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们可以派快艇把您送回去。”
茹薏再三问她,有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前台都是摇头。
“办法倒是有一个。”傅岑川拿出护照,递过去,单手撑在柜台上,侧身望着她:“至于可行不可行,要看你是怎么想。”
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茹薏最后拖着箱子跟在傅岑川后面。
双人间,两张床,进水不犯河水,不要紧的。
谁料打开门,她傻眼了,所谓的双人间,确实是两张床,只不过,两张床是拼在一起的。
“这……应该可以移开吧?”
傅岑川一摊手,“要移你自己去移。”
算了,都已经同住一间屋子了,何必这么矫情。茹薏洒脱地把东西一放,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傅岑川已经脱了上衣,这让她再一次认真地看清了他养眼的身材。
“看够了?”他嘴角一歪,“看够了我就去洗澡了。”
茹薏低着头经过他身边,去阳台上晾她洗好的衣服,然后打开电视,制造出一些让她减少尴尬的声音。
傅岑川穿着蓝色的沙滩裤裸着上身出来,躺在另一半边的床上,茹薏明显感觉到重量。
“诶,你睡觉会打呼噜吗?”
“不知道,还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过,没有人能告诉我。”
“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似的。”茹薏嗅了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诶,谁让你用我的沐浴露了?”
“你的?”他无辜,“我还以为是房间配的。”
“算了。”
“你呢?睡觉会不会有不好的习惯?”
茹薏想了很久,弱弱地问:“……磨牙算么?”
“哈,我还以为你会说,类似睡着睡着会跑到床的另一边这样的坏习惯。”
电视里播了一条新闻,说是Y国发生了一起十个成年男人lun——奸一个十岁小女孩的惨剧,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太冷的原因,茹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起遥控器就换台,这次说的是一个女孩旅游时和两个男人同住一间四人间的青年旅社,然后被强——bao的案件。
“咳——”茹薏挠了挠头发,不敢再换下一个了,直接关掉,“那个……你再给我说一道菜吧,像昨天那样。”
“这次你先说吧。”傅岑川手交叠放在后脑勺,上半身靠在床头,腿很修长,自然而随性,如果他真的是个厨师,至少也是一个高贵的厨师。
茹薏想着,决定跟他讲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两年前,因为战略位置和战略资源之争,M国以反恐为名在A国周围建立军事基地,部署军队,不久之后便爆发了战争。一名年轻的女记者,为了拿到第一手资料,到了前线,却因为要救一个无辜的小孩,自己腹部中弹,到鬼门关走了一回。”
房间里灯光很暗,许是特意为了营造浪漫的氛围,即便是调到最大,也只能是这样的亮度。茹薏的声音很轻,她有一副好嗓子,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说话会让人觉得平和。
傅岑川眼神直视着前方,茹薏也是一样。
“后来,那个女记者活着回国,她一直想要找一个人,却没有任何线索,一直找不到。”
“找谁?”
“她想要找那个救了她的医生,听工作人员说,那位医生本来是随着红十字会组织的国际医疗援助到A国进行志愿服务,因为她的伤,医生连夜赶过来,取出子弹,等到危险期一过就走了,所以女记者连他长的什么样都没见过。”
“这么不巧?”
“虽然她没见过那个医生长什么样,但她从那以后一直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里医生不断地用湿毛巾帮发着高烧的她降温,她觉得自己不是幻听,真的是那个医生一直在她耳边鼓励她,叫她不要放弃。后来她才知道,当时她的情况是多么危险,要不是医生的照顾,她说不定已经光荣牺牲。”
“那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人家。”
茹薏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她从醒来那天到现在,一直在找,但除了知道他是个男的,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信息了,他是摆明了不想让人找到他吧。”
“找不到还会继续找吗?”
茹薏想也没想,拼命地点头:“会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等一个等不到的人,跟在机场等一艘船,没有两样。”傅岑川黑暗之中眼神亮了又暗,“把等字换成找字,说的就是那个记者的情况。”
茹薏没有接过他的话,偏头问他:“这个故事怎么样?”
“昨天那个比起这个要八卦得多,听众更喜欢八卦的。”
“说多了八卦,总得说些有营养的,不然会显得我很没有内涵。”
“诶,你是第一次跟除了男朋友以外的人同住一间房吗?”
“怎么可能。”茹薏笑出来:“我们这种常年在外面跑,白天黑夜颠倒着过的,有个地方随便就躺下去了,四五个人挤在一张床上都有过,哪里会在乎这么多。”
傅岑川却说:“我可是第一次跟年轻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所以呢?”
“所以你赚了。”
“嗤——”茹薏从床头滑下来,整个人躺在床上:“这也要计较,我说完了,到你了。”
茹薏侧着身子,脸面向傅岑川这一边,闭上眼睛,睫毛又密又长,她打了个哈欠,“你说吧,我闭着眼睛听着呢。”
“你听过马蹄草吗?”
“嗯?”茹薏挪了挪枕头,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是莼菜吗?”
“莼鲈之思,说的就是晋朝的张翰因为思念家乡的美味莼羹鲈脍,便辞官回乡……”傅岑川低头看了一眼,只有安静的呼吸。
居然睡着了。
他无奈笑笑,熄了灯,也躺了下来。
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他还以为自己会兴奋得睡不着,但看着她柔和而安宁的侧脸,他竟然觉得无比踏实。
闭上眼,幽幽香气平顺着呼吸,很快就睡着了。

莼菜氽塘片(二)

遇见你是命运的安排,爱上你是我无法控制的意外。
突如其来的大雨,茹薏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醒来,那半边床已经没有人了,赤着脚四下转了一圈,傅岑川在阳台上打着电话,神色凝重,不像往常嬉笑的样子。
见她起床,他隔着玻璃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等茹薏洗漱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经挂了电话。
“没想到你这么能睡啊。”
“小时候外婆说过,下雨天坏人都不会出门,所以睡得特别踏实。”
早餐是傅岑川端进房间的粥。
“你煮的?”
“算是吧,每天吃咖喱,口味太重。”
“怎么办,我越来越相信你是厨师了。”
“我本来就是。”
赤着脚在小岛上闲逛,看到买新鲜水果的小摊,兴冲冲地过去。
“榴莲?”茹薏看他拿起一个像是要买的样子,眉头一皱,摇头:“榴莲还真的是我少数不吃的东西之一。”
说完茹薏看到旁边大大个的释迦,问老板要了个塑料袋就要拣。
“这东西我不要吃。”傅岑川脸撇过一边:“我说过,我有密集恐惧症……”
茹薏一愣,屏住没有笑,默默地把已经装进袋子的一颗颗绿色的释迦又拿出来,拿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她停住,调皮地叫他:“诶,要不我剥开了再给你,真的很甜,尝一尝?”
傅岑川没回头,犹豫片刻:“如果你敢尝试榴莲,我就敢吃它!”
“好!”
然后茹薏接过一小块猫山王,傅岑川捧着一颗释迦,他们对视了一分钟之后,果断放弃,最终拿着一袋莲雾走了。
因为昨晚的那场雨,风浪太大,原计划的深潜取消,他们躺在蘑菇亭下面,咬着莲雾,声音清脆,汁水饱满。
“如果你吃过释迦,就知道什么叫甜。”
“没有吃过榴莲,就不能说自己来过这里。”
茹薏手机有新提示,长时间没有刷新,一下子跳出很多信息。
好友林莞晒着自己在肯尼亚身后一群斑马呼啸而过尘土飞扬的照片,茹薏去过这么多个国家,非洲却还没机会去,等这次回国,也许该好好休一个长假,趁林莞还在那边,过去看看狮子。
上司贾司韵发来短信,言辞激烈地声讨,最后的结束语是让她帮带两瓶蜗牛霜。
从小一起长大的阎晓要从英国回来了,问她什么时候能接见,茹薏只能对着海滩拍了张照,发过去,然后告诉他:“抱歉,回程的机票还没填上日期。”
那个遗产争夺案居然已经上了新闻,法官希望能够调解,在多次尝试之后只能放弃,因为人永远都无法聚齐,哪怕是眼看着就要齐了,先到的人又因为几句不合翻脸离开。
关了新闻,微博里面突然多了许多苏迪和成峰的合照,是苏迪@了她,茹薏回了句“祝你们幸福”,这种原谅别人的感觉,果然比被别人原谅要好。
该看的都看完了,不该看的也看完了。
“诶,昨晚你说到马蹄草,后来呢?”
“后来?我说了,你没听到?”
“你说了?”
“说了。”傅岑川又把手叠到脑后:“但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
天上又飘起小雨,这个时节会下雨真的不多见,朦胧中远处真的是海天连成一线。
“莼菜氽塘片,是乾隆皇帝巡视江南时必点的一道菜,塘鳢鱼片洗净,加酒和葱末抓匀,莼菜取嫩茎、叶入沸水锅氽好滤干,最后鸡清汤加清水烧沸倒入鱼片,除去浮沫,加莼菜和火腿丝,倒入汤碗内,淋鸡油。”
“你说的菜听上去都很家常。”
“能把家常菜做好才是本事。”
“莼菜到底长什么样,我倒是从来没见过,不过好像有过一篇文章,专门提到莼菜。”
“是叶圣陶的《藕与莼菜》——‘若无所牵系,更何所恋念’。”
“一道普通的菜被你这么一说,瞬间高大上了。”
傅岑川笑声朗朗:“回程的飞机要是平安着陆,我做给你吃。”
“你别吓唬我。”茹薏嗔他:“先容我把遗嘱写好再说。”
雨停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红色由浅入深,真真解释了什么是大气。
几位高鼻子银发老人在桌上铺了宣纸,手上的毛笔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握,茹薏过去跟他们攀谈,知道老人非常喜欢中国的书画,一心想要学习,却因为工作繁忙一直没有机会,现在退休了,跟着几个老朋友,都是没有老婆没有孩子的老头,开始周游世界。
“我可以教你。”茹薏拿起另一只毛笔,“写个什么字呢?”
“可以写你的名字吗?”老头接着说了理由:“中国人的名字通常都含有寓意,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有没有故事。”
茹薏沾了墨,写了个“茹”字,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
“我以为你练的是小楷,没有想到,你喜欢的是苍劲的柳体。”傅岑川在她身后,啧啧称赞。
茹薏莞尔一笑,对老外解释这个字的含义:“这在中国是极罕见的姓氏,源于古代柔然和鲜卑,这是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的历史,您权当听听就好。”
老头似懂非懂地点头,茹薏正要继续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到有人呼叫“help”,茹薏还以为是有人掉到水里,拿着毛笔继续要沾墨,突然被拉着跑开,遇到椅子也就这样撞过去,见到人也是一样,茹薏膝盖被撞得很疼,也顾不上去管,只知道一种可怕的危险在朝她逼近,虽然看不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但听声音就知道已经一片混乱,小孩的哭声、男人的呵斥声,还有,两声枪响。
这辈子,茹薏第一次听到真实的枪声,就是那一次子弹射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对子弹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恐惧又敬畏。
茹薏被傅岑川左拐右拐拉到隐蔽的角落,踢开一扇门,人进去,门关上,逼仄的空间里,她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她赤着脚,只到他肩膀,脸摩挲着他的白色衬衫,手臂肌肤不时触碰,微微发烫。
他粗重的呼吸拂过,和她的交缠着,同样交缠着的,还有空气中淡淡的咸涩汗水味。
外面混乱声依旧,而她更清楚听到的是他们的心跳,
过了十几秒,似乎是安静了,茹薏的意识却还停留在上一个镜头,拉不回来。
傅岑川的手滑过她的背脊,茹薏抬起头,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蔓延,傅岑川低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心跳这么快?”
逐渐远去的快艇的声音让她恢复清醒,想要挣脱,却被握得更紧。
他的身体整个覆上来,把她压在用来隔出空间的木板上,吱呀的一声,茹薏“啊”的一声还没完,就被他漫长而深入的吻,慢慢滋润因为紧张变得干涸的嘴唇。
“我们逃过一劫。”他松开她,手却流连在她后背,声音擦过她的耳边:“我觉得,应该庆祝一场。”
他说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从背脊滑到腰上,一寸一寸卷起被汗水浸湿的贴身T恤,还要往上,被用力拦住。
“不行……”茹薏用最后剩下的理智,却用最没有说服力的声音,说着:“不行……”
“不行?还是不要在这里?”
茹薏没有回答,只有急促的喘息,在不透气的空间里就像无法化开的浓稠的血液,徒增灼热。
“我们回去。”
他抱着她,从黑暗的过道回到房间,所经过之处一地狼藉。
“茹薏。”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修长的手指辗转反侧,
她轻轻嗯了声,皮肤在躁动的灯光下排列着细密的汗,分不清是在回答他,还是在回答自己。
这种感觉,就像是那一次,死里逃生之后的欢悦,让所有与生命无关的事都变得不重要。
傅岑川手指停留在左腹部那道半指大笑的疤痕,反复地抚摸。
“疼吗?”他像是寻找回丢失多年的珍宝那般珍惜。
茹薏把他的手放在胸口:“这里疼。”
他低头吻住伤口,“还想着那个医生?”
长叹一口气:“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再一次用力地吻她,茹薏已经无法判断,这是不是一个带着感情的深吻。
“傅岑川。”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在。”
最后她终于流下泪水,是因为疼,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疼。
“都什么年代了还拒绝婚前性行为——”
苏迪的话让她可悲,可悲自己这么多年的坚守,却在一个陌生的国度,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攻破。
她和成峰,十年的相爱,却敌不过,这个与她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男人,给她的信任。
她遇见他,是命运的安排。
却不知道,他爱上她,是不是无法控制的意外。

莼菜氽塘片(三)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顺其自然,只有心无所恃,才能随遇而安。
林修文,曾经是苏市大学的法语系教授,风流倜傥,半百的时光在他身上除了平添成熟男人的魅力,对他风采没有一丝威胁。学校里盛传的教授与学生的风流韵事里,少不了以他林修文为主角的故事。
两年前,他因为被女学生爆出与他在宾馆开房的艳照,离开学校。他和妻子吵吵闹闹十多年的婚姻也从此走到尽头。
茹薏从小耳濡目染,虽然是男孩子一般调皮,但长大后一口柔美温婉的法语让她觉得不后悔曾经为之付出努力。
从她母亲第一次拦截到女学生写给父亲的情书开始,父母每次吵架,母亲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别无他法,可即便是真的闹到吞下一瓶安眠药后来洗胃救回来,过不了两天还是会被浪漫的父亲哄回来。
只是那一天,没有穿衣服的父亲和一个女人在床上的照片被母亲一把甩在父亲脸上,下午他们就离婚了。
有时候,命运就喜欢捉弄人,父亲这么多年来不止一次提过离婚,都被母亲以死相逼给拖延了,终于这一次是母亲主动开了口,他解脱似的恢复风流的单身生活没几天,茹薏的外婆死了,追悼会结束以后,一位律师找到外婆的几个子女,递给他们一份材料。
“应赠与人的要求,我们对他的身份保密,他曾通过合法的公证手续,表示在他死后,他名下一笔财产无偿赠与给张文秀女士,赠与人是昨天离世的,没有想到张女士在他离开之后五个小时后也去世了,我们表示遗憾,并慎重向你们宣布,这笔遗产将由张女士的法定继承人获得。”
茹薏的父亲叫林修文;苏素敏,是茹薏的母亲,张文秀,是茹薏的外婆。
这笔莫名其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