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拯救大兵伏地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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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接近中午时分，伏地魔终于醒了。当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依然活着的事实。他恢复了人身站在水里，怔忡地望着自己的倒影，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试探地碰了碰自己的胳膊……
——是实体！不是鬼魂！自己还活着！自己……居然……还活着！
他抬起头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还是在净地？终于，他的目光落到了抱着膝盖窝在树下的哈利身上：金发幼童正打着磕睡，时不时念一声自己的名字。加了保温咒的麦粥在他手边冒着热气，地上平展展地晾着他的衣服，已经干透了。
那个孩子，居然还在……他已经守了自己多少天了？
一股陌生的情绪开始从他心底慢慢滋生。后来他知道，那种感情叫做感动。






第49章　10　主妇（夫）聚会小哈利的学习
公元1985年：

“詹姆叔叔的小屋”中孩子们的家长发现了一个令他们很纠结的事实：拜访布莱克家归来后的救世主男孩，脖子上多了一个装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呃……或许它的造型确实奇怪了点，但是……”赫尔加观察着萨尔宝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替他开口辩解。
“不不，它有多丑其实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太惊悚了，”张夫人一边帮赫尔加拌着汤元馅，一边感慨，“救世主男孩把斯莱特林的标志挂在脖子上……总是觉得……”
“难道我给我教子送点什么礼物还要先问好每个人的意见？”西里斯恶狠狠地搅着淀粉，半边头发上沾满了白末，张夫人慌忙阻止他：“布莱克先生那个不用加那么多水……”
“西里斯，你可以不用这么努力，有些先天的缺陷并非靠后天的努力可以弥补得了。”围着小围裙的萨尔宝宝一本正经地安慰着他，“卢平先生不会介意你把浓汤煮成棉絮，真的。”
某只大黑狗再次炸毛：“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鬼！！！”
“哦，可怜的哈利，不要跟那些斯莱特林学这种邪恶的腔调~”慕名前来进行厨艺学习交流的莫莉阿姨忧心忡忡地看着淡定微笑的萨尔宝宝，“记住，你是波特家的儿子，魔法界的救世之星，你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格莱芬多。正义的格莱芬多才是最好的！”
萨拉查只觉得胃里重重一沉，默默地推开了刚刚团好的汤圆，爬下高脚椅，抱起戈迪娃娃走出了厨房。莫莉阿姨莫名其妙地看看突然不高兴起来的绿眼宝宝，又求助地看了看赫尔加：“詹姆……我没说错什么吧？”
“……”赫尔加担心地望着萨尔宝宝的背影：不，你说错了，而且错的不止是一星半点……

“战争结束了，莫莉。”赫尔加终于收回了视线，淡淡地看了那胖胖的女人一眼，“伏地魔不会再一次出现，斯莱特林也不会再是食死徒的预备役。最近几年，霍格沃茨学院关系的调整，以及魔法部内部矛盾的改观，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了。我不希望孩子们在进入学校之前就不必要地带上历史遗留下来的偏见，所以，类似的话，最好不要再对孩子们提起吧。”
莫莉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认赫尔加说的是对的。已经进入霍格沃茨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对她和亚瑟的斯莱特林邪恶论流露出越来越不以为然的态度，甚至查理曾不小心说漏过他和斯莱特林的击球手罗齐尔一起去过三把扫帚酒吧，珀西和双胞胎也多少受了他们的影响。同时，恶瑟也确实提起过，在那位准部长福吉先生的调合下，魔法部里斯莱特林出身与格莱芬多出身的官员，也确实不如从前那样派系明确、泾渭分明，至少金斯莱和亚历克斯的关系就不错。联系一下魔法部长经常去霍格沃茨讨教、罗伊纳偶尔会上魔法部查询古卷的事实，莫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确实要变天了。
“哼哼……”西里斯不快地皱了皱鼻子，“就算你那么说，我也不会相信某些人会有变成良民的一天，比如那只逃掉的死老鼠，还有——马尔福！”
“……”好吧，赫尔加不得不承认，马尔福的固执确实超乎她的意料。她本来很喜欢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可爱的铂金宝宝，对纳西莎的印象也很不错。但是，她写给纳西莎的邀请信却被卢修斯礼貌而疏离地回绝了——“犬子无端得到英雄波特的关注，鄙人深感惶恐。然则马尔福家族有能力教育好自己唯一的继承人，不劳费心”。（卢修斯：“开玩笑……要我把儿子送到一个与黑魔王关系不清不楚的男人手里，作梦！”）
而将卢修斯的行为视为风向标的老牌纯血贵族们，见德拉科始终没有加入“詹姆叔叔的小屋”，也都没有送来自己的孩子，所以现在赫尔加已经收集了格莱芬多世家、赫奇帕奇世家、拉文克劳世家的孩子们，就是始终还没有收到一个斯莱特林世家的公子或小姐。
算了……赫尔加这样安慰自己：遗憾年年有，一个不算多，就算这些小蛇团子们逃得过自己的蹂躏，总还有落进罗伊纳魔爪的一天！

“萨尔……”戈迪娃娃担忧地望着自家沉默的爱人，再一次痛恨起自己不能拥抱不能亲吻的娃娃身——天知道他多么想送一个安慰的吻给落寞的绿眼蛇宝宝啊！
“没什么。”萨拉查坐在了花园里的大橡树下，一群地精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在他面前堆放着从泥土深处翻出来的小硬币小别针等物。他抚摸着那些土豆似的小脑袋，感觉心情好了一点，倚着树干眯起眼，仰望着比windows桌面还要碧蓝的天空：“戈德里克，我没有那么脆弱。”
“真没有说服力……”戈迪娃娃低声嘟囔着，换来萨尔宝宝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到自己眼前：“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哇！我什么都没说……别弄我头发……”
萨尔宝宝发泄完毕，严肃下来：“我不担心这种情况会继续多久，因为我信任罗伊纳的能力。只不过……”他扭着戈迪娃娃的胳膊，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进格莱芬多的！”
“我知道。疼疼疼……快松开！”戈迪娃娃讨饶到萨拉查放开了他的手，下一秒又很没记性地找死起来，“分院帽把你分进了赫奇帕奇嘛，我记得清楚极了！”
“…………戈德里克•；格莱芬多！”绿眼宝宝咆哮了。

不理会歪在树根底下哀叫的戈迪娃娃，萨拉查打开挂坠盒，嘶嘶说了声“出来”，挂坠盒中那张薇薇安•；斯莱特林的小像后渐渐腾起一股黑气，又凝成一个十来公分高的模糊人形虚虚地飘在盒子之上，谦恭地对萨拉查施了一礼。
“刚才韦斯莱夫人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绿眼睛深处多少还是带上了一些伤痕。
黑气小人羞愧地点了点头，急切地仰着头，模糊不清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悔过之意。但是很显然它的力量不如戒指那么强，还没有说话的能力。
“你不用急着向我表白什么。”萨拉查温和地说，“你会有悔过和赎罪的机会，但不是现在。短期内我不会再叫你了，在那之前，你只要安静休养、认真反省。好，回去吧。”
黑气小人又是恭敬地一鞠躬，乖乖地缩了回去，萨拉查盯着小薇薇安出了会儿神，合上挂坠盒掐起手指算了一下，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除了那不知所踪的赫奇帕奇金杯，应该还有一块魂片，可是它会藏在哪里呢？

无视季节的感恩节汤圆午宴终于烹饪完成，好爸爸赫尔加把花园里跟地精玩了一身土的萨尔宝宝领回来收拾干净，一屋主妇（夫）兼小受（……）们开始愉快围坐分食大家共同的劳动成果。相谈正欢，忽然门外的警戒咒再一次被触发，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赫尔加心下狐疑：这一天是假日，孩子们都没有来，而自己的朋友差不多都到场了，这会是谁？
“是我，波特先生，安多米达•；唐克斯。”脚步声刚刚移近门口，安多米达就紧张急促地叫道，“麻烦您开门，拜托。”
赫尔加很奇怪这个虽然活泼但举止一向还比较得体的女人怎么会慌张成这个样子，立刻打开了门：“发生了什么事，唐克斯夫人？”
安多米达已经顾不得礼节，门一打开就一把紧紧地抓住了赫尔加的胳膊：“求您……波特先生，求求您，求求朵拉！”
赫尔加神色一正，萨拉查也迅速地与戈迪娃娃对视一眼：什么？尼法朵拉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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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76年：

伏地魔趟着水上了岸，甩了甩黑发上的水珠。脚步声惊醒了哈利，哈利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欢叫一声“维迪”扑了过去，差点把依然处在虚弱状态的伏地魔再次扑回到水里。伏地魔习惯性地想要开口骂人，却在带着体温的泪珠一串串洒在自己胸前时默默地收了回去，改为用手抚上了那颗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金色脑袋，叹息似的说了一句：“哭什么？我还没死。”
“呜……”大金毛哈利泪眼朦胧地抬起脸，正对上了那双难得露出温柔意味的银色眼睛，不知为何却越发委屈地抽泣起来，“我……我还以为维迪再也不要我了……”
伏地魔额上开始冒出一条条黑线：不要他了……这叫什么表达？照理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正常成长也该成熟一些了，偏偏这小鬼总是没有一点长进——咳，好吧，更正一下，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没有长进，人家现在当校长当得挺称职的。
“哭够了就放我起来。”伏地魔对自己默念了若干次“对再次赋予自己生命的人保持起码的尊重”，算是没有骂出口。哈利吸了吸鼻子，爬到一边，伏地魔站起身，多少还是有些眩晕，于是哈利扶着他倚坐在树下时，他并没有拒绝，同样也没有拒绝那一罐献宝似的递到自己面前的麦粥——当然那囧然的一句“维迪我来喂你吧”还是坚决地推辞掉了：开玩笑，虽然他确实手腕酸软无力以至于捧着那只罐子都有些吃力，但是，让一个六岁的娃娃来喂他吃饭？饶了他吧……

当伏地魔缓慢地消灭着那罐熬得有些过火、甚至已经快烂成了面糊的麦粥时，哈利正背对着他一把一把地挠着地，河滩上的草皮已经被他抓得翻起了一道道黑亮亮的新土痕迹。
为什么要让他看到那个呢……为什么呢……以至于他在从伏地魔清醒的狂喜中缓过神后，再面对全身赤裸的黑发青年时，完全没办法淡定……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白得透明的手指在粗糙罐子映衬之下有多么纤细脆弱，那微陷的两颊隐藏在泛着墨绿色光泽的黑发之中有多么惹人怜惜，那粉红的舌尖从缺乏血色的薄唇沾去粥液的动作有多么无辜却又诱人，那因为伤病而越发削瘦苍白的身体有多么让他……咳，虽然说很没出息，但是，他还是，不能自已地，鼻血了……
狼狈地爬到净潭边洗干净脸上的血迹，哈利盘坐下来逼自己入定良久，又对自己劈头浇了几记冰凉的清泉如水，终于冷静了一些，又回头瞄了一眼伏地魔的方向，意外地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

虽然意识回复，但毕竟还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休养，伏地魔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全部的麦粥吃完就再次陷入了昏睡。空了大半的罐子打翻在一边，倒是没有弄洒。
哈利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把罐子挪远了些。伏地魔只是蹙着眉角轻轻地动了动，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惊醒。哈利知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他应该躲远，躲得再远一些，免得看到维迪毫不设防的姿态再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联想……
但是，他走不开……
挪不动步子，移不开眼睛，呼吸急促，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反应，都袭卷而来。
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他趁着那一瞬间的疼痛，抓起罐子跑向了斯莱特林祖宅。却没想到他刚刚迈开步子，身后就传来扑通一声轻响。他本能地回过头，意外地发现，伏地魔似乎是没有靠稳，滑了下去，一头磕在了旁边的树根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哈利慌忙丢下罐子跑了回去，扶起了伏地魔的头小心地察看着。只是撞了一下，并不严重，但萨拉查那很容易留下伤痕的额头表面已经浮起了一块淤青。哈利心疼了，像哄小孩子一样呼呼地对那块伤痕吹着气。伏地魔却似乎越发不舒服了些，喉咙中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咕噜，轻轻一歪头，避开了他的抚弄。
哈利试图把伏地魔平放在地上，但睡梦之中的黑发青年感觉到了温暖的气息，斯莱特林一族的畏寒体质让他本能地向着温暖的源头凑了过去，造成的效果就是……投怀送抱。
哈利微微愣了愣，盯着那张苍白脆弱、毫不设防的面庞出了会儿神，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收紧手臂，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在自己怀里躺得更舒服一些。果然，精致的眉尖不再纠得那么紧，他的表情也益发放松下来，胸前的起伏渐趋平稳了。

哈利的目光依然死死地凝在那张清冷俊秀的脸庞上，没有一刻移开，幻想了很久的身影当真毫无抵抗地卧在自己怀里，他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他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具冰凉而光滑的身躯：手指没有穿过去，是真实的，不是幻觉……
原来，从盆子里看到的那些场景，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吗？
手下的身体随着他的轻触抚摩，温度微微起了变化，苍白的身体表面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晕。伏地魔似乎睡得不如方才安稳，不适般地轻轻挪动着身体，似乎在躲避着他的手指。哈利慌忙把他环得更紧了些，两人的大部分身体都贴合在了一处，哈利感到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热，本能地摩擦着对方比他凉得多的身体。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情绪，伏地魔的身体也不耐地挪动着，仿佛回应。他的嘴唇微微开启了，喉结也轻轻地颤动着，像是要表达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的邀请。哈利盯着那两瓣开始发出断断续续呻吟的唇，不再抗拒本能的诱惑，俯下头吻了上去……

很温暖，令人安心的温度，让人禁不住想要去贴近。但是，与此同时产生的，还有一股狂躁的冲动：喜悦，陌生，暴戾……种种感觉都化为一股奔突的欲望，想拥有，但是，想要的是什么，他不知道，这让昏昏沉沉的头脑不觉有一种想要炸裂的痛感。他讨厌这种混沌不清的感觉，想要清醒，想要明白，想要知道自己正在发生的变化……
伏地魔睁开了眼睛。但是，他并没看清什么。自己正被一片阴影所笼罩，那奔突的冲动并不是幻觉，几乎每一寸神经都在燃烧和叫嚣。他想要怒吼，想要发泄，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唇舌，并不自由……
银色的眼睛本能地睁大：嘴唇被擒捉、舌头被翻搅、呼吸被剥夺、身体被禁锢……这是……亲吻？
他愤怒地挣扎起来：该死……居然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做出这种侵略意味十足的行为……是哪个混帐？
但是他居然没力气把身上那个为所欲为的男人掀翻！不，这不全是因为重伤后的虚弱，还有呼吸不畅带来的晕眩，以及那双在他身上上下抚弄的大手造成的惊悸之感……

当双唇终于被大发慈悲地放开，他发现自己能做的居然只有大口的喘息，甚至想开口骂人，却也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而那些不成意义的单音，连他自己听了，也禁不住要脸红。他咬住了嘴唇避免再发出什么违背自己意愿的声音，颤抖的右手试图捏起一个咒诀，以便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躯体掀下去，但没想到那双手只是轻轻扫过了他胸口的某个位置，他便一个激灵，连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该死……这个身体……萨拉查先祖为什么不把触觉神经也一并切断？否则，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狼狈的境地？
轰鸣的双耳之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同样喘息着的声音，那声音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