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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庸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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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接着脱口说:“抄!”
  “五十一张,那里有纸,有清水,有笔,有辰砂,自已拿,经在左边的柜里,拿动时,务求轻拿轻放。”
  我原地呆了三四秒,随即我恍然。
  敢情这是个抄经的地方。
  但不是免费抄,是花五十块钱,抄一张纸的经。
  这个生意好啊,提供材料,场地,让人来抄经。嗯,不错,这个僧不僧的老人家,的确是会做生意。
  老头儿回过了话,就再不搭理我。
  我心里琢磨的是,这老人家身上的确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
  赵叔那活儿,现在钱没拿到手。没给他治利索呢。他还需要一个非常专业的心理介入才行。
  我懂的毕竟有限,假如,这老人家有这本事,我能跟他合作,这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病后康复的基地了。
  别怪咱庸俗,势利,分分钟想的是生意。
  这没办法呀,人家俩个千金,都说要跟我混了。我要是养不住人家,我这也忒没面儿了,另外更不多说闻骗子和小学了,一个比一个需要人民币的滋养。
  生意上这么想的。
  冥冥,第感告诉我,这老头子跟我有关系。
  这事儿,是挺玄的,但摆在面前了,躲是没个躲,就得硬头皮往下溜了。
  于是我回了一句:“好,多谢了。”
  这就掏钱,一共数了一百五,给他放桌子上,然后打算领了小仙儿和月祺拿东西,找个地方,动笔开抄。
  突然,老头儿说话了:“你别抄了,你坐下。”
  小仙女儿一呆,接着伸手指了指老头,用唇形跟我对话:“你们认识啊?”
  我摆了摆手:“不熟。”
  小仙女又一指那边放经书的柜子,接着,比划了一个毛笔我不行的姿势。
  我使劲一摆手,让她硬头皮装!
  小仙女哼!撅了小嘴,闪身就奔经书架子去了。
  我见老头儿身边有个小椅子,就过去坐下了,然后我说:“这位,老先生,那个咱们,认识吗?”
  老头儿说:“昨天晚上,对面那个失心疯的家伙,在一个海鲜餐馆里犯病儿了,你们这些失心疯的家伙,就给人家绑了,然后抓到这里来,用那几下江湖巫医的手段,给人家治了。对不对?”
  我不说话,我斜愣了个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老头子瞅。
  这什么情况?这老头儿,他什么来路?是不是跟那个什么姓杜的一伙的?
  老头儿伸手麻利地抓了几块辰砂扔到小磨里,一阵摇动说:“你们呐,你们抢了我的生意,你知不知道?”
  我眯眼盯着老头儿
  老头儿:“好不容易,盯了这么个犯了心邪病的主儿。这买卖,你给我抢了,你说,这帐,怎么算呐?”
  我心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杜大师,一只耳同党?另一伙高人?
  “喂,你说说,怎么算呐?”
  老头儿停了手,抬头,拿一对漫不经心的眼睛盯着我。



 第四十四章道门医棋秘技


  说实话,我是真摸不清楚这老头儿的底儿。
  你说这人,说他坏,他那一对足以媲美僵尸道长的大眉毛,又透了一股子夺人的英气!
  要是说他好,他眼前表现出的言词,语气,又像极了某黑色团队的大哥,扛把子!
  我决定周旋,在不明敌我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周旋,然后套出更多的消息。
  我能做的,仅此而已了。
  所以,我没直接说跟他算什么帐
  我瞟了眼他手边高高堆起的朱砂粉,我说:“老人家磨这个朱砂,有多久了?”
  老头儿淡淡:“算起来,差不多十几个年头喽。”
  我:“朱砂大毒呀,老人家你难道不惜命吗?”
  老头儿玩味一笑,停了手摇的磨柄说:“我就是惜命,所以才要磨朱砂。小伙子,你还没说呢,这笔帐,跟我怎么算呐?”
  我笑了:“我不知道跟你怎么算,再说了,赵先生他,他这病事发的突然,我”
  老头儿摇了摇头,随之他猛地一敛目光,视线直直对着我说:“你,刚出道的?“
  我怔了下:“是啊,刚下山。”
  老头儿自顾一乐:“难怪了。这样吧,你出去门口,抬头看看那门牌子底下挂的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动,看了眼身后的小仙女和月祺,两个女孩儿,正有模有样地执笔在纸上写画着什么呢。
  我没打扰,就转身,一脸好奇地走到门口。
  推开门,走出去几步,仰头探眼仔细一看。
  果然,在门口上边,牌匾底下,有一个用红绳系住的巴掌大小的铁葫芦。
  铁葫芦
  话说巴掌大小的铁葫芦,这要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这能说明什么呢?
  我揣了不解,又拧头走了回去。
  重新在老头儿身边坐下,老头儿说话了:“看着了吗?”
  我说:“看着了。”
  老头儿:“医家一道,除了骗子,假大师,伪国师,但凡民间出来,真正秉了古法的医家在江湖上行医,都会在门口挂个葫芦。葫芦大小,样式不一定,但有了这个,说明有人在此行医了。外来的,到这儿来看病,你得先登门,打个招呼,见个礼才合规矩。”
  (ps:很多医家都会在门口挂这个葫芦,但有的也不挂,挂与不挂,并不能凭此来判断人家的好坏,这只是指的一个江湖。特此说明。)
  我听老头儿讲过了原由,知道是自个儿没考虑那么多。所以我说:“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刚下山,初次出手行医,不知道江湖医家里的这些规矩,冒犯的地方,还望别见怪。”
  年轻人对老,须要先行一个‘尊’字的礼。
  行过后,老的受不受得住,那就得看他的德行了。
  老头儿笑了笑说:“小伙子,说话挺得体,不错。不过,这个帐始终是要算的。但具体怎么算呢,咱们一会儿再说,你先给我讲讲,对面那个失心疯的,他得了什么病吧。”
  当下,我没隐瞒,将赵先生受坏人引诱,请神女,神交,后又沉迷其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老头儿:“你用的是哪门术法解的?”
  我说:“正宗道门,精禁,行泄血邪的手法。”
  老头儿:“也是不错!对面那个糊涂画家,他身子骨倒还是强健,奈得住亏虚损耗,嗯,可行,可行。”
  我微微松了口气。
  老头儿是行家呀,这精禁法,首一条就是病人本体元气一定要足。不然的话,很容易伤到对方身体的本气,从而把人一下子就给搞亏空了。
  想到这儿,我对老头说:“赵先生体内的邪火虽然泄尽了,但是他精神还有些恍惚。道门,医性,可医改后天运局。但他的先天命上受了邪念侵害太久,这个”
  老头儿一摆手:“这个,一会儿再说。”
  “那个,小伙子啊。你初次给人行医治病,这个过程,有多狼狈,手法上多么粗野不得法,这个我就不提。你估且自行好好想想罢。但你呢,在我的地头上,犯了这个事儿。这个帐,还是要算的。”
  我虎脸问:“你想怎么算?”
  老头儿忽然轻轻移了下椅子,然后起身,张口对小仙女和月祺说:“两个小姑娘呀,你们在这,慢慢写画,我跟他去后面,聊聊天。”
  月祺:“哦,好啊。”
  老头一笑,对我说:“走吧,咱们到后边,慢慢算去。”
  我黑脸跟在老头儿身后,心计划了一千种可能。
  打架?撕破脸皮?叫人放狠?难道,难道会是最可怕的扔肥皂?
  心里胡思乱想着,就这么跟他去了拐到了后屋。
  这屋子是个小茶室。
  靠墙有一个砖头搭的小炕,但这个炕是不烧火的。炕上面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了一套非常简单的茶具。
  一盖碗,一公道杯,一个小瓷杯。
  就这三样,多一个没有。
  老头儿把茶具连同小炕桌往旁边一挪,转了身,去屋里一个摆了茶饼子的大柜子前,伸手在柜子上面一摸,再向下一扳。
  唰!
  伴随一个东西,让他拿在手里,我稍微地惊了一下。
  那是个,长约一米七,宽约十公分,厚达两公分的大铜板!
  这个东西,多沉,大家心里可以掂量掂量。
  但在这个老人家手,大铜板就好像纸壳子糊的一样,轻飘飘,丝毫不显沉重。
  老头儿将铜板扯出来,一只手摊掌托了,走到小炕旁,往下一扔。
  砰!
  这一下子,都差读没给这小炕砸塌了。
  丢下铜板,老头儿转身找了个块抹布,将上面的积灰擦干净。后又把抹布收起,在那个装茶叶的柜子里,捧出了两个大大的黑泥坛了。
  黑泥坛子也是极沉重,他左右手臂,各搂了一个,挪步来到小炕,又将泥坛子放下后,他对我说:“这棋呀,将近三四十年,没人陪我下了。你呢,就陪我下棋吧,这个算是乐了你的不知之罪了。”
  下棋?
  象棋,围棋,还是军棋?
  我揣了好奇,往下一瞅,只见这张大铜板,绘的不是线条格子。而是个只能在古医书见到的人形图谱。
  这个人,是个男子,画分人体正反两面,身上标了经脉,**位,腑腑等等人身上的图像。
  细节处,甚至连同双掌,双足,两耳上的**位都标的一清二楚。
  我看了几遍,我对老人说:“老人家,这是个什么棋呀?”
  老头伸手示意我在他对面的炕沿上坐了,然后他也坐下,接着一伸手将一个黑泥罐递到我手。
  我伸两手来接,但重量仍旧出乎了我的意料,身子一个趔趄,差读没跌倒地上。
  这,这也太重了吧,差不多有四五十斤。
  我托了罐底,将它小心放到身边后,老头说话了:“这是医棋!道门传出来的东西,制成年代,已经不好探究了。过去,会下这医棋的人还有几个。但现今,已经是越来越少喽。”
  我一听,立马好奇:“什么叫医棋,这个怎么下?”
  老头手捻大铁珠说:“医棋,分,病,医两家”
  接下来,老头儿告诉我,医棋,是以乾造,八字来起局。
  怎么个意思呢,八字是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的组合。这二十二个字,组在一起,是八个字。
  这八个字,既代表了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也代表了一个人,这一生当的气运高低,根器好坏。
  医棋玩法儿呢,是由病家一方来起一个八字。
  比如,我随便起一个,戊午、乙丑、庚寅、己卯。
  然后,依据这个八字的信息,开始起运。
  接着病家一方,挑一个时间,来侵害。
  比如今年,甲午年,病家就会拿代表七情,‘思’字的一情,放到肝。
  今年,这个人,命犯午午自刑,又是本命年,所以,他很急于解决某件事,但现实又让他无法解决。
  所以,思字放到肝,思郁不解,就会生火,火犯肝经,就会化病!
  我如果是医家,我就要在运行甲午之前,就得根据黑泥罐一些刻有药方名字的小铜牌,来找一个药,提前放到肝上。
  比如这个,我可以放上加味逍遥散在肝经。
  先吃药,保健,提前将这个症给解了。
  一步步的解,对方再根据棋局的八字,往下推,推到哪一年,该犯什么病,他再将对应的七情,风寒暑湿燥火,等邪,外加方位,居住环境,放到棋局。
  比方说,他要赢棋,可先抢一步,设出条件,这个人,居住在南方火旺之地。
  总而言之。
  双方,一个根据八字自身气运,命运流转,不断地设置病局。
  另一个医家,则又要不断地根据方药,针石等法,来落子解除病局。
  这个棋,要想会下。
  一是要对八字掌握的非常纯熟。二是要对致病机理原因,理解的极其透彻。三更要对方药,针石术法,了然于胸。
  然后医家要提前算出,这个人,运行哪年哪月,最容易害什么样的病。该怎么样来提前解除掉这个危害。而病家,则又要在知道的前提,不断地将代表致病因素的棋子放入局。
  一个医,一个病,一个正,一个邪!
  每一步棋,代表的就是人之生死啊!
  我看了两眼,明白了棋理之后,我当即就对老头说:“好,这个棋,我来陪你下了!”



 第四十五章高人指路


  老头儿对了我笑了下说:“好,那咱们就开始走棋了!”
  当下,老头子给我商定了一个八字,接下来,就开始按运走棋了。
  过程我就不细说了,单说开头几步,老头子做为病家,按天干地支节气,分别安了几个病。我一一拿方来解。
  走来走去,这又聚到了肝经上。
  这次,我放的是龙胆泻肝汤。
  老头子却笑了笑说:“你输了,这人,不久就要病入膏肓而不治!”
  我不解。
  老头子却伸手将摊在人形图案上的药方铜牌一一掀起,然后示意我去看背面的字。
  我看了一眼
  伤肾、损肝、夺心阳、窃髓、败元气
  我一怔,我说:“这是?”
  老头子微笑说:“为药者,是药三分毒。逢病入药,虽将草药功效,病症之理辨的极清,但药有毒,医好了这一个病,却又种下了下一个病的引子。节气轮回,待积病发作之时,便是病入膏肓之刻!”
  我恍然说:“老先生你的意思是,是药三分毒,对不对?”
  老头子含笑读了读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更加不解。
  老头子说:“古方流传至今,多是草药。但道门,佛门之,对药,却有别样的解释。”
  我说:“愿意洗耳恭听。”
  老头子:“药分很多种,草药只是江湖术医的手段,辩了症,施了治,即便好了,病人身骨也会受药所伤。是以,不到危机,不到万不得以之时,切记不可运用草药。”
  “世间除了草药,其余皆可入药,但有的能吃,有的不能吃。”
  老头子继续说:“药不如食,食不如行,行不如神!你可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我说:“请讲。“
  老头子:“医病,草药为最次一层。比草药好的是,通过改变饮食来调节。比饮食还要好的是,通过锻炼,改变生活习惯来调节。比以上都好的是,修养心性来调节!”
  “为医者,能运神如药之人,方为真正神医,否则,不过区区术医罢了!”
  老头子讲到这儿,他对我说:“你再看看,那罐的铜子。”
  我低头,伸手到罐子里一摸,捡了几个在手细细一端详。
  果然,有几个铜子的背面无字,正面则写着,吸,呼之法,以泄脾热。
  观书认字法,以正元神。
  此外,还有像‘五豆汤’利脏腑
  等等诸多方法,不一而足。
  另外,还有一些针术推拿上的方法,但多是像什么拿五脏,通阴跷等即便对道门来讲,也是高深的推拿导引手法儿。
  但毫无疑问,这些法子,统统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都是因人而施的,食疗,锻炼,乃至改变行为习惯的方法。
  老头子这时又微笑着说了:“以上所用之手段,只适宜病根种下,但未发作时,通过种种手段,将病排出体外。但若要病发”
  我问:“怎样?”
  老头子笑说:“你觉得脑血栓急性发作,是现代西洋之医术有效,还有医之术有效?”
  我肯定地读头说:“道门医术,对应的确有抢救之法,但”
  我顿了下说:“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行。”
  老头子说:“小伙子,我看你习医,在年轻一辈,这手医术已经很厉害了。你都不行,那你觉得,对百姓而言,第一时间是找医大夫,还是西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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