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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界第一夫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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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含混的应了一声,随手将毛巾一丢,转身过来坐在床上,念锦立刻感觉身畔的床位下陷了一些,她紧张的吞咽一下口水,飞快的向一边挪了挪:“那,你,你还来做什么?”
北宫沧掀了被子躺下来,长臂一揽直接将她勾入怀里,他有些微凉的脸在她脖子那里蹭了蹭,冰的念锦直打冷颤,连连后缩时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乖,睡觉啊。”
念锦拼命的推他,却丝毫撼不动分毫,那人的手臂像是铁链一样箍住她,缠住她,她越是挣扎,就越是有收紧的趋势,到最后,她整个人已然气喘吁吁的被他摁在怀里,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的缝隙,而他的体温也渐渐的升高,念锦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滚烫急促,固定在她后腰上的手也开始缓缓的游移起来,她才慌张的开口:“北宫沧,你再碰我试试看!”
“那你就老老实实让我抱着,再乱动,我就给你机会让我试试看。”他似乎很累的样子,眼帘都不掀,声音也有些哑哑的。
念锦心知这个男人心狠手辣,他与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了,每每碰她,她都会言辞拒绝,她不清楚他有没有外面去找女人,可是,她总感觉每次一碰到他,他就会全身滚烫,怒欲高涨,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果他发起狠来,绝不会顾惜她现在怀孕就真的不碰她,犹疑片刻,在心中安慰自己,比起被他强占,只是抱着睡一晚,应该是好受多了。
念锦果然不再挣扎,只是身子依旧是紧紧的绷着,神经高度的紧张,生怕他又一次的出尔反尔。
孰料,抱着她的那个人却真的不再乱动,只是老老实实的搂住她,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下来,不一会儿,竟然还有低低的呼声响了起来,念锦试着喊了喊他的名字,却毫无一点点的反应,她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身子硌在他硬硬的手臂上,是真的不舒服,她略动了动,见他依旧沉沉睡着,就大着胆子想要把他的手臂拿开,谁知刚刚捉住他的手腕拿起一点,搂着她的人就立刻觉察到了似的,更紧的箍住了她……
她两条手臂也被他死死的锁在了怀里,这次,可真是动弹不得了。
念锦无奈的叹口气,让她像是被捆绑着一样紧贴在他的身上,她怎么睡得着?可是今天折腾了大半天了,她早已撑不住,此刻浑身上下都酸痛的厉害,真是难受的很。
“喂,我……我换换姿势好不好?”她在他怀里动动,忍气吞声的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他的手臂松了松,接着却是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在自己怀里翻了个身,伸出一条手臂垫在她颈下,另一手从她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然后向怀里一带,两人的身体就像是镶嵌在一起了一般,没有一点点的缝隙。
虽然和他贴这样紧,她真的感觉十分的讨厌不舒服,但是,既然已经尽可能的获得了最大的“福利”,那么这一点厌恶和不适也只好吞下肚去。
他的呼吸浅浅的在她颈边拂过,不一会儿,念锦也感觉到困倦起来,眼皮渐渐的沉重,竟是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清早起来,念锦这一夜睡的极好所以精神充沛,而某个人却是很悲催的落了枕苦不堪言。
北宫沧扭着脖子不敢乱动,原本颈椎就不太好,平常稍微累点就会疼的厉害,而昨夜他保持着一个向右侧躺的姿势整整一夜,早晨起来,脖子就痛的不敢动了。他只得躺在床上,打了电话给阿龙,让阿龙去请泰国有名的按摩师。
念锦洗漱完毕,换了衣服,看也没看躺在床上的北宫沧一眼,拉开卧室门就走了出去,北宫沧一双眸子随着她转动,心里原本还在想着,这个女人,他把她捧在掌心心肚宝贝地疼着,而他落了枕,颈椎疼,好歹也该来问一声吧,谁知这个女人竟然真是甩都不甩他,连眼角余光都没有赏赐他一分半毫。
卧室门关上的时候,北宫沧甚至听到她因为晨起而略带着一些沙哑慵懒的口吻轻快的说今天胃口很好,想喝红枣莲子粥,然后还要厨房给她准备点心蛋糕,说是今天天气好她要去花园里喝咖啡散步……
北宫沧越听越窝火,看也不看抓了手边床头柜上的一只花瓶就砸到了门背上……
花瓶摔碎的声音很刺耳,响过之后,北宫沧听到门外果然静了下来,片刻之后,他才又听到念锦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来:“陈妈,你别怕,沧少是脖子痛心里不舒服在发泄呢,一会儿按摩师来了,好好给他按按就好了,我先下楼吃早餐了,肚子饿了,宝宝也饿了。”
北宫沧从她四平八稳的声音里甚至还能感觉到她说完这些话之后,眼睛该有多亮,唇角一定翘到了天上去,他的眉心不由得锁紧,渐渐的,却又泛起一抹阴霾的笑意,看来,他是该好好教教她,做人家情、女该怎么来做了?
按摩师很专业,不过是在他脖子上来回扭了几下,又在脖子上和手心上几个穴位上按了按,北宫沧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可以灵活的转动了。
起床洗漱之后下楼,见佣人正在忙碌的收拾餐桌,客厅里也没那个女人的影子,北宫沧就问道:“苏小姐呢?”
“去花园里晒太阳了,沧少要用早餐么?”
北宫沧摆摆手:“你去多准备一份餐具拿到花园里来。”
他知道,那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准备他的用具的。
出了客厅,穿过一条蜿蜒崎岖的小径,就看到不远处花园里,一抹纤细袅娜的背影正在缓缓的走动,穿花拂柳,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人心动。
北宫沧一边向她那里走,一边暗暗在心中想,以前为什么自己就没发现她有这么好看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念锦头也未回,只是转身出了花园,走到草坪上安置的躺椅那里坐了下来,她手搭在眼帘上看看太阳,就惬意的眯了眼睛,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打起盹来。
北宫沧又好气又好笑,却还是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来,桌子上摆了半杯咖啡,还温热着,他心知是她喝剩下的,却也不避讳,拿起来就一饮而尽,却是苦的他直咂舌:“还是喜欢这么苦的?”
念锦眼帘都不掀,理都不理。
“念锦,你看了协议了吗?”北宫沧向椅背上一靠,微微的扭了扭脖子,虽是可以灵活转动了,但却还是觉得有些隐隐的痛,想到按摩师方才说,该抽空经常做做按摩,他就又咳了一声说道:“我脖子不舒服,你来给我按按。”
念锦听他最后一句,才倏然的睁开眼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不是有按摩师吗?我身子不舒服,医生要我好好休养。”
“帮我按摩,或者是现在我们回房间去,我帮你按摩。”
他最后的一个“按摩”说的异常的重又暧昧,念锦的两颊渐渐染上了红晕,北宫沧看到她细碎如同小米粒一般的牙齿又习惯性的咬住嘴唇,而原本放在膝上的手指却是揪紧,然后左手的大拇指在右手上一下一下的抠着,北宫沧渐渐蹙了眉尖,他起身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她瓷白的手指。“念锦,我们一定要这样相处吗?”
深深地望着她,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捏握着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轻轻地抚摸着。“你的这双手天生是弹琴料子,可惜你又不喜欢弹钢琴。”
是呵!很小时候,爸爸就爱逼着她去弹,可是,她没有那个天赋,每次去钢琴老师那儿学习都是心不在央,十岁了还没考初级,父亲只得作罢,其实,在教育她的心路历程上,三姐妹中,父亲对她花费的心思最多,难怪母亲要嫉妒了。
“念锦,其实,伤害你,我心里并不好受,我并不是罪恶不赦的大坏人,伤害你,我很抱歉,从小我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走在街上,准会有人指着我的背影说:”瞧,那个孩子是一个私生子,他妈妈与人乱搞才生下了他,连他爸是谁都不知道。“呵呵!北宫沧说完落寞地一笑,有些自嘲的味儿。
他是私生子,而她呢?也不是母亲亲生,是父亲一夜风流的产物,这方向她们还真的有些相似,父亲,如果当年,你没有喝醉酒,没有遇到我亲生妈妈,没有那一夜的风流,是不是今天就没有我这个多余的产物在这人世间受罪呢!
”你的事我也听说过,她不是你亲生的妈妈。“可是,他又听傅雪菲说念锦真的很伟在,她居然不恨,不恼,明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却呆在家里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发泄。”你恨她吗?“
”不恨,其实,沧,我很爱我爸爸,虽然,我不是妈妈亲生的,但是,她的婚姻当年受到了我亲生母亲的威胁,她能够心平气和地将我养大,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会去恨她呢?她有苦衷,要怪就怪我父亲出轨,怪我妈妈去勾引了她的丈夫。“
第一次两人敞开心扉说了这么多。
”也许,你很难想象当初自己给我的伤害,父亲在监狱里死了,大姐不管不顾地冷血飞往了美国,母亲的公司及及可危,苏家散了,母亲把苏家衰败所有的错都归绺于我,她说,我是一个贱货,勾不住自己老公的心,还放任着你将苏家所有的财产瓜分,最后却另筑爱巢,骂我是一个笨蛋,是一个傻子,我呆在殡仪馆里,整整两天两夜不叫不喝,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陷进了深深地沼泽里,心,如同死去了一般。“
脸色一片的惨白,他如同木偶一般站在那里,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来。
如果不是她此刻亲口告诉他,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当初她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他也没有想到,当时,苏庭威死了,他是真心想回家看一看,是傅雪菲强拉着他,让他不要回去,想要得到所有就要做到心狠毒无情。
他后悔了,就是那么一次深深的伤害,让他与她之间出现了这么深的沟壑,如今,他想跨越着这道沟壑,却是比登天还难。
”你根本不知道少天他给我的意义,当初,承受不住你的背叛,承受不了苏家败了的事实,酒醉之际,我差一点儿从高高的十八层楼跃下自杀身亡,是少天,他象雨后春笋,干净清新,从地底下走来的王子,他说:‘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不要让伤害你的人逍遥法外。如果你能够嫁给我,我会允诺你一个世界。“
是呵!他的话够狂,够霸气,也让死去的心如枯木逢春,是他拯救了我,是他帮我重树了生活的信心,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这一番话一个个字,都像是凿子一样在他心上硬生生的凿出了一个个血淋淋的洞。
他甚至不敢开口,不敢打断她,虽然听她这般平静的微笑着讲她经历的过往对他不啻于一种凌迟,但他不能动弹,不能开口,只是脑子里轰然的响着,听到她细细小小的声音像是穿透迷雾的清泉,冷飕飕的滑过他的心房。
是的,他嫉妒了,嫉妒她对秦少天痴痴的爱,可是,当初是他犯下的错误,才让秦少天象王子一般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沧,我对你的爱已经过去了,真的已经过去了。”提到秦少天,她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声音也温软了下来,她唤他沧,他心里一动,可是,在听到她后面的话时,北宫沧双手攥的很紧,掌心里的疼已经几乎麻木了,他只是怔仲的听着,听她三年后第一次和他说这样多的话,听她三年后第一次对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讲话,说的,却是别的男人。
“再后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他舍弃一切,只为了和我在一起,我是真的被他打动了,如果说最初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实在是太感动,那么,最后,我答应嫁给他,我把自己交给他,却是因为,我真的,真的心里有了他的位置……”
“别说了。”北宫沧忽然开口,他不敢再听下去,不敢听她继续说出更加残忍的话来。
他曾经在心里抱了一点点的幻想,幻想她对少天只是因为感激,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胜算极大。
而现在,她亲口说了,她心里有了少天的位置,他虽然和她相处只有那么短短几个月,但是却很明白她,明白她是多么的固执,也明白她让人无奈的小倔强,她爱上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的,就是将那个人当做自己的整个世界。
就像是她三年前那样痴迷的爱着他,所以她傻傻的等着,傻傻的原谅他一次一次的冷漠和出轨,傻傻的,许下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想要和他过一辈子。
再后来,那些爱恨都淡去了,她终是决绝的将他彻底赶出自己的心防,终是重新接纳了别人,北宫沧知道,他几乎可以很肯定的知道,他无法让她重新爱上自己了。
“我原本不想对你说这些,好似在楚楚可怜的祈求你的痛惜和补偿一样,但是现在我告诉你,只是想要明确的让你知道,北宫沧,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对,三年前,我签下字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再爱你了,不管今后你做什么,说什么,我的心,都如同山石不会转移,所以,我请你好好想一想,是放我走,还是留下这个永远没有心的女人在你身边……”
念锦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他略有些紊乱的呼吸,她又有些自嘲的笑了,怎么还是抱着这样的希望呢?
“当然,如果你非要把我留下,我会按照协议上说的,做一个合格的情人,除了,不会喜欢你,不会爱上你之外,我想,我会尽力让自己做的完美……”
“闭嘴!”他看不得她一脸淡淡的样子,他倒是宁愿她昨晚那样耍着小性子和他怄气,他看不得她一脸的苦大仇深,看不得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看不得她那种若是他不肯放过她就是造了多大的孽障一般的神情……
是,他是欠了她,又怎样?他说了他会还了,他说了他会补偿了,还要怎样?
她缓缓的转过脸来,在温暖的阳光下看着他。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泪上,觉得刺眼,又挪开,却又看到那绞紧在一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左手的拇指已经被她自己抠的流血了,可是她还像是浑然不知一般持续着那个动作……
他觉得心里刺的难受,一步过去就把她抱住了。
“都过去了,念锦,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他的手握住她的,阻止住她继续伤害自己的动作。
“你说的很轻松,可我忘不掉怎么办?”
“我会让你忘记,把那些痛苦全都忘记……”
“钉子钉在木头上都会留下永恒的创痕,那些镌刻在骨头上的伤痛又怎么忘记?”
“会的,相信我,我会让你忘记的。”
北宫沧说着,心中却是缓缓的升起来一个念头,他想要告诉她,却又忍住,等到他将事情办成之后再告诉她,她会更加的开心吧。
“何苦呢。”静知的声音闷闷的响起来。
不知道在几年以后,念锦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何苦呢,何苦将三个人逼到那样无法转圜的境地,何苦,就生生的堵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如果当初她不曾那样的倔强,再或者,如果当初她再强硬一些,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另一种柳暗花明的情境?
也许,一切都不是这样了。
可这世上,谁人见过也许?谁人得到如果?午间时候,念锦在花园里看了会儿书,竟然就睡着了,北宫沧开车回来的时候她连车响都没有听到。
见她睡的熟,他也没叫醒她,自己先生楼去洗澡,却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小姐,您的电话。”佣人虽不敢打扰她,但是电话那边的人他们同样得罪不起,何况对方口口声声的说,只是一点小事情要和小姐讲,别人客客气气,倒也没有办法直接拒绝。
念锦迷糊的睁开眼,见佣人手里拿着电话,就随手接了过来,手机就不曾再用,就连电话,都是甚少碰的。明里,北宫沧说她怀孕了,实则他是想让她与世隔绝,她知道他的心思,再加上使用电话的确对孕妇不好,所以,她也就只好作罢。在泰国她没有一个朋友与亲人,会是谁打电话找她呢?
“喂?”半睡半醒间,声音还带着一丝丝的娇懒,传到听筒那端的人耳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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