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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遇上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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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将军的伤。。。。。。”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副将欲言又止。
“照实说。”
“大夫说,这一箭,伤到了筋骨,而且箭上涂了毒,只怕是。。。。。。”副将不由哽咽起来。
“怕是什么?”
“商将军,怕是,怕是撑不过去了。”
林朔手中的烛台掉到地上,他冲出营帐,向主帅帐中奔去。
主帅帐中油灯摇曳,商韦躺在榻上,刚毅面容被光影镀上明明灭灭的光。林朔在他身边坐下,细细端详着这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
“淳雅。”商韦慢慢睁开眼,叫他。
“我在。”林朔凑近商韦身边。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路过徽玉山。那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才十月就下雪了。大雪封路,我们过不去,就在一个小酒肆里留宿。”
林朔听着商韦缓缓的叙述,在心里想着那件旧事。那时候,他们正是踌躇满志的少年将军,被突降的大雪困在了徽玉山脚,他还记得,那间酒肆的老板娘是一个年方二八的貌美女子。在掀起帷帐的那一刻,老板娘看见跨门而入的商韦,白皙的面颊猛地飞起两团红晕。
林朔拍拍商韦的肩膀,笑道:“人家没准看上你了。”
商韦推开林朔的手,面颊竟也红了:“淳雅莫要拿我开玩笑了。论样貌,我不及淳雅十之一二,若说看上,也该是淳雅你。”
林朔笑笑,不接话,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淳雅。。。。。。”商韦向林朔伸出手。
“子濯有何事要拜托于我?”林朔握着商韦的手问道。
“那年我血气方刚,做了不耻之事,如今想来,亦觉禽兽不如。十多年前,那女子曾来找我,说是为我诞下一个孩儿,现年,怕是已有十八九岁。我那时刚做上骁骑校尉,一心只想立功,无暇顾及此事,却因此负了他们母子。淳雅,你可否帮我找到他,我不求他能原谅我,只盼着死前也能见见我这未曾谋面的孩儿。”
林朔突然觉得一快沉重的大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上气。商韦手上的力道加重,直捏的手背青筋暴起。
“淳雅,你可愿帮我?”恳切的言辞,哀求的目光。
林朔点头:“好,我帮你。”
出了主帅帐,林朔缓缓走到自己帐中。他抬起右手,红色的光影在手中聚集,却始终无法成像。豆大的汗珠从林朔额头滑落,许久后,光影收回,林朔坐在地上靠着床沿长长叹出一口气:“子濯,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1。
猊城,原名为璃城,因此地盛产琉璃而得名。而前朝的某位上卿看见璃城二字,觉得“璃”通“离”,有离散远别之意,甚为不妥,遂改为“猊城”。“猊”者乃龙之第五子“狻猊”也,其身威严凶猛,喜静不喜动,好坐。有诗云:夜色楼台月数层,金猊烟穗绕觚棱。上卿觉得,如此,甚妥。
洛云和择羽站在猊城郊外,瞥一眼城门,异口同声道:“俗。”
难得傻小子竟能和自己想到一处,洛云眉毛一挑,问:“俗在何处?”
择羽清清嗓子,开始大放厥词:“璃者,天地阴阳造化所达之极也,相传曾有痴情女子之泪滴于其上,天地日月感其情深,遂融其香泪于璃中,后世谓之琉璃。如此美丽之名,又何必改为龙子,作此攀龙附凤之势呼?真乃大俗也。”
洛云拍手赞道:“羽弟之言,甚合我意,妙哉妙哉。”
择羽无比做作的拱手深深一揖,无比做作的回答:“洛兄谬赞,惭愧,惭愧。”
正当二人在城门口互相吹捧之时,却见一匹黑色骏马飞奔而出,骏马毛色油亮,马蹄坚毅。所过之处,尘土飞扬,而黑马身后却赫然拖着一个人。
何人竟这般残暴?洛云皱眉,手中匕首呼啸飞出,斩断长绳。
黑马一声长嘶,马上之人勒住马缰,在洛云身边停住,居高临下看着洛云。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怎么听着跟土匪头子碰面似的?洛云抱着胳膊,学着对方语气,答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松翠峰洛云是也。”
此时择羽正向着洛云奔过来,听见他的话突然脚下一滑,直挺挺的摔倒了,扬起一地灰尘。
马上之人抽抽嘴角,接着将土匪进行到底:“你好大的胆子,敢管军中闲事?”
洛云厚着面皮莞尔一笑:“多谢将军夸赞。”他扶起被拖之人,却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经此磨难,已经奄奄一息。
却在此时,一支箭擦着洛云耳边飞过。洛云愕然回头,看见城门之上立着一人,距离太远看不清容貌,只看见一身铠甲在日头下熠熠发亮。这么远的距离竟能这般精准,到底是怎样好的箭法?
旁边那人翻身下马,展开箭尾的字条,直看得眼角眉梢换了十八般变化。他冲洛云一抱拳:“劳烦二位公子随在下走一趟,我们林将军有请。”
据说,林将军和商将军是同时入的军营,算起来已有二十余年。士兵只道商将军勇猛无敌,立战功无数,可是鲜有人知,真正运筹帷幄的却是林将军。林将军不爱说话,文韬武略了然于胸,一柄麒麟弓更是使得出神入化,百步穿杨势不可挡,当真旷世奇才。
这是在路上时,印年告诉他们的。印年便是那骑马之人,而那被拖之人名曰怀司。
“二位,林将军军法严明,从不徇私。可是怀弟这次着实冤屈,还望二位帮怀弟说个情,印年在此感激不尽。”说着印年就单膝跪下,欲行大礼。
情况有些猝不及防,原来军法的执行官却是犯法之人的好兄弟。
“怀弟犯了军纪,理应处死。在下职责所在,不敢多言,只好在此拜托二位了。”
还真是个认死理的人,不过看在他重情重义的份上,就权当自己多事了吧,只是。。。。。。
“林将军又岂会听我们这两个外人的话?”择羽摇头走进帐中。
许久后,择羽洛云喝完了两壶茶,吃完了兵士送上的粗粮小饼子,打了十几二十个哈欠以后,那林将军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择羽咋舌了,洛云瞪目了。印年说林将军在军营已待了二十多年,该是年逾不惑的中年男子,可面前这人,怎么看也不过二十上下。而且,没着铠甲,一身红色长衫,柳眉斜飞入鬓,杏眼潋滟含春,肤白胜雪,唇红若脂,盈盈而来,怎一个弱柳扶风之姿。
啧啧啧,这样的人也能上阵杀敌?择羽挠挠头皮,脱口而出:“现在的将军都是靠脸打仗的么?”
林将军皱着柳眉看着择羽,剪水双瞳参杂了择羽这辈子见过的所有情绪。择羽堆着满脸讪笑,刚刚太过震惊,心里想什么不自觉说出来了。
林将军柳眉越皱越紧,择羽嘿嘿继续傻笑,二人四目相对,脉脉相望,正应了那句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咳。”洛云不耐烦打破二人入定僵局:“林将军找我二人所谓何事?”
林将军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洛云:“我刚刚在城墙遥遥看公子的身手,似乎是懂得玄法之人,不知道公子是否听说过七星续命法?”
、第 13 章
2。
“七星续命法么?”洛云摸摸鼻子,答道:“在下倒是知道一些,不过在下学艺不精,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将军的忙。”
“如此,林某就拜托公子了。”
三天后,洛云,择羽和那印年蹲在树底下啃西瓜。此时正是六月,午时毒日头,洛云拿袖子擦擦嘴角的西瓜汁,三两口解决掉一块,顿觉神清气爽。一抬头,看见林朔和怀司从帐里走出来,怀司经这三天调养,气色已经见好。原先他半路遇袭丢了粮草按律当诛,不过好在择羽洛云连同印年一起求情林朔才准他戴罪立功。洛云正欲招手叫他二人一同享用,身边俩人却早已先他一步。
印年拿着一块递到怀司面前,另一只手在衣服上面擦着满手的水,话也说不利索:“怀,怀弟。你,吃不吃?”
择羽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也拿起半个递到林朔跟前,谄媚道:“林将军,吃块西瓜吧。在井水里镇过的,保证解暑。”
“噗!”洛云瞥他俩一眼,一口西瓜籽吐出老远。
林朔看看他二人脸上,前襟上的水渍,嘴角一抽,再看看蹲在树下狂啃的洛云,抽的更厉害。
洛云重重咬下一大口,斜吊着一边的眼睛看着林朔。他就看不得林朔这样的,有什么呀,给你吃就拿着,不吃拉倒,还挑起咱们的吃相来了。就你斯文?装腔作势。
还是怀司这孩子讨人喜欢,模样看着软软糯糯的,连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他软软糯糯的摇头,软软糯糯的问印年:“印将军可打探到什么消息?”
印年恹恹收回手:“倒是没什么。李大,李二这两天不在营中,只留下李三镇守大营。按理说正是偷袭好时机,可那李三功夫了得,我们人少未必是对手。”
怀司继续软软糯糯的问:“李三这些天可曾饮酒?”
印年努力回忆:“不曾。”
怀司转身对着林朔道:“林将军,据属下所知那李三嗜酒如命,前些日子碍着他大哥二哥叮嘱,不敢乱饮。不过依属下看,不出三日,此人酒瘾必犯,到时属下只需五百轻骑,以布条裹住马蹄,潜伏在他帐外。待那李三酩酊大醉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定能夺回被劫粮草。”
印年两眼冒光握住怀司的手:“怀弟所言真乃妙计也。”
林朔看看印年,又看看择羽,最后还是看回怀司,道:“就依你说的办。”
晚上,洛云在怀司帐外撞见了不得了的一幕。
印年抓着怀司的衣袖,满脸的焦急:“怀弟,你果然还是恼我了。”
怀司默默抽回手,还是那样软软糯糯:“属下没有恼印将军。”
印年再次伸出爪子,这次换成了怀司的肩膀,他抓着怀司的肩不住晃啊晃,直晃得怀司的小身板颤颤巍巍。洛云躲在暗处咬手指,我说印年兄弟,你可别把你怀弟的小身子骨给摇散架啰。印年红着眼,咆哮出一组排比句:“怀弟,你恼我了,你就是恼我了,你明明就是恼我了。。。。。。”
洛云捂着脆弱的小心肝,弯腰遁走。这场景若是配上一支断肠曲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咦?怎么在军营呆了几日,自己变得文艺起来了?
好戏自然不能独享,洛云蹿进帐里正欲叫上择羽一同观赏。刚冲进去,就停住了话头呆呆立在那里,大帐内,择羽正坐在桌旁,笑的满脸褶子和林朔对饮,饮的竟然是茶。军中将士素来爱酒,已示万丈豪情,还真不知道,谁吃饱撑的会在大帐里附庸风雅,对酌饮茶,还是在这六月盛夏里。
择羽转过脸,看着门口黑着一张脸的洛云,面上残留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一下僵在嘴角,面皮抽了两抽。
洛云大刺刺走进去在林朔身边坐下,给自己也斟上一杯:“倒是上好的明前,不过,看色泽却像是去年的陈货。想必是林将军自己也舍不得喝上一回吧,怎得今日这般豪爽,舍得拿出来陪我家择羽,不怕他粗人一个不懂品鉴暴殄天物了么?”
择羽刚灌了一口在嘴里,突然听见洛云我家择羽四个字,一时气没捋顺,一口喷出。
林朔优雅的拨开茶叶小啜一口,缓缓答道:“饮茶与饮酒是一个道理,重要的不在茶而在对饮之人。若是巧遇知己,林某又何必吝惜好茶。”
呸,洛云剜了择羽一眼,行啊,知己,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还有这么大本事?择羽低下头,努力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藏于桌下。
洛云道:“不知道我家择羽何德何能,配让林将军视作知己。”
林朔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波在择羽身上来回流转:“择羽兄弟,很有趣啊。”
洛云的脸,更黑了。
愤愤出了大帐,洛云也不知道去哪里。身后,隐约听见姓林的问道:“择羽兄弟说了这么多师傅与师弟之事,却怎么没见你提过令尊令堂?”
哼!还想打听人家爹妈的事,管的还真宽。洛云跺跺脚,昂首阔步而去。
好像听见择羽说道:“不瞒将军,择羽自幼便在道观长大,从未见过爹娘。明修师父就是择羽的亲人。。。。。。”
洛云挠挠耳朵,没大听清择羽后面的话,也没功夫琢磨。
不知不觉走到了主帅帐外。印年说,商将军受了箭伤,命在旦夕,传了好些大夫都治不好,林将军也是办法想尽才连这七星续命的法子都用了上。现今大帐外布着四十九盏小灯,由四十九人守护,帐中设有香花祭物,地上布七盏大灯。另还设有本命灯一盏。洛云想起那日点燃本命灯时,入得帐内依稀瞥见床上所卧之人的容貌,本不应有甚特别,却总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第 14 章
3。
择羽这夜又做了一个梦,梦中,一小孩靠着朱色大门,睡着了。许久后,大门打开,一角白色踏出门来。年轻男子蹲在孩子身旁,给他灌入一口热茶。小孩抿嘴,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男子嘴角含着笑意,如春风拂面。小孩黑漆漆的眸子定在他脸上,不知道这神仙般的人物从何处来。
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卫,亭。”小孩答完,不再说话。
男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舒展的眉眼皱了起来,他叹口气,道:“你这几年,过得太苦,还是忘了这些苦事为好。”
小孩抱着茶碗,小心翼翼的喝着,渐渐困意袭来。再一醒来,却是躺在床上,一白髯老者立于床边,手里拿着拂尘。
小孩揉揉眼睛还未起身,老者手中的拂尘已经打在身上,喝道:“孽徒,早已日上三竿,你却还在房中酣睡,还不起来晨读。”
小孩连滚带爬跑下床,鞋子也忘了穿,在院中狂奔:“师傅,别打了,择羽知道错了。”
老者扔了拂尘,顺手摸过一根棍子,追着像猴儿一样上串下跳的小徒弟:“知道错了?上回也说知道错了。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还有上回?小孩努力回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朱门不见了,卫亭不见了,年轻男子不见了。留下的唯有择羽。
如此又过了两日,怀司果然没有料错,那李三终于在这天晚上饮酒了。怀司带着五百轻骑夜袭李家军,印年死活要跟着同去,林朔拗他不过,便由着他去了。
这一战,本来很是顺利,可是临了临了出了点乱子。弓箭手射了巡逻的小卒,几个手脚利落的砍死了看大门的,放了一把不大不小的火,正好引得李家军乱了阵脚都赶去救火。骑兵这才出面,长驱直入,直踏的李家军人仰马翻,乘乱夺了粮草便撤。乱子就出在这撤退的档口。那时候,李三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抱着酒坛子在榻上打着酒酣。怀司刺死了一个兵士,转过身一眼瞥见帐中酣睡的李三,双目刹那间一片赤红,他跨进李三帐中,举刀就向那李三头上砍去。印年冲进来,长戟一扫,挡下了怀司的刀。怀司愤恨回头,盯着印年的双目仿佛能喷出火来。印年乘他不备,一掌劈在他颈后,这才将怀司安全带回。
怀司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帐前,正午太阳正烈,汗水浸透衣裳,皮肤被紧勒的麻绳磨出一道道血痕。怀司叫道:“林将军,属下知道自己擅自行动乱了军纪。可是,属下不明白为何不让属下一刀杀了李三?李家军三只猛虎除去一只岂不是于我军有利?林将军。。。。。。”
林朔负手立于帐中,对印年说道:“看来怀校尉还没弄明白孰轻孰重。印将军,你去赏他五十鞭子,让他长长记性。”
洛云看着日头下怀司柔柔弱弱的样子,这些天身子才刚好点,现在又要领五十鞭,这五十鞭子下去,怀司的小身板儿能撑的住么?洛云起身,正要求情,却被印年挡了,印年道:“洛公子不必多言,林将军此番,是在帮怀弟。”
怀司被削了越骑校尉之衔,手下的两千轻骑尽数收回,暂时交由印将军统帅。怀司鞭伤未愈,须得好好养伤,不宜再上阵杀敌。这是林朔的军令,印年念与怀司听了,怀司咬咬唇,跪下低头道:“怀司,领命。”
印年扶着怀司坐在床上,道:“怀弟,你莫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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