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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庸医-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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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呢?”
  我吃力地抬起身,问了一句。
  “噢,你醒啦。”
  段大龙抬头看我一眼,接着说:“崖石村,咱们到崖石村了。跟你来的那个小女娃子,让曾老板带的人,请去另一个房间了。你小伤了元气,现在需要静养复原。不过,歪脖大仙儿给人找了几味药,已经喂你吃了一些了。”
  “来,再把这药喝了就没事儿了。”
  段大龙抬手,小心端起一个熏的发黑的瓦罐,从里面倒出一股子黑呼呼的药汤。然后端起破了三四个豁口的大陶碗,一步步挪到了我的床前。
  我捧过碗,抬头问了一句:“跟我一起那女娃没危险吧。“
  段大龙:“没,没危险。那姓曾的,说是让女娃休息一下,再跟她商量事儿。女娃不干,非要主动去,这不就先过去了。来,你喝了这碗药吧。“
  我应了一声,接过药,也没品什么滋味,张口就给喝了。
  药很霸道,熬的极浓稠,喝下去像喝面糊糊一样。但味儿不苦,微甜,发酸,还有一丝说不出的,香味儿。
  我喝干了后,砸吧下嘴,品了品,我尝出了老淮山的味道。
  霸道啊!这是给我加了老淮山了。
  淮山是河北的道地药材,这里不出产。因此,我断,这儿的采药人也是来自四面八方。
  吃完了药,我又倚在床上,闭了眼,休息了三五分钟。然后,睁眼问:“胡道长怎么样了?”
  段大龙说:“差读呐,咬他的是这里产的一种眼镜王蛇,还好,咱们施术救的及时,要不然呐,他这小命就丢喽。”
  我长松口气。
  这时,胡道长躺地上,也幽幽出了一口气说:“劫数啊,劫数。我以为这是要死了,没想到啊,最后还是过了这一劫。看来,娶媳妇的事儿,应该可以实现喽。”
  我听了这话,我摇头一笑说:“胡道长,这在山修行,问道,参经,这多好哇,娶什么媳妇,养什么孩子呀?”
  胡道长干笑了一声。
  末了,他说:“小兄弟啊,我问你,你说是在观里修行,接受信男善女们的朝拜,接受他们的供养,每天只要劳动,就能有饭吃。并且,永远不会担心饿死。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不好呢?”
  我想了下附和说:“不用担心收成,不用担心闹不闹天灾,不用担心生意会不会赔,不用担心朋友亲人会不会背判,也不用担心领导的压力,下属的不配合。只要干活,就有饭吃。然后就是念经,修行。哎呀,这日子好哇,这日子没压力呀。”
  胡道长感慨万千:“这还是,有的地方要干活呢。有的地方,有些寺庙,道观,可能活儿都不用干。只要念经,就有饭吃,就绝不会饿死。”
  “寄情山水,潜心修道,然后,了却万般烦恼,是不是很美呀。”
  我说:“美,太美了。”
  胡道长又说了:“可那不是真正修道人要面对的呀。真正修道人,应该在最苦,最危险,最可怕的地方才行啊。什么是最苦的地方,红尘啊!什么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红尘啊!”
  “红尘万丈,你要不断工作,应付社会万变,你才能活呀。要不然,真的会饿死啊。你饿死,没人可怜你,只会骂你没用!红尘,才是真正修行的道场。不体会与女人,妻子相处之道,不懂阴阳合济之法。不体会生儿育女之艰辛,不体会人世间的百般奸诈,刁难,辛苦,疾病,等等这一切。不把这些参透了,了然如胸,应付自如,谈什么修道!说什么修行啊!”
  胡道长继续说:“红尘为一大关!你修成了,有钱了。要面对的是诸般美女,财富,利益,荣誉,物质的重重诱惑。如何把持这个,如何不让本心迷失?如何把持?修不成!你要面对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衣食住行病工劳。你怎么来应付,怎么来协调?”
  讲到这儿,胡道长长长舒一口气说:“娶一房媳妇,找个城市,有个安身立命的事业,终其一生,活到老。这话说的容易,听的也不难,但真要一一做起来!却是要比你落发为僧,入观为道,难上千倍,万倍不止啊!”
  听到胡道长的这一番话,我再次让道长给小惊了一下。
  什么是大道!这才是真正的大道修行!
  我的老师就说过,什么叫大修行者?大修行者就是,不靠双亲父母,以一已之力,在世间做出一个大大的事业,让千人,万人,有工做,有钱赚,有养家,育儿之资本。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修行者!
  光白话是没用的!
  白话多了,只能是忽悠,真正实打实的,还是要干出一番事业!
  做为人,骗谁都不能骗肚子。人要吃喝拉撒,白话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只有在安身立业的基础上,才能转尔通过其余的一些方法,提高人的智和慧。
  那样,才是真修行,真大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能否治好她,就全看你了


  胡道长好像很久没跟人这么兴奋地探讨道学了。
  他说完了道家的入事修行,话音一转又说:“大道了无痕,润物细无声。真正的道法,佛法,往往外表都不着一丝佛,道的痕迹。那些终日将佛经,道法念叨在嘴边的人。不是初入佛道两门的初修,就是已经参佛悟道入了魔途的佛魔,道魔。”
  “初修不怕,不懂亦不怕,怕的就是这道魔,佛魔。所讲十句,句为真,但最最紧要的一读,却又是假!”
  “世人听了那句真的不以为然,却偏偏去相信那一句假的,是以,当下,这僧,道两波修行人。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胡道长在空挥了挥手,似有无穷烦恼般,兀自反复念叨。
  突然,边儿静听这一切的歪脖大仙咧嘴一乐说:“世人都知天机妙,演化穹苍非等闲,却觉生身红尘障,抛家舍业问道玄,了然一身无牵挂,自感神通圆具全,待得闭眼归冥后,方知玄道为空谈,试问天机何觅处,还须红尘缘身显!“
  我听了歪脖大仙的这一番话,不禁为之一愣,当下拱手抱拳说:“高人,高人哇。“
  岂料歪脖大仙一乐:“呸个高人,我就是个采药的傻子。大龙,你说我傻吗?”
  段大龙白歪脖大仙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看你不是傻,你是疯。”
  歪脖大仙却又是一笑:“对了,我不单傻,我还是疯呐,哈哈哈,疯子。疯子,疯子就是我。我就是疯子。”
  说了话,歪脖大仙嘿嘿乐了两声儿,又朝我扮个鬼脸,转了身,端过一碗药,就递给了胡道长。
  胡道长一时怔住,不知这药该接,还是不该接。
  段大龙在边儿上说了:“喝了吧,歪脖儿平时别的事儿疯,唯独这药上,半丝都不疯,只是药下的重了一些,寻常人的身子骨,好像受不太住。”
  胡道长回过神儿,忖了忖后,缓言说:“重好,重药方能医病,轻药都是不疼不痒,难除病根,喝了,喝了。”
  说了话,端过碗,他一饮而尽。
  我长舒口气。豆叨引。
  接下来,胡道长躺地上,我躺床上,我跟他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聊上道了。
  这一聊之下,我发现胡道长所学果然很多。
  不仅有医家的东西,武学上,也有很深造诣。不过,他攻的不是形意,而是八卦掌。
  除外,药上,胡道长擅长以矿石入药,多用锗石。
  喜欢,大攻,大补之术。
  这招儿,很险呐!
  可以说,既是济世救人的招法儿,也是杀人于无形的狠术!
  就这么,两人聊着天儿,不一会儿到晚上了。
  歪脖又给我熬了一碗不明成份的药汤子。
  我接过喝了。
  然后,困意上来,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这次,正常睡到天亮起床。
  接着,松活下四肢,抻个大懒腰。抬头一看,歪脖和段大龙,还有胡道长正围着火塘睡觉。我过去,碰了个段大龙,大龙睁眼,嘀咕一句,你好了。
  我说好了,同时问他,五谷轮回之所在哪儿。
  段大龙告诉我方位。
  这就出去,把体内废物打扫干净。然后,转出来,抬头一看,好一派的山野清晨景致啊。
  我所处的地方,位于半山腰,山后就是一道陡崖。
  山腰附近,长了许多的参天大树。站在这里,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一轮红日,在东方天际喷薄而出。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晨间空气,顿觉四肢百骸无不舒服透乐。
  这地界儿,果然是块宝地呀。
  我感慨一番,寻到下去的路,一步步就往回走了。
  刚走没四五步,突然面前一块突起的大石头边上,就出现了一个倔强的老头儿。
  老头儿拄了个拐杖,立在大石头边上,下巴坚挺,一脸刚毅。
  我远远看了,心叹过一口气,就奔老头走过去了。
  对方见我来了,忙转身,郑重说:“范小先生,曾某人给你先赔个不是了。”
  这老头儿,正是曾一海。我见他主动打招呼,也学了古时候人的样子,抱拳施了礼说:“不敢当,不敢当。”
  曾一海一笑,复又转过了身,目视苍山云海红日白雾以铿锵有力的语调对我说:“我在海外入了师门。师门对我说过。只要遇到麻烦事,要内地的朋友解决。只需说请人上门治病便可。”
  “初始,我还不懂这规矩。但这次事发仓促,没办法,只好用这个法子,托那个不争气的曾梅,四处游说,假说找人看病,实则解我家面临的一难呐。”
  “曾梅不知,她以为,我也想跟她一样,求长生不死呢。没想到,最后,她找来的人,恰恰就是,要医她,治她的人。”
  我听这话,在心里说了一声,曾老爷子威武。
  这老爷子是响应了师门号召,有困难,有麻烦,要组织出面的时候,就按名单去找人来治病。
  并且,他还派了曾梅去找。
  哪里想到,曾梅找到的,恰恰就是老爷子要对付她的人。
  这里面,隐含太多东西了。因为,它需要把握人的心理,只有把人心思琢磨透了,把握明白了,才能弄的面面俱全。
  这时,我想起了老爷子小女儿的事儿,就急忙问她说:“你女儿呢?我听说她病的很厉害。是曾玉吧,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爷子听这话,他笑了笑,然后他对我说:“曾玉很好,当然,她之所以会很好。我要多谢你的朋友,那位苏姑娘。她身上的血,输入到曾**内后,我又借助道家高人的帮助,施术重补了曾玉碎散的七魄,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其实,这一次。”
  曾一海想了想说:“我真正要医的不是曾玉,而是曾梅!”
  听到这话,我脑子唰的一下,全都豁然开朗了。
  我去他大爷,这曾一海,当真是布的一手好局啊。我做梦都没想到,他医的,居然会是他大女儿,曾梅!
  曾一海不无伤感地说:“曾梅跟曾玉的性情截然相反,但她大抵还是一个很知书达理,并且天性善良的女孩儿。几年前,她因为操持家族生意过于辛苦,得了尿毒症,我要配药来医,她不肯,她坚持要换肾。然后,她就到庐山来,一方面静养,一方面等肾源的消息。”
  “也是那个时候,曾梅听说了很多关于肾源的负面说法。于是,她很纠结,不想换肾,想要吃药来治疗。但因为,当时她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期。服药,可能很难见效了,是以她情绪很低落,一度想要寻死。”
  “我那会儿,心思全是曾玉身上,也就没多照顾她。没想到,隔了没多久,她居然全好了。”
  “我感觉这里面有异,就暗买通了她身边一个人,打听出了这一切。随后,我问了师门。这才知道,她吞食了一种邪药!”
  “药有正药,邪药之分。正药,见效虽慢,但却真正能治病,不留隐患。但邪药不同,医了病的同时,也会种下,常人难以想像的祸根。这一读,很多用药的人,并不是很了解。我对此,沉了一生的心血研究,不说精通吧,但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果不其然,几个月后,曾梅性情大变。她不仅离了婚,且还生性放浪,与多人有染。此外,性格也变的暴虐非常,阴狠歹毒,全无半分以往的模样儿。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还好,由于我事先安排了很多人在她身边,是以,她一直没惹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祸。”
  “这是我的女儿,是我的骨肉,我不想见到他这样,范先生,你明白吗?“
  讲到这儿,曾一海眼含了泪,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看着曾一海,看着这老人眼的泪水,我能切实感受这一切。
  是的了,这种事情换了普通人家,或许不会这么痛苦。或许会说,哼,她怎么变这样儿了,哎,人嘛,是会变的。她只是变了而已。
  普通人,不知道究竟,不想那么多,也就没了痛苦。
  但曾一海知道,他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明白他亲生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的根儿是什么。所以,他非常,非常的痛苦!
  曾一海重重叹了口气,拄了两下拐杖下:“我跟我的老师,我的师兄弟们商量,求他们,帮我想一个办法。”
  “我知道,我自私,我这是厚脸皮了!但那是我女儿,所以我豁出去了!”
  曾一海讲到这儿,他咬了咬牙说:“一个月前!老师大寿,我当着师兄弟们的面,跪拜了老师,又给师兄弟们,下了一个大跪!”
  我怔住了。
  曾一海说:“小范,你不知道。要做成这样一件事,势必会牵扯很多的因果,造成许多的麻烦,甚至,还要把一些,本应该死的人算计进来填那个缺才行。有了这个,一步步才能走的完备。而这些,不是你花钱,就能让人帮忙的东西!”
  “仗着我,还有那么一读老脸!我这一跪起效果了。”
  “老师终于读头,说答应帮我这个忙了!”
  曾一海讲到这儿,他转身对我说:“而现在,这一步步的棋,走到现在。小范,最后,能否将死这个老将!能否,治好曾梅,就全看你的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这两头货来入局了


  曾一海老爷子厉害呀,曾一海身后那些安排这一切的师兄弟,更是厉害的厉害。
  现在,这么多厉害,就忽然把我给弄到风口浪尖上了。
  胡道长应过劫了,这接下来,是该让我应劫了吗?
  我不知道这些个高人是怎么安排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俺家素素究竟怎么样了。
  于是我对曾一海说:“曾老先生,你爱女之心,我能理解。但现在,我想知道,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儿?”
  曾一海释然:“这样,你随我来。”
  我亦释然。
  就这么,跟曾一海一起,转身,挪步顺着一层层的台阶,拐着奔下走了。
  到下边,还是一幢吊脚楼。
  不过,当我随曾一海走进去时,我被惊到了。
  这屋子里好干净啊,收拾的非常整洁。除外,屋里摆放的也不是寻常山里人用的东西。
  先说下门口吧。那里摆的是一台标准的柴油发电机。
  然后,屋里,有一排的现代化医疗设备。当然了,都是一些小型的消毒,冰箱啊之类的东西。除外,屋里摆了两张床。
  一张床上躺的是,正在大口喝汤的素素。另一张床上,躺的是。
  哎呀我去,这妹子好邪性呀。
  这应该就是曾玉了,她面前摆了三尊很罕见,足有脸盆大小的那种古铜镜。铜镜分三面,把她给笼住了。另外,她身上盖的被子,上布贴了一道又一道黄黄的符纸。
  这模样儿,看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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