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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豹子大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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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拿起话筒,从电话的另外一边听见一把夹带著魅惑的嗓音。
“你好。”禹城礼貌而生疏的问好让亨利忍不住挑眉,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难预测,那双绿色的眸子总是深不可测地让人忍不住心寒起来。
亨利沈声道,“少说废话。”不知为何,禹城的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好认了,只需要短短几个字他就能立即知道他的身份,这对亨利来说算得上极其罕见。
禹城低笑起来,良久才继续说道,“听你的语气,你……实在很不好呢?!”
亨利不理他,“再说这些没有重点的话我就要把电话给挂了。”他作势要把电话给盖上,却被禹城劈头的一句给止住了动作,“你不举了是吧?”
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
禹城含著笑,对亨利说道,“现在往窗口的方向看去。”
亨利听了禹城的话语,下意识地往窗外望去,他住在邮轮的四楼,窗外楼下是散发著淡淡幽香的玫瑰花园,被邮轮里的酒店房间围成一个标准的圆形,此时亨利对面房间的阳台上依栏而立了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一派闲适地望著亨利。
禹城虽然是裸著上半身,纤瘦的腰部只是松松地系了一条毛巾,露出鲜明性感的人鱼线,如果是一般猥亵的大叔这样望著你,你肯定会打119去报警有人故意性骚扰,但如果这样慵懒地望著你的人是一个美男,你非但不会认为他的动作猥亵,而是会定下心来和他保持同样的姿态,欣赏著他此刻优雅至极的姿态。
看见亨利一动也不动地盯著他,禹城顶了顶下巴,无声地对他打个招呼,依然握著电话的右手缓缓地把电话筒放在他嘴巴处,也在同一个时间,亨利从依然握在手里的话筒中听见一把清脆空灵的声音,“听见你不举了的坏消息,我真遗憾,这是我的名片,我对於如何治疗男人不举之症这个问题颇有心得,欢迎你跟我交流交流。”
说完,禹城把手中的东西往半空中抛,顺著风划出一条利落的抛物线,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他感觉手中沈累累的,开掌一看,竟是一片淡蓝琉璃,上面刻著禹城的名字和他的手机号码,在接住琉璃的同时,电话挂断。
造就一段孽缘。
55 无果
亨利是一个绝对遵守承诺的人,但隔天他却也没有去找莫冬,原因也不是亨利忘记了或者是他又耍贱之类的烂借口,而是莫父也就是肯拉集团的董事长昨日心脏病发作,用直升机把他遣送会岸上治疗了,由於邮轮趴是筹备许久的派对,莫家人并不舍得当下将之结束掉,只好把宾客留在邮轮上,继续原本安排的流程。
也有有良心的宾客跟著直升机回到岸上,热切关注莫父的病情,例如莫冬,总是传言她和她爸的感情不好,她还是当下立即跟她父亲那班的直升机飞回岸上。
也有没良心的宾客干脆把主人家的破事给忘了,只顾尽情地玩,还比前两天玩得更疯更出格,其实这样的人不少,亨利就是其中一个。
不到三天,亨利就表现他玩起来疯疯癫癫的性格,在游泳池旁开赌也是他的主意,现在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输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要脱衣服。
“裸泳!裸泳!裸泳!”亨利把手中的牌扔开,激动地站起来指著一个此时只是脱剩下比基尼的女生,会留在邮轮上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可以进来的不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就是含著钻石出生的富三代,豪放又玩得起。
这个女生亨利并不认识,但刚才听见有人叫她莫,估计也是莫家的人,但和莫冬长得并不太像,应该是表妹或者堂妹之类的,她很叛逆也很敢玩,总是一脸大浓妆,眼睛总是描画地黑黑的,好像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神经病,嬉笑怒骂都很高调。
可是亨利还挺欣赏她的,比欣赏莫冬更欣赏她。
“我莫咏出来裸泳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妈的怀里喝热巧克力啊!”自称为莫咏的女生输了牌,用力地拍了桌子,猛地站起,连原本她坐著的椅子都被他撞翻在地上,一整个豪迈的大姐大模样。
亨利不屑地环胸,“那就快啊!少给老子在这里扯屁!”
“老娘才不要在这个泳池里游泳呢!”正当亨利以为她要耍赖,打算大声囔囔时,她抬臂,止住了亨利的逼问,“老娘想要到大海里去裸泳!”
她这话一出,众人立刻起身起哄,风风火火地把莫咏挤到邮轮临海的栏杆边去,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一望无际的海洋映照著橘色的天空,海鸥飞翔时流动的气流夹带著无尽的苍茫,仿佛正在陈述著每一个生命的伤怀、无害和激情,空间每一分粒子对这般年轻人来说都好像发生著激烈的碰撞,嘶吼和尖叫可以传到很远很远的天边。
戈卿此时优雅地趴坐在二楼,透过栏杆的缝隙可以瞧见楼下年轻人正在用最风风火火的方式去发泄他们的青春之火,几年过去,他的青春早已被沧桑消磨掉,也不是没有残留的渣,只是燃不起他丝毫的热情。
以前的他和亨利差不多,只是亨利似乎更贪玩些,更毫无忌惮一些,毕竟他背後还有龙门成为他的依靠,以前的戈卿也好像一团火,爱玩、爱闹,因为亨利却不得不收敛起来,隐藏锋芒光辉,只为了他喜欢的人。
可是却连岁月的践踏也受不住。
看著那个叫莫咏的女孩还真的往下跳,戈卿轻皱了一下眉首,站起来,望著莫咏掉落水面时激荡出来的涟漪,他们现在正处於最叛逆、最疯狂、最容易出事的年纪,可不要乐极生悲了才是。
不过很快的,莫咏就浮了上来,手上拿著一条红色的三角泳裤,如大家所愿的,她坦荡荡地表演著裸泳,向大家高傲地展示著她年轻的身体。
朝岸边的亨利扯了一抹笑之後,她随之把手中的泳裤一抛,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这调情的一幕让戈卿看了刺眼,不过这些年来都习惯了,心里的难受不曾消失,却已经麻木了。
把泳裤扔回岸上之後,莫咏嬉笑著拉了一下她颈後所打的蝴蝶结,两条细带立刻松松地掉了下来,她仿佛正在揭开什麽神秘礼物一般,又慢悠悠地拉了一下自己背後的结,身上的比基尼便缓缓地从她身上掉下来,漂浮在海面上,属於青春的春光立刻展露在大家的眼前。
年轻人瞧见这一幕,尤其是男生,立刻兴奋地鼓掌尖叫,亨利叫得最大声,囔囔道,“说好的裸泳呢?还不快点?!耽误老子的时间!”
莫咏随之又表演了一下赤裸裸的自由式和仰泳,当莫咏开始仰泳时,又把现场的热闹气氛推往另一个高潮,上岸之後,她连泳衣都不穿,只是披著一件大毛巾,回到方才的赌桌,“哇靠,输了一盘赌局害老娘现在累得要命,我不干了,我们换别的东西玩。”
亨利挑眉,环顾四周,“要玩什麽?”
莫咏邪笑,一双浓眉弯弯,“国王游戏,我最在行这个了,有没有人反对?反对的人给老娘站出来!”莫咏睥睨众人,既然她都这麽说,当然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其实亨利对国王游戏没什麽兴趣,不过他见识过莫咏的霸气,也勉为其难地凑合玩玩。
却在此时,有一人插嘴,“我想玩。”亨利全身猛地一僵,抬头,对上了一双充斥著戏谑的绿色双眸。
又又又又……又是禹城。
莫咏留著长指甲的手指指向禹城,大笑著说道,“呵呵呵……来来来,老娘最喜欢跟美男子玩了!”莫咏霸气地把旁边的人推开,让出来的一个位子给禹城坐,不过禹城似乎不领她的情,依然站在亨利身边。
“我来发牌。”禹城低声说道,纤细修长的手指拿起了扑克牌,先是娴熟地洗牌,明明只是简单的洗牌动作,却被他玩弄地好像表演魔术一般的细腻优雅,发牌动作也极其利落,亨利的手臂此时横在桌子上,手肘隐隐可以感觉禹城的温度,他偶尔感觉到禹城炽热的目光投向他,那种感觉太高调,他不甚舒服。
尤其是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光。
莫咏用右手顶著下颌,视线不断地围绕著禹城打转,明目张胆地欣赏著美男发牌,当禹城发完牌後,她心不在焉地把牌翻开,然後高兴地惊呼道,“我是国王!”
众人叹气,知道莫咏当国王之後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任何人,已经打定注意认命了。
“桃花J和方块Q,我要看你们到海上去热吻,要吻足一分锺!”说完,莫咏还舔舔双唇,一脸大色鬼的模样。“谁是桃花J和方块Q?!不要再扭扭捏捏了,快给老娘显身吧!”
禹城举手,“我是方块Q。”
亨利心里暗暗骂了千万次脏话,最後还是不得不把手中的牌摊开来,沈声说道,“我是桃花J。”
(11鲜币)56 激吻
禹城见了,只是淡淡地挑挑眉,没有什麽特别激烈的反应,在众人倏地炸开的热闹中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地淡然。
而亨利分明从他那美丽的绿色眸子里看见浓浓的戏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日禹城替他口交的场景,就是那张嘴,含住了他的分身,嫣红的滑舌轻轻地绕著肉冠打转,连阴毛都沾上他的唾液,因此软软地平躺在他的腹部,阴囊被他夹在指间玩弄,亦轻亦重的动作让亨利快感连连。
哇靠!他怎麽在这个时候想起方才色情的画面?!
他甩头,想把脑中的思绪甩出来,可禹城此时却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在他不解的眸光中缓缓凑上前来,“不要再想了,小心当众勃起。”他声音很沈很低,炽热的眸光还幽幽地投向亨利的胯下,语气仿佛正在劝告,却更像是在嘲笑。
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禹城的可怕超乎亨利所能想象的,亨利瞪大双眸,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想一拳往禹城高挺的鼻梁揍过去的欲望,欲望终归是欲望,现在也不是揍人的好时机,亨利假装不在意地把手插入口袋之中,往外走去,“啧……大家都是哥儿们,怕啥舌吻的?!禹城你再扭扭捏捏不下海的话,小心老子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禹城则淡笑著跟在他身後,眼神若有似无地看著楼上,不经意地对上了那双沈静的琥珀色双眸,深刻地感觉到那双眸子里的恨意,禹城的笑意渐浓,显然对事情的走向感到很满意。
戈卿看见禹城那风情万种的翡翠色眼睛,一股怒火涌上,前掌的指甲下意识地冒出来,厮磨著木制的地板,留下一条条难以磨灭的痕迹,他重生之後就少有什麽大喜大悲,忧伤喜悦总是清淡如流水,这次愤怒的火焰却在他喉间燃烧,一股腥甜在口中悄悄弥漫。
禹城那抹眼神分明就是宣战,更是一种嘲讽,他仿佛站在高处,睥睨著他这个低等生物,大手一挥,轻易地就可夺走他的所有物,夺走了还没关系,还有回头来向他无声地炫耀,为自己一切的优势而感到沾沾自喜。
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究竟知道了什麽?
他知道的事情又有多少?
戈卿不敢想,也不曾打算要去探索,现在安宁的日子让他感到幸福,他没有必要为了好奇心而去涉及危险,但似乎老天爷对他太过安分的日子感到不满,现在有一个危险的男人找上门来,而戈卿并不是一个会拒绝刺激的人。
戈卿从沈思回过神来时,亨利已经跃身下海,禹城也跟著他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翻身跳海,溅起来的水花仿佛白雪一般地晶莹,慢慢地,两人不知道说了什麽之後便慢慢靠拢,一直到密不可分为止,戈卿觉得这一幕很碍眼,决定离开栏边,往里面一个休闲用途的小凉亭走去,索性秉著眼不见为净的硬道理,来堵住他的双眸和耳朵。
“不是说要舌吻吗?还不快靠过来一点。”下海之後,禹城对亨利轻笑著说道,慵懒地打开他的怀抱。
亨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别扭地往禹城的方向游去,双手抵在禹城的肩膀上,喘著气说道,“这真是个可恶的游戏!”怒咒完,亨利抬起首,用双唇用力地亲吻禹城湿润的薄唇,说是亲吻,或者更贴切的用语是触碰,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因为亨利的不甘愿而挤压变形。
禹城心里暗笑,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个姿势,侧头故意减轻亨利的力道,伸出一只手轻压戈卿的下颌,逼迫後者微张双唇,灵活的滑舌趁机溜了进去,在他的口腔内打转,吸允著他隐含淡淡烟味的唾液。
亨利被禹城逼得无法合拢双唇,视线所及处是岸上正在疯狂叫嚣的人们,可耳朵里却什麽都听不见,除了禹城在他的口腔里搅动著的淫靡声音,分外的色情淫靡,趁他们浸在海水中,禹城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偷偷地溜到亨利的胯下,隔著湿淋淋的裤子抚摸著亨利的肉棒,由於湿透的裤子遮挡,那种感觉并不明显,仿佛羽毛轻挠,可在公众场合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带给亨利的刺激感却是非比寻常的。
禹城慢慢地离开亨利的嘴巴,接著换气的空档对他一笑,嫣红的舌头舔舔下唇,上面沾染著亨利唾液的光泽,夕阳、海洋、美人再加上一个诱惑的动作,亨利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不等亨利凯胜催促,禹城把他的薄唇重新覆盖住亨利的嘴唇,这次的深吻比刚才更深更长久,甚至连莫咏高声大喊‘时间到!’这两个已经沈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的人却什麽都听不见。
禹城的嘴唇里有淡淡的薄荷香,因为他习惯在吸烟之後嚼薄荷口香糖的习惯,这是他的职业病,没有人喜欢满口烟味的牛郎,他的接吻技巧也很高超,在主动和被动之间,不带一丝一毫的生涩,亨利渐渐的闭上眼睛,任由禹城独裁地加深这个吻,他给了自己找了千百个借口接受这个吻,但是到最後也无法逃开这个事实。
他喜欢这个吻。
两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并不是吻结束了,而是因为莫咏把她的三角裤往两人的方向扔去,也很顺利地把那豔红色的三角裤盖在禹城的头上,“吻完了没有啊?!吻得这麽高兴不如今晚开个房间尽情吻去?!别在这里浪费老娘的时间!”莫咏的声音还是一样很霸气。
禹城把三角裤从头上拿下来,满脸的不高兴,亨利趁机从他身边游开,回到岸上,还顺手接过有人递过来的大毛巾围在腰间,遮挡住了下半身的狼狈,他下意识地往楼上看去,倏地皱了一下眉首。
他这几年来养成一个习惯,不管在做什麽事又或者在进行什麽的活动,视线总会定时地关注自己的宠物花豹,那只醒目的花豹总是会呆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或者安静地坐著,或者好奇地趴著,一直都会呆在自己的身边。
而现在的他却没有看见它,一种紧张感袭来,亨利的脸当下就阴沈下去。
(10鲜币)57 激吻
不管不顾众人奇异的眼光,他立马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禹城,往二楼奔去,刚踩上二楼的踏板,愤怒的火焰立即涌上心头,“给我住手!”他几乎是立刻大声苛责。
可声音并不比那小孩的动作快,和声音传入孩子的耳膜几乎是同一时间,玩具枪的塑料子弹已经深深埋入戈卿的前腿上方,血肉在那刹那泛开,刺眼的血光冒了出来,戈卿喉间的低吼渐浓,前腿由於伤在关节处,导致他使不著力,脚步虚浮起来,眼见即将摔下,一个人倾身把他拥在怀中,怒责道,“你在干什麽?!”
拿著玩具手枪,头上戴著顶牛仔帽子的男孩无辜地环顾著四周的人,仿佛不曾做过什麽错事,“你干嘛这麽激动啊?我只是在打猎而已。”说完,他还模拟牛仔时代的牛仔一般地吹吹枪筒。
“我要杀了你!”蚀骨的心疼让亨利失去了理智,因为他发现戈卿身上不只有一个塑料弹头,大约有五六个,把他全身上下射出了几个或轻或重的伤口,他知道他的宠物花豹在遇到危险时绝对有力量反抗,但它不敢,因为自己不容许,是他害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时莫咏冲上前来,把男孩拉开,“我不准你碰我的弟弟!”她挡在男孩面前,直视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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