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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八阿哥重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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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位公子啊,你那块玉我实在是不敢收,收了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算我求求您了,还是另寻一处吧。”
“谁不知道您这古轩斋是最大铺子了,您要是不收,我这还能往哪儿送去呢?银子不用太多,三十两就成,您就只当行行好帮帮我吧。”
老板说的已经不甚耐烦,皱着眉头将那人向外猛推了一把,“我说你这人烦不烦,说了收不了便是收不了,你若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那人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还不待他开口,老板便恶狠狠的将店门一关,呸了一声道:“算我倒霉,惹来这么个晦气,今儿这买卖我也不做了!”
地上那人怔怔的坐着,仿佛手足无措的样子,本就单薄的衣袍染了这一层灰尘之后看着更觉得十分凄楚。胤禩在他身后看着只觉心底一阵哀戚,开口唤道:“柳老板。”
话音刚落,便见那人身子猛地一僵,似是不可置信的慢慢回过头来,看到胤禩之后半晌才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意,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八爷。”
“柳老板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柳梦蝶自嘲似的笑了笑,随手掸了掸衣裳上的尘土,不卑不亢的轻声道:“八爷何必明知故问,往日之事八爷心里头应当如明镜儿一般。现在他已经失势,我又岂会好过?”
胤禛听到这儿心里一惊,适时的开口道:“八弟,既是旧识,不妨请到楼上去一同用些便饭吧。”
“说的是,若是柳老板无事,便一同上来用些饭吧。”胤禩笑意温和,颔首道,“我也有许多事情闹不明白,还想请教柳老板。”
柳梦蝶略一思忖,倒也颇为大方,点头道:“得蒙二位爷不弃了。”
三人走至方才的雅座坐定之后,胤禛已吩咐小二添了碗筷来,菜上齐之后,便将他们这间的门扉紧紧掩住。
“柳老板当日是受了二哥的吩咐去接近九弟的?说起来这事儿我一直想不明白,柳老板是当今的风流人物,如何就肯听命于他呢?”
柳梦蝶端着酒盅,用手指轻轻描画着边缘的流金纹样,笑着轻叹道:“风流人物?柳梦蝶一个伶人戏子,哪儿当得起这个词。我们这样的人不找个依附又如何立得住足呢?当初他有权有势,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戏子,他是私下找的我,为的就是怕你们这些兄弟知道。他只在暗地里头指使人捧我,有了名声在外自然就引人注目,这里头也就包括了那位九爷。”
“如此说,二哥倒是用心良苦了。柳老板如今瞧着日子清苦的很,二哥怎么也不为你安排好后路。咱们如何说起来也算是旧识,看你这般样子,不如让我帮衬一把吧。”
柳梦蝶看胤禩笑意盈盈的样子,摸不透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淡淡笑道:“八爷想要草民做什么?”
“柳老板应该清楚,现如今二哥已经是一蹶不振,少了他的庇佑,大哥和九弟会放过你么?”胤禩微微一笑,托起酒盅来轻轻抿了口,悠悠说着,“所以柳老板应允我一件事,我保你下半辈子一世平安,吃穿不愁。你可这样可好?”
柳梦蝶长长的睫毛一颤,笑的颇有几分风姿,“八爷可是要梦蝶入郡王府伺候?”
他本就是个戏子,轻佻之色最拿手不过,只是他话音刚落,便被胤禛怒斥道:“好大的胆子!嘴巴不干不净什么胡话都敢说,你是活腻味了不成!”
柳梦蝶微微一笑,双眸熠熠,“还不知道这位爷是?”
“这是我四哥,当今雍亲王。”
“原来是四爷,草民本就起自微末,风尘声色的事儿见得多了,自然干净不了。四爷若是想要我这贱命,拿去就是,何必动怒呢。”
“你……”
胤禩在桌子下头轻轻握了握胤禛的手,示意他莫要动怒,转头向柳梦蝶道:“我四哥最是个刚正的人,柳老板何苦这样自贱?我卖柳老板一个人情,柳老板只要肯把当时二哥同你来往时提到的官员、朝廷事务等尽数写在纸上给我,我自会派人送你离开京城。到时候改名换姓,重头来过,不是也很好么?”
柳梦蝶闻言颇有些不解,“他已经下台难成气候,你又为何还要我这般?”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胤禩颇有深意的轻轻一叹,“这里头的事儿哪个不是今日一桩,明日一件的?我这是怕了,总想着找个压惊符呢。”
柳梦蝶微微一沉吟,凝视着胤禩道:“八爷是众人交口称赞的贤德之人,难道也对那……?”
“柳老板,话说得多了不一定有好处。”胤禩静静的打断了他,笑问道,“我方才说的事情,柳老板思量的如何?”
“八爷也看见了,如今草民身无长物,方才想去卖个玉佩,却也因是宫中之物无人敢收。可谓是穷困潦倒,行至末路了。”柳梦蝶凄楚一笑,“既然八爷肯帮我,这有有什么不成的呢?倒是难为我上次这样构陷八爷,你还能信赖于我。”
胤禩心里念着当时同他在廊下说的那一番话的情意,对柳梦蝶并不算十分痛恨。他只是个戏子,又无依无靠,虽然行径令人不齿,却也不能全然怪罪于他。
更何况,若不是他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日后和胤禛……
胤禩心底漾起几分暖意,向柳梦蝶微微一笑道:“我始终觉得柳老板是性情中人,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为何不可信呢?”
柳梦蝶想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胤禩命人送来纸笔,然而柳梦蝶却只接过了纸来,将手指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趁着鲜血涌下之时缓缓的写着一字一句。
“这压惊符上头若是没有沾点血光,只怕还是不够管用。”柳梦蝶将血书地给胤禩,“恕草民多嘴一句,八爷各处都好,只是心肠却始终不够冷硬。只这一点,日后便恐怕徒增后患无穷。”
胤禩颔首,“我并非图谋大志,只是为求个平安自保罢了。今晚柳老板就先在这京华楼住下,明日一早我便安排你出京。”
“还有一事,八爷请听草民一说。”
胤禩见他神色间颇有几分凝重,不由正色道:“柳老板请讲。”
“那会儿草民曾出入过数家达官府邸,其中也有先前诚郡王如今诚亲王的,那回他们喝多了些,我听诚亲王说‘这大哥天天想干大事,却又畏手畏脚难成气候,老四和老八是一根线上的,哪儿是他拉拢的了的’,后来他又说‘二哥这法子想的精妙,这同人做事情就得思虑周密才成,厚积薄发才是正路子’。”
柳梦蝶说完之后低垂着眼眸道:“草民只觉得他这话里头透着一股邪气劲,可也再没什么别的了,如今便一并告知八爷吧。”
胤禩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道:“真是多谢柳老板了,如此我和四哥就先行走了,今日一别日后只怕不会再见,柳老板善自珍重才是。”
胤禛直到同他下了京华楼也没个好脸色,径自在前头快步走着,胤禩在后头紧赶了几步,却被他带着拐进一个小巷子中去。
这条巷子极僻静,胤禩刚要开口问他,便被他压到墙上,语气不善的问道:“那个柳梦蝶同你什么关系?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这么个旧识?”

四爷晚上把八爷压倒墙角,边扒衣服边咬耳朵
四爷:你说你说你说,那个柳梦蝶跟你什么关系
八爷无奈:没有关系啊!就是九弟找他来唱过曲儿啊
四爷:我才不信,他看你那小眼神都带着钩儿的!
八爷低声:……就是,九弟一开始想让他伺候我……
四爷大怒:什么?!你说我哪点不好,我这么英俊威武神勇不凡能奋战一夜不休不停……你还敢给我偷吃?!
八爷挣扎:谁偷吃了……
四爷大怒:偷吃未遂也不行!
八爷:连未遂都谈不上……
四爷火气狂增:你还挺遗憾啊?!看来果然还是我不够卖力。
(向外头喊)苏培盛,给我和八弟都告三日的病假!八弟忧国忧民,有众多事情要和我好好商榷。
八爷:……
四爷扑上来:来吧,我这就同你好好的商榷商榷……

六十五 已是黄昏独自愁

胤禩一怔,“没什么关系,那会儿九弟邀我去府上一聚的时候,喊他来唱了两首曲子。”
“我是傻子么?”胤禛轻轻捏了捏胤禩的下巴,语气愈加阴沉,“是你现在自个儿告诉我,还是我着人去细细的查一通?”
胤禩心里头砰砰直跳,皱着眉头低声喝道:“这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过人的,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不说,我便不放。”
胤禩被他弄的又气又急,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看我现在右手不好使了,更拿你没法子了是吧?”
“你说什么?”
胤禩感到身上一松,看见胤禛微皱着眉头盯着他,眸子中有几分惊异和伤痛之色。胤禩也觉得方才那话说的重了,只是这人耍起性子就跟孩子一般让人头疼不已,总是在外头做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举动……胤禩吁了两口气,靠着墙上的青砖偏头不语。
两人之间的氛围霎时冷了下来,这偏僻冷落的小巷内,唯有风声呼啸入耳。二人皆是沉默不语,直到胤禩觉得脸上仿佛有些凉意,抬手一抹竟是下雪了。
“下雪了,一会儿路不好走,回吧。”
胤禛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低低的叹了口气,瞟了他一眼便先行向前走去。胤禩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有几分清冷萧瑟了,心里一软上前拉住了他。
“四哥,你可是恼了?”胤禩缓缓开口问道。
胤禛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是我先招惹的你,你心里头不痛快也是难免的。我恼个什么劲儿?”
他若是狠狠的发泄上两句,胤禩心里头便踏实了,可偏偏他说着这样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话,竟让一向能言善辩的胤禩一时语塞。
“刚才,我不是成心……”
“行了,不必说了。”胤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将鹤氅的领子又替他紧了紧。这是他做惯了的事,便是现在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回吧,一会儿若是雪下的大了,咱们也没坐车出来,回不去可就糟了。”
胤禩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同胤禛慢慢的踱回府去,一路上二人静默无言,平时看着不长的路途,今日走起来竟觉得这般煎熬。
到了胤禩府邸前时,若是往常胤禛定是要进去坐上一会儿,今日他却只是淡淡说天气不好,便不进去了。那神色疏冷的仿佛是在同老九老十说话一般,胤禩心里头憋闷不堪,索性也不再留他,只道了个别便拂袖进了内堂。
本来这一趟遇见柳梦蝶,得了手里头这份名册,是让胤禩觉得极高兴的事儿。可谁知今天是哪儿不对劲,竟闹了个不欢而散。
拿着个名册还不是为了给他修桥铺路?
胤禩越想越气闷,黑着一张脸回了内院,这会儿惠宁也回来了,见他进来连忙迎上来道:“阿玛和表哥来了,正在书房等爷呢,爷是现在过去还是?”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吧。”胤禩淡淡的点了点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便要往书房去,后来忽而又想到一事,转身叫住惠宁。
“那个西林觉罗氏,虽说年纪轻,你也真该好好管教管教才是。今儿个四哥过来府里,她竟让四哥在外头等着,像话么?府里头的规矩兴许她还记不真切,你让她平素没事就好好记记,别再给我闹什么事端笑话出来!”
惠宁鲜少见胤禩动这样大的火气,一时间又惊又急,连忙同胤禩道:“爷可别动气,太医那会儿不是说了,这动气不利于养伤啊。表妹那儿我自会说她,爷千万保重身子,别生表妹的气了啊。”
胤禩重重的吁了口气,看着惠宁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我不是冲着你,你那个妹妹刚入府的时候瞧着是个好的,怎么日子越长越没个样子?别觉得她是皇阿玛指的人便可如何了,你还是这府里头的嫡福晋呢,且让她好好学学你的样子,少动些旁的心思。”
胤禩说完之后便转身朝书房走去,一进屋见了马尔汉和鄂尔泰,面上换上笑意道:“岳父大人,毅庵,让你们久候可真是怠慢了。”说着便走至一旁脱去大氅,他右手不灵便,又不喜在书房外头放人,只得用左手慢慢的解着。
“岂会,咱们也才刚到一会儿罢了。”鄂尔泰笑的亲热,语气中包含关切,“八爷这手可有起色了?前儿个得了些虫草,我让人用那个和人参一起泡了酒,刚才拿给表妹了。八爷多少喝喝,也可稍作进补。”
胤禩微微颔首,“劳你费心了,这手兴许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心里头也只能想的开怀些,看得开怀些了。”
马尔汉轻轻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八爷不必觉得心灰,这伤一点点养着便是。如今八爷得万岁爷青眼有加,如此的圣宠厚恩之下,这伤势想来也会好的极快的。”
胤禩闻言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轻叹道:“圣宠厚重又能如何?当年他又何尝不是天之骄子,万人之上?且看他如今吧。”
马尔汉听了微微沉吟片刻,鄂尔泰却已是按捺不住的上前道:“八爷这话说的差了,他落得如今这步田地,是他自己德行有亏。这自己做的孽,就好比是胎里带出来的病,无药可医的。但是八爷你德行兼备,有胆有识,如今又有救驾之功。恕我直言一句,上回八爷说还未到那疾风骤雨的时候,眼下只怕是到了吧?”
胤禩负手独立窗前,静静的看着后院里的那株红梅,虽然外头雪已经下的有些大了,她仍旧开的恣意凛然,孤傲动人。胤禩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对那位子,并无什么心思。你们二人都是同我极亲近的人,这话说给你们听倒也无妨。多年以前,我就曾在皇阿玛面前立下重誓,日后无论新君为何人,我都只会尽心辅佐,绝无二心。所以再怎么厚重的荣宠,于我而言也不过是那寒梅上头的雪霜罢了,给的越多,便压的我越是惶恐。待明日朝阳一起,尽数化去,那才是真正的轻快自在。”
马尔汉和鄂尔泰两人听到此事俱是大惊失色,到底马尔汉是老臣,经的事情多了,先稳了下来。他沉声向胤禩开口问道:“那……八爷现如今又有何谋划?若是不闻不问,只怕日后……”
胤禩心里明白他的意思,缓缓道:“岳父大人可是觉得皇阿玛真的就对太子已经大失所望,他日后都再无复起之力了?”
“八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胤禩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是我有什么意思,皇阿玛的心思一向最难揣测,太子这会子可以废了,日后难道就不能再立?更何况此事之后,皇阿玛必定对这事愈加上心,此刻堂而皇之的站出来推举哪位,不止是给自个儿惹祸上身,更是让那位皇子成了众矢之的。所以,除非皇阿玛开口命人推举,否则这些事情,还望两位千万不要参合其中。”
“八爷的意思是,明哲保身才是上选?”
“正是。”
鄂尔泰皱眉不解,“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八爷不妨给我们个准话儿,您支持哪位,我和叔父自然也是一样的!”
胤禩走过来轻笑着拍了拍鄂尔泰的肩膀,温声道:“现在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毅庵你太过心急了。”说着又转向马尔汉道:“岳父大人平日在朝中都与哪几位大人来往的较多些?”
马尔汉略一沉吟,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出来,其中便有王鸿绪和李光地此二人。
“岳父大人一向是洁身自好,与朝中许多官员不同,也正是这点颇得皇阿玛的心意。王鸿绪这个人,我以前曾听闻过一些,岳父大人还是同他疏远些的好。李光地为人不错,却心思圆滑,岳父大人也须留心。马齐与佟国维这两位,岳父大人倒是不妨多多走动一二。”
马尔汉听到佟国维的名字,眉心一动,“佟大人也曾同我说起过一些,他的意思自然是属意八爷和四爷的。”
胤禩微微一哂,淡然道:“佟大人是四哥的嫡系,自然是应当扶持他的。更何况佟大人身份不同,是举足轻重的老臣了。岳父大人多与他来往总是没错的,我的意思,毅庵应该明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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