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拯救大兵伏地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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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大的瞳孔慢慢找到了一点焦距，黑色的眼珠迟滞地转动着，仿佛不认识一般仔细辨识的莉莉的脸：“莉莉？”
“是我，亲爱的……”莉莉拼命地抹着脸上的泪珠，“噩梦结束了，醒一醒吧。”
“莉莉！”他忽然以一种近乎恐怖的力道紧紧抓住了莉莉的胳膊，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别走，莉莉，别离开我。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答应，我不会再为难鼻涕精，不会再找黑魔头的麻烦，我会好好注意自己的举止，莉莉，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莉莉泪流满面地回抱着自己的丈夫，“忘记你刚才看到的吧。那是幻觉，幻觉！詹姆，醒醒吧，看着我，我在这里啊！”
“幻觉？真的？”詹姆像小孩子一样热切地问，“我的手还在？脚也在？我的脖子没有断？我的脸没有烂掉？我没有摔死贝利纳斯？没有被哈利剖腹？没有被咬成两断？我的下半身没有被蛇吞掉？我没有被……”他忽然难以启齿地收住了，顿了顿，抓住莉莉的手疯狂摇晃着，“全是假的？”
“可怜的詹姆……”莉莉简直不知自己是怎么听完了这一切，她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抚着詹姆的后背，“你受了太多惊吓。别想了，睡吧，醒来就会是新的一天。”
詹姆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窝在莉莉怀里乖乖地点了点头，放心地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担心着爸爸的小哈利忘记了伏地魔的睡前故事，帮莉莉把詹姆抱回了罗伊纳的卧室。几个人忙碌了很久，终于把他安顿下来，不过他时不时的惊呼和艰难的梦呓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完全走出那些恐怖幻象的阴影。
莉莉定下神来，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轻轻地把哈利搂进了怀里：“宝贝，幸好有你，否则妈妈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亲爱的，你是怎么解开那个法阵的？”
小哈利茫然地摇着头：“不知道……我只是追着维迪赶了过去，但是，他不见了，然后罗妮掉下来砸了我……”
“……”莉莉和艾维斯双双愣住了：伏地魔？






第44章　5　西茜阿姨棒打鸳鸳
公元1984年：

“妈妈~”德拉科幸福地扑进了一个柔金色长发、水蓝色眼睛的美女的怀里，撒娇地蹭了蹭，“妈妈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了一下，要是能出去玩就好了，结果……就出现在了这里……”
“宝贝，妈妈怎么会生气？是妈妈这几天忙着招待客人忽略了我们的小龙，妈妈会补偿你的。”比真正的莉莉年长一些的金发美女歉疚地吻着儿子苍白的小脸蛋，“今天妈妈什么也不做，就陪着小龙好好地玩一天，好吗？”
“好~”铂金宝宝开心地拍起了小手，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妈妈怀里指了指萨拉查，“妈妈，他……”他忽然想起还没问萨拉查的名字，“你叫什么？”
萨拉查正在等待向他们告别离开的机会，见德拉科终于想起他，也松了一口气，礼貌地对纳西莎鞠了一躬，完全是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很高兴见到您，马尔福夫人。我是西……”他差一点顺口把以前用惯的假名“西瑞尔•；冈特”脱口说出，这才猛地想起自己有一个合法的名字，立刻改口，“哈利•；波特。恭喜您平安找到了小马尔福先生，那么，请容我先告辞。”

萨拉查说完这句话，抬起了那双绿莹莹的大眼睛，这才意识到马尔福母子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他仔细反省着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却并未感觉哪里有失礼之处。还是德拉科先喊了出来：“你是……那个哈利•；波特？”
呃……萨拉查发现了自己的失策：貌似在这个魔法世界，波特一家的知名度，实在是高了点……
“我……”
不等萨拉查说完，纳西莎果断地上前一步拉起了他的小手：“乖，我们不要在这里说话，跟阿姨来，阿姨给你们买冰淇淋！”
“等等……”萨拉查还没来得及拒绝，已经被金发美女不容置疑地牵走了。
片刻，他们已经坐在了对角巷冰淇淋店最里面的角落里，萨拉查默默无言地看着面前店里最高级最华丽的一款冰淇淋——那堆满红豆酱的尖顶比他的头顶还高，觉得有点肚子疼：“多谢您的好意，马尔福夫人，不过您其实不需要这样……”
纳西莎向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放松一点，即使是哈利•；波特，你也依然是个孩子，不要时刻都这么拘谨。叫我西茜阿姨就好。乖，先吃一点东西吧。”
“……谢谢款待，西茜阿姨。”萨拉查有些别扭地叫出这个名字，虽然不想这么称呼，但总不好拒绝了面前女人的示好。而且，作为一个小孩子，他应该听话。于是，乖宝宝萨尔纠结着拿起了精致的小勺子，轻轻舀起一勺冰淇淋送入口中。他发现这种被赫尔加列入“非健康食品”从来不在家里研究的食物味道出乎意料地很不错，奶香十足却不会太甜腻，凉意充沛却不会感觉太冰冷，口感滑软细腻，配入的碎果和咖啡也很纯正新鲜，便一勺一勺地吃起来，同时有点担忧——这么大的一碗，他真的吃不下啊，如果戈德里克能帮忙就好了。
不过当他发现比他迟一步开动的德拉科只吃了一点点就表示吃不下了并叫来侍者撤去玻璃盘时，他的心理负担轻了很多，不过也着实为某败家孩子的大手大脚感慨了一下：如果被你家先祖看到，大概会罚你一星期的面包清水生菜叶吧？

“哈利，你的爸爸妈妈怎么没和你在一起？”看到萨拉查的进食艰难下来，纳西莎适时地开始提问。
萨尔宝宝如遇大赦地放下勺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这才回答：“我的母亲在霍格沃茨上班，我的父亲在照顾‘小屋’里的孩子们。我是突然魔力失控才不小心落到那里的。”——呃，也不能说错，受到干扰导致幻影移形目的地偏移，也算作失控的一种吧？
“你爸爸妈妈没有为你用过追踪魔法保护吗？”纳西莎的内心对波特夫妇起了几分鄙视之意：对独生子的照顾如此粗心大意，真是不称职的父母。
“还没有。”萨拉查看出了他的不满，好心地替赫尔加辩白了一句，“张夫人告诉我父亲，我大概会在六岁左右魔力觉醒，所以……我想他们还没来得及这么做。”
这倒也是……纳西莎不无骄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能够这么早觉醒的孩子都是天才级，看，我家小龙一点也不比救世主男孩差！不过，想当年那么粗犷的詹姆•；波特和那么活泼的莉莉•；伊万斯居然培养出了这么安静彬彬有礼的儿子，真是让人吃惊。看他的餐桌礼仪比从小受到严格训练的德拉科丝毫不差甚至更为标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从戈德里克山谷到这里可是很长的一段路，我想你一定很疲惫了。别担心，等一下阿姨会送你回家。”
“不必麻烦，西茜阿姨，”萨拉查忍着一头黑线，“到这里我就认得回家的路了。我可以从公共壁炉走到艾博面包坊，那里离我家很近。”
“真是聪明的孩子。”纳西莎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家伙了，“不过，作为一个大人，我还是不能让你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德拉科，你那天说过想去‘詹姆叔叔的小屋’看一看吧？妈妈今天带你去，好么？”
“好！不过，爸爸不会知道的，对不对？”德拉科宝宝有些担心地问。
“当然，这是我和小龙的小秘密~”纳西莎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萨尔宝宝欲哭无泪地看天：很好，这必然是史上最丢人的一次逃家！半途迷路被人拣到送回家……赫尔加和罗伊纳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谁来帮帮他啊？

由于呼唤目标不明确，梅林薇薇安上帝撒旦都没有理他，他被乖乖地拎了回去——不是没想过给这对母子一个一忘皆空，但是，他发现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恐怕一时真的不会有力气再来一次幻影移形。而依纳西莎的性格，很可能会把“拣到迷路小朋友送回家”的戏码重新演一遍……
纳西莎和德拉科本来是打算留下作客的——但几句谈话下来，敏锐的纳西莎就发觉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这个詹姆•；波特的声音，与那一年他们收到的吼叫信是如此相似！她当场决定立即撤退，恰好走进大门的德拉科宝宝一眼看到屋里几个显眼的红色脑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纳西莎顺势抱回儿子歉意地表示，有位红头发的魔法部官员经常到马尔福庄园搜查违禁品，与卢修斯•；马尔福多次发生激烈的争吵，给当年还不会说话的小德拉科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一见红头发的男性就会哭闹不止。为了不给二位添麻烦，我先带儿子回家了……
萨拉查看着哭得一脸眼泪可怜可爱的铂金宝宝默默囧然：这……算不算是他当年晕血症的变形版？

被遣送回家之后，萨拉查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出现在赫尔加的视线之内，躲在罗伊纳的书房里不出来——反正有一大群小鬼需要照顾的赫尔加一时分不出精神来管他。但是，这种事情总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当困到窝在书房椅子里睡着的萨尔宝宝醒来的时候，他现在自己正躺在新近更换的儿童床上，头顶，是赫尔加那灿烂无比的笑脸……
逃家失败的代价是训话（来自卢平）蹂躏（来自赫尔加）监视咒一打外加给小朋友们示范拍手舞、圆圈舞、花篮舞……各种舞一星期，从犯戈德里克关小黑屋（玩具箱）一星期（戈迪娃娃泪奔：为什么？我也想看萨尔跳舞TAT）。萨拉查无比庆幸的是罗伊纳不在家，不然他的两瓣小屁股恐怕又免不了手印叠手印的命运。
其实罗伊纳和赫尔加也很无言：你个笨小孩着啥急？现在弄回来也只能干放着，等到回遡法阵摆得差不多，其他的魂片也找得差不多时，你再去解决这一块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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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72873年：

受到足够惊吓的詹姆终于彻底老实下来。他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哭流涕地求莉莉帮他设计绝对不会走光的专用飞行服，联系他持续了N天主题为“别碰我，滚开”的梦魇，“微笑的布莱克”之恶魔程度在霍格沃茨教授们心中又猛烈蹿高一大截；其次是对小贝利纳斯的安全紧张到了神经质的程度，甚至喝水呛了一口都会紧张半天，更不要提再带他参与什么危险活动；再次是对莉莉的表白频繁到了热恋期也没有的程度，以至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黑线满头的莉莉一见他眼神凄婉地盯着自己，就会毛骨悚然地在他开口前先甩出一记静音咒……
好吧，有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之嫌，但是，总比之前的疯狂好，是吧？
甚至在与伏地魔的关系问题上，他也做出了程度相当有限的让步，不再一见面就摆出斗鸡的姿态。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与伏地魔之间有了什么质的良性转化——事后他是从莉莉和艾维斯那里听说是伏地魔救了自己，但是，这并不能使他对此人增加丝毫的好感（“那家伙一定正在为自己的冲动行为懊悔不已呢！”），正如伏地魔对他的仇恨值也与他在凤凰社之时没有丝毫下降一样（“我的容忍仅限于霍格沃茨之内。”）只不过，即使有那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詹姆也再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莉莉“各退一步，得饶人处且饶人，至少别再当面冲突”的建议。于是，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正式进入了“把对方当作空气”的持久耐力大比拼阶段。

对伏地魔而言，要无视詹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只要不去故意招惹某飞行课教授就好。但对詹姆来说，难度要大得多，因为他不可能绕过自己的儿子。
命运似乎在故意和詹姆开的玩笑，他的两个儿子都很喜欢伏地魔。其中贝利纳斯只见过伏地魔一面，但看到银眼青年的一瞬间，小家伙就抛弃了正抱着他的傻爸爸艾维斯，向伏地魔咯咯笑着伸出了小手。其实伏地魔对这个詹姆所生、几乎去了自己半条命的小鬼全无好感，但薇薇安和海莲娜在一边仰着天使般的小脸很期待很信任地望着他，他拗不过小姑娘的眼神，只得勉为其难地伸手，象征性地抱了一下。贝利纳斯丝毫没有浪费这次机会，开心地尿湿了前黑魔王的袍袖。魔王殿下那黑气森森的表情让艾维斯赶紧抢回了自己的儿子，薇薇安也笑嘻嘻地追赶着自家拂袖而去的后裔顺毛去了。
詹姆听说此事的反应可想而知，壮观的爆发后，他勒令艾维斯不准再让贝利纳斯与伏地魔见面。艾维斯耸肩：“贝利纳斯亲近他是因为出世前吸取了他的血液和魔力，与他接触对孩子来说有益无害。而且从血缘上来讲，他是孩子的表舅，也是……”詹姆的表情让他把“你的表弟”几个字吞了回去，妻奴习性再次发作，忙不迭地答应：“好好，你冷静点，听你的就是了。”

但婴儿贝利纳斯还好限制，已经能行动自由的哈利却不那么容易管束了。小哈利对伏地魔的亲近和追逐已经开始招来一些学生异样的兴奋目光，以拉文克劳为首，学生们开始了主题为“斯莱特林小姐的两个爸爸何时能正式走到一起”的秘密押注——虽然很快就被他们“因生孩子性格大变”的院长大人狂怒地镇压下来。
詹姆囧然暴走、惩罚了挑头学生之后也深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孩子确实有些过于在意黑魔王了！法阵之中，小哈利因为他伤害了伏地魔而暴走将他开膛破腹的阴影让他想起就是一阵后怕。他下定决心：就是死也不能让儿子再和黑魔王混在一起。
于是，他开始了对哈利行动的全方位制约。
冷战开始后，事先想到了某些可能的布莱克曾让他和伏地魔立誓不许在哈利面前诋毁对方，避免让小校长对任何学院产生偏见。这对詹姆来说是个痛苦的限定，他无法直接诱导小哈利的看法，只能想办法让他对伏地魔的热情消退下来。
好在小哈利毕竟是幼儿心智，注意力并不是那么难于转移。詹姆用“宝贝来上我的飞行课吧”相诱惑，果然引起了小哈利浓厚的兴趣。

作为飞行学教授，詹姆无疑是个最合适的人选——虽然说他的教学风格与真正的罗伊纳相比差别实在是大了点，但绝对有着不容置疑的魅力。与玛丽•；韦斯莱的单纯飞行教学，他的课程要有趣得多。千年后的飞行技巧比之前大有发展，纯粹的交通行为演变为了一种艺术，而詹姆除了教授新技巧、保养和改造扫帚的方法之外，还将魁地奇比赛引入了课堂之中，益发激起了少年们的疯狂——毕竟，千年之前，除了格斗，还没有一门课能如此契合十几岁少年的心性。于是，一门之前很边缘的课程居然与戈德里克的格斗，萨拉查的黑防一起，并列成为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三门课程。
布莱克对他的课堂表现基本满意，默许了他时不时的耍帅动作（于是美丽而不乏英气的罗伊纳殿下一身飒爽的飞行骑士袍潇洒地翱翔天际成了霍格沃茨一景），也同意了他举办魁地奇赛的申请——只是不准与学院杯挂钩。经过了幻象的教训，詹姆对安全问题还是很注意的，所以课上虽然时时出现刺激的场面，倒还没真正出过什么危险，即使有危险的苗头也会被身手敏捷的拉文克劳教授大人及时截住。在以裁判的身份扑救下两个在比赛中跌下扫帚的追球手后，看似柔弱实则生猛的拉文克劳教授就成了格莱芬多教授之后的第二个神话。

小哈利完全继承了父亲的飞行天赋与热情。只要不是在教学或备课，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了飞天扫帚上，加上禁林探险、密道发掘等一系列活动的安排，成功占满了小哈利的课余时间，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