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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鸣 作者:风灯浊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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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们何时处置我。”略微调侃的说着,心里到也觉得。
薛百生走过去,拿过我的手,将我手中的铁锁打了开。言道:“我好不容易求得的机会,你若逃了,我便遭遇。”
我不由觉得好笑:“何必呢?解开我又怎会不逃?
薛百生笑笑:“我可也是帮凶。不过只丢了半截蛇尾,待我与庄主说说,过几日放你走。”
“我不喜欢欠人情。”
薛百生:“如若你能打赢我的话我不会拦着你。”
的确,我打不过他。更别说现下连内力都使不出来。
到是嘴上不想服输:“封了我内力自然能这般说。”
薛百生:“封你内力,只是想你伤口能早日恢复。”
“说的到是挺好听。”
“对你所说,重来不假。”
忽然想到那日的事,便问出了口:“我想你没有无趣到半夜跟随我。”
薛百生沉默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卷纸条递给我。
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了四个字———清宁,密室。
这笔迹…是碧斐煜…
“他为何…”
“我会帮你。”我狐疑着未说完的话,让薛百生接答了。
“你与他相识?”
薛百生点了点头:“算是吧。”
碧斐煜这人除了夜鸣宫的六刺,重来不会对其它人接近。更别说会有何友人之类的了。
如同江湖人的传言,他就是一个孤傲淡然的人。
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他们相识,为何又要让我去多染枝,多此一举…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接着是个女子的声音:“大少主,庄主有请。”
薛百生朝着门口看了眼,又转回视线冲我道:“薛家庄是何地方我想你也清楚。”言罢,转身便朝着门那边而去。
听着关门声。我也只能一笑作罢。
的确,薛家庄如今是所谓的正派第一大庄。我连武力都使不出来又谈何从这里落跑。
我没听错的话,方才门外的女子唤薛百生为“大少主”这般看来,更确定了我所断定的不假。薛百生的确是薛青留的长子。薛家庄的大少主…
江湖上薛青留的名声不小。人人都知薛庄主膝下有一位公子两年前替薛青留出席武林大会,夺得十甲其一。名:薛思翎。
而薛百生,江湖上还真未出现过他的事迹…就算有人知晓薛青留有二子,怕也不知其名。
从入密室起,我便知他与薛家庄关联匪浅。却不想他会是薛家庄的大少主。如若不是方才那女子这么唤,我还真不能确凿。
碰,一声巨响。方才薛百生出去前顺手带上的房门被狠狠推开。
“魔头!”闯进来的人手中持一把剑直朝我逼来。眼中尽是被仇恨笼罩的恨意。
如此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这般坦然的横冲过来。这胆魄还是值得赞扬的。
侧身躲开袭来的剑,抓住来人的手,本想夺了他手中这剑,却连制止住对方的力气也不够。一时间的晃神,手臂的衣衫已让他反手一剑划破。
后退数步,回神之余,用手抓了直刺而来的剑。
手掌顿时一阵刺痛。对方却誓不将剑刺入我胸口不罢休。
说来好笑,做了这么多年杀手,此刻居然会手无缚鸡之力。
而眼前的人,对我的仇恨不可小视…
手掌中握着的剑,随时会刺入这紧贴剑尖的胸口。
要是真死在此人手下,那还真是枉费了某人这些年来的栽培…
“啊!”一声惨叫,在这寂静的屋中显得格外刺耳。伴随着一声兵器落地的清脆声。
手中的香炉还飘散着屡屡轻烟。而眼中的人双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
多年前便习惯了别人在眼中痛苦…挣扎…随后死去。碧斐煜曾告诉我,想要杀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敌人,所以不要心软。
我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弯身捡起地上的剑。在站到眼中人跟前时,我对视上了他放大的眼眸。
刺穿此人胸口的剑令血腥味扑鼻。
松开握剑的手,任由着此人在我面前跪倒在地。抓住我衣袖的双手在衣袖上留下了血迹。
我转头,不远处站着的丫鬟瞪大着眼傻立在那边。而地上是打碎的盘…
“啊!”一声惊耳的叫声,随着丫鬟转身如逃命般冲出屋的背影。令我不由想笑。
、第八章
夜间的风吹洒着披散的发。
深不见底的夜,将四周阴霾。
在这薛家庄,我是被囚禁的。除了薛百生怕是无人会有事无事便来“慰问”我。
我若不出屋,便要与那尸体共度不知多久。即使背负了数千条人命我也不喜欢血的味道。更不会喜欢守着一具尸体…
幽幽笛声,逐近逐远。月光下,站在屋顶的人只是眨眼间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由有些讽笑自己。遥清宁…你都把一个人想出幻影了。
宁静的夜,让那一阵阵似有似无的笛声拨动着心弦。
这曲子…是他所出。
寻着笛声,却是那般飘渺。
究竟是我所幻,还是你就在附近…
薛家庄让我想起了曾经的宵隐门。
朦胧的记忆中,我就如此刻一般,顺着屋檐下的走廊奔走前行。
相同的,是我在寻着一个人…急促的想要见着一个人…
不管我走到何处,那笛声总是飘渺的。令我寻不北。
“清宁!”一声唤,令耳中飘渺的笛声霎时消逝,也令我猛然间停住了脚步。
抬起眸,原来我撞到的是迎面而来的薛百生。
“你在找什么?”眼中的人双手抓住我的手臂,略微皱起了眉头。
一时间,似连呼吸都停止了。
薛百生的话将我思维拉了回来。
“你…可有听到什么?”
对于我的话,薛百生微愣了番,摇了摇头。
禁不住的一阵失落。方才…当真只是幻影?
“嗯?”注意到我掌中的伤口,薛百生眼中尽是狐疑。
“跟我来。”未多问,他拉过我手腕便往回走。
*******
点着烛光的屋中摆设雅致。
窗外的月光跳进屋,一阵清风微微吹动着桌台上的画纸。
一幅微妙微翘的画挂在壁头。令我脚步不由走近。
画中的少年坐在竹舟上,白色的长袍裹着瘦小的身体。
一头湿露的黑丝高束于脑后。幼稚的容颜上是呆若木鸡的表情…
“你还真是大胆。”薛百生走过到我身边。拿过我手掌,将手中药瓶中的粉末散在我伤口处。
“嗯?”我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他这突如其来的话。
薛百生抬起眼眸,看入我眼中。说道:“你所杀之人。他亲人的命是葬送在你手中。”
我不由苦笑一番:“是么。”
做了这么多年杀手。葬送在我手中的人又岂止一个两个?早已记不得了。
薛百生轻叹一声,似不想多言。
噗笑一声。我打趣着问他:“若我不杀他,便是他杀我。你觉得我做错了否?”
薛百生:“你若未弑杀他人至亲,他人又何须无故招惹你?”
“以你之意是觉得我该杀了?要为家丁报仇么?”
薛百生轻笑道:“你现在是跟我取闹么?”
收回被白布缠绕的手掌,我不由往后退了步。只是不想与他这般近乎面贴面的距离。
对于我的举动,薛百生只是微顿了顿。随后转了个身,面向壁上的画。道:“你当真什么都记不起了。”
“……”
“这幅画中的人…”薛百生,却像是自言般说着:“不在了…”
“既然不在了又何须在忆?”随着突然出现的声音。一道人影踏入了屋中。
来人是名女子,身袭淡紫色的衣衫飘动,头挽双鬟,容色清丽秀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
甚是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何人。
薛百生往前行了步,看着来人道:“不知叶掌门半夜造访有何指教?”
叶掌门…江湖上有名的姓叶的掌门只有无欢派掌门人叶姑。
无欢派一向只收女子。隐没于深山之中却辈出豪杰。传言如今的掌门叶姑是个令人津津乐道的奇女子。十四岁坐得掌门之位。曾在江湖上一舞动四方,引得不少江湖豪杰为她弑杀。
而后来,叶姑逐渐隐没于江湖,谁也不知其音。
当年我还不是天下第一杀手时,江湖上还有叶姑这人的消息。而只是短短的两年,便彻底消了音。仿佛从这人世间蒸发。
而此刻,她就在眼前。
一位三十好几的人,容颜却丝毫未留下岁月的痕迹。
“我听闻薛家庄捕获了天下第一杀手,便前来瞧瞧。”叶姑轻笑着这般言道。
薛百生:“怕是要令叶掌门白跑一趟了。”
“哦?”狐疑一声,她顷刻间便到了我跟前。我还没回过神。脖间已被一双手给掐住。
“薛大少爷可别轻举妄动。”女子的香气在嗅觉中飘荡。身后的人轻笑着冲想要顷身向前而来的薛百生道。
止了脚步,薛百生微微皱了皱眉头。
在我脖间的手加了力道。叶姑笑说:“这位…想必便是夜鸣了。”
没有丝毫问意的话,让薛百生未语。
轻笑一声,叶姑的话语就在耳边:“薛家庄窝藏夜鸣宫的人,要是传出去了怕是对薛家庄名声有损。不如就让我替之而行。”
随着话落,脖间的手顿时卡住了脖间的动脉。
薛百生见状,顷身向前而来。
叶姑掐住我脖间的手转而抓住了我肩膀,将我转了个身推到身后。一掌迎上了薛百生逼来的招式。
二人过招,才让我有机会看到薛百生的招式。
而叶姑的招式…像极了一个人…
她一手轻滑过薛百生的腰间,眨眼间的功夫拐到了薛百生的身后。
柔媚的姿态,轻佻的笑意。十足挑衅。
而薛百生到是淡然自若的立在原地。一把抓过叶姑在腰间的手,道:“叶掌门,此事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叶姑笑言:“夜鸣宫的人…算来算去也与我有些干系。”
薛百生:“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
“哦?”叶姑故作狐疑一声,贴近薛百生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令薛百生的容颜顿时便冷漠如霜。
一把甩掉叶姑的手,薛百生淡然说了两字:“请回。”
叶姑似笑非笑:“小薛,怎得我俩也有一份旧情在。你的事我又如何不管不顾?”
薛百生往旁挪了挪步伐,躲开叶姑向他脸伸来的手。语言虽冷,到也是客气:“在下无意与叶掌门为敌,还望叶掌门自重。”
噗笑一声,叶姑朝门口而来。
与我擦肩而过,随即身影出了屋,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九章
“她可有伤着你?”叶姑走后。薛百生抬起眸冲我问道。
摇了摇头。心中有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整个屋寂静的如同冻结了空气。
连薛百生的一声微小的叹息都显得异常清晰。
他抬步向前行。停在桌前。道:“伤势如何。”
知他是找话打破这层寂静。我便开口应了句:“不痛不痒。”
薛百生愣了愣,嗤笑了声。也不知他笑何意。
“过来坐坐。”话声伴随着壶中酒掺入杯中。
我走过去,在薛百生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结果他递来的酒杯。
看着手中掺满的杯。想着便不由打趣了薛百生一番:“你旧情人?”
“嗯?”狐疑一声,薛百生随后轻笑道:“到是未想到你想问的是此事。”
“……”
“若你在意的话,我到是可以解答你这个疑惑。”
“不必。”原本便是随口调侃他一下。但是反被他调侃了。
“我亲手酿的酒。尝尝?”
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便一口饮了杯中酒。
果香留口,清甜入喉,暖意至心。
“叶姑的招式与碧斐煜很相似…”
对于我的话,薛百生自然而然道:“他未告知你?”
摇了摇头。他…从未主动告诉过我任何事…
“碧斐煜曾是无欢派的弟子。”薛百生到是回答的不顾忌。
这个回答,令我不解中更多的是惊诧:“无欢派?”
薛百生点了点头:“他是无欢派唯一的男弟子。论辈分乃是叶姑的师弟。”
这般来讲,叶姑与碧斐煜同出一师?这恐怕是令江湖传颂的事了。可是这么多年从未有听过这样的事。而且…以碧斐煜那样的性子会有师父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的武学在江湖上一向是无人能及…有何人能并驾齐驱,更别说逾越…
实在是…太不可信了…
“他在武学上是奇才。”似乎看出了我所想,薛百生接着道:“你可知斩尘十泣?”
“当然。”碧斐煜的武学我很清楚。斩尘十泣,共十重。我的武学是碧斐煜亲手所教,也不过练至第四重。而他自己,多年前也只练到第八重。
“斩尘十泣原本是无欢派历代掌门相传的武学。从古至今能练到第七重的只有第一任掌门人。江湖传言,练得此功便可夺得天下,若练至第十重,便是与神并论。历经三代,终是引起了江湖人士抢夺之欲,使得江湖大乱。因此这武学被江湖称为魔道邪功,无欢派不得不将此武集禁封”
“……”
“叶姑乃无欢派第六任掌门,至掌管无欢派之后,暗自练的此功,也不过只到第五重便使得神智被反噬。而碧斐煜十二岁便将此功练至第四重。尔后,他便离开了无欢派。”
“……”
“只是我很疑惑,当年他在武林大会上亲手焚毁了斩尘十泣,又如何练至第八重的…”
的确,在多年前江湖上依旧有不少人对斩尘十泣窥探,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上,碧斐煜出席了…当着各路武林豪杰,将那本破旧的秘籍烧成了灰。烧的也不过是一本无人能阅读明白的“书籍”而真正的斩尘十泣…其实时刻都在碧斐煜身上…
那是在他练至第八重后成为斩尘十泣认可的承担者。除了碧斐煜,旁人若想目睹斩尘十泣的真髓…只有一个办法…
而这个办法…我也从未知。
“身为夜鸣宫的人,我想你是能解答我疑惑的。”
“你也有窥探之意?”
对于我带着讽意的话,薛百生轻笑一声:“只是想与你闲谈罢了。”
“哦?”
“若不聊有关他的话题。你又怎得有心思?”
“那么…你又为何如此知晓他的事…”
“相识。”本以为薛百生就用这两字打发我,不想他到是不讳忌的说着:“我曾替父亲拜访无欢派时见过他数次。”
“这般来说你与他从小便相识了。”方才薛百生说碧斐煜在十二岁便离开了无欢门。而薛百生年纪大不了我多少。算起来便是如此。
薛百生点了点头:“他到是从小便是个孤傲之人。”言罢,想着又道:“虽说相识,却也风马牛不相及。”
“那么你呢…”忘了饮下了多少杯。话便张口即出。
薛百生愣了愣,反问道:“你想知我什么?”
摇了摇头,我只自己突口便出的话感到莫名。
那一夜,与薛百生饮酒相谈。
却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意识。
只清楚的记得…有人立在一片雪色中唤着我的名字…
而我…始终未能看清他的容颜…
*******
醒来之时,屋中的烛光告之着我还是夜晚。
我并未饮太多,却莫名醉的太快。
坐直身子,对面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件从身上滑落于地的外衣。
在打开房门时,一阵清风迎面而来,吹散了酒后的恍惚。
不知手中衣服的主人是何时离去的。这个时间的薛家庄显得沉静而空旷。四周的虫鸣伴随着一阵阵风。
这个时辰,仿佛示意着我可以任意行走…
亮着烛光的屋在视线中显得醒目。指引着我过去的脚步。
刚伸出手还未碰到门,便听见从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他如今喜欢的是你!”这个声音是薛百生的。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未想到这个时间他还会客。
“你还真是辛苦呢。”这个带着丝笑意的声音的确令我百般惊诧。
怎么会是他…
“清宁他。。。。。。。。。”
“我给了你时机。那么你允诺我的呢?”
“他已不记得过往。”薛百生一声哼笑,接着说道:“我又为何要帮你?”
“你我说好,我只让你与他重聚。其余的与我何干?”
“若不是你,他怎得会变成如今的夜鸣?!”
“这般而言,你是不愿出手?”
“为救一个沉睡多年的人,你又将清宁置于何地?!”
“这又与你何干?你只需兑现你所允诺的话。”
“好。我替你医治那人。而清宁…你无需在过问。”
“哈哈哈。”还是如此自负到猖獗的笑声:“若你能使他忘却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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