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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作者:猫大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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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奈,也只好就此告辞了。
看闫稑跟着他们走出去,林珏急忙又拉住他。注意到他这个举动,叶敏卓他们脸上都是说不出的震撼和无可奈何,也不要闫稑相送,就让他在病房里陪林珏。
闫稑看着门关上,垂眸静默片刻,挣开了林珏的手,在床沿上坐下来。
林珏把手心里的汗往被子上抓了抓,看着闫稑的侧脸,讷讷说,“你好像晒黑了。”
“嗯。”他没有把脸转过来,点头说,“跟组去拍电影,大部分时间都在野外。”他停了停,还是眄视他,问,“手上的伤还痛吗?”
林珏的心突然被揪住了似的,也不管究竟是什么感受,条件反射就摇头,“不痛了。”
闫稑又低下了头,良久以后说,“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再剧烈运动了,等康复了再说吧。我下星期回去,医生说你好好休息一星期应该就没事了。”
林珏却只听到他说的那个“回”字,他睫毛颤了一下,低声说,“这么急啊。”
“我有一篇论文一直拖着,都催了。”闫稑平静地说。
手中的被单被抓得皱巴巴的,林珏仍旧低着头,絮絮说:“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想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的是什么方向——我连志愿都不知道怎么填。可是,你却什么都是清楚明白的……你的家人、老师、朋友,他们都对你寄予希望,但是我……我什么都想不清,我想跟你一起出国,可他们随便说点什么我就动摇了,我妈,还有其他人,都在等着我尽快承担整个家。我根本下不了决心跟你走……也不愿意看到你为了我放弃自己的梦想,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那你一开始凭什么那么坚定?我跟你说过的吧?这条路非常难走。”这话闫稑没打算听,他早就不想听林珏解释了,因为他知道不管林珏做任何解释,他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和现在是一样的。
他完全不能理解也不能相信地看着林珏,语气是难以克制的愤怒,“你不知道一旦开始,我们要面对怎样的困难没关系,但起码一起面对的决心总该准备好吧?还是你从来都没想过要一直在一起?”
“我想过的。”林珏说完立即又摇头,改口道,“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你分开……”
“所以你一声不吭就逃了?!”闫稑猛地站起来,“你不觉得心里是这样的想法,做的却是那种事,太可笑、太没说服力了吗?”
“对不起…… ”林珏低垂着脑袋,声音跟态度一样卑微。
“我曾经以为我们是需要彼此的,我不想离开你,你也不能没有我,可是,你让我明白,其实不是那样的。我们自以为的事,实在太多了。”闫稑的头也低着,肩膀都垮了下来,说话像叹气,“你当年不告而别,我一直恨你。但先前对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也没有资格恨了。我们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林珏打了一个寒战,不顾疼痛坐直了身体,惊惶的疑问脱口而出,“什么叫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从哪里开始发生的事算没发生过?四年前,五年前?”
闫稑不回答,林珏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心里就这么塌了一块,他近乎本能地拒绝,“我不要!我不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眸,无奈地问,“那你想怎么办? ”
他这副除了如此再无他法的模样,让林珏慌极了,他攥住闫稑的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要是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闫稑的手是温热的,手心里有细汗,林珏心底疼,眼底也疼,轻声说,“……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闫稑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白皙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红,声音也带上了颤音,“在一起是因为你,分开也是因为你。说会坚持的是你,先放弃的也是你。现在你又说再也不要离开我……林珏,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只由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林珏呆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本来就像一个证据确凿的死刑犯,再多的理由都没有意义,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自己冤枉,而这两个字,从来已经不再有意义了。
他听到闫稑叹气,听到他终于说,“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既然不能当做没开始过,那么只能画一个句点了。这话拖了快四年,也该说了——我们分手吧。”


、chapter 72

中午去听了向文惠的公开答辩,因为不是自己研究的领域,林珏并不十分清楚她的毕业论文究竟写得如何,但毕竟是一起从内地来求学的,这么多年的同学,临近毕业,这么重要的答辩当然要来捧场。
结束以后一群人要到学校附近的酒吧去喝酒庆祝,林珏的实验已经告一段落,没什么事情,也就跟着大伙儿一块儿去了。方希诺在,他的女朋友也在,似乎原先向文惠因为叶世程而认识的朋友都来了,惟独叶世程自己没有出现。
这天晚上向文惠喝了很多酒,一直在喝,说是为了自己拿到offer而高兴。林珏坐在最角落的沙发里面,也被她拉起来坐到身边。
向文惠把酒杯塞进林珏手里,一面给他斟酒一面说着他们以前的事情,从高中时候的无忧无虑,又到刚刚来香港时候的那些不适应环境的艰辛。
林珏捧着杯子不敢多喝,靠在沙发上只是淡淡地对她微笑着,听她语序越来越乱地回忆。
“我知道,你肯定恨我……”向文惠突然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被酒弄成酡红的脸也凑了过来,拉着林珏的手,眼睛迷迷蒙蒙的,“可是,我没有办法……留在这里……我受不了,你知道吗?”
林珏隐约感到有些不对,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可女生还是用混沌的声音絮絮说着,“他们说我傍富二代!我操|你妈的富二代!我自己家里没钱吗?我还靠你家?!我跟你说,我爱你,我肯定是爱你的,你永永远远都不要怀疑……可是……呃!”
旁边的朋友们一开始都还笑嘻嘻地听她拉林珏说话,但渐渐也注意到她真的是喝醉了,说话说得语无伦次。一时间酒杯都停了,一个个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可是!”向文惠突然站起来,身子剧烈地晃了晃,一下子就栽倒下来。
林珏吃惊,急忙伸手去扶她,向文惠就这么掉进了他的怀里。她愣了一下,在林珏怀里抬起头,眼睛突然间就湿润了,“哇”的一声抱着他大哭起来。
“可是我有自己的人生啊!混蛋!”她一边哭喊一边捶打着林珏,“叶世程你这个混蛋!!难道你让我关在家里做个游手好闲的富太太吗?!我办不到啊!”
“诶!Wendy你喝醉了啦!”
“冷静点,别这样,别哭啦!这是Gordon,不是Cyrus啊!”
“你这又是何必呢?真是!”
向文惠好像已经掉进了梦靥里似的,不管朋友们怎么劝说她,她就是不为所动,把鼻涕眼泪都往林珏衣服上蹭,口中还在不断地解释和哭诉。
林珏扶着她的手臂,脸色就这么在灯光下变青了。
最后众人就这么散了,林珏算得上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他在向文惠的包里找到车钥匙,将人放进车后座以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的时候,林珏往身后看了一眼,心里唏嘘这两人还真是够像的,他净给他们当司机了。
谁知车开到合一亭的时候,向文惠就醒了,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两声以后,从后座攀上来,让林珏把车停下。
林珏看她酒没醒,总要停车安顿她,于是就在宿舍楼下停了车。
向文惠先一步从车上下来,走到合一亭前的水池边,脱掉了高跟鞋双脚浸到池水里,仰过头就这么躺了下来。
在她快要就这么舒舒服服地睡着的时候,一个冰凉的感觉冻到她的脸颊上,她睁开眼,咧嘴一笑,从林珏手里接过了冰镇过的易拉罐,拉开易拉环就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蓝莓果汁。
林珏在她身边坐下,一边手抱着膝头,一边手拿着果汁在喝。
远处的吐露港极近宁谧,耳边有风掠过竹林的沙沙响声,让这个夏夜显得分外的安然。
“你好像很喜欢吃蓝莓味的东西啊,连果汁也是。”向文惠的声音已经清醒了许多,笑意也没先前那么痴傻了。
林珏把易拉罐握了握紧,简单应道,“嗯。”
她斜眼看了他片刻,说:“听方希诺说你的论文已经通过了,准备直接毕业吗?还是继续读博?”
他愣了一下,看看她,把易拉罐放到地上,一时没有回答。其实这样的问题,在论文修改的初期,老师就曾经问过他,他的答案在心里面改了无数次,却一直没有个定数,所以给出的回答也都是一样的——“还在考虑着。”
“到现在还在考虑?”向文惠歪过脑袋打量他,建议道,“我是觉得,如果你要读博的话,还是去国外好一些,我们学校是很好没有错,可跟一些顶尖学府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这个时候,所有知道林珏情况的人,给出的建议都是相似的,林珏自己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点了点头。
那个从耶鲁来的文化交流团,在书院里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停留以后,就带着交流成果回国了。
叶世程因为向文惠的事,又加上论文迟迟没多大进展,全程都很应付,继而引起了全组人的不满,还是林珏去完成了他本来要完成的那些工作。
那些外国学生里,有一名华裔,起先林珏因为他东方人的面孔,陌生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但后来才发现对方根本就不会讲中文,认识的中文字数据称也不超过两位数,其中三个还是他自己的中文名字。巧合的是,对方也是学生物的,光是聊专业的内容也轻易让两个人熟络起来。
在一次讨论会时,书院这边的学生播放了之前去美国时候拍摄的照片,上面正好就有这个华裔学生。
而林珏的目光则停留在照片上一张笑脸。那张从前很熟悉,现在却无比陌生的笑脸,一下子让他的眼睛酸疼。
“嗨!你认识闫稑吗?”那华裔学生突然问林珏。
林珏愣了一下,“你认识?”
他对林珏挑了挑眉,“他刚去耶鲁的时候,我们整过他。”
林珏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只听他自顾自地说着,“不过后来可不敢惹他啦!”
最后一次讨论课,讨论的内容跟先前闫稑研究过的课题有关——黄金水母。
一群大一新生,留学生占了小半,一开始都还有些生涩,好在总有活跃分子,气氛很快就带动起来。但组里有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男生脸色始终都不太好,他的白T恤上透着很明显的粉红色,分明是被染色以后无法清洗留下的痕迹。
闫稑旁边的一名学生告诉他,那个韩国男生昨天用宿舍的洗衣机清洗衣服,后来回去拿时,发现滚筒里都是红色的染料,一盆衣服全报废了。
“他身上那件也是之前被他们弄脏的。”那学生如是说。
闻言闫稑怔了两秒,但也只是点头而已。毕竟类似的事情他刚来的时候也发生过,更夸张和过分的他也没少见识。
“黄金水母这种独特的亚种,仅存于密克罗尼西亚帕劳的一座小岛中的水母湖中——那是一个咸水湖,通过无数贯穿岩石的小孔与大海相连。由此我们可知,湖中的生物与外界隔绝,它们的进化与整个大洋的生物进化历程有所区别。”
讨论课还是就这么进行了,大家说着黄金水母的生活属性和生存方式,不时闫稑会点评几句作为总结。
那个湖中栖息着两千多万只水母,它们体内寄生了上千只能够固定太阳能的光合藻类。幼年的水母将藻类吞食,待成年后,藻类细胞大约占其体重的十分之一,藻类居住在水母自身的细胞中。
它们的身体构造适应于利用太阳能,阳光一旦被它们体内的藻类固定,就会转化成化学能,用来结合如水和二氧化碳这样的简单分子,从而生成更为复杂的分子——葡萄糖。葡萄糖以及其他分子被水母吸收后,为它们每日的湖中迁徙供能,不但如此,更重要的,是提供生长所需的基本物质来构成水母优雅而复杂的躯体。
“看它们转圈,好像很民主的样子,为了让所有的藻类都得到相等的日照,其实也是为了自己能够活得足够多的食物吧?”
“吞噬了藻类为自己制造葡萄糖,还真是阴险的动物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如果没有藻类进行光合作用,黄金水母也是活不下去的吧?毕竟,习惯了这种供养方式以后,连触须都已经退化了呀!”
“事实上已经是完全互相依存的方式了,混为一体了。”
这天闫稑回到公寓里收拾行李,将能够邮寄的东西都贴上了标签,又将不能带走的东西包起来写上处置方式,大多都是要送给同学和朋友的。
等到就要洗澡的时候,闫稑才想起自己把换洗的衣服也放进皮箱里了,只好又打开密码锁把行李箱重新打开,翻出了一套衣服丢到床上。
蹲在床边,他余光忽然发现了有什么东西掉在床底下,弯腰去看却看不清。闫稑起身用力把床铺往边上挪了一点儿,便看到已经积灰的床底,有一张X光片映入眼帘。
他愣了愣,打开台灯,捡起那张片子抖掉上面的灰尘,对上光线以后很容易就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原来是他前年去医院复查时候拍的片子。
那年他从栏杆上摔下来,扭到了脚踝以后又发生了碰撞,到了医院拍片以后才知道,右脚上发生了轻微的骨裂。
彼时闫稑没有什么心情去管这个伤,额头上的伤口缝了四针,差不多以后就出院了。
来了美国以后,旧伤复发,有一段时间右脚不能碰地,闫稑因而又去了医院。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大脑有任何空闲,更不敢让它空闲,所以疗养的时间十分短暂,伤康复得就缓慢。
拖得时间的确太久,好在他没有进行过任何剧烈运动,所以从片子上看是没有问题了。再有问题也不是医院能解决的了,每到冬天或者阴冷季节,右脚脚跟那块骨头还是会隐隐作痛,医生说是心理因素,惟独这个是闫稑所不能解决。
鬼使神差地,闫稑在地板上呆坐了一会儿,后来才把那张X光片丢到垃圾篓里,拿上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闫稑站在盥洗池旁刷牙,将乱糟糟的头发理顺。
指尖不经意间就碰到了额头上的伤疤,平时被刘海遮着连自己都不察觉,他的手顿了一下,凑到镜子前去看,发现那道疤痕已经变得很浅很浅了。
是有多没用呢?做不到置若罔闻和视而不见,恨又恨不起来。现在连伤都痊愈了,闫稑想,要不要就这么原谅他算了。


、chapter 73

又是白兔。
林珏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经过了本科学生的解剖实验室,里头零星几个学生围在一张实验台前就某个问题议论纷纷的,让林珏不由得往里面瞥了一眼。
纵然他的脚步没有因此停下,里面的学妹还是发现了他,遂即叫道,“林学长!”
他不得不停下来,往里面望,问,“怎么了?”
“这兔子……打了两针了都还在动呢!”女生望着他,眼里透露着忐忑和惊奇。
林珏讶然,看看其他几名学生,走进实验室后将双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来。
这只实验用的白兔体型中等,雌性。
他在兔子的耳缘摸索片刻,很快就找到了静脉,抬起头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你们注射了多少?”
“20ml了,还在动,是不是没有找对静脉?”一个男生眉头紧锁着,似乎为没有很快让兔子致死感到苦恼。
现在这只白兔还在挣扎动弹着,已经倒下了,但后腿还在蹬着,很痛苦的模样。
旁边有女生嘤嘤道,“好可怜,快让它死吧……”
“太残忍了……”林珏身后的女生双手捧在胸口,靠到了林珏背后。
林珏偏头往后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观察了一会儿,最后吁了口气,手温柔地抚摸了几遍白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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