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下一个奇迹-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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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边的两人眼神突然就黯了下来，流川散发出来的怒气，让黑子的额头上都滴下了一滴冷汗。
流川想把黑子抓过来，手猛地就往黑子肩膀伸过去。但是流川伸过去的手的手腕却被赤司抓住了，仙道一直在观察着赤司，果然赤司开了天帝之眼，早就看到了流川伸手的那一瞬间。
赤司抬着头，锐利的眼神盯着流川。而流川，同样低头紧紧盯着赤司。
黑子的头还扭在另一边，无法看到赤司和流川的情况，却也感觉到了那边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赤司征十郎，你先放开小哲，这样他会痛的。”仙道沉着一张脸，脑筋转得很快，仍然冷静地想着处理掉眼前的事情。
赤司瞥了一眼已经走到流川身边的仙道，眼睛眯了一下，低下头若有所思。接着赤司的双眼已经恢复平常，放开了捏着黑子下巴的手，同时松开了抓着流川手腕的手。赤司也明白，虽说开着天帝之眼，但是力度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流川他只是没有挣扎。
终于能自由活动的黑子，下意识的就是赶紧走到流川面前解释。于是黑子大步走了两步，绕过了赤司走向流川。
下一秒，赤司的右手臂从黑子身后伸了过来，环住了黑子的肩膀，一个用力就把黑子往自己胸前揽。黑子重心不稳，往后倒在了赤司的怀里。赤司顺势把左手臂也搂到了黑子的胸下方，稳住了屈膝差点坐在地上的黑子。接着赤司双臂用力，把背对着自己的黑子，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赤司的这个动作让流川的脸当场的黑了下来，却又无法伸手去拉黑子。因为黑子进过zone之后现在的体力仍然没有恢复好，在拉扯过程中，如果一不小心很可能会拉伤筋骨或扭到关节。
赤司也知道流川的顾虑，于是扬起嘴角，稍微低头，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了黑子的肩膀上。“哲也，你就和‘哥哥’解释一下好了，我们的关系。”
黑子沉默了，低着头，脑子里面一团乱。
他要和哥哥说什么？怎么解释？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事情，怎么和哥哥解释？一想到大家对他都是那种意思的喜欢，之前一直在纠结的事情又再次让黑子烦恼了起来。
赤司和流川看不到黑子的表情，却也感觉到黑子在苦恼着。两人同时微微皱起了眉头。流川是惊讶着这事情居然是真的，他本来还以为是赤司乱说或者夸大奇谈了。而赤司则是有一点心疼，让黑子在这个时候直接面对这件事情。
有些事情确实可能避而不谈，也能凭着大家的默契相安无事。但是赤司却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把他捅破，因为他已经等不及了。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流川的认同，还有黑子自身的认知。
任由黑子和那四人小打小闹，结果可能是一样的，但是花上的时间要很久。而赤司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完全占有黑子了。
黑子的成长，赤司是从W。C的东京预选赛开始，看到现在。那些对黑子虎视眈眈的人，赤司可是非常清楚。不只是他们奇迹的世代身边的人，就连流川身边的那几个所谓的“前辈”当中，也有不少在窥视着黑子。
而黑子，就只能是属于他们的，属于他们“奇迹的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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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会，黑子仍然低着头，流川却说话了。
“哲也，不和我解释下吗？”
“哥哥，我……”
“不想解释？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
黑子很想好好和流川解释，却因为被赤司紧紧从身后抱着，同时流川的脸明摆着非常的生气，让黑子很紧张，甚至有点害怕，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这个迟疑在流川眼里就如同火上浇油。
“哲也，我开始以为你留在日本是想忘记过去的事情，让自己坚强，所以我答应了，甚至说服了父母。接着我以为你想要好好的打篮球，实现你想要实现的梦想，虽然担心你，但是我也妥协了，甚至还瞒着父母，说你在日本过的很好。再接着我以为你和他们有点过分的亲密，可能是因为两年的队友关系，也可能是他们习惯了你男生的身份，搂搂抱抱什么的也就漠视了。到最后，我甚至以为你要在里面找一个男朋友，这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这样能让你在日本过得开心，那么我也放心回美国去了。但是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这样让我怎么和父母交代？怎么和我自己交代？”流川的声音慢慢的大了起来，说到最后几乎是朝着黑子低吼着。
流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仙道拉住了。“这里还有记者在，别多说了。”流川只好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话了收回去。反正他要说的，流川知道黑子肯定明白。
“这次我再也不会听你的意见了，不管你反对不反对，总之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留在日本。必要的时候我甚至会动用‘监护人’的权利，把你带回去美国，你自己想清楚吧，哲也。”流川说完，甚至转头看了一下仙道。仙道也点点头，表示了赞同。
“小哲，枫说的很对，不管怎样，你也应该先跟我们回去。”仙道对于这件事情或多或少都有感觉。并不是说支持还是反对，只是仙道自己本身，也没有想到过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管怎样，现在先把大家隔离开来冷静一下，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仙道走到了黑子面前，对黑子伸出了右手，示意着黑子先跟他们回去。
而黑子在流川说到最后的时候，身体就猛的震了一下，紧接着开始微微的颤抖。流川说的话他是明白，也没有错。流川对于自己的关心还有爱护，黑子是知道了。黑子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带着害怕和无奈等各种情绪，咬着下唇，整张脸都揪了起来。
这样激烈的情绪，黑子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很不适应，也无所适从。最后黑子只好慢慢向仙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在赤司和流川两人前后的包夹下，仙道确实是唯一能让黑子稍微放下心能信任的“第三者”，所以仙道也利用了这点，让黑子选择了和他回去。纵使仙道是站在流川这边的，但是黑子潜意识上，依然是认定了仙道是处于事外的路人角色。
“哲也，你又要选择逃避吗？和一年前一样，再一次离开我们吗？”环抱着黑子的赤司，在黑子耳边慢慢地说出了这一句话，双臂更是收紧，让黑子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
“什么时候哲也才能认识到，你对我们的重要程度呢？”赤司这次叹了口气，无奈地、重重地，苦笑着。“我能感觉得到，哲也的不安、困扰、害怕还有恐惧。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凉太、大辉、真太郎和敦，甚至是我。就像一年前一样，哲也对我们的篮球、我们的转变感到疑惑和不安，其实我们也对自己产生了一些疑惑。只是我们最后选择了无视，也忽略了哲也你的感受。对不起，哲也。”
黑子的胸口，就像是有一块石头堵着，隐隐地传来疼痛，一直持续抽搐着的痛。身后的这个一向高傲的人，很可能就是第一次说出的“对不起”，一直在黑子的脑海里回响着。
“但是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放开你，我们要一起去面对，眼前和未来的一切。因为有你，才会有现在的我们，是你让我们明白了这些。既然你将我们再次聚在了一起，就有责任呆在我们身边，不是吗，哲也？”
无论怎样，这次都一定要紧紧地拥住，怎样都不能放开。
赤司的这番话，让黑子呆滞住了，同样也让流川和仙道惊讶。流川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仙道则是收回了伸出的手，扶着下巴思考着一些什么。
赤司温柔的气息就在耳边呼吸着，再加上连续的冲击，黑子几乎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刚才还因为流川的生气而打着寒战的黑子，现在，正逐渐的升温，再升温。
就在流川、仙道和赤司都看着黑子，黑子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而张嘴的时候，两人的身后传来了几声叹气声，接着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啊啦拉~赤仔你又在占黑仔便宜了~”
“一个人先出手可犯规了，赤司。”
“小赤司太狡猾了！这句这么帅气的台词应该是我说的吧！”
“射手座今天的运势不好，你还是让位吧。”
赤司抬起一直搭在黑子肩膀的下巴，转头对着身后的四人，“呵”的笑着，露出了一贯的笑容，有些张扬有些嚣张，却无比帅气。“真是的，你以为你们跟随的是谁？”
四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或大声或小声，带着笑容走到了赤司和黑子的身后。
青峰伸手绕过了赤司，大手用力的揉着黑子的头发，阳光一样的笑着。
紫原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着：“黑仔~我肚子饿了~快点去吃东西吧~”
绿间推了推眼镜，把头扭到一边，叹了口气，“吃完饭我可以陪你打篮球，别误会，我只是想能打赢你证明秀德比诚凛更强而已。”
黄濑则跑了黑子旁边，微微弯下腰，对着黑子伸出了手，“回去吧，大家一起。”
忍了很久很久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黑子低下头，眼泪就这样一颗颗滑落在颊边，随即滴落在地上。
黄濑第一个察觉了，紧张的翻着身上的口袋找纸巾。赤司看着手忙脚乱找东西的黄濑和早已慌张地只能用手掌擦着黑子眼眶的青峰，叹了口气。
赤司示意青峰把擦眼泪的手拿开，再把手臂伸到黑子的眼睛下面，用自己的衣服袖子吸着黑子的眼泪。
过了好一会，赤司感觉到了黑子吸了吸鼻子，于是用手臂抹了抹把黑子最后的眼泪抹干净后，松开了一直环抱着的黑子。
黑子转过身，有些微红的双眼，鞠着躬，有点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大家，对不起。我，我不再逃避了，我想和大家在一起。”
“一开始我只是一个人，但是青峰君发现了我，然后是赤司君、绿间君和紫原君，最后黄濑君也出现了。如果没有认识青峰君，可能我已经不再打篮球了；如果没有赤司君在那一天发现了我，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还有黄濑君、绿间君和紫原君，一直以来都在我的身边，关注着我关心着我。我能走到这一步，能站在这里，都是大家的功劳。你们都是我的光，是发现了我的人，是特别的存在，是最喜欢的、最重要的人。”
黑子发现他已经不想再犹豫再纠结了，只想把自己的心情好好传达给大家。而这些话，让五人再次同时露出了笑容。
“对不起，哥哥，彰哥哥。”黑子再用力擦了擦眼眶，转身抬头对着面前的流川和仙道，再次鞠了个躬。“哥哥的问题和疑问，我没有办法回答。我对大家的感情，就像喜欢着哥哥和彰哥哥一样，很相同但是又有一点不同，可能我自己都无法明白。或者以后会跌倒、受伤，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想要永远和大家在一起。”
从进入帝光遇到青峰的第一天，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之间的必然相遇。
这样奇迹的相遇，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这次，他一定要抓住，在自己手中。
流川和仙道对视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仙道的反应更快，现在的情况不管是对于谁都太情绪化，要先把黑子带离开他们才行。于是仙道也没说话，这次直接就伸手准备把黑子拉到他和流川身边。
而这个条件对于赤司也一样，不管怎样，要抓住这个机会让流川默许了，于是赤司比仙道更快一步，两大步往前，伸手就把鞠着躬的黑子搂了过来。
“喂，小鬼，别太过分。”流川并没有细细思考黑子的话，这种感情的事情对于流川来说也是一件麻烦复杂的事情。但是黑子那一番话真心的话，流川也开始注意到面前这五个人和黑子之间奇怪的默契，语气也稍微放缓了。
“我说过的，这次绝对不放开哲也。”赤司的语气一贯强势，流川终于还是忍不住，板着脸走到了赤司面前，伸手过去拉起黑子的手腕，对着赤司散发出了冷冽的杀气，“放开哲也！”
就在两人似乎要进入僵持的时候，另外一把带着微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闹够了没？不知道记者还没走吗？NBA的球星和‘奇迹的世代’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是嫌明天头版头条的新闻还不够多吗？”
是藤真从看台上走下来，一直温柔而亲切的眼神充满着愤怒。藤真天生具有的领袖气质和身为教练多年培养出来的气场，在这个时候发挥到极致。
“哲也，过来。”藤真简短而有力的命令，让赤司和流川都不自觉地松开了抓着黑子的手。黑子早就被流川和赤司两人一起施放出来的强大气场弄得全身打着寒颤，被两人放开后，黑子三步并两步，走到了藤真身边。
“藤真，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这下连仙道也有点搞不懂藤真了，皱起眉，把流川拉了回来，转头问着藤真。
“我不站在哪一边，如果硬是要说的话，我站在哲也这边。”藤真把手搭在了黑子的肩上，这个动作也引来了眼前所有的人的尖锐视线。
“虽然是哲也的真心想法，但是你们这样逼着哲也做决定，有考虑过哲也的感受吗？”藤真感觉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生气过。虽然藤真对黑子的感觉有些特别，却也很成熟理智，说服自己要像是对待妹妹一样对待黑子。
“你们五人，特别是你，赤司！”藤真看着赤司，那种迎面而来的强大压迫感让赤司皱起了眉。“你们想要做的我明白，但是难道不能有更好的做法吗？万一搞砸了呢？你是不是对你自己太有自信了？才刚输过，这么快就忘记了？”
“还有你，流川，仙道你也是，不要用自己的经验和感受来帮哲也做决定。事实上今天的哲也就正好证明了你们之前的决定错误的。”藤真如刀锋般锐利的眼，转头看着流川和仙道，说的话，合情合理，无法反驳。
那么秀美得看似柔弱的藤真，第一次在这些人面前展示出自己的狂烈之气。
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藤真叹了口气，收敛了自己的傲气。
“那这件事情总要解决的，藤真。”仙道感觉到了，赶紧抓着机会，想把这个烂摊子推给藤真。其实黑子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立场。相反他还是挺支持眼前这几个孩子的，平时相处也很愉快。
藤真就知道仙道最会踢皮球了，瞥了一眼仙道。本来不想揽下这种事情，却在低头看到黑子有点无措的表情后，心马上就软了下来。
“既然如此，就老办法吧，一对一。”藤真指了指赤司和流川，示意让他们两个一对一。流川点点头，赤司也没有意见。
“等等！这样不公平！”黄濑聪明的反应过来，对着藤真喊着，“小赤司才打过一场比赛啊，他体力不够，而且怎么能让做PG的小赤司和流川桑一对一呢？这样根本就不公平！”黄濑的话得到了青峰和绿间的同意，黑子也担心的抬头看了看藤真。
“那你来好了，脚伤应该差不多了吧？”藤真想了想，黄濑说的也对。既然自己并不是偏心，也不能让两人实力相差太多。
“没问题！”
“等等，凉太，我没问题，你这是小看我吗？”
“赤司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眼什么的极限也快到了吧，还准备用吗？”
“不要你管这么多，真太郎。”
“哼，射手座今天运势这么差，你输了黑子怎么办？”
“还是我去吧，我一定不会输的。”
“小青峰你上次就输了！”
“黄濑你这混蛋！那你也不会赢！”
“呐呐~我觉得一对一的话~还是我最有胜算吧~”
“……确实是。”
“好了没？快点。”流川不耐烦的催着，刚才的事情也搞得他头脑发麻，想快点结束。“谁都一样，或者一起上吧。”
“上什么？你们要打比赛吗？好啊好啊！”被藤真派去拖走记者的樱木也终于完成任务了，走过来正好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