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为人师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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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几句话，索兰特已经带着点疾言厉色了。
“不！不是的！”艾伦的情绪似乎极为激动，她想要争辩，但是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终究张了张嘴，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唔哽道：“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托比亚他会生气的！他说过，永远都不要我再与魔法、巫师产生任何的联系了！如果我真的这么做的话……他，他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家了！”
“所以你就宁可冒着自己的儿子会时时刻刻都有魔力暴动的危险？！”索兰特觉得艾琳的理由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呜呜……”女巫抽泣着：“我……我不能够没有托比亚，我……我只有他了。”
她唔哽一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带着希冀看着索兰特道：“普斯敦教授，您是来引导西弗的不是吗？我请求您，将他带走，将他带去霍格沃茨吧。”
带走！？索兰特蹙眉，他听得出来，艾琳这句话可绝不仅仅只是带西弗勒斯去霍格沃茨的意思，倒像是……
“自从西弗两年前有魔力暴动的情况出现以来，托比亚就经常打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够请求您带他离开，这样他就可以好好学会怎么做一个巫师了，这样他就可以免除魔力暴动的危险了，这样他……”他就不会出现在托比亚面前，惹他生气了。虽然艾琳这话没有说出来，但是索兰特还是听出了她的意思。
“你……”你难道就这么抛弃了自己的儿子，为了丈夫不生气，将儿子托付给一个还不知道品行如何的外人？
“可是，小斯内普先生现在才十一岁，他……”艾琳的意思，可不是说让西弗勒斯去霍格沃茨学习，假期还可以回来。分明就是说希望索兰特将他带走，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丈夫面前。
“我相信西弗一定会理解我的，他是我和托比亚的孩子，一定可以理解我们的……”艾琳看着索兰特没有应下来，以为他不愿意帮忙，一咬牙，从脖子上取下一枚暗红色的铜钥匙道：“普斯敦教授，请您务必帮这个忙，我是绝对不会让您白白帮助我的。”
“斯内普夫人！”索兰特脸色一变道：“我希望您能够知道，我……从不用自己的学生做交易！”





9、第九章　户籍

9、第九章　户籍　。。。　
　
　
街道民政处。
一位中年的女士在破旧的办公室里接待了一位衣袍华贵的客人。
老实说，作为分管一片贫民区的政府机构，这里同样的简陋寒酸，很少有机会见到这么举止优雅，一看就是出身极好的客人。
“您是说，您想要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的监护权和抚养权？”长得有些尖刻的民政局局长，萨莫吉尔女士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到令人无法侧开眼睛的青年。
他大概只有二十一二岁吧，怎么这么快就想到要领养孩子了，而且还是领养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这实在是不符合一般人的逻辑。
而且……
“普斯敦先生……”可能是对方那张俊美至极的脸上所牵起的淡淡笑容太过璀璨，萨莫吉尔女士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遮掩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些许红晕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的父母仍旧在世，这……这并不符合收养的条件，而且根据法律的规定，收养人的年纪必须和被收养人达到一定的比例，您……”
看了看那个有些呆愣的坐在破旧沙发上的孩子，蜡黄的皮肤、因为营养不良而菜色的脸、明显是由女士装改小的衣服、有些油腻的头发……怎么看也和眼前这个俊美高贵的犹如凤凰一般的男子搭不上边。
哦，她想起来了，她见过这个孩子，就在拐角处的蜘蛛尾巷，贫民区中的贫民区。这个孩子有着一个醉鬼父亲和举止怪异的母亲，他本人也是古古怪怪的。
“咳咳……我想您是误会了。”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索兰特知道她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他现在这个身体的年纪才区区二十二岁，还没有那么快建立家庭的打算，更何况是孩子，前世他三十多岁了都没有想过这些，何况今生是个巫师，寿命远远长于普通人，就更加不会这么早要孩子……还是一个比他只小十一二岁的孩子。
“我只是想要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和监护权……”索兰特尽量想把话说的委婉一些：“就是我只是想要照顾这个孩子，需要迁移一些户籍上的事情，所以才来这里办些手续的。”
“您想要照顾这个孩子？将他的户籍迁走？可是，斯内普先生的父母还在，哦，他们就住在附近，您知道，他的母亲曾经在我们这干过一些杂活。老实说，这是一个挺可怜的孩子，他的父亲经常追打他，当然，我能够知道您为什么要照顾这样一个和您毫无关系的孩子。”虽然觉得对方不像是坏人，但是萨莫吉尔女士还是要履行自己的工作义务的，这个长得有些尖刻的女生挑起了她有些竖纹的眉头，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俊美的青年男子。
“我和这个孩子并不能够算是毫无关系。”索兰特微微躬了一□，脸上又浮现出那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直面着这位女处长有些尖锐和审视的眼神：“根据我们家族的族谱，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的的母亲的曾祖母和我的曾祖父是兄妹。”
这话索兰特倒不是造假，巫师界各大纯血家族的通婚通常也是纯血的贵族家庭，可是各国的纯血家族数量有限，所以他们之间的通婚是很平凡的，有时候国内的纯血家族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么国外的纯血家族也是联姻的对象。有时候如果你去追溯一个古老纯血家族的姻亲，你可以发现那将会囊括整个巫师界的纯血家族，只是就不知道究竟是多少代之前的姻亲了，以霍格沃茨为例，就是互相敌对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大学院出身的巫师家族，他们之中也备不住会在不知第几代有着互为姻亲的关系。
恰好原本的索兰特普斯敦身上曾经有一本家族的族谱，上面明确的显示了精通炼金的普斯敦家族和以魔药著称的普林斯家族之间确实有过联姻。
“曾祖父？外祖父？曾祖母？”萨莫吉尔女士显然被这已经超出三代之外的远亲关系给搅糊涂了，她想了想说道：“您是说，您算是斯内普先生的舅舅？远房舅舅？”
舅舅是舅舅，只是这个舅舅实在是太远了，如果索兰特真的愿意去追溯的话，相信在德国、甚至英国，他还可以找出不下十个远房表姐、远房表哥、远房表弟、远房表妹、远房外甥、远房外甥女之类的亲戚来。
“可是。”萨莫吉尔女士抿着嘴，眉间那两道深深的让她显得有些尖刻的竖纹弯起了严肃的弧度：“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够成为您要这个孩子监护权和抚养权的理由，我认为孩子还是应该呆在他父母身边的好。”　她摇摇头，眯起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不，萨莫吉尔女士。”索兰特打断了萨莫吉尔女士的话：“我认为这个孩子还是由我来抚养为好，您应该是知道这个孩子现在的处境……”
索兰特顿了顿，朝西弗勒斯哪里看了一眼，有些后悔没有让他在外面等，但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一个醉酒的父亲，一个……嗯，无法照顾他的母亲，我想这个孩子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良好的环境，他已经十一岁了……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吃饱穿暖的家、一所可以学到知识的校园、一些有着良好教养的朋友……显然，在这个地方，他的父母无法为他做到这个。”
“而我，可以为他提供这些，让这个孩子健康的成长。”索兰特挺了挺胸，镶着碎钻的袖口和衣袍上细密的银线图案无一不说明了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难道是想要作秀，恰好又是自家的亲戚，如果抚养他长大的话还会感恩戴德。
“额……”萨莫吉尔女士打量着眼前年少多金的英俊青年，忽然想到电视里常演的有些富豪为了作秀，就会去收养一些贫苦的孩子来显示自己的慈善，如果这个孩子恰还又是远房亲戚的话，那倒的确是比去孤儿院领一个要好得多，毕竟是知根知底的，比起孤儿院里那些不知来历的故而要保险的多，以后还会更加的感恩戴德。
何况在萨莫吉尔女士看来，出身在那样一个家庭的孩子，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机遇的话，西弗勒斯今后十有八九会成为向他父亲那样的醉鬼在贫民区里苦苦挣扎，或者是沦为一个街头的小混混，如果能够跟着这位看起来家底丰厚的，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他的人生无疑会光明许多。
“而且，关于取得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的抚养权和监护权的事情，我已经得到了她的母亲，艾琳斯内普夫人的认可。”索兰特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张他和斯内普家夫妻俩去市政府开的转移抚养权和监护权的证明以及一张支票。
钱真是一个好东西，虽然艾琳自认为已经付出了足以让索兰特心动抚养儿子的代价，但是当索兰特看着他们可怜而递过去的五千多英镑，艾琳推辞了几句，还是收下了。
这让索兰特有些后悔，好像他参与了拐卖儿童的事情一样。
至于托比亚斯内普，那个醉鬼，对于儿子被陌生人带走的事情一直都是无动于衷的态度，苏醒后也没有继续朝着索兰特大叫怪物，而是一个人闷闷的坐在角落里继续喝酒。
萨莫吉尔女士仔细的验看了那份具有法律效益的证明，竟然连孩子的父母都同意了，那么她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何况……还有索兰特递上的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足以令这位指望着每月死工资吃饭的女士瞪大眼睛了。
位于贫民区工作的政府公务员，薪金也不是很丰厚的，何况她只需要按着规定办理一下迁移户籍这类小事。
“请您放心，我立刻给您办理迁移户籍的事情。”萨莫吉尔女士神速的找出一沓资料，“啪啪啪”的猛盖下几枚印章，此后直到年满十八岁成年，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抚养权及其监护权都将属于索兰特普斯敦，他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先是教授后是舅舅的男子。
索兰特很快带着孩子离开，可是他发现小西弗似乎有些显得心不在焉。
不，确切的说是当这个孩子苏醒后，他的母亲告诉他以后将会有索兰特来照顾他的生活后，他就一直显得呆呆愣愣的。
“这孩子肯定是太过高兴了。”　萨莫吉尔女士微笑的看着这个瘦小的孩子，眼里有着一些羡慕，瞧瞧，这叫什么，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麻雀变凤凰吧，一个贫民区出身的孩子，即将被带人富裕的家庭，开始从前想都不能够想的生活。
“萨莫吉尔女士，我能否和孩子单独谈谈……”西弗勒斯的表现在身为一个优秀教师的索兰特看来显然是不正常的，他必须在这个孩子产生任何心理阴影之前把他心里的那根刺给拔掉，否则很有可能会影响这个孩子的一身的。
“哦，可以……我是说，这一点问题都没有。”虽然这是自己的办公室，对方的要求有些无礼，但是捏着那张可以抵得上她一年工资的支票，萨莫吉尔女士还是很快的留出了私人空间给这两位。
她还体贴的将门从外面轻轻的掩上了。
“西弗……”一听这个称呼，西弗勒斯原本空洞的脸色立刻瞪向了索兰特，那眼神之中甚至已经带上了绝对不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凶狠。
索兰特微微一愣，惊讶于这眼神的复杂，一时竟然忘了该怎么开口来安抚这个孩子。




10、第十章　温暖

10、第十章　温暖　。。。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黑发黑瞳的瘦小男孩突然开了口，他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索兰特，带着点深深厌恨和悲哀。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这绝对不是一双该属于只有十一岁的孩子的眼神！
他发现，瘦小的西弗勒斯其实除了那个标志性的鹰钩鼻之外，其实还有着一双十分明亮的眼瞳，宛如被浸透在溪水中的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璀璨无比。
这样一双黑色的眼瞳，如果被镶嵌在一张健康白皙的孩童脸上，必定是灿烂夺目的。
可惜，现在这双美丽的黑瞳却呈现在一张因为营养不良而有着菜色的脸上，眼中所浮现的，也不是孩童的天真和，而是在水润的黑色中透露出一种如同毒蛇一般的阴冷和憎恨，还有满满的悲哀和绝望，如同寒冷的冬夜，无尽的深渊。
他在恨我！？这个孩子在恨我？
索兰特惊讶的看着西弗勒斯，从那双倔强又绝望的眼中读出了恨意。
“西弗，你怎么了……”索兰特蹲□，看着这个孩子。
小小的孩童后退一步，避开了索兰特伸过来的手，他黑亮的眼瞳中，竟然浮现出了几丝戾色！
眼前这个白袍的男子，俊美的仿佛可以摄人的心魄。
哪怕是身处在这破旧简陋的房子里，也如同是游弋在云端的神祗一般。微微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明亮清晰的照在这个男人身上，俊美绝俗的脸庞焕发着白皙的润光，一如暖玉雕成；他的鼻梁丰隆高挺，光洁的额头上隐隐有淡淡的金色，是将透窗而入的细碎光线所投射出的光泽；他的背脊挺直肩膀宽阔，即便是单膝蹲着与他平视，也难掩他的挺拔；那双流光溢彩的冰绿色眼瞳，恍如传说中亚瑟王王冠上的祖母绿一样动人心魄，散发着一种亘久的魅力。
可是，却令他憎恨！
西弗勒斯狠狠地想着，是这个男人，打破了他最后的一点幻想。
“你和我妈……和那个女人把我当作交易的货物！”西弗勒斯狠狠地瞪着他控诉着。
他的声音没有了孩童所特有的清澈糯音，反而是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与那张小脸上阴沉愤恨的表情相协调，像是一只负伤的小蛇嘶嘶作响的露出它尚未长成的毒牙。
这个孩子知道！当他和艾琳交谈的时候，这个孩子竟然没有昏厥，是清醒着的。
难怪今天当艾琳呐呐的向这个孩子解释以后要由自己来照顾他时，这个孩子的眼神中所表现出的空洞了。
他认为自己的母亲把他当作货物一样的‘转让’了，他认为母亲付出了代价，将他‘转让’给了自己，抛弃了他。
他恨自己的母亲，所以不再称呼妈妈，而是以‘那个女人’代替。
而且，他恨自己！认为是自己的到来造成了这一切。
虽然以前艾琳总是对他疏于照顾，可是他最起码还可以给自己一点幻想，祈求母亲能够把注意力从父亲哪里稍稍移开一点，卑微的恳求一点温暖给自己，可是索兰特的到来，直接导致了艾琳将他‘转手’了出去
索兰特望着这个瘦小的、单薄的孩子，明明是那样的弱小，却强打着精神伸出自己的爪牙，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小兽，龇出幼嫩的獠牙，随时扑上来咬上一口！
不可以，不可以让一个孩子就这样沉湎于仇恨，这不是这个年纪所应该拥有的感情。
索兰特心中溢满了怜悯，所有的惊讶与疑虑都消散了，只剩下心底的一片柔软。
慢慢的，尝试性的再度伸出手去，温和地注视着这个心底受到伤害的孩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将手抚向西弗勒斯油腻、乱糟糟的黑发，可这孩子却迅速地将头一侧。
“孩子，不要去恨一个人，无论是你的母亲还是我。恨意，是这世界最可怕的情感，我不希望你因为恨意而腐蚀了内心……”索兰特轻声说道：“无论如何，父母终究是父母，虽然他们的一些行为你现在无法理解，但是请相信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索兰特这话虽然有替艾琳和托比亚开脱之嫌，但也是大实话，让索兰特来照顾西弗勒斯，的确比让他呆在这个家庭要好。而且所谓的照顾也不用耗费索兰特多少心力，西弗勒斯终究是要去霍格沃茨读书的，索兰特顶多是在生活和学习上稍稍看顾他一些，寒暑假的时候给安排个住处，顶多在西弗勒斯七年级毕业之后给他通通关系找个工作，就算不找也没关系，那个时候的西弗勒斯已经有能力在巫师界找个养活自己的差事了，这的确比留在父母的身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