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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婚姻之未婚妈妈-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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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艾的眼圈也有点发红，她回抱住苏瑞，也顿时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混账，如果不是Alex来找我，我现在还在和你怄气。其实，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怎么能怀疑你，我不该怀疑你的。”
苏瑞只是摇头，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怕自己一旦开口．就会哭出来。
其他人围在旁边，看着此时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都觉得唏嘘，但并不敢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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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梵亚同样不再打搅苏瑞她们，他退到了一边，站在Alex身侧，转头，看着身侧那个清透的少年，感激地说：“谢谢你帮她找回李艾。”
如果不是Alex从中调停，也许这件事必能如此圆满成功。他也没办法给苏瑞一个生日惊喜了。
“没关系。即便你不找我，我也会去做这件事。毕竟，李艾是因为我的事情才会迁怒苏瑞，而苏瑞其实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她并不容易放下任何一个她曾关心过的人。”Alex淡淡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莫梵亚问。
“算了，再找个时间谈吧，今天既然是她的生日，那么只谈开心的事情。”Alex说完．打住了话题。
莫梵亚虽然满心狐疑，不过，正如Alex所说，今天是苏瑞的生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希望她过一个快快乐乐的生日，其他的事情，不想再说。
李艾和苏瑞很快分开，苏妈妈也推来了蛋糕，生日蛋糕现在几乎不是用来吃得，而是用来打战的，在场的也有其他几位同事，都是很能闹腾的年轻人，气氛也很快活络起来了。
Alex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并不排斥，他端着酒杯，微笑着站在一侧，李艾则已经被拍上了满脸的奶油，大家不问原因，也绝口不提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和以前的聚会一样，笑着闹着，苏瑞也慢慢地放松下来，李艾一直陪在她的身侧，好像前几日的生疏冷漠，根本不曾发生了一样。
莫梵亚则始终和Alex呆在一起，那两个男人，一个高傲一个清冷，相融进去似乎不太容易，不过，他们站在那里，便是不啻于任何装饰物的风景线。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李艾的？她们的误会明明已经那么深了。”莫梵亚又道。
看着苏瑞的笑脸，他才发现，原来朋友对她而言，是多么重要。
他真的考虑得太少。
“李艾也发生了一些事，可能与苏瑞有点关系。接下来的几天，或许会很棘手。”Alex斟酌地回答他道：“不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请你相信她。”
“你是说胡娟的事情吗？”莫梵亚仍然看着前面已经打蛋糕战，打成一团的女人们．淡淡问。
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半点惊讶。
Alex则有点吃惊。
随即，又释然了，“那么，你知道了？她告诉你了？”
“不是，就是知道了，她什么都没说。我想，那天苏瑞也在现场吧。但是，说她会放火，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莫梵亚异常坚定地回答道。
Alex默然了片刻，又道：“不管真相如何，这件事，已经变得很麻烦了。苏瑞出来的时候，被李艾看见了，而当时的李艾正在和斯杰通电话。”
也就是说，李艾与苏瑞说的话，全部被那边的斯杰听进了耳里。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莫梵亚怔怔。
“人证，斯杰，是人证。而他大概不会轻易放过苏瑞。”Alex有点担忧地解释道。
莫梵亚怔住。
若是其他人，也许，他还能用一些非常手段去处理，事实上，在接到电话后不久，莫梵亚便交代认识的人去取那盘录像带，他不希望苏瑞卷入任何这样的事件里。
可是，倘若证人是斯杰，情况就变得非同小可了。
毕竟，斯杰是斯氏的新接班人，地位举足若轻，他如果出面指认一个人，公信力非同小可。
而且，因为斯冠群的缘故，斯杰现在对苏瑞误解很深。
“那李艾是因为苏瑞的事情，和斯杰闹翻了？”等了一会，莫梵亚才想起来，问。
虽然李艾对苏瑞有误会，可是，她从未想过去伤害她。
现在，斯杰想利用这件事来逼苏瑞，她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
这大概就是她发现自己不想失去苏瑞这个朋友的真正契机吧。
“嗯。这件事再说吧。斯杰其实也不是坏人。”Alex言毕，已经站了起来。香槟酒喝到中途，大家都有了点醉意，苏瑞想去洗手间洗洗脸，离开沙发，独自站了起来。
莫梵亚远远地看见，很自然地迎了过去。他有一个很私人的礼物，想单独交给她。
为了那件礼物，莫梵亚可是准备了许久，他生平没送过人东西，如果是生意相关，就直接签支票了，所以，选礼物的时候，将柜台小姐也麻烦了半天。
苏瑞很快洗完脸，走了出来，莫梵亚迎着她走过去。苏瑞的这间房子并不到，不到九十平米，客厅直接连接着外面的飘窗阳台。
苏瑞并没有马上回到客厅，因为刚刚洗脸的缘故，她的额发还湿答答的，她径直走向阳台，本想吹吹风，可是，阳台外，却蓦然炸开了一朵焰火。
莫梵亚的脚步停了下来，停在离苏瑞两米之距的地方。
客厅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朝焰火绽放的地方望过去，唯有Alex，低下头，浅浅地、从容地。啜了一口。
焰火仍然在接连腾升着，它们齐整地摆在小区的广场上，带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和无以伦比的美丽，堪堪在苏瑞的阳台外绽放，没有标语，没有留言，它只是在招摇着自己极致的美丽，在如斯的夜里，如斯的风中，漫天绽放的焰火，几乎是一场过于旖旎的梦。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为她准备的焰火。
不然，为什么每一朵，都能堪堪映入她的眸底？
可是，莫梵亚的表情是茫然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惊讶，以及茫然的。
这场焰火，并不是在场的人准备的。
而且，如此大的手笔，普通人，也根本不可能承担。
苏瑞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她猛地转过身，几乎撞到了莫梵亚的身上，莫梵亚手中拿着的盒子于是坠了下来，落在地上，里面传出清脆的破裂声。
“啊，对不起。”苏瑞怔了怔，连忙弯下腰，就要去捡拾。
“没关系没关系，你下去吧，看看他是不是还在下面。”莫梵亚很快地掩下眸色．轻描淡写地说。
苏瑞口张了张，想再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到最后，苏瑞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匆忙地擦过莫梵亚的身侧，又经过Alex的身边，在经过Alex的时候，苏瑞低声道：“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客人。”
“好，放心。”Alex眉眼淡静。
苏瑞拉开房门跑了出去，她没有等电梯，刚才是匆匆跑了上来，此时，又是匆匆跑下去，每一次，都要遭受失去或者得到的焦虑，她几乎不能负荷。
现在已经很晚了，小区楼下没有一个人，广场上除了整整齐齐的焰火之外，再无其他，街灯凄迷，她在漫天的焰火中迅疾转身，环顾四周，可是，什么人都没看到，一个人人影都没有。
她没有看到斯冠群。甚至连他的气息都不曾察觉出。
那个人，是打定主意不见面了么？
苏瑞的胸口起伏了片刻，然后，她转过身，走向了保安亭。
如果他执意要躲，为什么她不能找呢？
她又不是那种一直躲在原地等着天下掉馅饼的小丫头！
保安亭里，值班的工作人员正睡眼惺忪地瞧着电视，看到苏瑞，他懒洋洋地转过头来。
苏瑞连忙追问方才广场上发生的事情。
“广场有人么，广场一直没有人啊”保安的表情，也猜不出是真傻还是假傻。
苏瑞知道，想从他那里得到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焰火蒸腾，在这样的夜里，每一点光亮，每一簇焰火，都在昭示着一种奇异的讯息。
她知道他在看着她。
在不远的地方，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用他惯有的，洞悉的，甚至有点任意妄为的目光．看着自己。
苏瑞突然一阵恼怒，她猛地转身，朝广场四周的树丛望了一圈，她并不需要知道他到底在不在，反正，她骂他了，她知道，斯冠群一定有办法能听见。
她就是要骂他，狠狠地，用尽全力地，在这接连不断的华焰里，“斯冠群，你是个胆小鬼！”明明已经俨然如一名君王，他那么游刃有余，那么气定神闲，好像一切都能举重若轻。到头来，却要做出这样胆小的行径，她不能理解，也无法释怀，“你以为留一座城堡给我，就算对得起我了么？你以为在我生日的时候放一夜焰火，就能让自己心安么？我告诉你，不可能，如果你一开始不能承诺一辈子，就不要招惹我，我警告过你，我就是很缠人的那种女人，你一旦招惹我，就得负责一辈子！”
他们最开始的矛盾，不过是承诺本身，她不想再在世间流离失所，她想要一个男人，对她说一辈子，斯冠群说，他可以的，他说他可以，她才会把心交出去，可是，现在，心已经交了，他却跑了。
“你是个骗子！骗子！”她不客气地骂着他，她知道他能听得见。
树影莎莎，夜风凛冽，七彩的焰火在寂寞的天空如斯辉煌。辉煌的，寂寞的，宛如爱情本身。
刹那辉煌，亘古寂寞。
苏瑞的嗓子终于沙哑，她骂到无话可说，她已经无话可说。
可是，仍然，无人应答。
“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那么，就算死后再见，我也不会原谅你！”苏瑞最后用一句异常斩钉截铁的话来结束了一切，在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抽空，眼泪滑落。然后，一个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苏瑞惊喜地转身，却是Alex。
“回去吧，苏瑞。”他轻声道。
苏瑞低下头，她不想丢脸，可是，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Alex终于没有忍住，手臂一收，将她搂进怀里。
嘤嘤的、压抑的哭声，从他的怀里传出，也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传到另一个人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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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再也不见么？”一个人在旁边问。
依旧是很干练的套装，高高的发髻，还有精致的妆容，却是安雅。
已经消失了许久的安雅。
在她面前，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张高高的椅子背后，男人沉默着，背对着她。“她也许真的不会原谅你。”安雅低声道。
被自己爱着的人误会，该是多么难过的事情，苏瑞这样的话语，既是伤人，何尝不是伤己？
“我只怕她会原谅我。”椅子背后的男人终于开口，磁缓的声音，淡然，沉静，仿佛一张老旧唱片，轻吟成经典。
安雅抿着嘴，又溶出抱歉与内疚的表情来，“斯总，对不起，我不该”
“没关系，你能回来，我已经很欣慰。”男人打断她，淡淡道：“对你，我是亏欠的。”
“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安雅使劲地摇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已经变成了哽咽。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她也许更愿意成全，尽管结果不会改变。
“我一直不想利用身边的人，到头来，却还是利用了你。斯杰现在怎么样了？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只要不太过分，随他。”斯冠群淡然道：“那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胡娟的事情，你们做得实在不干净。”
“我们没料到苏瑞会在当晚去找她。”安雅低头道。
“没事。”斯冠群的手抬起头，抵着额头，“别让她知道。”
——也许，真相与假象，真的是一件很难分的事情。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苏瑞。
除了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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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被Alex扶着，重新回到楼上，在门口的时候，苏瑞挣脱了Alex的手臂，示意她没有问题。
她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的表现完美无缺之后，才推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苏妈妈，她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实在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女儿一看见焰火，就直接冲了出去。
难道有什么人在等着她么？
“没事，只是觉得焰火太美，想近一些看。”苏瑞却勉力地笑笑，尽可能轻松地回答。
苏妈妈还是狐疑，事实上，真正让苏妈妈担忧的，反而是Alex。
又是Alex将她送回来的
已经要嫁人的人了，不应该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吧，即便是朋友，似乎也不太合适，苏妈妈觉得很担忧。
“梵亚呢？”苏瑞踏进房间后，兀自问道。
“不知道，一个人在洗手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刚才一个人喝了好多酒。”李艾在旁边回答道，然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外渐渐歇成灰烬的余屑。
她想，她知道苏瑞为什么会冲下去了？
那么，正如之前所猜的那样，斯冠群终究会回来找苏瑞的么？
苏瑞顾不上安慰其他人，事实上，刚才撞坏他的东西，她一直耿耿于怀，在莫梵亚低头捡起那件东西时，他脸上的伤痕，那么深刻。
也许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门是锁着的，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那家伙，明明酒量不行，居然也玩这种自斟自饮的把戏，难怪会吐。
苏瑞并不担心门被锁住的事实，她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在外面，主要是为了防止乐乐把自己锁在里面。
毫无困难地将洗手间的门打开，苏瑞信手又将它重新合上。
莫梵亚果然是喝吐了，趴在马桶边，吐了个死去活来。
苏瑞闯进来的时候，他刚刚吐完，一脸惨白。
“漱漱口吧。”苏瑞蹲过去，顺便接了一杯漱口水，给他。
莫梵亚接过来，仰脖漱了一会，然后吐掉，并不看苏瑞。
他觉得很丢脸。
原来香槟也是那么醉人了，他记得自己的酒量不止那么少，可是，今晚真的太容易醉了。
“真是，喝啤酒都会醉的人，怎么改喝那么多香槟。”苏瑞微笑着嗔道。极力不去注意他的狼狈。
可是，她何尝不知道，莫梵亚会喝酒的原因。
在她推开他，冲下去的时候，对莫梵亚来讲，便如同一种遗弃。
“梵亚”她跪坐在他身侧，想说道歉的话，又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太过虚伪，也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仁慈。苏瑞垂下眼帘，突然看到之前被她撞落的锦盒，她伸出手，将锦盒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莫梵亚微微一惊，就要伸手去夺回锦盒，可是，他的动作到底慢了一步，苏瑞已经将锦盒的盖子揭开来。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琉璃制成的小人儿。
正在敲着架子鼓、扎着马尾辫的小人，淡淡的光亮从底座映出来，照在小人精致而青春的脸上，笑靥俨然，而眉眼玲珑，赫然是苏瑞的模样。
只是，它已经打碎了，手臂断成了两截，底座也有了一条很深的裂缝。
原来，那是他为她准备的礼物。
可是，却被她亲手打碎了。
“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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