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不見了ii 親密伙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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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拼命幻想着他们的脸，口中像唱佛号一样念着他们的名字。　
我不能这么就死，我不要，绝对不可以！　
眼前突然浮现十吉外公的脸。　
〃外公。〃　
但外公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的脸，左右摇着头。　
好象是在说：不行、不行。　
可是，外公，我好困，我想睡了。　
〃可恶！〃　
看来我是要败给睡魔了，我用力在自己脸颊上打了一巴掌，可是或许感觉已经麻木了吧，脸上一点都不觉得痛。　
抱歉，西园寺，我真是个没有用的助手，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抱歉，西园寺。〃　
我不知不觉地喃喃出声。　
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与其道歉，不如先发誓说你再也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比较好！〃　
有声音。是幻听吧！　
〃好了，快把眼睛张开。〃　
被这么一命令，我立刻摇头表示不要。　
因为一张开眼睛，西园寺的身影就会消失了，那不是太悲惨了吗？　
〃是我呀！宏美。〃　
两只大手轻轻包住我的脸颊，我终于睁开眼睛。　
西园寺的脸靠得好近，近到可以感觉他的呼吸吹到我脸上。*　*　*　*　*　*　*　*　*　*　*　*　*　*　*　*　*　*　*〃宏美，振作点。〃　
〃好冷……〃　
当西园寺背着我在雪地走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可是也许是在雪中待得太久的关系，我的身体几乎已冻得僵直。　
由于雪下得太大，回不了旅馆，我们只好先用无线电告诉小刚，我们要在岩仓岳背面的小山屋里避难。在夏天，这间小屋是给取缔非法入山的登山客或钓鱼客的山林管理员住的，冬天则锁起来空无一人。　
〃好了，火升起来了。〃　
总算把潮湿的柴火点燃，西园寺转向我，把我抱到火边坐下。　
看着点燃的火焰，我叹了口气，终于有股得救的感觉。　
〃把衣服脱下来，穿着湿衣服对身体不好。〃　
我照着他的话，从外套最上面的扣子开始解，可是手冻僵了，根本脱不下来。　
看不过去的西园寺过来帮忙，把我的衣服全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在壁炉前铺上之前掉了的那块特殊布，他在找我的途中捡到了那块布。　
但是，我的身体还是暖和不起来，牙齿冻得直打颤，这时，西园寺突然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来到我身边。　
正当我吃惊不已的时候，已经被赤裸的西园寺抱个满怀。　
〃果然冻伤了，暂时先这样吧！〃　
两个赤裸的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身上只裹着一条毛毯，简直像是在雪山里遇难的人嘛。其实，虽然还没到最糟的地步，但对我来说，这个样子已经算是遇难了吧！　
西园寺的体温渐渐暖和了我的身体，感觉非常舒服。　
现在不用再害怕睡着了就会死掉，我安心地闭上眼睛。　
那时在雪中，当我发现眼前的西园寺不是幻影时，激动的抱住西园寺大哭出来。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可耻，但当时泪水就是不断溢出来，停也停不掉。　
〃不要哭，会浪费体力的？quot；　
西园寺嘴上这么说，还是温柔地抚着我的背。　
我的另一个恩人，不……是恩犬小花，现在也待在离我们稍远的地方，蜷成一团睡觉。　
在我们来这山中小屋的途中，小花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只有一瞬间跑开过一次，回来时嘴上衔着河鱼。　
它把鱼〃咚〃一声爽快地放在我们面前，像是在说〃来，吃吧。〃我们起初吓了一跳，西园寺弯下腰对它说：〃我们有带吃的东西来，你自己吃吧！〃它才开心地把鱼吃掉。　
真是只聪明伶俐的狗，难怪小刚那么得意。　
如果没有小花，也许西园寺就找不到我了。即使是现在已经安全了，我想到那种可能性，仍然觉得不寒而栗。　
也许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抖吧，西园寺问我是不是会冷？　
嗯，我点点头，然后问他：　
〃小刚很高兴吧？〃　
虽然我知道西园寺用无线电向小刚报告过情况，不过不知道小刚说了些什么。想必现在一定松了一口气吧？　
〃我告诉他是你找到了小花的，他非常感谢你，他今晚不睡觉了，要等你和小花回去。〃　
我听了不禁有点惭愧。　
的确，找到小花的是我，可是，本来是为了救小花才走进山里来，结果反而是小花救了我。　
小花挨近被西园寺抱在怀中、哭得一团乱的我，叫了一声，好象在说：瞧，我好好地把他带给你了吧！于是，我紧紧抱住它，不断向它道谢。　
小花伸出舌头舐着我的哭脸，安慰我，叫我不要哭了。　
〃对了，你是在哪里碰到小花的？〃　
西园寺听到我的问题，笑得很灿烂说：　
〃我追你的脚印一直追到断崖上，小花刚好爬上来，只是我看那斜坡很陡，下去很危险，所以花了点时间从别的地方绕下来。〃　
原来在我郁闷地想着，也许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再也见不到西园寺的当儿，他已经见到小花了。　
〃我真的以为自己会那样就死掉呢！〃　
孤单一人，又冷、又冻、又困，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就那样死去……我才不要！　
讲到死……虽然任何死法我都讨厌，不过，一定要选的话，我希望死在心爱的人怀中。　
〃那就麻烦了。〃　
西园寺在我耳边低语。　
〃以我的体能，肯定会活到一百岁，成为讨人厌的老头，然后在走廊上晒着太阳、听着小鸟叫，像睡着了般死掉。那时如果没有你在我身旁，我可就麻烦大了。〃　
什么嘛！讲这种话。说着，我笑了出来。不过，老的时候能在走廊上晒着太阳死掉的话，倒实在是个不错的死法。（西园寺肯定不会是个可爱的老头子。）　
但是……等等哟！　
我照顾西园寺到最后，那接下来我怎么办？　
〃应该反过来比较好！〃　
西园寺对我的抱怨投以微笑。　
〃长幼有序，年纪大的人死得早，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啧！这种时候就知道摆年纪大的架子了！我说着忿忿地鼓起双颊。身体状况虽然非常差，不过心却安了下来，感觉很舒服。　
〃宏美。〃　
西园寺叫了我一声。　
嗯？我抬起头，西园寺的手指分开我的嘴唇，把白色药片塞进我嘴里。　
〃这是什么？〃　
〃镇静剂。吃下去以后睡一下吧！〃　
我正想开口问：水呢？西园寺已经拿起杯子含了一口水，靠向我的唇。　
我慢慢闭上眼睛。　
顺着流进喉咙深处的水，我吞下药片，然后轻轻摩擦着西园寺的唇。　
长长的吻结束后，我学钻进棉被里的塔芭莎，缩在西园寺的臂弯下，闭上眼睛。听着西园寺的心跳声，我安心地进入梦乡。*　*　*　*　*　*　*　*　*　*　*　*　*　*　*　*　*　*　*　*火焰〃啪啪〃的燃烧声惊醒了我。　
张开眼睛，立刻看见紧贴着的西园寺的侧脸。　
在火光照射下，他宛如雕刻的侧面，显出阴影反差。　
〃西园寺？〃　
听到我叫他，西园寺转头看向我。　
〃你醒了？〃　
〃嗯，现在几点了？〃　
〃才半夜三点，起床还嫌早啦！〃　
说着，西园寺把自己的额头压在我的额头上。　
〃嗯，烧退了。〃*　*　*　*　*　*　*　*　*　*　*　*　*　*　*　*　*　*　*　*　
被他一说，我才发现身体不可置信地轻松了不少，头不痛，也不冷了。只剩喉咙有点痛，其他都很好。　
〃已经没事了。〃　
听到我这么回答，西园寺说了声〃那就好〃，自己坐了起来。　
〃小花呢？〃　
〃大概是肚子饿了吧，刚刚它想出去，就把我叫起来，自己才跑出去。吃饱了就会回来了。〃　
〃雪停了吗？〃　
〃停了，这样看来，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了。〃　
说着，西园寺把放在暖炉前的外套拉过来，把里层摊开。　
外套的里面是暖暖的皮毛，不过到处都是口袋和拉链。　
简直像小叮当的魔法口袋嘛！　
西园寺伸进其中一只口袋，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打开瓶盖。　
〃酒精浓度80％的伏特加。受伤的时候，可以用来消毒。〃　
要喝吗？西园寺把酒瓶递给我，我接过来把瓶口放在鼻子下面闻味道，立刻，一阵强烈的酒味直冲上来。　
〃哇！好难闻！〃　
我皱着脸把酒瓶还回去，西园寺当着我的面，直接对着瓶口一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喝了比较暖和，来……喝一点。〃　
我背着脸说：不要。不过西园寺不放过我，没办法，我只好喝一口，酒才入喉，立刻全身都热了起来。　
〃再一口，这次让酒在舌头上转一下。〃　
说着，含着伏特加酒的西园寺美丽的眼睛，在我面前有如天上的星星，我迷蒙地接纳了他的吻。　
伴着酒，西园寺的舌头也潜进我的口中，轻轻在我的舌头上转动，含不住的伏特加顺着我的唇流了出来。　
自己喝的时候酒好苦，可是和着西园寺的舌，不知为什么竟有非常甜美的感觉。　
西园寺的大手包住我的脸颊。　
我们就这样在壁炉前互相凝望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这样也好，比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要好太多了。　
〃西园寺的手好冰哟！〃　
我说着，把下颚靠在西园寺的肩上。　
〃那么……这次换你来温暖我吧！〃　
西园寺在我的耳边呢喃。　
在我回答〃好〃之前，西园寺的唇已覆盖住了我的唇。　
身体交叠在毛毯上，不断的亲吻让我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西园寺的唇压在我的颈子上，我忍不住吃吃笑了出来。　
耳中只听见壁炉燃烧的声音，和外面风吹过的声音。　
先是身体一处一处抚摩，然后同样的地方再被嘴唇压上，渐渐有股酥麻感，我的身体跟着开始产生反应。简直像是快感的开关被打开了。　
我屏住呼吸，正在想这种感觉真的太厉害了，接着，感到几只手指轻轻地爱抚着自己大腿的内侧，我已经无法再忍耐。　
〃不要这样啦，我不是说过我自己脱比较好吗！〃　
眼看自己身上唯一的内裤被解下，我忍不住发发牢骚，西园寺用响亮的一吻回答我：　
〃这种时候就让我帮你嘛！〃　
真是任性的家伙！我想这么说，不过还是没有发出声来。　
原本贴紧的脚被分了开，西园寺的脸埋进其间。　
当柔软的舌头缠卷上来时，我不禁叫出声来。　
〃啊……〃　
巧妙的动作将我所有喊〃不要〃的声音，全封进了体内，眼前一片晕眩，快感扩散到全身，逼迫着我，脑中一片白色的混沌，耳中清楚听到自己极响的心跳声。　
〃不…不行了……〃　
我不要一个人快乐，我拼命揪住西园寺的头发。　
〃那就换这里。〃　
松开唇，西园寺顺势压在我身上，吻了吻我，手指探索着我的内部，慢慢地，像是怕吓到我一般，慎重地将手指伸进去。　
可是，这个时候是最难为情的。有时我真觉得与其忍耐这种尴尬时刻，西园寺还不如强硬地乱来得好，但是西园寺的手指非常执拗。　
说不定西园寺就是知道我很难为情，才故意花更久的时间在这上面，当然，我知道这只是部分原因啦！　
由于接下来的冲击很大，所以西园寺要慢慢地让我的身体习惯。　
〃呼……〃　
在手指抽离的瞬间，我喘了口气，额上满是汗水。　
西园寺把呼吸混乱粗重的我拉过去，吻着我的脸颊，然后在我耳边心怀不轨地低声问：　
〃行了吗？〃　
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真讨厌，每次一定都要这么问！而我却只能紧紧地抱住他说：快点。　
这时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不知怎么办好，只能急切地渴求着西园寺。　
我的双脚被高高抬起，热烈的硬物密合地压进。　
手指简直不能与之相比，我屏住了呼吸。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非常紧张。那地方要接纳原本没有的东西，是件很恐怖的事，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　
这时，西园寺一定会温柔地吻我。　
于是我就能安下心，放松身体。　
然后，在我体内充满着西园寺。　
〃啊…啊……啊！〃　
摇晃中的身体内部似乎开始溶化，然后思绪随之流出，再也没有办法思考。　
没有绝对的信赖，是无法在这种时候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的。　
是西园寺的话就没关系。　
除了西园寺谁也不行。　
相互配合着动作，仿佛在传达这个信念。西园寺紧紧搂住我的身体。　
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虽然紧密相连，我依然渴望着西园寺。　
渴望在内部可以更加感受到西园寺的火热。　
如果时间能就这样停住的话该多好。　
可是，最后的波浪还是来了。　
我发出不成调的声音，揪住西园寺的肩。　
〃……！〃　
同时，西园寺的脸上也露出喘不过气的神情，然后大大地呼了口气。我承受着西园寺所有的热，然后沉溺在那股热中。　
经历头晕目眩的快感后，我的身体余韵尚存地断断续续颤抖着。　
在西园寺的吻下，我的身体渐渐放松。　
然后安下心地放开了手。　
安稳地在西园寺怀中睡去，等下次他用吻叫醒我时，我会更喜欢他……　
眼前万里无云，晴朗得几乎让人怀疑前一天的大雪是假的。　
西园寺背着我往山下走，我则得空欣赏着满山雪景。　
虽然我的烧已经退了，扭到的脚也没事了，可是西园寺偏说一定是我在逞强，完全不采纳我的意见。　
在我们前面大步走的是小花。　
看它的样子简直是在领路，时时不忘回头确认我们是否跟好，这才迈步向前走。　
这里已经是小花的势力范围了。　
〃等到了那边，就有路可以走。〃　
我边听西园寺说，边抬起头。前方面向着广大的森林，有一条通往旅馆的柏油路。　
因为之前用无线电联络过，仁美他们应该会在路上迎接我们吧！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　
突然，小花倏地停下脚步，竖起的耳朵动了动。然后对空吠了吠，把我们留在原地，自己〃咻〃一声冲出去。　
〃西园寺，放我下来。〃　
西园寺听从我的要求，把我放下地。　
终于，我们看到了从林子的彼端向我们跑过来的小刚。　
〃小花？〃　
一瞬间，小花已经跑到了小刚前面，利落地跳起来，小刚紧紧抱住它，反复不断喊着小花的名字，脸颊紧紧贴上小花的头。　
〃小花、小花……你回来了？〃　
在随后赶上的我们面前，小刚的脸被泪水浸湿了，他用开心的笑容向我们道谢。　
小花就像昨天对付我的哭脸一样，舐着小刚脸上的眼泪，尾巴也摇个不停，它用全身来表现它的快乐。　
看着紧紧抱住小花，无法动弹的小刚，我不禁热泪盈眶。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追着小刚而来的仁美，也在后面高兴地哭了起来。　
〃走吧！先回去再说……〃　
西园寺一说，大家都跟着迈出步伐。　
〃对了，北原医生呢？〃　
我注意到北原医生不在，于是对着仁美问。　
这里还不到产业道路，距离通往旅馆的大路还有段距离，虽然车子可以开到这里，不过，他可能待在大路上等我们吧！　
我的话一说完，仁美和小刚同时互看了一下对方。　
〃开车的人是我耶！〃　
仁美说。　
〃咦？北原医生呢？〃　
〃今天早上我们接到西园寺的联络，说会把小花带回来时，北原医生说他可能会有客人来，要先走，然后就回家了。〃　
他还说这次真的给小花添了很多麻烦，所以回医院前留下了犬用牛肉饼，还是小花最喜欢的牌子，说是要给小花的。　
据说那个客人是今天一早就要来医院的病患。　
〃藤田那边也在找小花吧？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好象有几个人进山里去搜了，可是遇到那么大的雪，中途就放弃搜索了。〃　
小刚一脸不高兴地说，他一定在为北原医生先回去的事生气。　
〃说不定他们并没有放弃，要是知道小花回家了，不知道又会作出什么事来，平常最好不要让它跑出大家的视线比较好。　
我的眼前浮现北原医生说〃我已经失去当兽医的资格〃时，那张无奈的笑脸。　
难道是因为他觉得没有脸见小花了吗？我心想，可是之前医生真的非常用心地去找小花了呀，那么，他不来这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