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拯救大兵伏地魔-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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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林殿下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让一个孩子污了手。”
哈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明亮的焰火，立刻伸手指向了城堡的方向：“那是什么？”
马尔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是肯特的信号。我们回去吧！”

时间稍微倒回一点。
听到布莱克的回答，罗伊纳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一颤，但立刻又恢复了平稳，命令的口吻与平日丝毫无异：“肯特，召回全部先遣人员，我要启动外围防御！”
“遵命，我的殿下！”布莱克微一欠身，向空中发出了象征回归的火焰指令。
罗伊纳垂目合眼，双手划出复杂的法阵，抬手祭向天空，四方形的幽绿色光芒以城堡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在霍格莫德外围降落至地面，与事先部置好的魔鬼之焰方阵呼应，猛然间拔地而起的致命火焰扑向了小镇外未及逃远的维金人，除了早先撤离的麻瓜海盗外，一切活人死人半死人全部化为了灰烬，连具尸身也不曾留下。
在霍格莫德小镇中与马尔福、哈利等会合的西瑞尔一行看得乍舌，头一次见识魔都防御系统的肖恩由衷感慨：“好恐怖的火焰……”
“那当然！”薇薇安骄傲扬头，“那是萨尔爸爸的布置，厉害吧？”
莉莉皱起了眉：“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赶走他们就是了，何必赶尽杀绝？”
“就你仁慈！”薇薇安毫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那你说，让他们一次一次来骚扰好，还是给他个厉害让他再也不敢来好？什么叫威慑懂不懂？笨！”
在两位女士拌嘴的时候，马尔福和西瑞尔则难以致信地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绿色火焰，交换了一下目光，西瑞尔试探地问了一句：“外围防御启动，就是说……”
“全体回魔都！”一向沉稳的马尔福也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喜悦神情，“真正的殿下回来了！”

天文塔上，罗伊纳转过身注视着布莱克饱经风霜的脸庞和一头如雪的华发，嘴唇动了半天，最终，却只说出一句话：“辛苦你了，肯特。”
布莱克同样是一脸的悲喜交加，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就被另一道目光吸引了视线。虽然面对自己的是另一张完全陌生的男人面庞，他依然在看到那双溢满眼泪的褐色眼睛的瞬间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妻子。
赫尔加怔怔地站在天文塔门前，紧咬着嘴唇望着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丈夫，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直到布莱克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容走近，紧紧地拥住她送上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深吻，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好久不见，赫尔”，她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于是，当众人赶回天文塔的时候，撞见的就是詹姆同学小鸟依人地扑在我们的执事大人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场景，虽然不是不能理解，却还是纷纷捂额扭开了头，然后，看到了穿着在中世纪显得过于暴露的坎袖连衣裙的“斯克林杰大神官”，以及她身边明显是男孩、却抱着一只金发碧眼洋娃娃的绿眼少年……
片刻，寂静得诡异的天文塔上终于响起了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那个……打个商量赫奇帕奇女士，咱先换回来您再哭行么？”

换回身体的过程并不复杂，因为每个灵魂总是与自己原本的身体契合度最高，所以在身体接触的同时便会自动回归本体。于是在几轮接触之后，除了萨拉查之外，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该在的位置。
詹姆在撤回之时被魔鬼火焰燎到了背部，虽然有玛丽及时用反咒熄了火，还是起了一长串的水泡，于是罗伊纳被心痛不已的艾维斯先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顺带牵走了瑞拉，其余的人则看着半透明状漂浮在塔搂上的萨拉查一阵心虚。不过萨拉查并没有发怒的意思，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布莱克询问道：“有那孩子的消息吗？”
布莱克愧疚地摇了摇头：“最近的消息是他在南欧黑森林，但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
戈德里克阴郁地握住左腕闭目片刻，挫败地摇了摇头：“我感应不到他，即使羁绊之镯现在在他身上，我依然只能感觉到萨尔。”
“我……”恢复了绿眼宝宝形态的小哈利从莉莉怀里挣扎出来，伸手扯了扯戈德里克的袖子，仰着脸微皱着眉头看着他，“我大概知道。”
“啊？”戈德里克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你知道？”
“嗯……”哈利认真地点头，“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好像……维迪又受了重伤……”
“什么？”戈德里克的脸色一变，连萨拉查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在哪里？”
“我说不太好……”哈利犹豫地感觉着，“很模糊。”
戈德里克立刻将哈利的小手按上了自己左腕上的镯子：“现在呢？会不会好一点？”
莉莉看着戈德里克的动作，心里猛地一动：刚才他说什么？羁绊之镯？
感觉……感应……左手……一连串的信息串联起来，血色渐渐从她的脸庞上褪了下去，她偷眼看了看依然浑然未觉的丈夫，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或许，他们真的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哈利握着那只手镯轻轻地合了眼，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肯定地给出了判断：“在东北，很远的地方。而且，”绿眼睛渐渐染上了焦虑的神情，“他……很不好……”

伏地魔的状况确实很不好。当格林德沃息了风，顺着雪地上清晰的血迹一路寻进那片横倒的松林、掀开阻碍视线的松枝扒出那具被突起的树枝穿在树干上的瘦弱身躯时，他早已没了知觉。
有一瞬间，在格林德沃眼中，那脆弱无害的形象与当初他从坎特伯雷捡回的黑发少年的尸体重合在了一处：散乱在脸上漆黑长发，惨白无血色的脸庞，唇边蜿蜒而下的血痕，无力下垂的细瘦手腕……因为被两三指粗的树枝穿透了整个肩膀，他的半边袍子已经被鲜血浸透，身下的雪地也悉被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但复杂的情绪只是一闪便从那双蔚蓝的眼睛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磨灭的恨意。他将漆黑的魔杖在指上打了个旋便不知收在了何处，勾勾脚毫不怜惜地把伏地魔从树上踢了起来，甩到自己身后的平地上，又一脚踏上了他已经被风压压断了的肋骨，全不在意那单薄的身躯之下又洇开了大片的殷红：“滚起来，毒蛇！别指望谁还会瞎了眼再可怜你第二次！”






第71章　10　“捡破烂”
狂暴的踢打并没有让伏地魔恢复意识，格林德沃只得一个“快快复苏”的咒语砸了过去强行将他唤醒。迷蒙的银色眼睛张开了，茫然地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渐渐有了焦距。
伏地魔在看清那双冷酷眼睛的瞬间，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身体本能地想要远离那个正在冷冷俯视着自己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但却连挪动一下手臂都艰难，更糟糕的是风压破坏了他全身的魔力循环，他竭尽全力也聚集不起一丝魔力。一时间，绝望感从心口弥漫开来，耳边又回响起当初斯内普复述给他的预言：该死……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难道，真的注定要死在他手上？
格林德沃满眼憎恶，一脚踏上了他试图蜷起的手指狠狠地碾了过去，又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拽了起来：“原来你也会害怕？萨拉查•；斯莱特林，当年你杀死红毛的时候，就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喉咙被掐住拎在了半空，血液顺着双脚不间断地滴下，求生的本能让伏地魔用颤抖的左手搭上了那只钳制着自己喉咙的大手，试图争取更多呼吸的机会，但这个动作只是让格林德沃益发愤怒地卸了他的左腕关节。
他不抱一丝侥幸地垂下眼睑避开了那仇恨已极的视线：那个曾经小心翼翼地将他捧在手心的男孩……这一次，真的会杀死他！

早就料到了……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早知道他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早知道他迟早会夺走自己的生命……从一开始自己就估计到了这种可能不是么？
但为什么……会冷？从心底里渗出的透骨的冷，甚至失血带来的寒意都无法掩盖。
这不是第一次，他伤害自己已经不知多少次，难道还没习惯？这不意外，真的不意外。
但是，当死亡近在咫尺，自己居然会不甘心！居然……还会对他存着那么一丝渺芒的希望！
原来，那些亲近、维护、容忍、卑下、甚至……所谓的爱慕，那些被他所鄙夷摒弃的一切，他以为自己不会在乎的一切，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扎根在了他的心底。正因为相信，相信了他那一句“永远不再伤害你”，所以，在那一道道充满恨意的伤痕烙印在身体上时，已经不会疼痛的身体才会颤抖吧？
染血的脸庞上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哈利•；波特，强行地进入我的生活，强迫我接受、习惯你的存在，再狠狠地将一切打碎，只留下一个冷酷的憎恶的眼神，甚至不惜派出魔都高手，亲自追杀到蛮荒的冰原……你要摧毁的不仅是我的身体，我的生命，还有我的精神，我的灵魂，对么？你狠！你让曾经的黑魔王，甘败下风！
“你赢了……”带着血沫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杀了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霍格沃茨的天文塔上，绿眼的男孩猛地转向了布莱克，央求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布莱克老师，让我出去，让我去找维迪，求您……”
戈德里克呆了呆，慢慢地与萨拉查对视一眼，心下暗惊：该不会，这两个孩子也……黑魔王和救世主……六十五的老爷爷和十一岁的小男孩……娘啊！快告诉我我在作梦！
布莱克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摸了摸男孩的头：“去吧……束缚法阵我在派你出霍格莫德时已经解开，你……带着格莱芬多先生一起，当心一点。”
哈利听话地点点头，任戈德里克抓住了他的胳膊。但萨拉查在他们幻影移形之前叫住了他：“戈德里克，带上我！”
“可是……”戈德里克看着灵魂形态的萨拉查有些犯难，“你……怎么幻影移形？”
“想想我们怎么带你回来的？笨蛋戈迪！”赫尔加用看白痴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一个飞来咒将被哈利随手丢在一边的娃娃召回到手里：“萨拉查，进来！”
萨拉查直瞪瞪地盯着戈德里克形象的娃娃看了一会儿，赫尔加不耐烦地随手一个咒语将娃娃变成了他的模样，益发恶狠狠道：“不管你家后裔的死活了？快进来！”
豁出去了！萨拉查闭眼深吸一口气，进入了娃娃的身体。赫尔加将娃娃和日记本一起丢给了戈德里克：“看好你的宝贝，戈德里克！另外也别忘了拿本子把那个后裔的灵魂收回来！”
因为情况紧急，戈德里克甚至没有心情打趣萨拉查的女装，答应一声揣好娃娃和日记就拉着哈利一同幻影移形离开了。
赫尔加松了口气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大家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她警惕地向布莱克身边凑了凑：“……怎么了？”
“没什么，”布莱克安慰地揽住了妻子的肩膀，唇边泛起了招牌式的狐狸微笑，“我认为还是斯莱特林殿下比较适合那身裙装。”
=　=｜｜｜｜｜｜｜｜｜｜｜｜这是在场全体人员的表情。
不过……看到布莱克几年未见的轻松状态，马尔福等一行人也都欣慰地松了口气：霍格沃茨最艰难的十年，终于撑过去了！

“不想看见我？”格林德沃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作梦！”森寒如冰的眼眸停驻在伏地魔的面前，金发男人声音的愤怒中也渗透了悲伤，“红毛是对的，斯莱特林，个个都是魔鬼！这两年你干了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你这种不知感恩不懂忏悔的败类，根本没有被宽恕的资格！当年就该烧了你的尸体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我怎么就糊涂到给了你杀死他的机会……亏红毛还为你的死愧疚了很久！红毛狠不下心判处你的火刑，狠不下心折磨你的尸体，狠不下心动你男人，可你……居然反手就杀了他！”蔚蓝的眼睛有瞬间被伤恸充满，下一刻又被残忍和杀意所取代，“说！当年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红毛……是谁……他在说谁……
伏地魔被他摇得断断续续地昏迷着，轰鸣的双耳勉强捕捉住了他话中的几个词，却依然无法连成连贯的意思，视线中只有那双冷酷的眼睛忽远忽近。他挣扎着躲避着那足以灼痛灵魂的目光：“不要……那么看我……不想……看见你……”
“好，我成全你！”格林德沃双眸中的阴霾益发沉重，一把将他掼回雪地上，如发狂的野兽一般扑了上去，捏起了那只可以一击打碎湖面冰层的拳头，“别以为装哑巴就逃得过！红毛当年承受的痛苦，我要你十倍偿还！”

撞伤的头被血糊了半边，右侧的视线被一片血红取代，继而又化为一片黑暗。然而对于他来说，这并算不得恐怖，因为身上忽然增加的重量，头顶忽然笼罩的阴影，身旁忽然禁锢而来的手臂唤醒了他最不堪的记忆，他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够了……哈利•；波特，我不会……再让你侮辱第二次……”
格林德沃的下落的拳头顿住了，神情也再次由愤怒转为疑惑：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到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他禁锢在身下的黑发青年突然死死地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格林德沃反应极快地一个力劲松懈，逼迫他松开了试图咬断舌根的牙齿。打量着那张一片惨淡的脸庞和唇角再度渗出的血，金发男人冷笑一声：“想死？哪有那么便宜？你以为我说的十倍奉还是开玩笑？”他平静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将凌厉的口吻收敛了些，“在那之前，回答我，哈利•；波特是什么人？”

那只完好的忽金忽银的眼睛猛然睁大了，格林德沃越发挑高了眉毛：有文章！
他没来得及继续深问下去，一道劲力十足的魔咒忽然从斜刺里射来，他不得已放开了伏地魔，整个人向后拔了过去，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稳稳地站在了横倒的树木上，定睛一看，脸色登时沉了下去：“黄毛，让开！这些年我不跟你们作对，是给你面子。但今天这条不知死活的小白蛇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踢馆，就别指望我放过他！”
“哥，你冷静一下……”戈德里克张开手臂挡在伏地魔和哈利面前——此时哈利已经尖叫一声“维迪”扑了上去，一边哭着一边治疗着他身上的伤口。
“他不是……”戈德里克刚解释了一半，就被劈头一声“我叫你滚开！”打断，格林德沃的恶咒随着怒骂一齐向他袭了过去。他暗暗叫了声苦，但只能不躲不闪地硬接了那一咒。虽然凭借长老魔杖的威力抵消了霸道的咒语，但右手的虎口已经渗出了血丝，衣襟也被咒风划破，怀里的日记本和娃娃都掉落下去。戈德里克和哈利脸色都是一变，一个召回了娃娃，一个抢去了日记本。

格林德沃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阴沉似水的一副表情完全崩了——戈德里克正小心翼翼地上下察看着那个黑发黑裙的娃娃，口中还念念有词“萨尔你有没有受伤”。海盗王大人颤抖着手指“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好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变态！”
戈德里克看到他的杀气有缓和的迹象，抓住这个机会欺身上前捉住了格林德沃的右手，诚恳地望着那双与他无甚差异的蔚蓝色眼睛：“哥，我知道你生气，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谁是你哥！”格林德沃丝毫不买他的帐，一脚踹得他一声惨叫，又揪过来徒手一顿好揍，“死黄毛，你少来这套！你要解释是不是？说！我看你怎么掰圆！讲不囫囵我让你们奸夫淫夫直接滚去地府拜堂！”
戈德里克虽然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但听到格林德沃的话已经无形地松了口气：肯这么说，意味着这位刀子口豆腐心的表哥大人气已消了大半，至少不会再出杀手。他长话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