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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土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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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对了,我们还没吃饭呢,要不我去做?”

柱子赶紧把他拦住,憨憨地笑了两声,道:“行了,你远来是客,哪能让你去做饭。一会儿咱们出去吃。”

贺均平愈发地头疼,“大哥,我这才走了多久,您怎么就跟我这么见外了。”原来是客这句话实在太伤人了。

柱子不说话,悄悄朝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去找琸云说情。贺均平却不动,舔舌头,开门见山地道:“我跟阿云说要娶她,所以她才恼了。”

柱子两只眼睛顿时放光,“啥,娶娶娶阿云?”他激动地才说了一句,旋即又觉得仿佛不大好,立刻止住笑,板起脸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哼道:“石头啊石头,我说你平日里看起来还挺有分寸的,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不靠谱。那提亲是这么提的吗?人家提亲可都是正正经经地请了媒人来,聘礼摆着满满一院子,我们阿云生得这么漂亮,人又能干,你一句话就想把人给娶走?”

贺均平立刻会意,赶紧朝柱子深深地作了个揖,朗声道:“大哥教训得是,我这就去请媒人,三茶六礼一个也不能少。”

琸云在一旁听得都快气死了,怒道:“大哥你瞎掺和什么呢,谁要嫁给他?”

柱子闻言立刻瞪大了眼,“阿云你不嫁石头要嫁谁?你们俩不是一对儿吗?”

“谁跟他是一对儿啊?”琸云只觉得脑门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柱子仿佛也急了,扭着脑袋朝扒在门后偷看的阿东和小桥道:“阿东、小桥,你们说二丫跟石头是不是一对儿?”

阿东和小桥想也不想,立刻回道:“师父跟石头就是一对儿。”

琸云都快气哭了!

第四十五回

对于家里头这一**坏家伙的临阵倒戈,琸云先是气了一阵,然后又觉得跟他们赌气实在没意思,罪魁祸首是贺均平这小子,她要真气得昏头昏脑了,岂不是还中了他的套。于是,琸云在屋里想了一圈后,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该干嘛干嘛,就是不搭理贺均平。

贺均平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没得到琸云的同意下就真请媒人上门来提亲,他得控制好这个度,若是过了,依着琸云的臭脾气,还真可能一辈子不搭理他——光是想想贺均平就觉得太可怕了。

因琸云不搭理他,贺均平没辙,只得求助于柱子,没事儿就在柱子面前转悠,甚至跟到铺子里去,拐弯抹角地问起陆锋的事。

“陆锋?”柱子一脸疑惑地看着贺均平,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起一个不相干的人,“石头你说的是京城来的陆家大少爷?”

“就是他。”贺均平的脸上有淡然的笑,看起来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我听阿云说得罪了他,所以特意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严重,少不得我要亲自登门去道歉。大哥还不知道吧,陆锋原与我有些渊源,是我远房表哥。”

柱子早就忘了许多年前贺均平提及陆锋的事儿了,闻言挠了挠脑袋笑起来,摇头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他遂将花魁大赛那晚的事一一说与贺均平听,罢了又笑道:“二丫就是想太多了,非要躲出去,说是怕人家陆大少爷报复。你看她出去这么久,人家陆大少爷一声儿都没吭,也没见来家里头找麻烦。这说明人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他压根儿没瞧见贺均平的脸都绿了,神色一变再变,眼睛里燃了一团火,噼里啪啦地烧得正旺。

“石头你给大哥说说,你跟二丫怎么遇上的?”柱子问,等了半天不见贺均平回话,不由得凝神看去,却见他皱着眉头正在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忍不住轻推了一把,小声喃喃道:“这是咋了?一个两个都不对劲。”

贺均平猛地回过身来,沉声问:“陆锋可还在城里?”

“啊?”柱子一愣,旋即狐疑地看了看他,半是猜测地回道:“不晓得,兴许还在?哎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谁一直盯着他看,他若是还在城里,那就该去刺史府找。陆大少爷跟刺史家的大少爷关系不错。我说石头你这是打算去认亲了?要不要大哥给你准备些礼物,这贸贸然地上门去恐怕人家以为你去打秋风。”

贺均平笑,“不过是去叙叙旧,何需如此客套。他若是看我不来,日后我再不去找他就是。“说罢,便起身出了门,直朝刺史府而去。走到半路,他忽又觉得自己这身半新不旧的袍子似乎不大体面,犹豫了半天,又急匆匆地回家换了身簇新的藏青色锦袍,又仔细梳了头,束了发,收拾得齐齐整整了这才去了刺史府。

贺均平生得俊朗,衣衫又光鲜,身上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贵气,便是刺史府的门卫也不敢随意摆架子,听说他是陆锋的故交,道了声稍候后,便进府去通报。过了一会儿,那门卫便赔笑着迎出来,道:“陆公子有请。”

贺均平点头笑笑,端着架子不急不慢地进了府门。过了二门,又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阵,过了好几个院子,这才到了一处庭院门口。门外早有华服侍女恭候,一见贺均平就赶紧过来迎接,口中道:“贺公子请随奴婢过来。”

贺均平的目光在院子四周扫了一圈,不由得暗自感叹,陆家果然势大,单见陆锋的排场便可见一斑,只是而今大周朝风雨飘摇,政局动荡,却不知陆家还能风光到几时?

侍女引着他一路到了花厅,陆锋早已在厅中候着,端着盖碗低着头不急不慢地品着茶,听到动静,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贺均平的身上,眉头一拧,微微发愣,脑子里只觉得面前的年轻人眼熟得很,却一时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

“怎么,认不出来了?”贺均平眉目带笑,缓缓地踱至陆锋面前,笑着道:“仔细算算,我们差不多有六年没见了吧,表哥也变了许多,若是在路上,恐怕我还真认不出来。”

陆锋“啊——”地一声,眼睛顿时亮起来,把手里的盖碗朝桌上一扔,霍地站起身来冲到贺均平面前狠狠将他抱住,又拍了拍他的背,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平平哥儿,好,太好了,你还活着。”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姨母托了人四处找你,却遍寻不着,大家都在传说你早已遭遇了不测,母亲听说后还哭了好几场。”陆锋拉着贺均平坐下,欢喜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偷偷别过脸去擦了擦,罢了又关切地道:“你这傻子,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姨母那边可曾得了信,她若是晓得寻着了你,还不得高兴坏了。”

“已经去见过母亲了。”贺均平见陆锋一脸激动,心中也微微感动,脸上不由得露出真诚的笑意,“在宜都住了一阵,昨儿才回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益州,头几年在乡下,这两年才搬进城,故不晓得你们找我的事儿。”

陆锋见他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精神极好,便晓得这些年来他过得应该不差,但依旧放心不下,拉着他上上下下地仔细看了半天,才吸着鼻子狠狠在他胸口捶了几把,哽咽道:“你个好小子,瞧你这体格,竟似个练家子,恐怕连表哥也不如你。一会儿我让厨房准备个好席面,我们兄弟俩好好地喝一顿,不醉不归。”

贺均平也不推辞,笑着应下。二人细说起别后种种,每说到激动处,竟是热泪盈眶,不可遏止。

两兄弟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说,尤其是贺均平这些年流浪在外,让陆锋很是牵挂,待听得他说起被一对兄妹所救,艰难生活的点滴,陆锋忍不住赞道:“乱世之中自保已是不易,难得这对兄妹心地良善,竟愿意收留平哥儿。若不是他们,你还不晓得要受多少罪。而今既然已经寻到了姨母认了亲,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贺均平因饮酒而微微酡红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神情,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不瞒表哥说,其实我已经禀明了母亲,将来要迎娶方家妹妹为妻。”

陆锋闻言一愣,仿佛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要娶阿云为妻。”贺均平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仿佛已经醉了,但声音却比先前更加清晰。

陆锋这回可算是听懂了,噎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说你要娶那个方姑娘?姨母姨母可允了?这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那平哥儿你可莫要一时冲动。”虽说与贺均平说了半天,但他一门心思地只以为方家兄妹都是乡野之人,虽说贺家已经没落,但赵氏还在,赵家在燕地也有权有势,贺均平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如何能娶个乡野村姑。不说他自个儿落了面子,那村姑嫁给他,将来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贺均平笑,挥挥手道:“表哥放心,我早跟母亲说过了,她也允了。阿云可不是寻常女子,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不过我们而今都还小,而且我现在半点成就也没有,婚事倒是不急。”

“对了——”他忽地想起什么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才低声朝陆锋道:“其实我此番特特来寻表哥,一方面固然是来寻亲,另一方面却是来替阿云致歉。她性子爽快又冲动,难免行事有欠妥当,若有惹恼了表哥的地方,还请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陆锋愈发地讶然,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跟哪个女子有什么过节,遂开口道:“平哥儿你且细说,我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贺均平一挑眉,笑道:“表哥若是不记得才好。说起来,这事儿也过去有近一个月了,还是上个月底花魁比试的事,柱子跟我说,阿云拿了个大酒坛给你敬酒,一不留神竟把表哥给灌醉了。”

陆锋一怔,旋即凝眉朝贺均平看过来,好半天没说话。他又怎么会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一直到现在,琸云的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历历在目,那样的肆意风流,那样的美艳无双,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

那晚酒醒后陆锋便再也没能睡着,睁着眼睛到了大天亮,他心里头有很多疑惑,越想脑子里越混乱。他还清楚地记得在洪城初遇时琸云一边追一边唤他名字的场景,可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陆锋的脑子里立刻印出琸云荡漾的笑脸来,眉目飞扬,红唇妖艳,他为什么没有想到那竟是个女子?这世上竟有如此肆意爽朗的女子?

“表哥?”贺均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阵,见他整个人都在发愣,心中无缘由地涌出些许燥意,忍不住招呼了他一声,“你不会真把阿云给恨上了吧。”

“怎么会!”陆锋立刻回道,脸上闪过一丝异样,旋即又立刻恢复常态,笑笑道:“我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位方公子竟是个女子。若是她,我倒是放心了。”他心道,难怪平哥儿心心念念地要娶她为妻,那样的女子,这世上有哪一个男人能不心动。便是他自己,不也暗地里派人去打探过她的消息么,只是听说她离了城,这才暂且作罢。

“表哥也觉得她好?”贺均平的脸上愈发地露出欢喜之色,“我打算过阵子带她去宜都见母亲,若是连表哥也觉得阿云好,母亲也一定会喜欢她。”

陆锋强压下心底深处那说不出来的难过和不适,勉强笑了笑。他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听到贺均平与琸云要成亲的消息后竟会如此难过,仿佛有粗糙的沙砾在他的心口慢慢地磨,那种钝痛让他透不过气。

他们兄弟俩喝了大醉,晚上贺均平便在府里歇了,陆锋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忽地被惊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满头满脸全是汗。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很长,陆锋一醒来便记不大清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脑子里却深深地烙着琸云的笑脸,她歪着脑袋看他,表情温柔,眼波如水,仿佛他们俩才是一对神仙眷侣。

他从来没有那么仔细而清晰地看过她的样子,她着女装,穿桃红色的褂子,衣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芙蓉花,眉目张扬,艳光逼人,头发梳成百合髻,发髻两侧各插着一支梅花簪,他甚至知道那两支簪子是他亲手雕刻而成。

真是疯了!陆锋狠狠咬牙咒骂自己一句,随手从床边拿了块丝巾擦了擦汗,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想继续睡,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四十六回

贺均平一夜无梦;睡得极好;第二日大清早便起了床,府里的下人早已备了早饭。贺均平倒也不客气;喝了两碗粥,就着小菜吃了三碟点心;觉得半饱了;这才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地问:“陆大少爷可起来了?”

一旁伺候的小厮赶紧上前应道:“大少爷醉酒微醒,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

贺均平“哦”了一声;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府里头还有事儿,赶明儿再来与表哥叙旧。”

他晃晃悠悠地从刺史府出来,街上正是早市,贺均平特意排队买了琸云喜欢的小笼包和豆腐脑,小心翼翼地端着个陶盆回了院子。刚刚走到院子门口,正巧里头有人出来,冒冒失失地撞到贺均平身上,亏得他手脚利索,陶盆荡了一荡,终究没有脱手而出,饶是如此,还是溅了些汤汁落在他的衣服上,渗出一大片水印。

“对不起,对不起——”来人连声致歉,慌慌张张地掏出帕子来要帮贺均平擦衣服,贺均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女子的手便落了个空,略嫌尴尬地顿了顿,狠狠咬唇,眼睛微微发红,喃喃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都是我冒失,竟没瞧见有人进来。”

贺均平皱了皱眉头没看她,不冷不热地道了声“无妨”便转身进了院子。身后那年轻女子微微抬眼,侧着脑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深吸一口气,略显不甘地走了。

一进院子,就瞧见柱子并小山他们兄弟四个坐在院子的石桌边吃东西,瞅见贺均平回来,柱子赶紧高声招呼道:“石头过来,有好东西吃。隔壁的肖姑娘送了点心,味道不错呢。咦——”说话时他瞥见贺均平手里的陶盆,立刻跳起来欢喜道:“你这是去买豆腐脑了,是东街刘阿婆家的么?”

东街刘阿婆家的豆腐脑全益州城闻名,每天早上排队的人能排到街尾去,若没有两刻钟的时间根本轮不上。故虽然一院子的人都馋得不行,但谁也没有那个工夫去排队买个豆腐脑。

“阿云呢?”贺均平一落座就东张西望地寻找琸云的身影,没瞧见她,不由得有些失望,“是不是还没起,我去唤她起床。”

“阿云出去了。”柱子给自个儿舀了一大碗豆腐脑,也不怕烫,急急忙忙地开吃,“老宋不是就要成亲了么,阿云说准备的东西不够,大清早就上街去了。”

贺均平立刻就泄了气,刚刚还精神奕奕的,忽然就蔫了。小山兄弟几个自然晓得他的心思,忍不住偷笑,小声地怂恿道:“我晓得阿云去哪里了,石头大哥要不要去找她?”

贺均平眼睛一亮,轻咳两声,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她去哪里了?”

“德丰楼,”小山笑眯眯地道:“我昨儿听她说的。对了,石头大哥你昨儿晚上怎么没回来,不会是在外头被哪家漂亮姑娘给迷住了吧。”

柱子闻言立刻停下手里动作朝贺均平看过来,眼睛里有审视的光。贺均平没好气地在小山脑门上拍了一记,道:“你竟会编排我。昨晚我歇在刺史府,陆大少爷是我表兄,我们许多年不见,一时高兴喝多了点,便在那里歇了。”

柱子这才慢慢转过头去继续跟手里的吃食斗争,贺均平有心立刻追去德丰楼,一低头瞅见身上刚刚弄上的豆腐汁,赶紧又回屋去换了身半新的浅灰色夹衣,出来时柱子已经吃饱了,腆着肚子满足地喘着气。

贺均平随口问道:“方才我在门口遇着个年轻姑娘,怎么大清早地来我们家?”

小山立刻回道:“那是隔壁的肖姑娘,前不久刚搬过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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