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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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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人吃完早饭鸦雀无声围观掌柜训话。明斓心说这可是树立形象的好机会,帮衬一把小伙计,自己古道热肠的形象立刻就树立起来了。一摸口袋,囊中羞涩,明少侠又趴了。
最后还是陈贤看不过去,上前给了一锭银子。一锭银子可不少,老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粗着嗓子又吼了几句伙计,小伙计抹着眼泪感谢陈贤。
朱小瑞叉腰掐着嗓子站在明斓身后借题发挥,“哟,这鸡好好的一直没丢,怎么我们一来就不见了。该不是被某些人偷了吧。”故意拖长音调揶揄明斓,“有些人就是穷得吃不起肉也别偷那鸡呀,那鸡老得都快走不动路了,哪能吃啊。”
燕陶听他话里含沙射影,登时就怒了,拍着桌子和他对骂。
明斓也不恼,在桌子底下抖腿看俩小鬼你来我往。
燕陶说,你无理取闹。
朱小瑞说,你心里有鬼。
燕陶又说,你莫名其妙。
朱小瑞冷哼一声,你心虚。
两小鬼年纪差不多大,吵得龇牙咧嘴脸红脖子粗场面极其难看。这时明斓才心情舒畅地猛拍桌子,放肆,燕陶不得胡闹,快给朱公子赔罪。
陈贤摸着下巴直点头,明贤侄果然教导有方,明知对方有错在先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佩服佩服。
明斓出完这把风头,早上受得气这才平了。心平气和地跟在萧宿峦身后出店上车继续上路。
上车的时候燕陶也想跟上来,估计是对甜甜的糕点还念念不忘。明斓知道昨晚上萧宿峦睡一夜马车肯定没睡好,早上必然要补觉,放燕陶上去准要吵着他,那家伙睡不好很难伺候,所以故意把燕陶骗到后面的马车上,燕陶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他好久,明斓一时不忍又从萧宿峦车上搜刮出不少坚果点心一并塞给他。
做完这件事以后,萧宿峦十二近侍里专管钱财的卫四就一直用一种痛心的目光盯他。
小气鬼!他在心里不住嘀咕,这人脾气怎么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抠。不就是吃他几块糕点。卫四手上管着钱,明斓以前说什么都不肯得罪他,现在不一样了,他又不靠萧宿峦养,你瞪我干什么,你管不着!他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到现在还在吃人家用人家的,以前还有个名分,现在完全是没名没分骗吃骗喝,卫四瞪他也不足为奇。
明斓再怎么挥霍,萧宿峦那败家玩意是不会管的。毕竟他萧大少随便花花都比明斓消耗地多得多。明斓知道他不是故意败家,萧宿峦出身名门,家里从小用好的穿好的,根本就没有节省这个概念,好不容易和他下山混了几个月苦日子毛病收敛不少这几年骄奢淫逸毛病又全回来了。萧宿峦那是败家中的精品,根本就不在乎那几盒糕点,一上车就扔给他一床被子,两人各据一边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明斓本来晚上就没睡好,沾着枕头就睡,醒过来的时候早过了正午。一睁眼吓了一大跳,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居然睡得滚做一堆,萧宿峦的脸挨得他极近,细长浓密的睫毛扫在他鼻尖,一颤一颤仿佛能痒到心底。
明斓敛了呼吸仔细打量他。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好好看他,最多也就是刚见时的惊鸿一瞥,绝不敢这样直勾勾看他。眉头平展,鼻梁挺直,嘴唇微张,惹人亲吻。明斓盯着那两瓣薄唇看了许久,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亲吻上去,偷亲一个高手,这比你朝高手脑门上来那么一棍子更容易把人弄醒。这要是亲上去都没反应,萧宿峦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明斓忍住诱惑,吞了口口水开始数对方的睫毛。其实他完全可以逃开,可就是忍不住这么和对方一起手足相抵躺在一块儿,真是没出息,他暗骂了自己一句。
萧宿峦闭着眼睛忍了许久,明斓还在傻乎乎地数睫毛,鼻息全喷在脸上还不醒,那就真是猪了。
忍无可忍,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明斓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正好给了他机会,含住那两瓣唇反复□。
明斓也是一下傻了,激动地抱着对方就啃。萧宿峦的吻和他现在淡漠的表情完全不同,霸道而充满占有欲。缠着明斓的舌头,里里外外都要刻上自己的气味。明斓的身体是被他充分开发过的,三年间又一直禁欲,没啃多久就败下阵来,不自禁地款摆腰肢恳求更多的爱抚。
直吻得头昏脑胀,双腿酥软,萧宿峦都不肯放过他,按着他的臀部不让他离开自己。明斓边喘息边想,人真是奇怪,明明当初那么绝情再见时也没说上几句话,燃起的热情竟然也能将人融化。
“恩……”萧宿峦一手按着他的臀,一手扶着腰,肆无忌惮地在他嘴中翻搅,明斓身体发软难耐地摆着腰轻蹭。他深知自己丢脸,竟然只是一个亲吻,下面就半硬了。但对方似乎没有想要的意思,他知道萧宿峦求欢时喜欢用手抚摸自己的腰,如今那双手只是老实搭在他的腰侧动也不动。
“公子……”朱小瑞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他是想来看看两人醒了没要不要用膳,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这么热辣的画面。他家公子青丝披散,薄唇微红,被人压在下面面面面面……朱小瑞差点没晕过去。他家公子就是断袖怎么可能是下面那个,而且对象居然是明斓那个沉山派的穷鬼。头好晕,谁来救救他。
“他没事吧?”明斓跨坐在萧宿峦身上震惊地看着朱小瑞飘了出去。
事实证明朱小瑞不仅有事,而且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居然一连三天都没出现。
据十二近侍中最擅医术的卫七诊断这孩子大毛病没有,就是有些气滞,这两天见人话都说不利索直发愣。
朱小瑞养病,伺候萧宿峦的任务就落到卫十二头上。十二近侍里卫十二就是个受气包,有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都给他做,任劳任怨结实耐操。卫十二哪会伺候人,不是摔了盆就是碎了碗,倒杯水能把人烫死,端个饭自己先偷吃一半。要不是看在他跟在自己多年的份上,萧宿峦早一剑砍死他了。
明斓坐在车里嗑瓜子,围观卫十二伺候萧宿峦洗漱穿衣梳头。卫十二还真下得了手,萧宿峦眉毛都挤成一团了,那家伙还在笨手笨脚举着梳子揪头发。明斓看得头皮发麻,心一阵紧过一阵。
不出两天,他果然忍不住了,放下手上的瓜子呵斥,“就是给猪蹄去毛都没你这么干的。”
卫十二和萧宿峦一同哀怨地看过来,他不说话倒好,一说话把在场两人全刺激到了。
卫十二夸张地举着梳子张口欲辩,动作一大,身后架子上砸了一个瓷瓶。
……
“祖宗,那玩意很值钱的!”明斓扑过去指着他对方鼻子骂,“败家娘们儿啊你。滚!滚!”
卫十二尴尬地摸摸鼻子,他本来就不是干这事儿的啊!他只是个卑微的护卫,伺候人这活本来就是你的!明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还不滚,又不留你吃饭。”明斓盯着一地的碎瓷片痛心疾首。
卫十二偷笑着溜走。
手握犀角梳,青丝如缎,从上而下,缓缓地梳仿佛能将藏在心底的情意一点点一点点倾诉。萧宿峦的头发质感极好,乌黑莹亮,滑腻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掬一捧在手上把玩。挑了根深蓝色的宽边锦带束发,拾起肩头断发,萧宿峦回头揽着他的腰亲吻。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一如他们在一起的一千多个日夜。
自然而又亲昵。
明斓定定看他片刻,将胸中翻腾欲出的感情压了回去,笑了。他知道萧宿峦老毛病又犯了。“萧宿峦,你最近是不是身边又缺情人了,所以又觉得我好了是不是?”
萧宿峦温柔地抱着他,唇拂过耳垂,“我很想你。”
看,果然反驳不了。这个人啊,根本连谎都不想对他撒。只要一句轻轻的我很想你,就能哄得他自己乖乖往坑里跳。掩埋在心底的感情犹如墙角剥落的画纸一点点被一双残忍的手撕去,露出底下刻骨的嘲讽与讥笑。
你看,到这种地步我都逃不了。眼底有挥不去的悲哀,他听见自己这样说,“是吗?我也很想你。”义无反顾,掉进往事的火堆中。张扬的火舌将他蚕食融化。至死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某菜:谁说在上面的就一定是攻。朱小瑞:难道不是吗?某菜:嘿嘿嘿嘿嘿


、遇旧人·五

往后数日,两人之间的相处仿佛回到了三年之前。萧宿峦本就是最好的情人,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事实呢?明公子严肃地嗑着瓜子,大概他只爱自己吧。那么多年虽然有过几个上心的,也没有一个坚持到最后。
朱小瑞总算是回来干活了,不过每次都顶着一张死人脸看他,让明斓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感,哪儿的棺材没盖好里面的内容逃出来祸害人间了。
翻过莽龙山,取道绵城,再过一日车程就可到良州李家。莽龙山虽高,但却是一条捷径。漠北名驹们任劳任怨堪当骡子老实翻山,燕陶曾留下名言“看上去和驴差不多嘛”,然后他就被马尾巴抽了从此一蹶不振整天只知道吃了睡。
车到半山腰,阳阳烈日下,别说是人就连一日千里的名驹都有些吃不消。明斓闲坐在凉爽的马车中啃着一块桂花糕,用不满地语气嘟哝,“是不是越走越慢了。”车外的卫十二听见了,真想把他从车里拽出来暴晒几个时辰。
“喂喂。”明斓一只手伸出车窗拍着卫十二的大腿,“好歹也是有功夫的人,有点出息好不好。这样就不行了?”
卫十二:……
“我感受到了杀意。”明斓撸撸胳膊缩回车里。
又过半柱香的时间,朱小瑞扯着嗓子一路大叫着不好冲进马车。
明斓这时候正在砸核桃,瞅瞅朱小瑞满头大汗,慢条斯理地教导,“小瑞啊,你有没有见过杀猪,跟你刚才叫得好像哦。”没错,他就是闲坐在车里快闷死了四处惹是生非。
朱小瑞:……
明斓轻敲手心,灵光一闪,“对哦,你本来就姓猪嘛。”
朱小瑞毛病还没好全,一急就两眼斗鸡,公公公公公子怎么可以和这种人一起断袖!“公子!有强盗拦路!”
明斓一惊,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山野间锣鼓唢呐声震天,惊得山间小鸟啾啾啾乱飞。“这是哪家娶媳妇?”
朱小瑞打了个哆嗦,精彩纷呈地脑补起来。“难道是强抢民男……”不由自主双手捂胸。
明斓嫌恶地看他一眼,死断袖,他们车队里还有不少年轻靓丽的江湖侠女呢,谁要抢你啊!
朱小瑞往前一扑,“公子你可千万别出去啊。”顺手帮萧宿峦把领口向上提了提。
……萧宿峦无语好久拨开朱小瑞的手,“莽龙山,你去看看。”
明斓才想起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他以前爱管闲事,所以后来才在江湖上混了个铁肩担道义的名头。可惜当时他能力有限,经常管得了头就管不了尾,大多数时候还是萧宿峦出手帮他把事了了。那年经过莽龙山的时候,恰逢绵城的太守带兵上山提抢劫案的疑犯去问话,他兴高采烈跑去看热闹结果被人当同伙一块揪走。稀里糊涂帮人家一块儿查案,竟然把天龙寨一干人等全救了。这么一回想,他心中差不多有了数。
“明兄弟。”天龙寨上上下下百号人全部穿红衣,喜气洋洋一字排开。为首一男子身高足有两米,虎背熊腰,胸口带着一朵大红花,正是天龙寨头领周厚正。周老大一开嗓子声音大的似霹雳,“老弟,你路过我家山寨都不知会大哥一声,这可不厚道!”说着大掌一挥,明斓闪避不及被他勾住肩,一双脚明显往泥地里下沉几分。他张嘴叹了口气,这可是新鞋。
“大哥,是兄弟不对,您别生气。”明斓抱拳讨饶。
“生气!生什么气!大哥高兴还来不及!”说着提小鸡一样把对方往山上提,“走走,你大嫂早做了一桌子饭就等你来呢。”
大嫂?什么大嫂?这山上哪来的女人,可别不是抢来的吧。大哥你收敛点,当心陈贤回去让盟主带人来收拾你。“大哥什么时候成的亲,小弟可要讨上一杯酒水。”
周厚正哈哈大笑,“你嫂子漂亮着呢。”
眼见着两人走远,陈贤身边的小童轻声问他们该怎么办,陈贤背着手大笑,那我们就借光吧。
天龙寨上下有百来号人规模不小,一踏进主厅聚义厅就闻到一股饭菜飘香,厅里满满当当摆了十张八仙桌。周厚正极为高兴,张罗着弟兄们落座。一女子站在边上含笑望着他。
“这就是嫂子吧?”明斓上下打量,脸长得还成,就是个子太高,幸好周厚正人高马大,凑在一块儿还挺配。那女子朝他微微颔首。
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皆是山珍,山鸡鹿腿獐子肉,石鱼石鸡石耳,味道鲜美又是滋补佳品。特别是席间一道红焖野山鸡,味道咸辣,肉质鲜嫩,让人赞不绝口。
在座这群人都是风尘仆仆赶了十多天路的饿死鬼,能吃上这么顿热乎丰盛的山珍宴,连一琴门的弟子都少见地没开口讥讽,埋头狂吃。
明斓啃着鸡腿就着野菜汤,不时哼哼两句,嫂子真乃贤妻良母,大哥你真是有福分。他倒不是饿的,就是跟着萧宿峦吃了十多天江南厨子做的菜,甜腻得慌,天龙寨的伙食又咸又辣正对他胃口。
右首陪坐的是寨中二当家,见他吃得欢实,举酒道,“咱这山里吃不完的野味。这些獐子鹿山猪都是兄弟们一大早就去猎的,保证新鲜。”
席上有又一人接口道,“炖肉的时候味道可香了。连山上的麻雀都来偷吃。嫂子那肉起锅,嘿你们猜怎么着,里面躺着两只麻雀,连皮带毛还热乎着呢。”
明斓看看那锅肉,僵住了,“那麻雀呢?”
“当然是喂狗了。”那人拍着胸脯,“兄弟你放心,这锅肉里我保证你一根麻雀毛都找不到。”
……
明斓默默放下筷子,余光瞟见燕陶和朱小瑞两小鬼在另一桌上狼吞虎咽,所以说无知是福啊!
酒过三巡,面色微红,周厚正一口一个老弟连番给明斓灌酒。明斓酒量不错,几坛酒下去纹丝不动,不过微醺。倒是周厚正脸红脖粗,声音越发洪亮,“老弟啊,你要是缺银子花就来找我。咱寨子现在从良了,农忙时帮着乡亲们干活挣了不少钱,自从你上次把我们从官府手里救出来后这拦路抢劫的活我们就不干了。顶多心情好的时候抢两票,抢完了还给人家送回去。咱赚的都是干净钱。你要什么就跟大哥说。”
明斓默不作声喝酒。
周厚正絮絮叨叨重复好几遍,见他不为所动有点急了,“老弟啊,跟大哥还讲什么面子。衣裳旧了就买新的,我瞧这些人里就你穿的最破旧,这也太节俭了!”
明斓心说本来还有个更破的燕小六,燕陶叛变了,现在天天穿得像个有钱少爷。
周厚正一拍桌子,不成我兄弟怎么能比臭书生穿得还破,下山给我去买最好的料子,最贵的衣服。
二当家立刻就说,大哥现在时辰不对,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也要半夜才能进城。
周厚正脸一黑就摔了一只碗,总不能让他兄弟就这么一脸穷酸相。
明斓听他们吵来吵去,觉得自己身上这件不过是旧了点哪有那么夸张。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也是块好布啊。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淡淡道,“既如此,大哥山寨里有什么旧衣服找两件给小弟吧。”
周厚正一拍大腿,眉开眼笑,于是一桌人又人仰马翻地去找衣服。一炷香后,聚义厅的东厢房内。
“兄弟们,都找着些什么拿来看看。”周厚正一脸通红还没褪,粗着嗓子发号施令。
二当家抬上来一箱衣服,全是今年新做的穿都没穿过。“大哥,你看这件,款式如何,是不是很威武。明兄弟穿了,一定霸气。”
周厚正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水桶腰,你那衣服我兄弟能穿吗。”
明斓坐在边上尴尬地呵呵笑。
又有一人贼眉鼠眼凑上前,“老大,我从石当家那找出一件。明兄弟皮白腿细,穿着一定好看。”
“拿上来看看。”周厚正的好奇心被吊起,表情看上去柔和不少。
那人呈上一件红色纱衣,展开一看,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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