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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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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沫吃着姐姐带来的菜,郁结了几天的心开朗了不少。
“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带吃的过来,你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给你带吃的补身体你还敢不领情?我不是想着他一个大男人弄吃的弄不了,所以就带一些过来了。”
纪沫忙给黎仲辩解:“他没有委屈到我,我吃的挺好的。”
纪柔白了她一眼:“看出来了。你胖了一圈,他瘦了一圈。”
纪沫:“……”
黎仲在外面洗水果。纪柔听着动静,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别说,他还真挺不错的。”
纪沫笑的眉眼弯弯:“那是,他是最好的。”说着,脸又沉了下去:“可我怕我们这样维持不了多久,前几天他妈妈来找他了,说了好些话…。”
她不说纪柔也能猜到他们说了什么。她拍了拍纪沫的肩膀,问她:“你想跟他在一起吗?”
纪沫一副你在说废话的表情:“能不想吗?可是干扰因素太多了,我怕…。”
“你不用怕!”纪柔揉了揉她的脸,见她一副呆兮兮的模样,把话接了下去:“姐姐会帮你的。”
第50章 父亲
纪沫睡下后,纪柔帮她掖好被子。她双目紧闭的模样让纪柔联想到她小时候昏迷的那个阶段。
安安静静,无声无息的就像个尸体一样。她整整昏迷了六个月才醒过来。醒来后,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受的伤,连带着她妈妈死的场景都不记得了。
这么长的昏迷时间,可想而知她带给她的伤痛有多严重。这么多年,也不知是怀着愧疚还是她真的从心底里接受了这个妹妹,纪柔一直挖空心思的对纪沫好。时间长了,过去的是是非非也变得不重要了,可谁知现在会出这种事,这让她不得不将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揽。
纪柔出去时,怕会吵到纪沫,所以动作格外的轻。她刚把门合上,就看到黎仲走到了门口。
她打量了一下这个已经有些消瘦的男人。纪柔不得不承认纪沫这次的眼光非常的好,在这个现实的年代,像他这样负责人的男人几乎已经绝种了。她相信他能成为纪沫真正的依靠。
如果把一切都交给他,说不定是最好的。打定主意后,纪柔叫住了正准备进房的黎仲。
“黎仲,我们能谈谈吗?”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依然很有神。他听后表情并没有多少波动,点点头,两个人并肩往客厅里走。
这么多年,纪柔一直把这件事当做自己人生的耻辱。所以说之前,她犹豫了好一会。黎仲也不给她压力,安安静静的坐在她对面,这让她增添了不少勇气,也让她稍稍放松了些。
“在纪沫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昏迷了整整六个月。”
黎仲脸色一凛:“昏迷了六个月?”
他凝重的表情让纪柔十分的忐忑,她看着他,问道:“她这次的病,跟那次意外有关系吗?”
黎仲点头:“某些心理疾病就是因为器质性病变引起的,只不过是间隔时间长短的问题。”
纪柔神色恹恹的捂着额头:“果然是有影响的啊。”
黎仲在她脸上停留了好几秒,见她一直不回话,就敲了敲桌子,等纪柔回过神他才继续问下去:“你还好吧?”
“黎仲,其实那次是我把纪沫推下去的。”
黎仲听了只是面露诧异,但并没有露出鄙视和愤怒等负面的情绪。纪柔苦涩的笑了笑:“怪不得纪沫总说你是块石头。你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按照你现在的这个身份,你应该对我下逐客令才对。”
黎仲只是摇头:“你肯把这事跟我说,说明你对她有愧疚。而且纪沫一直跟我说,说她有一个很好的姐姐。”
“好姐姐?”纪柔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她要是知道我对她做的事还能把我当成姐姐吗?”
黎仲:“现在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我想知道的是,纪沫在目睹她母亲的车祸时,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纪沫揉着太阳穴,回忆了好一会最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而且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什么都不肯说,而且我爸也……”说到这,纪柔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包就往门口冲。黎仲跟上去,还没追到她,纪柔就转过身伸手做了个手势阻止他前进:“听着,你现在回去好好照顾纪沫,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仲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屋里传来动静,他急忙往房间里走。
一进去就见纪沫坐在床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半眯着眼睛,眉毛纠结的皱在一起;可一见他,她就跟变脸似的,立刻笑的眉眼弯弯,将手张开来一副求抱抱的表情。黎仲心定了一定,他刚开始还担心他刚才跟纪柔说的话会被她听去,如今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异样。
纪沫在黎仲怀里靠了靠。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低声问道:“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他耐心又温柔的模样让纪沫很受用。她耷拉着脸,委屈的在他怀里拱了拱:“我也不想啊,可我刚才好像做了什么噩梦,被吓醒后,我又全忘了。”
黎仲脸色一凛,但很快又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将怀里的人按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既然记不得就不要想了。”
纪沫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这样很不负责任唉,和你一贯严谨细致的作风很不吻合啊!”
“不高兴的事记它有什么用?别多想,好好睡觉。”
纪沫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失落:“我觉得我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可现在脑袋里除了些碎片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能想起来,我相信我的病一定能好。”
纪柔今天跟他说得事,应该也是造成她心病的原因之一。如果跟她说了,说不定因为巨大的刺激,她能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可黎仲对这事很犹豫,她那么喜欢她的姐姐,如果知道她把她推下了楼,大受刺激之下,病情说不定会更加的严重。
所以这事,只能慢慢来…。。
纪柔回到家,就往父亲的书房走。敲门进去后,他正带着眼镜研究一幅水墨画,认真的样子,纪柔进门了他都没有抬头。
犹豫了片刻,纪柔上前敲了敲他的书桌,凝重的喊道:“爸。”
察觉到她的不对,纪城南拿下眼镜,看着她:“去看纪沫了?”
“嗯。”
“她还好吧?”虽然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但纪柔看得出她父亲的语调里还是隐匿着担忧的。就凭这,她决定赌一赌。
“她现在很不好,只能待在昏暗的房间里;虽然吃了药,可还是经常会嗜睡。黎仲每天都在帮她做康复训练,可效果不是很好。”为了引起父亲的重视,纪柔详细的说明了纪沫现在的情况,她眼见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心里越发确定过去一定发生过什么。
“我就猜到那个黎仲不靠谱,你待会打个电话过去,跟他说我要把纪沫接回来,我们找其他的医生治疗。”
纪柔:“爸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又不是没看到纪沫对黎仲的依赖;你要是拆散他们,就真的是把纪沫往火坑里推!”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纪城南的声音也大了,他从位子上起来,焦躁的在书房里踱来踱去:“都那么长时间了,她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你知不知道你秦阿姨都跟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了,说让我劝纪沫放了他儿子,别再纠缠下去。等时间再长一些,黎家就真的要跟我们翻脸了!”
纪柔也急了:“爸,你要是真为纪沫好,就应该想想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黎仲说了,本源要是找不到,所有的治疗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听到她提过去,纪城南的脸色已经不能仅仅用难看来形容了。纪柔感受到父亲身上滔天的怒意,也是害怕的不行。可想到纪沫如今的状况,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黎仲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他说了几次了,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什么要追着这事不放?”
“今天不是他要我来问你的,而是我自己想到了一些事;十几年前,纪沫的妈妈来我们家门口闹后,你跟妈一直在房间里争吵,可有次我记得很清楚,你从外面回来神色特别的紧张,而那事过后不久,纪沫就来了我们家。可她的状态特别的糟,不说话,又怕人尤其是你;爸,她那时候特别的怕你,根本不让你靠近!”
他被戳到了软肋,纪城南梗着脖子,气急败坏的说:“能有什么事?你那时候才多大,那些事情你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我怎么就记不清楚了?”父亲的敷衍让纪柔觉得心碎,过去的种种如同幻灯片般在她眼前放映,直视着那时的种种,她只觉得痛不欲生,手上仿佛沾染上了永远洗不掉的鲜血,让她觉得罪孽深重。
“那时候是我把纪沫从楼上推下来的。因为我恨她,恨你背叛了妈妈。这么多年,我天天在做噩梦,我忘不了那时候发生的事。这是我的罪,所以我现在得赎罪。爸,你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了?”
女儿的一番话如同一把利刃将纪城南的心撕成了两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纪柔,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可偏偏他又联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这是老天的报应,让留着他血液的女儿也踏上了这条路。
“怎么会,你妈妈明明说她是不小心摔下来的;你那时候还那么小,怎么会……。”即使心里明白自己的女儿不会撒这种话,可潜意识里,纪城南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种残忍的事。
“妈那时候是为了帮我掩盖罪行才那么说的。爸,我跟我妈都是罪人,我们都欠了纪沫的;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当初对纪沫做个什么?黎仲说,纪沫想不起那些事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愿意下想起;那次车祸发生的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
纪城南现在心里真的是天人交战;本来还心存疑虑的纪柔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她父亲当年做过什么事。他的纠结,彷徨都一览无余的表现在他的脸上,纪柔目睹着这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
天,他们家到底是个什么家庭,怎么能这样毫无人性。纪柔如今真相信世上有报应这一说,她父亲当年的出轨,真是把家里给害苦了。
犹豫了好一会,纪城南还是选择逃避。他摇着手,为了逃避纪柔,他一直看着地上:“什么事都没有,你现在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爸!”纪柔对纪城南现在只剩下失望。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如此懦弱的什么都不说。他难道真愿意看到纪沫变成一个疯子。
“好了,出去,不要再说了。”他看都不看纪柔,焦急的下着逐客令。看他那副样子,纪柔知道现在是什么都问不出口了,她不甘心的瞪了他一会,最后还是无力的甩门离开。
等人出去后,纪城南才脱力的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像是条被冲到岸上的鱼,濒临死亡前不甘心的做最后挣扎。他解开衣领上的扣子,大口的喘着气却觉得怎么都不够。
真的是要窒息了……。他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这事如果暴露出去,他要以什么面目示人?他的女儿会用什么眼神看他?
纪城南不敢想下去,他不允许这件事有发生的可能。他要隐瞒,是的要隐瞒……只是,想到纪柔说的纪沫现在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纪城南扶着额,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悔恨。
纪沫最近很温顺,每天的作息都变得规律起来。虽然还是不能见强光,但这样的状态比起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好了不少。
但黎仲依旧不敢放松,情绪这种东西波动性极大,假如某天她积累下的负面情绪一下子都爆发了,那后果也会变得十分严重。
于是,在这提心吊胆的生活下,黎仲每时每刻都关注着纪沫的情绪,表情。有时候他盯得时间长了,纪沫还会脸红;迅速的捧着他的脸亲上一口后,就羞涩的躲回被子里,不让他看她的表情。
好吧,这也可以说是他现在唯一的娱乐。
只是,虽然他看的很紧,但不免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黎仲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睡前她还跟他撒娇求抱,睡醒后竟然会发狂的跑出门。
他那时候正在书房找资料。按照惯例,纪沫要睡上两个小时才会醒。哪知道他哄她睡下后不久,就听到她房间传来砰地一声巨响。黎仲急忙把手头的事放下,出去查看情况了。
结果她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客厅的门大开。黎仲意识到事情坏了,纪沫跑出去了。
他鞋都来不及换,就冲下楼去找她。他刚一走到一楼,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而来的,是纪沫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那一刻,黎仲是切实体会到心脏骤停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他赶忙跑出去,就见纪沫跌坐在地上,手捂着眼睛,边哭边往后面退。而从车上下来的,是她的父亲纪城南。
黎仲来不及多想,冲过去把纪沫揽在怀里。他手捂着她的眼睛,在她耳边安抚她:“没事了,纪沫。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可这次跟以往不同,纪沫根本不听她的,自顾自的在那嚎哭。黎仲看着惊惶无措的纪城南,眼神里有责怪,也有质问。
毫无疑问的,她的父亲又给了她一次巨大的打击。而这次,让他无力的是纪沫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知道哭闹以及惊恐的嘶叫。
他脱下衣服将她的头蒙住,然后抱着她往家里走。被吓得呆在原地的纪城南见状也紧步跟了上去。到家后,黎仲把纪沫抱到床上。房间里很昏暗,可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纪沫眼里的惊恐也没有消失一分。
她躺在床上,手直挺挺朝上伸着,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抓什么东西。黎仲按着她的手想要把她按回到床上去,可她只是张着嘴大叫,手挣脱着要往上伸,黎仲按了半天,她像是被惹恼了,猛地从床上起来,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出手伤他……。黎仲皱着眉,冲着门口已经呆若木鸡的纪城南发指令:“帮我把柜子上的医药箱拿过来。”
纪城南不敢耽搁,赶紧把他要的东西拿来。纪沫咬的很重,几乎要把他的肉给咬下来了。他的衣服是白色的,肩膀那块瞬时间被血给浸透了。黎仲怕弄伤她,握着她的脸让她一点点的放松,等她一松开,他让纪城南上来按住她,然后动作迅速的拿出镇定剂,飞快的给她打了一针。
慢慢的,她的声音小了下来。他看着她闭上眼睛,回归睡眠后才渐渐松了口气。
黎仲顾不得肩上的伤,他率先做的是替她盖上被子,用柜子上的纸巾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然后才开始收拾东西。
纪城南一直在看着他。黎仲的表情,除了担忧,就没有别的情绪了。他一点都没有为纪沫咬伤他的事而介怀,这让纪城南对他萌生出了钦佩。
等他开始处理自己的伤时,纪城南才开口:“她以后会不会一直是这个样子?”
黎仲听了,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说:“那就要看你要怎么做了。”
纪城南仍在犹豫,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许久不见阳光的她,此时面色惨白。想起她刚才疯狂的样子,他内心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迟疑了几秒,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都会告诉你。”
第51章 真相
纪城南和黎仲两个人在餐桌前面对面的坐着。刚刚经历过女儿巨变的打击,纪城南身上的那股意气被磨灭了不少。此刻,他就像是个无助的父亲,头垂着,手无所从的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萎靡。
“纪沫之所以会受不了,是因为她母亲出事前,看到了我。”
黎仲手握了握拳,他大致能猜到事情的大致状况了。他尽可能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以防待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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