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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追妻攻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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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以谦在日本上过自救课,学过紧急救护,对于突然停止心跳这类的情况他还能应对。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搭在一边的椅子上,扎起袖子,对旁边的人说:“叫救护车!”
  杜建明反应过来,点头立即掏手机拨打电话。林以谦把刘杰文的身子放平,右手大拇指在他的人中用力一掐,地上的人没反应。林以谦双手交叠在刘杰文的胸口,用力下按,连续有规律地做着心肺复苏。
  不久后,谭家誉赶了过来,拨开了围观的人,看到了在做胸腔按压的动作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转头对着围观的人问:“救护车叫了没有?”
  杜建明举手说:“叫了,大概还有几分钟就到。”
  谭家誉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林以谦。他紧抿着唇,眉心微微蹙起,双手不停地做着胸前按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
  过了几分钟,救护人员赶到,及时对刘杰文做了气管插管。
  一路上了救护车直送医院,林以谦和谭家誉也跟了上去,救护车上,专业的医生给刘杰文做着胸腔按压,林以谦和谭家誉坐在一边,看着推床上毫无动静眉心紧皱着。
  人送进了医院就被推进了急救室进行抢救,林以谦和谭家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林以谦背靠着冰冷的椅背,想着刘杰文这些日子的表现,他才来公司两个月不到,有着一腔热血的年轻人工作很认真也很刻苦,不懂的地方都会第一时间跑来问林以谦。
  平时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竟然在那么短时间内停止了心跳。如果他不能醒来,那他这年轻的生命也就没有了后续。
  谭家誉抬手放在林以谦的肩上,安慰道:“会没事的。”
  林以谦倒吸一口凉气,他低声说:“其实,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无论是在大自然面前,还是在病魔和意外的面前,人的生命都显得渺小脆弱。
  谭家誉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所以,人才要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嗯。”林以谦低声应了一声,想到珍惜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薛少瑾。如果今天倒在地上的是薛少瑾,他会是什么反应?大概是不会那么镇定地为他做心肺复活。
  薛少瑾,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懂得珍惜?

  不会说谎的是心

  将近两个小时的抢救,医生笑着从急救室出来,说病人已经恢复了心跳和呼吸,急救成功。林以谦松了一口气,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
  医生看着林以谦说:“还多亏了你的事先急救,不然也不会有这一次的奇迹。”
  心跳停止了将近两个小时再活过来,这在医学上可以说是一种奇迹,因为往往在此类事情发生的时候,旁边并没有懂得正确急救的人。在刘杰文停止心跳在恢复心跳,只要这期间有一段时间停止胸腔按压或者气管插管,病人就不可能再醒来。
  不久后,刘杰文的一双父母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心急如焚的一对中年夫妻听到儿子出了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到确认自己儿子还活着才松开了紧绷的神经。
  此次的医疗费用和住院费用,谭家誉全额包揽。把医院的事情处理之后,已经天黑。出了医院,找了一家餐厅吃晚饭,谭家誉再把林以谦送到住处。
  林以谦下了车,谭家誉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等会。”
  林以谦站在原地回头,谭家誉开了车门下车走到林以谦面前,抬手环住他的肩膀把他揽入怀里。林以谦微微一愣,听到谭家誉说:“以谦,今天多亏有你,谢谢。”
  林以谦回过神,低声说了句,“没什么。”
  被他这般抱着,身体贴着身体,林以谦身体僵硬,放在身侧的手想要拉开距离,谭家誉大概也感觉到他的不自在,在他没推开之前松开了双臂。
  谭家誉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柔声道:“回去好好休息。”
  “嗯。”林以谦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公寓。
  林以谦回到公寓,刚把东西放下,脱下了外套正准备洗澡,门铃响了。
  开了门,门外站着薛少瑾,他脸上的气色很差,唇色发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薛少瑾咳了几声,沙哑的声音问:“你这有没有备用的感冒药?”
  看着他的脸色,林以谦突然想起今天倒在地上的刘文杰,心怎么也硬不起来,他低声说:“进来拿。”
  林以谦转身进门,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找备份的药,薛少瑾关了门进屋,沙哑的嗓子连续咳了几声。
  找到了一盒感冒药,林以谦递给薛少瑾,再扫了一眼他病色的脸,“去医院看了没?”
  薛少瑾摇头,“没。”伸手接药的瞬间,两个人的指尖触到,林以谦明显感觉到薛少瑾的体温比自己的高出很多。
  “谢谢。”薛少瑾沙哑着嗓子说,随即又咳了几声,吸了吸鼻子。
  林以谦看着他,轻抿着唇,“吃药要开水,你那有没有?”
  眼里没有一点神采的薛少瑾摇了摇头,“没。”
  “在这等等。”说着,林以谦转身进了厨房,装了水用电热杯烧了一大杯开水。
  薛少瑾坐在沙发上,拆开了药盒看着里面的说明书,嘴里不停地咳嗽,伴着沙哑的声音让人心疼。
  两分钟不到,电热杯的水沸腾,林以谦取了杯子倒了一杯开水放在茶几上,薛少瑾咳了几声,缓过气来才说:“谢谢。”
  “等水温了再吃,一次三粒。”
  听着林以谦温柔的声音,薛少瑾抬头看着林以谦,心里一阵暖意,“嗯。”
  林以谦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冲浴房,刚才门铃响之前,林以谦就打算洗澡。薛少瑾在外面,他也不需要像待客人一样陪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冲浴房里就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
  林以谦洗澡出来,见到薛少瑾已经倒在了沙发上,茶几上没了热气的水一点也没动,药他也没吃。林以谦心里一紧,急忙过去弯腰用食指在他的鼻尖下探了探,还好,还有呼吸。
  或许是今天刘杰文的事给了刺激,林以谦的大脑处于敏感状态,所以刚才才会那么着急。
  看着薛少瑾的睡颜入神,林以谦轻抿着唇,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用手背在他的额头探了探,体温高得有点吓人。发这么高的烧还不去医院看,这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林以谦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薛少瑾缓缓张开眼睛,看到林以谦模糊的身影,他抬起手想要去摸他的脸,“以谦……”
  林以谦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起来,去医院。”
  处于高烧状态的薛少瑾意识朦胧,脑袋里一片浆糊,他用手敲了敲脑袋,坐了起来。林以谦进了房吹头发,换衣服,出门带着薛少瑾去医院。
  到了楼下,薛少瑾从裤袋里拿出车钥匙交给林以谦,“你开吧。”
  林以谦接过车钥匙,薛少瑾的车他开过几次,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薛少瑾有时喝了点酒不宜开车,一般都有林以谦来开。
  林以谦开车一向都很稳重。薛少瑾坐在副座昏昏欲睡,半眯半眛的视线里是专注开车的林以谦,火热的喉咙里偶尔忍不住重咳几声,撕裂般的疼。
  到了医院,林以谦把车停在医院后面的停车场,开了门下车,薛少瑾还在车上。林以谦绕到副驾座旁开了门,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薛少瑾脸色苍白地有些恐怖。
  “下车。”林以谦说。
  薛少瑾下了车关了车门,林以谦说:“走。”
  林以谦转身要走,薛少瑾上前一步,抬手将林以谦揽住,他的体温很高,林以谦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传过来的温度。此时的他并没有什么力气,林以谦分明可以一把将他推开,而他却没有这么做。
  薛少瑾不断收紧自己的双臂,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以谦,我总觉得,这是梦境。”
  因为太久没有得到林以谦的关怀,所以突如其来的温暖总让大脑处于混沌状态的他觉得这是在梦境。
  林以谦让他抱了一会儿,才抬起手稳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开距离,“先去挂号。”
  薛少瑾嗯了一声,跟在林以谦后面,绕到了正门。医院的挂号处排了长队,最近春夏交接,正是流感的高峰期,也是医院的生意旺季。
  林以谦让薛少瑾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排队挂号。排十五分钟的队挂了号,再到二楼量体温,41。5的体温连医生都觉得惊讶。
  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医生一天下来都处于忙碌之中,人太多,他确定了病症就立即说要打点滴,然后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份药单。
  林以谦拿着药单和薛少瑾去了二楼的输液室,输液室几乎座无空席,打点滴的和陪同的在挤在一块,不太大的输液室显得格外拥挤。小孩的哭声和大人之间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原本该保持安静的医院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负责插针的护士说打点滴的人太多,还需要排一下队,让病人先找位置坐下。
  满座的输液室,好不容易等到一对父子走了,空出两个位置,薛少瑾过去坐下,林以谦还是站着。
  “以谦,坐下吧。”薛少瑾仰着头看着林以谦说。
  “不坐。”林以谦淡淡道。
  薛少瑾从椅子上起来,说:“那我陪你一起站。”
  林以谦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他,偏开脸将视线落在别处,“我不需要打点滴,位子就让给有需要的人。”
  今天医院人太多,打点滴的人也多,如果病人家属还占了一大部分的位子,真正的病人就要一直等着。薛少瑾明白他的意思,“那你坐我的位子,等会我站着。”
  听了这句话,林以谦冷着声音说:“你有病么?”
  明明发着高烧,薛少瑾还是厚着一张脸皮说:“是有病,不然也不会来医院。”
  林以谦不再说话,薛少瑾伸手拉着他放在身侧的手,压低声音说:“打点滴少说好几个小时,你要一直站着我心里不舒服。”
  最后,林以谦还是妥协,坐了下来。如果等会有病人找不到位子,他再来让位。

  你还是关心的

  年轻的护士推着手推车过来,上面摆放着好几个贴上便利贴的篮子,每一篮子里面都装着病人要打的药水。同时看到两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年轻的护士有些害羞,靠近薛少瑾的时候,脸颊是红的,帮他消毒插针管的手有些抖,扎了几次针都没扎到血管,薛少瑾的手腕上差点被她扎成蜂窝才找到把针扎好。对于护士的屡次犯错,薛少瑾面不改色。
  年轻的护士红着脸一直说着道歉的话,薛少瑾没有计较。
  过了十点钟,薛少瑾的两瓶药水才滴了三分之一,输液室的人也越来越少,整排靠着墙的椅子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诺大的输液室变得安静。
  林以谦一直低头玩着手机,手机没电之后就看着一份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薛少瑾已经睡着,头歪着枕在林以谦的肩上。
  林以谦抬头看了看上面挂着的两个药瓶,还有三分之一没滴完,再看看他的手腕,上面贴着胶布。视线最后落在他熟睡的脸上,他的睫毛很浓密,眉毛是黛色的剑眉,五官很精致,他这样的在女人心目中都是白马王子高富帅,也怪不得刚才护士给他扎针的时侯手抖扎错。
  十一点半之后,输液室的人屈指可数,护士也有泰半下了班。吊瓶上的药水快滴完的时候,薛少瑾还在林以谦肩头睡着。林以谦唤来护士拔针,薛少瑾听到动静才醒过来。
  过来拔针的护士是另外一位,她显然要比刚才的年轻护士老练,拔了针,她将一块有消毒液的棉絮按在薛少瑾的手腕上,叮嘱说:“先按一会,以免流血。”
  薛少瑾按着棉絮和林以谦出了医院,医院外的马路很冷清,医院后面的停车场也只剩下几辆车。
  开车的依然是林以谦,黑色的奥迪平稳地行驶在宽松的马路上,两边昏黄的路灯延续了好几公里,就如一条火龙。
  回到公寓,在薛少瑾的门口,林以谦把手上的药递给他,“这药明天早上记得吃。”
  薛少瑾接过,应了一声嗯。林以谦提步要走,薛少瑾出手拉住了他,他的体温还是很高,通过他的手就能感受出来。
  薛少瑾看着他,“其实,你还是很关心我,不是么?”
  “如果今天是个陌生人发高烧,我也会关心。”林以谦说。
  薛少瑾听后并没有反驳,林以谦是那种人,心肠太好,就算今天发高烧的是别人,他也会这么做。
  薛少瑾松开了他的手,低哑的嗓子说:“晚安。”
  林以谦往前走了几步,开门进屋。
  周一的早上,刘杰文来公司准时上班,一脸笑意的他从容的应答着各位同事的问候。上星期五,他是真的命悬一线,很少有人在停止心跳两个小时之后还能活过来的,这连他自己也觉得是上天眷顾。
  林以谦一大早就看到刘杰文在一群同事中间谈笑风生,心情很好。刚坐下没多久,刘杰文就来到他的办公桌前,穿着西装的他显得很精神。
  林以谦放下手头的文件看着他,问:“怎么了?”
  刘杰文说:“我是来道谢的,那天多亏了主管,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了。”
  林以谦面带浅笑,“怎么一大早就说这么晦气的话,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嗯。”刘杰文点了点头。
  “以后,要少熬夜多休息,注意身体。”
  “恩恩。”刘杰文点了点头。那天突然停止心跳是有原因的,刚毕业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心里一直想着快点做出点业绩,为了做一份像样的报告,他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
  刘杰文支支吾吾了一下,才说:“对了,主管,我妈说想请你上我们家吃顿饭。”
  林以谦笑了笑,“好意心领,吃饭就不去了。”
  “但是我妈吩咐一定要把你叫到家里。”
  林以谦想了想,说:“你跟你妈说一下,我有约走不开。”
  刘杰文点了点头,“那就下次吧。”
  下午下了班,林以谦提着公文包出了公司,走过一段落羽杉小道就看到地铁口,手上搭着西装外套,背后靠着栏杆的薛少瑾。
  看到林以谦向着这边走来,薛少瑾脸上立即浮起一丝笑,看那气色,高烧该是退了。
  雷打不动地来接他,不过是为了多看几眼,虽然就住在隔壁,但是看到对方的机会并不多,一天之中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和他有接触。
  拥挤的地铁上,他和林以谦靠的很近,身体贴着身体,很明显的非礼,但是在地铁上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林以谦瞟了他几眼,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傻笑。
  星期三是林以谦的生日。他基本记不住自己的生日,因为他很少会去看农历。自从有记忆以来,每一次过生日都是魏琴芳提醒。而认识了薛少瑾后,每年的生日都是薛少瑾来记。同样的,林以谦把薛少瑾的生日记得很熟,自己的生日反而不愿去记。
  谭家誉一大早就打电话预约林以谦今晚一块吃饭。林以谦还没有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跟平常一样埋头工作,下班之后就上了谭家誉的车。
  谭家誉带他去的是一间法式餐厅,装潢典雅的餐厅是情侣的约会圣地。谭家誉将二楼包了下来,他们只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偌大的二楼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暖色的灯光将氛围装点得更具浪漫气息。林以谦却有点不舒服,因为这是情侣才回来的地方。他看着对面的谭家誉,“今天怎么想来吃法国菜?”
  谭家誉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你不喜欢?”
  “那倒不是。”
  谭家誉抿唇笑了笑,说:“这里环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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