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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镜之邪佛(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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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释拏迦站起身来,面具下漆黑的双目望向犹如死尸般的庚炎,过了许久,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古怪诡异,令钵多罗在心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秦水伯能找到我,白泽这个通天彻地的小妖怪功劳不小。”他顿了顿,“至于白泽为何知道我,而是源于他机缘巧合获得的一本手札。”
“手札?”钵多罗脸色微变,隐隐想到什么。
“你不必怀疑,”阿释拏迦轻笑,看出钵多罗心中所想,“至始至终,知道我的人除了庚炎和游素的前世,就只有你。游素不可能写下手札,庚炎更不可能,据我所知,你一直以来都有写手札的习惯,所以……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东西,但我知道,那个手札是你的。”
钵多罗想摇头反驳,无奈脖颈已然僵硬,他只得说:“就算我有写手札的习惯,也不能证明那是我的东西。何况而今我写的东西,并未涉及到关于你的任何事。”
写手札,是当初阿难还与他亲近时,形成的习惯,内容无非是关于优昙钵华,和陪着自己的法华、赤目子、白河几人。至今所写的,全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又怎会扯到邪相身上。
“你的来历本就怪异,手札莫名其妙记载了这些事,有何大惊小怪。我此番来并非想与你讨论这些,你还是认命随我去吧。”说着,阿释拏迦俯身便想要去抓埋在冰下的钵多罗。
“他不会随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有事,所以没更,现在恢复日更。_(:з」∠)_


、第八十三回

淡淡的声音,幽静融远,令钵多罗两人愣住。
阿释拏迦在声音响起的下一刻,瞬息移动身形落到了对面的琉瓦之上。
福地中寒气森森的白雾越来越快的移动起来,在钵多罗身|下的人身上,好似有一个无形的风穴,无声无息地吸收着它们。坚厚的寒冰缓慢融化,被冻入冰中的芍药渐渐露出娇柔的花瓣,一时间白雾动荡,若被吹散的云海缭绕纠缠。
“庚炎……?”钵多罗吃力地扭动冻僵的脖子,想要抬头望向头顶的男子,此刻金乌之羽的火焰也好似受到男人的影响,那温度愈发的灼人,钵多罗觉得指尖生痛,几乎快要被灼伤。
他知道男人一定会醒来,但是却未想过他会醒来得这么的及时。
当之前钵多罗将耳朵埋在庚炎的心口上时,他确定自己是听到了庚炎心底深处发出的声音,他在叫自己,给他一点温暖。
因此,钵多罗才会不顾严寒,用金乌之羽解开男人身上的寒冰,紧紧与他依偎,双双被冰冻三尺。
温暖,除了金乌之羽,他能给的温暖,就只有源于自己的身上。
“阿释拏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安守本分。”微微睁开眼眸,漆黑的眸子宛若星汉深邃而灿烂,吐出的话语冷淡沉静,好似亘远而来的苍龙之声,肃穆威严。
庚炎伸手揽住钵多罗僵硬的腰肢,浑身散发出淡淡的柔和金光,从福地中坐了起来。已经冻得毫无知觉的钵多罗,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捏着金乌之羽的手仍旧紧紧地扯着庚炎的衣襟。
那袖上原本骇人的血迹,好似时光倒流一般,由手掌大小渐渐变作米粒细微,只是片刻,刺眼的殷红便全然消失不见。
依旧是一身洁白,纤尘不染,一身高贵的气质,似乎即使是这世界最为出尘的佛陀,都望尘莫及。
“比我想象的醒来得更早,我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儿。”阿释拏迦语气不变,仍旧是邪佞魅惑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庚炎抬眸,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琉瓦之上,那浑身上下裹满白布的人,惨白的面具遮盖着那人的容颜,他看不到,但能想象出那张被红莲烈火烧毁的脸上,如何扭曲着丑陋的伤痕。
阿释拏迦大笑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好似天地之中都充斥着他疯狂的笑声,歇斯底里。
“怎么你就是不明白,在当年这个男人做出选择时,我们就已经是生死宿敌。”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庚炎平静道,掌心腾起一团金光,猛然推向了琉瓦上的人,一时间,眸子深处戾气暴增,“还是回你的龙渊,好好反省吧。”
原以为这实质的攻击会穿过阿释拏迦透明的身体,却想不到那金色的光芒,竟是实实在在地击到了他的身上。
阿释拏迦连手都未抬起抵挡,只来得及闷哼一声,整个虚幻的身影便如青烟一般轰然溃散。
“呵呵,庚炎,我真想知道,你要逞强到什么地步。”
留下这最后一句话,阿释拏迦的气息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尊,你还好吗?”
气力渐渐恢复,钵多罗关切地问搂着自己的男人,却不见他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邪相消失的地方。
钵多罗从袖中拿出那枚泛着血光的紫金龙甲,递到庚炎面前,沉声说:“护心鳞还你。”
庚炎终于有所反应,他垂下眼眸看了眼紫金龙甲,而后静静望向钵多罗:“覆水难收,既然拔了下来,再收回去又有何用,”说着,执起钵多罗的手腕,捞开他的袖子,露出宛如树根缠在钵多罗手臂上的蟠龙根,目光落在蟠龙根上,深沉幽静,“雪蟾精拔我紫金龙鳞,无非是想以物易之神珠,驱走贪婪的小树根,既然龙鳞已蜕,不如我仲古天尊便大方一次,成人之美。”
“不行!”钵多罗高声叫道,想要收回手,却被庚炎紧紧箍住,动弹不得,“紫金神龙是天尊的元神,护心鳞甲如此重要,岂能儿戏!”
“我还没有这么脆弱的元神,”庚炎轻声讥笑,不顾钵多罗的反抗,拿过紫金龙鳞,毫不犹豫地镶嵌进蟠龙根内。
“天尊!”
霎时,钵多罗的手臂上迸发万丈霞光,那虬须万缕的蟠龙根,一下裹住紫金龙鳞,作势就想奔上天际。
庚炎猛一收手将蟠龙根定在半空中,脸色微沉道:“这些日子你偷听到了不少事情,我现在抽出你的记忆,留你性命,赐紫金鳞甲助你修行,任你去往何处。”言毕,手势一变,一个弹指,便解了浑身桎梏。
蟠龙根拥着紫金鳞甲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忽而朝着钵多罗与庚炎拜了一拜,才转身离开了大珠寺的上空,向天际游走而去,寻得一方乐土。
钵多罗颤抖着手拾起那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神珠,力气还未全然恢复,一有幅度的动作,便显得十方吃力。
“这个就是云螭碧环原本的灯火?”他低声问,为那美丽的柔光深深吸引。
“没有灯芯,它也只是招人觊觎的祸害。”
钵多罗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庚炎,那英挺的眉峰上,隐隐能找到几颗晶亮的冰渣。
深呼吸一口气,钵多罗竭力支着身子站起来,浑身因方才入骨的寒冷,仍旧不停的发抖,他伸手去扶庚炎,略微颤抖的声音柔声道:“天尊,我们回王宫中吧,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庚炎不发一言,钵多罗觉得奇怪,垂眸望去,竟见庚炎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眸子深处晕染着一抹莫名的幽光,好似深夜之中,静静锁住他的未知野兽,令钵多罗感到无比压抑,心跳也好似失了镇定,胡乱地跳动着。
“天……”
钵多罗下意识地去唤庚炎,不想庚炎一下握住他的指尖,将他扯入怀中,温热的唇覆上他因惊讶微张的嘴,不等钵多罗反抗,便伸进舌头擒住他的小舌,轻碾细吮,好似要将钵多罗的魂魄吸出来似的。
钵多罗挣扎起来,可庚炎纹丝不动,很快他便觉得呼戏不畅,白皙的脸上因窒息泛起红晕,动作也迟钝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庚炎才放开了他,钵多罗晕乎乎的挂在他的肩上,气息不稳地微微喘息着。
等回过神来时,他赶到庚炎缓慢地抚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为何你不杀了我……”
钵多罗愣住,耳边温热的吐息,变得无比灼热起来,他的心莫名的沉了下去。


、第八十四回

钵多罗与庚炎回到王宫之后,才知宫中大乱,帝释天果真依言召集天龙八部,竟连一丝遮掩的心思都没有。
意外的是,他还未见到帝释天的面,便遇到了熟人——
许久不见的阿难陀。
此番他来善见城,也并非一个人,而是带着十八罗汉,前来缉拿已存谋反之意的帝释天。
钵多罗与庚炎赶到王宫时,华美的宫殿几乎变作一片废墟,帝释天知事败露,在十八罗汉的攻击下,拼死带着族人冲破天罗地网,逃亡而去。
与此同时,紧那罗王忽而反叛,与帝释天并肩作战,带着族人一同背叛了佛界。
钵多罗很早以前就听闻过,紧那罗王十分迷恋帝释天,但他未想到紧那罗王会为帝释天做到这个地步。
乾达婆王因奋勇作战,身受重伤,若非帝释天还念了一丝往日情分,怕是他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一时间,原本祥乐一片的善见城,乱作一团。
帝释天的叛变,竟是来得如此之快,钵多罗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找到阿难时,他正为昏迷不醒的乾达婆王疗伤,钵多罗问他为何会知帝释天叛变,领着十八罗汉有所准备而来。
阿难起初见到他与庚炎一同出现,略微有些惊讶,随后才缓缓道来。
原来,赤目子当日闯入华藏世界向他求救,说优罗钵界被魔界入侵,优昙钵华危在旦夕,若再不施于援手,优昙钵华必然毁于一旦。
佛祖知晓此事,细算无间渊底魔气外露,堑魔阀近日会有所松动,千万里之远,都隐隐能听到孔雀压抑的怒吼。
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佛祖便命他带着十八罗汉,前去保住优昙钵华。
哪知,他与众罗汉赶到优罗钵界时,已是一片残垣,优昙钵华不知所踪,又不见白河与钵多罗,便以为魔界将他们抓了去。
权衡一下,他们又赶到无间渊,想看看堑魔阀是否确实有削弱的迹象。十八罗汉布阵刚催动堑魔阀,阿难竟晃眼见赤目子奋不顾身地朝着无间渊深处奔去。
心底惊讶万分,阿难反应极快地一把拉住了赤目子的衣角,质问她为何要闯入无间渊内,深渊之底便是魔界,如若进去,很可能再也无回头之路可走,只得生世困在暗不见天日的魔界之中。
赤目子却只对他浅浅地笑了笑,赤墨色的眸子深深望了眼阿难,轻声对他说,帝释天就快要叛变,如果不想看到天龙八部齐齐叛教,须弥山倒,华藏失去最有力的屏障,就赶快回去护教吧。
阿难闻言大惊,也就是在那一失神中,赤目子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纵身飞入了无间深渊。
自优罗钵界一别之后,钵多罗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个七窍玲珑的美丽少女,也不知道少女到底在做些什么,过得好不好,可曾遇到过什么麻烦。
阿难忽而提到赤目子时,钵多罗除了诧异和惊愕,就只剩微微有些感慨。
想不到优罗钵界一别,竟已经是这么久的事了。
赤目子出现在无间渊边,她对阿难说的话,都让钵多罗觉得,这些日子里,少女一定瞒着他做了很多事。
他虽然不相信赤目子会和燕楚七、秦水伯混在一起,却也从头至尾都不清楚少女到底有什么打算。
就像初遇庚炎时他对自己说的一样,没有一个人能猜到赤目子的心思,她远比他们所看到的显得更为深思熟虑得多,所以,赤目子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没有人知道,更没有猜到。
“小目不会和燕楚七二人有染。”
钵多罗几乎肯定地说道,赤目子突然闯入无间渊,有何企图,有何目的,他们谁都不清楚,但是他绝对相信赤目子不会背叛他。
至少,在选择离开他的时候,她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不会被钵多罗所讨厌的理由。
一起生活那么久,钵多罗是知道赤目子对自己的心思的,只是他不能回应,也从未想过要去回应,平平淡淡的过着那些枯燥的日子,其实是他们最好的相处之法。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并非钵多罗无情无义,只怪钵多罗生出了地方,无可奈何,他也不想害了他人,要知空门谈情,天劫情灾,都是自毁修行所要付出的代价。
他不想成为他人修行的绊脚石,更不想轻易地离开优罗钵界。
钵多罗显然是自私的,因为他知道,离开了优罗钵界之后,他不再是钵多罗,不再是佛陀,不再被人所需要。
那么他活着,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趁乱逃离大珠寺的白河,感到钵多罗的失神,他收紧了拉着钵多罗手臂的五指,更为紧密地贴紧了钵多罗。
在听到赤目子的名字时,鲜有反应的白河,那双苍白的眸子,不着声色地闪烁了几下。
乾达婆王已无大碍,他身体虚弱,多是因为长久不肯进食,身体乏空所致。加之迎战帝释天时力不从心,生生受了帝释天一掌,才会昏迷不醒。
阿难从纱幔璎珞轻扬的软床上起身,青莲华一般的眸子平静地望向一旁的钵多罗,沉声道:“赤练不像是心血来潮,她是有意引我们去无间渊打开堑魔阀,就算她没有与燕楚七为伍,擅闯无间渊,也是死罪。”
钵多罗脸色微变,他走近阿难,低声辩解:“帝释天叛教也是事实,小目……也许只是为了回到家乡。”
魔界有座蛇城,那里便是赤目子和白河的家乡。
“如果不是她提醒我们,没人会知道帝释天会突然叛教。也正是因为她的提点,更加坐实了她处心积虑的罪名。”阿难缓缓说,“回来时,贫僧曾亲自请示佛祖,证实了赤练的说法。赶到善见城之后,就见帝释天突然召集天龙八部,叛教之意已然十分明显,贫僧便占了先机,首先发难,擒贼先擒王,以免于八部众为他蛊惑。你应该明白,除了燕楚七二人与帝释天,应该是无人知晓这次叛教之变的,但是赤炼却知道,所以她确实令人怀疑。”
钵多罗抿了抿唇,他是明白此事赤目子洞察得有些蹊跷,,如果只是为了回到家乡,这个理由似乎有些太过牵强,一时间钵多罗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为她平反。
“钵多罗……”白河忽而低声叫住了钵多罗,仰着头定定地望着他,一头雪发在窗外灌进来的清风中,微微扬起几缕,如蚕丝闪烁着柔软的光芒,“赤目子跟我说过,你很快就会离开优罗钵界,她要回到家乡,为我们争回曾经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更新


、第八十五回

钵多罗抚着白河的手顿住:“为什么小目知道我快离开优罗钵界了?”
白河垂头,紧紧靠在他身上,低低的声音很轻地说:“她没告诉我,但是我知道……那天百厄会突袭优罗钵界,是沿着蛇涎找到了优罗钵界的位置,而且……有人故意震碎了界碑的一角……”
不需要再说,所有人都隐约明白。
难怪当日百厄可以那么轻易地找到优罗钵界,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击碎结界,也难怪只有赤目子一个人逃了出来。
原来是有人里应外合,故意为之。
那个人不会是白河,自然就是另外一个人,赤目子。
“其实,赤目子比钵多罗更讨厌优罗钵界,她曾经说过,总有一天,会将钵多罗从那座活人坟墓中掘出,不论是堕落红尘,还是涅盘重生,永不再受人束缚。”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白河,连一直沉默不语地立在窗边的庚炎,也微微侧头瞥向了他。
活人坟墓,有谁敢如此毫无顾忌的谈论佛界是非?
连身为仲古天尊的庚炎,也从未如此直言不讳,可赤目子却真的这么说了。
一时间钵多罗的心情很复杂,不得不隐隐承认,赤目子确实比他勇敢。
至少,他绝对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可是,这却不能成为赤目子间接毁掉优罗钵界的理由。
他钵多罗既然生于优罗钵界,受佛祖点化,自然就是死,也应该是任凭佛界处置。
“钵多罗,看来赤练毁了优罗钵界,是因为你。”阿难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无情无欲,如空幻云雾,抓不在掌中,“贫僧曾说过,佛祖虽未约束你收服他物,但是,若他朝出事,担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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