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夜之彼方 作者:葬夜歌-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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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所以我得活着，不计任何代价的活下去，在最终来临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指望打斗无能的小四写打架场景神马的。。。哈哈，哈哈哈。。。允许我默默的干笑两声然后远遁~




、惨烈的代价


“不计任何代价的活下去？”歇斯底里的Ghost机械般的重复了一遍夜北的话，然后低声笑了起来，“当然是不计任何代价才能活到现在，抛弃了这个世界的一切感情，才能毫无顾忌的杀死那些人，毁掉那些世界。。。我没有错，我能有什么错呢？”

“只是想要活着，想要回去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存在，或许他就已经成功了。夜北看着空中的金发少年，神色复杂晦暗，得到七的三次方，成为了这个家教世界的神明，掌控一部分法则，然后一点点的窥探到大世界，最终找到回到自己世界的道路。

或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因为试图影响剧情所以被她杀死，那么灵魂还是会回到最初的世界，完成他的心愿。

可是他却动了在法则的意识下最不该有的心思，所以大世界的法则剥夺了他生的权利，甚至于失去了回去的唯一机会，然后经历求而不得的痛苦绝望，最终灵魂被抹杀，从此消失于世间。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却着实有些麻烦。想到这里，少女忍不住摸了摸鼻尖苦笑了起来，面前的敌人可是比预想中的强大太多，能力等级至少已经达到了神话传说世界中的半神，和当初的耶和华降临都快要追平了，这场战斗都快变成了完全一面倒的形式。

绝对的劣势，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

“回不去的，更何况现在的你就是真的回去了又能如何呢？不容于那个世界法则的力量，和从前再不相同的样貌性格，一切都改变了，那么回去又有什么意义。”既然是劣势的话，就想办法至少扳回喜忧参半吧。

许久未见的黑色长刀缓缓构型于左手，熟悉的触感和随之而来的安心让夜北浮躁的心绪平静了下来，抬刀指向了Ghost。

“你以为不变的东西，不过是你自己为自己所构架的虚妄梦境罢了。”

“只要杀掉你，成为真正的神明，我就能够拥有改变时间的力量，将世界时间倒转到一切还没发生之前，那么就什么都不会有，他们就还好好的活着，我就能够回去。”

“神明可以倒转时间，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却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精神打击上，还是能够占点上风的，夜北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死去的人永远都无法重新回来，哪怕拥有相似的灵魂，但是真正的对方早就已经在无数轮回中丢失了最初的模样。”

而于亿万生命中找到那唯一的灵魂，又是何其艰难。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Ghost拒绝一样的摇了摇头，然后目光狠厉的看向了夜北，紫蓝色的眼睛里隐隐透着些红色的光芒，“只要你不存在的话，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铺天盖地的紫红色火焰瞬间将夜北淹没，顷刻间构成了一片独立的领域，而这片领域的拥有者Ghost宛如神明一般立于天空之上，代表着无所不能的支配者。

差点忘记了，所谓半神可都是拥有属于自己的领域的。感受着周身火焰无处不在的灼热感，夜北抬手看向掌心那抹银灰色的火焰，略略有些感慨。在不同的世界里，因为大法则的强迫性，只有隶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才能被发挥到极致，所以她才在不得已之下选择了刚刚获得的火焰能力。

只是没想到总计使用不超过三次的火焰，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变异，现在跟谁说她手上的火焰是大空估计都没人相信吧？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见周围的紫红色火焰就要打破最后一层防护，夜北才堪堪收回自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的思路，叹了口气。

“你应该会是第一个看到的，属于我的领域，真正的模样。”虽然王权者的法则还没有完全掌握透，但是总归还是大过了火焰的法则。夜北轻轻的炸了眨眼，掌心的火焰瞬间消弭于无形，“幽冥深渊。”

那是连一丝光亮都无法渗透的黑，在整片火焰的中心完全铺陈开来，代表着黑夜的优雅毫不留情的吞噬着耀眼的火焰，一寸寸的将这股能量泯灭；而趁着这股力量被暂时压制住的时候，少女欺身而上。

和当初跟亚当的战斗不同，开启了领域之后的战场阻隔了对这个世界的破坏性，哪怕两个人在其中爆发几乎可以让这个世界破碎的力量，也不会对它本身造成太大影响；只不过当力量达到平衡的时候，真正的对决反而还是落在了格斗上。

Ghost用火焰凝成的长刀挡住了夜北的攻击，再利用双方力量的碰撞将她推离后瞬间消失在原地，并没有给夜北喘息的机会，细长的刀刃带着灼人的温度突兀的出现在夜北的颈间，只要她晚避开那么一刹那，此时就已经被重创。

反手挥刀，黑色的长刃划出了一道银灰色的能量攻击，让再次闪现在她身边的Ghost不得不退后避开这道攻击；然而对方却于下一秒不急不缓的再次出现在了夜北头顶上方，刀身迅速于空气中结出一片细密的能量网，急速落下，夜北只能瞬身离开这片区域，然后转入下一方战场。

战斗经验的。。。缺少吗？还真是不太想承认这件事情。夜北仰头躲过攻击，架住了对方的刀，不过相比起无数平行世界的战斗经验，区区几千年不变的战斗风格或许真的只能落到下风也说不定，毕竟。。。那可是无数种不同的战斗风格和方式。

所以结果显而易见。（捂脸，请原谅小四的打斗无能吧！！！）

“那么努力有什么用呢，果然还是我赢了啊。”感受着大地上尘土飞扬中那一抹生命气息渐渐微弱下去，保持挥刀姿势的Ghost笑盈盈的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单手撑头半蹲于空中，语调欢快的说着，“所以早早让我杀掉不就好了吗？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呀。”

“咳咳。。。没办法啊。”轻咳了两声，夜北苦笑着擦了擦唇边的血渍，艰难的从废墟中站起身来，捂着几乎完全失去知觉的右臂低声说道，“本来以为是可以就这么撑下去的，没想到还是不行。”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太多，那是现在的这具身体根本无法对抗的。”

“啊啊，真是讨厌，都已经这么晚了。”仿佛没有听到夜北的话一样，Ghost皱眉看了看天色，此时的夜色已经趋于黎明前的黑暗，让他身边的火焰都感受到了一分不自在，“居然用了这么久，看来以后的战斗我果然还是要全力速战速决才是。”

“啧，果然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小看了。”摸了摸鼻尖，夜北有些无奈，也有些怅然。

就在刚才被击倒重伤的那一刻，她以为这就是最后的结局。

经历无数岁月，疲惫、懊恼、痛恨、悔悟，在那一秒被无限放大，然后变成了她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的不舍；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还有着什么人没能再见，如果这一刻的死亡就是她的结局，那么之前经历的无数岁月，留下的遗憾又是为了什么。

活着的痛苦或许她比所有人都了解，但是同样的，死去的不甘亦是如此。

所以只能活下去，正如她自己所说的，不计任何代价的活下去，无论最终的结果究竟是什么，都不能阻止她仅剩的执念。

‘力量警戒戒备解除，开放限度最大。’

【力量警戒戒备解封扫描：所在世界等级为A级中危，条件符合，可开放。】

【警告！如开放最大限度力量，将会对执行者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初步估计所在世界时间缩减，身体机能下降，请收回命令。】

‘确认力量开放最大限度。’用仅剩的能活动的右手揉了揉眉心，夜北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至于外面那个准备发动一击必杀的Ghost，抱歉，暂时没心情理会。

【确认执行者命令，力量最大限度开放。】

银灰色的能量从身体深处涌了出来，将夜北整个人包裹其中。突然涌出的能量撕扯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几乎快要窒息，甚至于指甲掐进掌心都未曾发觉；而这股爆发出来的能量也成功的吸引了悬浮在半空中Ghost的目光，愕然的忘记了言语。

【开放完毕。】

没有了重伤之后的僵硬感，身体几乎完全恢复到了自己的全盛时期，充盈而熟悉的力量在体内流转，温暖的仿佛就连刚才的剧痛都只不过是她的一场错觉。

所以也可以想象，当这股力量消失之后，她所付出的的代价该是如何的惨烈。

但是都无所谓。夜北看了眼比之前略略变大了些的手掌，轻轻攥了起来，比起死亡的无力，只要活下去就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区区失去些存在时间而已，有什么关系呢。

烟雾散开之后，Ghost看着立于废墟之中的陌生银发少女，银色的长发蜿蜒铺陈于地，在纯黑色的长袍上打出了一片鬼魅光影，原本趋于稚嫩的脸庞此刻完全褪去了青涩，明明是张非常精致而温和的脸，但是那略微带点笑意的表情，却让他全身都忍不住紧绷了起来。

“好了，我想在黎明之前，一切就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特别强调代价惨烈的小四不厚道的笑了。。。

少女乃就坐等虐心吧~




、之后的事

“你输了。”

迎着第一缕晨光，银发少女握着手里细长的黑色长刃，语气平淡的对重伤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Ghost说着，因为背光的原因，表情模糊的看不出情绪。

“是啊，输了。”几近疯魔的Ghost就这么安静了下来，目光直视着墨蓝色的天空，似乎对于自己接下来的结局再没有任何兴趣，“比预想中的要容易接受的多，或者说，这个结果很早以前我就已经被告知，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输而已。”

“很早以前。”夜北重复了一遍Ghost的话，原本抬起的手停在了办公中。

“是啊，那个魔女。。。啊，你肯定也已经遇见过了，在我第一次踏进那家店的时候，她用我付出的一个世界为代价，给了我一个预言。”似乎是觉得有些疲惫，Ghost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丝，“我的未来会因为一个决定性的人而发生改变，只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相反的，如果因为一念之差而选错，那么就会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很不巧，我在最后还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后悔了吗？”

“也许。。。有那么一点点，但现在却也觉得无所谓了，因为我并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的那句话并不是我赢了，而是你输了。抿了抿唇，夜北垂眸看着对方一脸释然的表情，心里说不清楚究竟是怨恨多一分还是无奈多一分，这一战之后她才是真的明白Ghost口中那句“被法则所宠爱的人”究竟是如何让人嫉恨。

“如果你最开始的目标不是我，也许此时已经达成了自己的心愿。”闭上眼，夜北轻声说着，手中紧握的长刀终究还是落了下去，“曾经我也以为自己唯一的心愿是脱离这永恒的轮回，回到最初的死亡，可是。。。终究是有了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刀刃无视了一切阻隔，瞬息间洞穿了Ghost的心脏，没有鲜血飞溅，可是却能真实的感受到死亡的降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着表情漠然的夜北，Ghost突然有些想笑。

“真的很同情你呢，毫不知情的。。。”

Ghost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完，灵魂消散的速度大过了他的语速，等到夜北想要再听清楚一些的时候，只看到隐约的淡色光点从他身上溢出，最终消散在了空气里，再不留一点存在过的痕迹；同时消失的还有Ghost的身体，破碎成无数能量体，涌向了天空中未知的一个点，自此，Ghost再不留一点存在的印记。

“就连我自己。。。都有些同情自己了啊。”愣神的看着光点全部消散，夜北自语一般的说着，然后自嘲的笑了笑。

刚准备站起来，手中的刀却陡然破碎成光点，让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的夜北愣了下，只是身体上紧随而来的疲惫感和渐渐模糊的视野让她明白了过来。

“已经到极限了啊，就是不知道。。。”最后的代价，究竟会是什么了。费力的让摔倒的身体翻过身来，仰面躺在Ghost刚才躺着的位置，夜北略有些疲惫的半磕着眼眸。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糟糕透了。可是却一点都不想在意这些东西，不想理会这片战场的惨烈状况，不想理会这场决斗最终所造成的一系列影响，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意识的剥离，然后让自己抛空所有杂念的休息。

“我不后悔。”

“哪怕是付出所有都不会后悔。”

。。。

梦靥一样的话语让夜北猛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熟悉的白色，而鼻尖则萦绕着一股并不那么好闻的消毒水味道，她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然后单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目光落在了窗外阳光明媚的天空。

又梦到了那一战结束之后的画面。

叹了口气，夜北歪头看着那片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色的苍穹，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如同魔怔一般重复着那句话的场景，然后那个银发男人半跪在自己身边，小声的回应了她什么，然而意识趋于模糊的她根本就没有听清，只记得几个破碎的字眼，却没由来的感到安心。

人类果然还是趋向于温暖的动物，所以对于那些美好的东西，才会说不出的向往。

而那个单纯却腹黑的男人从某些方面来说，真是个温暖到不像话的存在。

“醒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给夜北多想些什么的空档，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转头就看到银发男人手捧着鲜花走进来的模样，然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还好。”应了对方一声，夜北不期然想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然后自娱自乐一般的摇了摇左手，笑道：“而且我认为，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的了。”

过于安静的病房里只能听到空调机吹风时细微的呜呜声，就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奇怪氛围而清浅到近乎于无。威兹曼停下手里的动作，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夜北，原本带着些惯性浅笑的脸上，也渐渐失去了笑意。

被那样陌生的视线看着，夜北有些不自在的放下左手，然后将头再度扭向了窗外，“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更何况总会痊愈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你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张了张嘴，威兹曼终究没能说出这句话来。他沉默的看了夜北的背影良久，才放弃一般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鲜花插进柜子上的花瓶里，然后坐在病床边帮她整理着因为刚起床有些乱的头发。

“没有下一次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银色的长发一点点在指尖被理顺，然后自然而然的垂落在床边。真的是非常漂亮的头发，威兹曼不禁有些走神，然后看到对方一无所动的样子，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责备的话语来，“哪怕是王权者，也是会拥有极限的，毕竟在这个名头之下，我们也只不过是被真正的神明所选中的人类。”

那也只是你们而已。夜北低头，细细碎碎的发丝遮住了左眼，相对于这个世界被神明所选中的人类，她这个根本就是外来者的存在，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那些法则于她而言，与其说是约束，不如说是保护。

“说起来，那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了。”不太想深究这个问题，夜北开口岔开了话题。

“你昏迷之后我就准备把你带走，稍微麻烦些的是，之后遇到了一群正在找你的人，解释花了点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