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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镜之邪佛(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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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多罗回头看向他,至始至终温润的眼眸,此刻竟是一片冷意:“仲古天尊,你不应该来到凡间。就像我一样,不应该离开优罗钵界。”
庚炎微微愣住,他看见钵多罗留下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浑身散发的冷意,连最喜附在他身上的萤火精魅,也逃得远远的。
钵多罗离开之后,这寂静的荒院又变得了无人声。
过了好一会儿,庚炎忽而低沉地笑了起来,他望着屋外深重的夜色,疯长的草尖上停落着数不清的萤火精魅,低沉的声音静静地吐出几个字:“愚蠢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_(:з」∠)_不会写H,注定无出头之日。。。。。。= =话说,别举报我。。。。。。


、第三十二回

游素的情况非常不好,钵多罗赶到之时,满目鲜血,那原本素净的床上,犹如盛满了彼岸之花,带着浓重的血腥之味,一股幽幽的阴冥之气扑面而来。
游素似是将一身的血都咳了出来,那苍白的皮肤再也找不到一丝人气,刺得钵多罗的眼睛生痛,而落满血丝的腿根处更是惨不忍睹,钵多罗越看一分便越是难以呼吸。
岳长乐似乎因为力竭,此时正在床角一处沉沉睡着,额角包裹的布条已经脱落,原本久医不愈的伤口,竟奇迹般的恢复如初,光洁的额头找不到一丝曾经受伤的模样。
钵多罗深吸一口气,对着安静的屋内静静地说:“雪蟾精,能否拜托你将岳长乐送回自己的房间?”
周身的空气漾起异样的波动,一团黑气缓缓出现,那布满毒疮的人脸在黑气中若隐若现,两只血窟窿仿似看了眼情绪低落的钵多罗,便化作一团乌云将岳长乐团团裹住,最后破窗朝着夜色深处游走离去。
钵多罗拉过薄被,盖住游素赤衤果的身躯,那挂在腰间的碎布早已不能称作衣裳了,一头散乱的青丝半遮着苍白憔悴的脸颊,粗看之下,竟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不由觉得心中一痛,清澈的眼眸虽是定定的望着游素,可又好似透过游素看着其他,那神情悲戚而忧伤。
闭了闭双目,钵多罗回过神来,他缓缓拉过游素的一只手,本想替其把脉,却见到那手紧握着掌心,指尖几乎陷进肉里。
钵多罗顿了一顿,将他五指拨开,便看到那枚自己交给游素的铜钱,深深陷在游素的掌心之中,一片血肉模糊,钵多罗几乎感到不能呼吸。
轻轻抠出深陷血肉之中的铜钱,钵多罗捏着那铜钱微微有些发愣。
也许,是他害了游素……
若他晚些时候将铜钱交给他,游素就不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到头来竟将游素害成了这番模样。
方才他对仲古天尊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冷漠如斯的仲古天尊不应该来到这疾苦世间,而自己,也不应该离开优罗钵界。
明知还有七年的时间,可自己违背天道,终还是随着对凡尘的迷恋,借着仲古天尊所谓的“威胁”,提早踏入了这纷扰红尘。
他知自己劫数难逃,而今却害人害己,令游素命悬一线。
或许,这便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吧。
缓缓回过神来,钵多罗闭了闭双目,暗自整理着思绪,待定下心来,便沉默地抬手,为游素诊伤。
然而,细诊之下,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最后,诧异地望着游素,两眼发愣。
游素竟然,没有魂魄……
钵多罗不敢置信,忙又仔细探了探游素颈上的脉搏,虽然跳动得极为微弱,可他能确定游素是活着的。
但是,去感受他的魂魄时,却仍旧体内空空。
钵多罗察觉不到游素的一魂一魄,好似此时躺在床上的人,仅仅是一具心跳勃动着的躯壳。
他望着游素冰凉的皮肤渐渐变成死灰,忽而慌乱起来。
如果没有魂魄,也就是说,游素已经死了……
可是,他明明感到游素身上还有一丝微弱的生气,若是死了,又怎么还会有生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钵多罗紧蹙眉头,怎么也想不通游素现在这情况到底是死了,还是仍旧活着,一时间手脚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道士本身便就没有魂魄,若说死,他估计早已死了十几年。”庚炎的声音忽而在屋里响起,钵多罗抬起头来,便见不知何时出现的庚炎坐在桌前,正抬手倾倒着一杯茶水。
“你是什么意思?”钵多罗不解地问他,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将手放到小道士的心口上,仔细去看。”
钵多罗闻言,有些疑惑,迟疑了一下,终是抬起一只手覆在了游素的心口之上,缓缓闭上双目。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立刻将钵多罗惊得猛然缩回了手掌,他诧异地看向庚炎,语气不稳地说:“为什么我看到游素的心上,镶嵌着一颗……龙珠。”
庚炎端着茶杯缓缓走到床前,他看了眼毫无人色的游素,将茶杯中的水对着游素的身体泼了出去,瞬时,一层犹如波光的白色结界罩在了游素身上。
“这颗镶在他心间的并非龙珠,而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玥魄。虽不知小道士从何得来,但若是没有玥魄,早在他魂魄离体的时候,他就该已经死了。也正是因为这颗玥魄,他才能犹如活死人一般活到今日,”庚炎顿了一顿,捏着茶杯走回桌前,继续说道,“本在之前,玥魄就已经被雪蟾精的蟾毒侵染,而今他不自量力,竭力为岳长乐那纨绔拔除浊气,玥魄受到震荡,已经快要剥离他的身体。我这道水界,也只能保住他最后一丝生气,令玥魄不会太早离开。”
钵多罗默了一下,片刻追问道:“如此说来,只要玥魄不离开游素,游素便就有救?”
庚炎抬起眼眸看向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嘲弄:“玥魄只会救同一个人一次性命,你以为就算玥魄不离开游素的心脏,他就能活过来?且不说那些纠缠在玥魄周围的蟾毒该如何清除,你能使玥魄再次令游素起死回生吗?”
钵多罗脸色微微一变,他沉默下来,一双眸子变幻莫测地注视着越来越僵冷的游素。
片刻,他忽而说道:“如果,我替游素吸出残余的蟾毒,并用我自己的精魂裹住玥魄,是否能够骗过它,通过我的那丝精魂,继续让游素获得生机?”
庚炎捏着茶杯的手一顿,一双深邃的眼眸好似要将钵多罗整个看穿一样:“你要想清楚,用自己的精魂裹住游素体内的玥魄,会大损根基。何况,将雪蟾精的蟾毒吸出,稍有不慎,便是雪上加霜。”
“也就是说这样确实可以救游素。”钵多罗立刻道。
“你会后悔的。”庚炎肯定地说。
钵多罗望向庚炎,沉声道:“不会,我绝不会后悔。”言罢,闭起双目,双手翻转起来。
每结起一个繁复的佛手印,钵多罗周身便会腾起一抹淡淡的金色光芒,一个又一个的结下来,那原本淡淡的光芒便开始缓缓大盛。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转在钵多罗周身的气息,猛然向外散开,连一头长至脚踝的青丝,也好似被强风猛然吹起一般,刹那全然挥洒在半空之中,一时间,那漆黑如夜的青丝,几乎铺满整个床的上空,庚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竟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绝美之感。
当咒法念至尾声,那金白色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屋子。
庚炎微微眯了眯双目,低沉的声音好似一抹清风:“钵多罗,就算你再如何羡慕游素凡人的身份,羡慕他的无拘无束,羡慕同为修道之人,却比你洒脱自然,你——终究并非游素。你是钵多罗,那个注定一身献给优昙钵华的佛陀。凡人,于你没有丝毫关系。更何况,这游素也并非普通之人,你终究要失望到底。”
“呼……”钵多罗仰起头,轻轻吐出一抹青烟似的白雾,他缓缓俯身在游素上方,结起手印对着游素,将那抹白雾引进了他的鼻间,而后按住游素冰凉的下颚,深深一吸,便见一丝紫黑的气息,顺着游素干瘪苍白的唇被扯了出来。
揪扯了半晌,那黑气始终不离开游素的嘴角,似乎极难拔出。
钵多罗立刻一手结起手印按向黑气,本想就此将蟾毒净化,可那蟾毒不知为何极为顽固,一被净化的灵气覆住,便好似要从中断开,那始终不离开游素嘴角的一端,眼见又将缩回游素体内。
心底一沉,钵多罗松开按着黑气的手印,沉沉一吸,竟将那黑气硬是全然吸进了自己内体。
他见蟾毒终于离开游素,便结起手印覆住游素的心口,猛然向下一按,引起玥魄之力,催动那微弱的心跳。
光芒缓缓黯淡下去,钵多罗支起身子,有几分脱力地靠在床边,还未喘息几口,便猛然吐出了一口乌血。
生生平定□内乱蹿的灵气,连被阿难压制住的浊气,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钵多罗知道,自己现下的情况不太乐观。
可是,回头见游素苍白的脸色缓缓染起一丝血色,他不由终是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过了片刻,待僵硬的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钵多罗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有些摇晃地朝着屋子中央走去。
坐在桌前的庚炎一直稳如泰山,似乎并不打算出手相助,他知道此次钵多罗耗损非常之大,但他想看看,这个倔强的人,到底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钵多罗蹒跚地迈出了几步,像是走不动了,静静地立在原地,苍白的脸色很是憔悴。
他抬眸淡淡地看着庚炎,眸子清亮而坚定。
庚炎听到他对自己说:“我是羡慕游素,但是……我从未将他当做过自己。我做这些事,只是为了……心安……”最后两个低不可闻的字说完,那脆弱得好似一碰即碎的人,便缓缓瞌上了双目,身子一晃,朝着地面倒去。
鬼使神差的,庚炎身形一动,待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那清瘦的人却已倒在自己怀中。
庚炎看向怀中的人,那紧闭的双目和毫无血色的脸颊,确实很惹人怜惜,可是,这都不是一向置身事外的自己所能接受的理由。
沉默地望了片刻,庚炎的眉,缓缓轻蹙几分。
待再抬头时,一拂衣袖,两人便顿时化作一抹白光消失了。


、第三十三回

貌似有阳光照在脸上,岳长乐微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双目。
额角传来一阵抽痛,他不由抬手轻按了按。
“张随……张随!”
日头都升这么高了,那混蛋居然还不上前伺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岳长乐不太舒爽地想道,身体好似有千斤重一般,口渴得要命,头也疼得厉害。
他想了想,半晌才记起昨晚去找湘子了,还喝了不少酒,那张随估计还在温柔乡醉着。
自己怎么回来的?他晃了晃头,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口干舌燥得厉害,岳长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桌前,翻过一只茶杯倒满水,贪婪地全数灌下。
他的手忽而顿住。
昨晚,他好想去找游素了。
过了半晌,岳长乐的脸色忽而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
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在脑海中显现,他不由得呼吸急促。
他……他好像对游素……
糟了……
只来得及想到这两个字,岳长乐立马铁青着脸色抓起衣裳就往外跑去。
“少爷,少爷!”老管家李福正往这边走来,他见岳长乐神色匆匆地出了门,一边套着衣裳,忙出声喊了几句。
可岳长乐似是脚下有风一般,愣是一眨眼便不见了。
李福叹了一口气,心想不知这倔强的小爵爷又要去干什么。
经过醉金樽一事,昨夜相爷岳古楼想了一夜,终是决定带着小爵爷岳长乐去智竹国避避风头。那燕楚七和秦水伯来者不善,又并非良善之辈,岳古楼又很担心十几年前的事被翻出来,所以,现下是离得那群叛将越远越好。
本来正想来告知小爵爷此事,却不想小爵爷去做何事,神色如此匆匆,连他在身后叫他也未听见。
如此一来,怕只能等到岳长乐回来之后再予相告了。
“少爷回房后,立刻向我禀报。”李福对着守在门前的两个侍卫吩咐道。
“是,总管。”
岳长乐匆忙赶到游素院中时,见到房门大敞,两个守卫笔直地站在门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他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咳嗽了两声,两个守卫立马对他恭敬地作礼:“小爵爷。”
岳长乐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有些心虚地往房里瞅了瞅,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你们两个……昨晚去哪里了?”若是昨晚他们在,也许自己就根本没有做那些荒唐事,脑海中的那一幕幕说不定只是自己一时糊涂的臆想。
一个侍卫答道:“昨晚道长说要替小爵爷治伤,担心我们会有所打扰,因此一入夜就叫我们离开了。”
岳长乐心底一凉,脸颊有些抽搐,他又问:“游素道长人呢?”
“还在屋里睡着,想必昨晚太过劳累了。小爵爷,您额上的伤都已经好了呢!”那侍卫接着道。
岳长乐这才恍然大悟地摸了摸额角,指尖确实感到一片光滑,他不由有些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侍卫见他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小爵爷是要去探望道长吗?”
岳长乐这才猛然回神,盯着他,片刻有些神经质地点头道:“对,对!我是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你们两个,”他抬手指了指其中一人,“你去厨房吩咐做些好酒好茶……不!做些进补的东西来。你,去烧些热水,想必道长忙了一夜,需要沐浴更衣。”
两个侍卫面面相窥一阵,先前说话的那个有些为难地道:“小爵爷,我们是奉命来保护道长安全的……这……”叫他们去做那些杂事,貌似有些不太妥当吧?
岳长乐脸色一黑,原来心底就很不舒坦,谁知眼前的狗奴才又不顺他的意,登时就一脚将开口的侍卫踢翻在地,恶狠狠地大叫道:“狗奴才反了是不是?连本爵爷的命令也不听?活得不了耐烦了!!还不快去!”
“是是……”那侍卫只哎哟了一声,连忙站起来俯首答道,便和身边的另一人心惊胆战地离开了。
岳长乐见两人走远,神色忽而变得慌张起来,他连忙走进游素的屋内,翻手立马将两扇门关上,走到一旁,又将窗户也一一关好。
做完一切,他靠在墙上有些气息不平地喘息着,定了定心神,才望向内室,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
钵多罗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一步一步,很轻很缓,好似一抹幽魂,游荡在这没有尽头的世界。
四周一片漆黑,钵多罗不知道要去哪儿,脚步只是一直往前走着,没有停,也没有犹豫。
此时他仅着一身白袍,披风也不知去了哪儿,雾鬓云鬟,拖至脚跟,清风吹来,便好似涟漪一般荡开在天际间。
眼前飘过一片一片花瓣,他怔了一下,顿在了原地。
缓缓抬起手来,钵多罗轻轻捏住一朵花瓣,白色的,带着淡淡的清香。
他抬首望去,便见前方屹立着一株巨大的梨花树,那斑驳着岁月痕迹的树干,满是沧桑的沟壑,因时光剥落出一片一片苍劲的纹路。遮天蔽日的树枝,满树雪白的梨花,好似一个张开手臂的巨人,朝着他静静相迎。
钵多罗迷茫地望着那一树雪白,看着那漫天飞舞的梨花瓣,好似人间的冬雪一般,随着清风,卷入不知晓的远处。
不知为何,便御风靠近了梨树,静静地坐于梨树的枝间,闭目靠着粗糙的树干,仿似快要沉静地睡过去一般。
“钵多罗。”
忽而,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很低沉,很好听的声音,像是从梦里传来,远远的,却令他的心颤了一下。
一点点睁开双目,钵多罗侧头看过去,那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人,即使冠玉也非能述他三分容貌。
一身白袍衬得男人身姿洒脱,英伟不凡,鬟鬓犹如漆黑夜幕,莫名带着一股凉如夜水的气息。袖袍上绣着奇异的图腾,看起来神秘而疏离。那五官轮廓好似俊美到一种虚幻缥缈的境界,犹似身在朦胧烟雨之中,若非一双幽深得好似璀璨星汉的眼眸,怕是想要回味时,什么也想不起来。
钵多罗不知该用什么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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