日后做复建,那只手也恢复不到原来的灵活性,也无法使大力,他以后连雕塑也做不了了,只能转别的专业。我现在只担心十一的反应,那小子会发疯的。”
他也许已经猜到了。叶加想。刚才那眼泪也许就是为三七而流的。
花四叹气,伏在栏杆上定定凝视半空某处,脑子里迅速的思索着兴中华所说的事,以及该怎么跟老爷子解释十一伤人的理由。叶加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先别伤脑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烦死人了。”花四猛捶栏杆,转头问他:“你知道他说的那家地下酒吧么?那些事想起来觉得有些蹊跷。” (非%¥凡)
“知道,我跟朋友去过一次,但不知道是谁开的。回头叫人帮查一下。”
“妈的,要真是哪个人背后玩阴的,我迟早弄死他!”花四阴森森的转身走回病房里,见十一和兴中华两人趴在床边睡着了,表情都带着忧郁。他对静坐椅上的荣律师道:“小荣,十一的事就交给你了,对待敌人不需要客气,需要用什么直接跟我说。”
荣律师伸指抬了抬眼镜,非常尽职的回答:“放心吧。”
两个多小时后,林沫的车到了,三七随林海的医护人员回城,而十一和兴中华则被花四带回学校。整个过程中,十一都表现出少见的沉默和听话,叶加原还暗暗担心他突然反抗,但一直送他到宿舍后,发现他依然平静的听花四交待和告诫。
待花四三人离开后,兴中华忧心忡忡的问:“十一,怎么办啊?”
“别想了。我四哥说没事就一定没事。洗个澡先睡一觉吧。”十一若无其事的说罢,拿衣物进卫生间梳洗,随后爬上三七的床,疲惫的合上眼。
这话并不能安慰兴中华,他非常明白自己跟十一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没有深厚的家世和广博的人脉,虽然昨晚那些事细算起来跟他没有直接关联,但若学校追究起来,他轻则会被警告处分,重则留校察看,这两种结果不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他名声扫地,被其他同学所瞧不起。
“果果,别担心。”十一虚软的声音道。
是啊,多想无益。兴中华难掩悲观的想着,颓然走进卫生间,忽又探出头来问一句:“今天是周六,你怎么不跟着回去看看?”
十一没应。
act 49
平静无波的度过了几天,兴中华终于放心了,周五清晨去画室时,他试探的跟十一说周六一起去看望三七。十一不置可否,一直到下午老爷子打电话来说周日一早要带三七回岛休养生息时,他寂然的心跳才激昂的加速了,急忙奔回宿舍,匆匆收拾物品打车回城。
站在花宅大门口时,十一突然有些近家情怯的怪异感觉,随地坐在门边发了会儿呆,他才按门铃进去。
花老爷子正和罗叔坐在客厅闲聊,见孙儿回来了,只是平淡的打了声招呼便不再理会。十一忖及他这是对自己那晚的行为不满,心里愈加怏怏起来,不知该不该过去讨好一番。
“站着干什么,快过来。”罗叔笑眯眯地招手,“快点。”
十一立即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眼巴巴地望他。罗叔温和道:“七中午就回来了,现在在房里休息。岛上的环境比较适合修养,我们原来是打算跟他商量一下要不要回去的,没想到他自己倒先提出来了。
“那他的……手?”最后一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罗叔暗叹一气,却用轻松诙谐的语气道:“听说七对绘画非常有天分啊,我还想着回岛上后让他给我画张像呢,我已经十来年没有照过像了,万一哪天长眠地下,连张遗照都找不出来就丢脸了。”
“您说什么啊,您跟爷爷一样长命百岁。”十一轻囔,表情却是说不出来的哀忧,为三七的手。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此时听到身为医生的罗叔亲口证实,心里依然难受得无以复加,下意思的逃避了这么多天,终于是要面对这个事实。
“好孩子,人生常常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我们要清醒地面对并迎接它,是不是?”罗数揉揉他头发,平和道:“上去看看七吧,他估计已经醒了。”
十一闷闷应了声,拎包上楼,在房门前迟疑了几分钟才扭开门进去。
三七面色平静的坐床上,正用那只未受伤的手翻薄被上摊开的杂志,闻声头也不抬,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的沉默了许久,十一才走到床边,如探病的客人般异常客气地问:“还好么?”
三七缓缓的把伤手抬起,眼神依然放在杂志上。十一盯着那只手,又想掉眼泪了,慢慢伏倒搂住他,伤兽般低低闷鸣。
“这只手废了。”三七语气冷静的如同是在说别人的手,“以后不能跟你一起学雕塑了。”
十一紧揪着被面呜咽,满心的恨意狂涨,恨自己惹事,也恨毁了这只手的人。三七垂眼望他乱蓬蓬的脑袋,心里不知是何感受,早前存有的些许怨恨此时突然消失了,他伸出微凉的食指轻戳他后颈,如往常无异的语调问:“学校还好么?后来没发生别的事了吧?”
“没。很平静。”十一抬起头,湿润的黑眼眸定定看着他的脸,这张脸似乎瘦了些,眼睛下也有隐约的乌青,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这几天睡眠不足留下的。他直起身坐上床沿,两手捧起他的脸,郑重庄严地发誓:“七,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倾尽所有帮你的。”
“我想杀人放火呢?”他歪头问。
“也帮。”十一毫不迟疑的答。
三七抿唇笑了,抬起手臂揽住他脖子,下巴搁在他肩上,漫不经心道:“只是一只手而已,我还没完全废呢。对了,听四哥说自那晚后蓝回就失踪了,他有打过电话给你们么?”
“没有,电话已经停机了,我叫徐浦帮查了他的入学登记,他原来是住在他叔叔家,但两年前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四哥找了姓马的那几个人,可他们也不是很了解他,说是在酒吧的时候误打误撞认识的,后来蓝回请他们喝过几次酒,就这么成了酒肉朋友。”几天的反复思考,即使不想怀疑,但蓝回的失踪却切实的告诉他们:他与那晚的事有关。
三七哼了声,把枕头靠向床头,懒懒倚上去,静静思索了片刻,忽道:“我想起一个人。”
十一讶异的望他:“什么人?”
“一个跟蓝回认识的人。还记得我跟他出去玩的那晚么,我们是去国道看车赛了,他跟一个叫丁雷的男人好像很熟,而丁雷跟小布似乎也挺熟,你让四格去找宁珂或小布,或者可以问点什么出来。”
“好极了,我迫不及待想找他出来!”十一咬牙切齿的兴奋了,立即摸出电话要找宁珂,一番通讯录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他的号码,忙拿三七的打过去,开门见山便是叫他和小布八点钟抽空出来一下。
宁珂虽惊讶,但也没问什么,应下了。
“我不去。你和四哥去就行了。”三七说。
十一这个想说自己一个人去,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老爷子推开虚掩的门,深邃的目光扫过两人,威严的告诫道:“十一,那些事交给你四哥处理,你乖乖的别插手,明白么?”
十一把包丢到椅上,旋即拉他一起下楼,边说:“爷爷,我不会惹事了,你要相信我。”
老爷子沉默,若受伤的人不是三七,他相信他不会惹事,但眼下正是三七伤了,他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这孩子把三七看得太重了,几乎是不自觉的让他支配着,这不是好事。
客厅里,花家人大部分都回来了,阿姨把饭菜端上后叫吃饭。十一等其他人都进餐厅后,偷偷从大阳台跳到院子里,飞快往后门跑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门,立即拦了辆车到广场,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等宁珂。
半个多小时后,宁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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