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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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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来看看。”周厚正的好奇心被吊起,表情看上去柔和不少。
那人呈上一件红色纱衣,展开一看,两片纱一块兜裆布。
明斓登时就呛了口水,边咳边摆手。
周厚正又是一个嘴巴子,“蠢货,这一看就是天香阁那个狐媚子送给老石的。不干不净,你给我兄弟穿。”
周厚正接连抽了不下十个人,倒在太师椅里喘粗气,“就没一件看着顺眼的。”
这时二当家又抬了个大樟木箱子上来,明斓看他左脸高高肿起,心说莫不是二当家想再挨一巴掌搞个对称。
“大哥,这箱是军师留下的。”
“哦?”周厚正撑起身体前倾,“军师和我兄弟身材相仿,倒是可以看看。”
明斓这才想起原来还有军师这么一个人,这也是个奇葩。天龙寨的军师郑可原是城里大户的独子。一日带着书童路过莽龙山,被周厚正绑走要赎金。哪知道那公子在山上住了几日死活不肯回去,吓得周厚正连夜把人送回家,回了家之后郑可寻死觅活要去当土匪,绝食三天成功翘家上山落草当了个狗头军师。
樟木箱里满满当当装了一箱子簇新衣服,月白淡紫嫩黄,料和工都不错,一箱衣服恐怕要百两银子。明斓心里看着喜欢,可也明白这一箱新衣服全送人了,军师恐怕要发飙。忙道,“不妥不妥,太多了。”那也是个大少爷,发起脾气来太恐怖。
周厚正毫不在意,“他现在用不着了。”
明斓一怔,“难不成……”
二当家知道他想歪了,连忙解释,“是他现在不穿这种衣服了。”
“那他穿什么?”明斓傻乎乎追问。
一直温婉地靠着周厚正的夫人突然对他露齿一笑,嗓音低沉,“明公子还没认出在下吗?”
……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明斓不停催眠自己,妈呀军师在这几年里到底遭遇了什么,居然改当女人了。不对,那岂不是。“周大哥,你们两个……”
周厚正大脸通红,揽着郑可细腰,“我们俩在一起了。”
“哦。哦?哦!祝福你们。”明斓游魂一样飘回正厅,好劲爆好可怕。
正厅筵席已近尾声,燕陶酒足饭饱终于想到他师兄,油乎乎的爪子直往明斓衣服上蹭。明斓拍拍他,心神俱疲,真是要被吓死了。
燕陶年纪小,对这个师兄还是很亲近的。酒足饭饱就抱着明斓的腰蹭啊蹭,“师兄一起睡嘛。”
明斓纳闷,这小孩最近怎么那么黏人。
燕陶神经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兄我看你没吃多少,特地偷了几块糕点,我们晚上一起吃啊。”
明斓拍拍他的头热泪盈眶,真是懂事。收拾自己随身行李,打算领着小师弟去睡觉。
身后周厚正又追出,拽着明斓的包裹硬要往里塞银票。
“大哥,小弟收了那么多衣服怎好再叫你破费。”明斓拼命往回扯包裹。
“一点心意。”周厚正拽着包往后拉。
“燕陶。”明斓抢不过周厚正,低声召唤小师弟帮忙。
燕陶看清银票上的数字,双眼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假意拽着包袱实则向周厚正的方向推,“这怎么好意思呢。”
“燕陶你……”明斓气结。
包袱皮发出一声不详的嘶啦声,在多方拉扯下终于香消玉殒。
包袱里的东西散了一地,其中有个小纸包更是连其中的内容都一并摔了出来,白白的看上去很可疑的粉末。
一名路过的一琴门弟子看见了大叫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吸引来,“沉山派明斓你果然不安好心!居然要用毒药害我们!”
明斓目瞪口呆,此时他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糟糕,这是老头子下山时送他的烈性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某菜:小明你完了,人赃俱获啊!明斓:QAQ


、露真容

明斓站在原地,百口莫辩。
他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一点,事实上他真的是很无辜啊。偏偏包春药的纸脏兮兮油腻腻看着别样龌龊,一看就让人觉得里面肯定装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名一琴门的弟子一喊,引来了不少人。这时候刚吃完饭,正是酒足饭饱的时候,一琴门的人个个来了劲你一眼我一语围着明斓。一琴门和沉山派结仇多年,其间恩怨岂是武林盟主方天正几句话就能化解的,这些人立刻憋着老劲儿想啊,什么从前某某师弟和沉山派打架瘸了条腿,某某师兄被沉山派贼人算计砸破了头,本来就有些被害妄想症的一琴门弟子们越想越觉得明斓这是要害他们。地上那包莫名的白色粉末看上去更可疑了。
“沉山派明斓,你说清楚,这是什么!”
明斓也想解释啊,可众目睽睽之下人赃俱获,让他如何辩解。
燕陶站在他边上战战兢兢,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不是和明斓一起下山的,不知道这包药粉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还以为真是师父给的师门秘毒。又没有练到自家师兄那样的厚脸皮。一不做,二不休,哇哇大哭起来。
明斓脸色一黑,燕陶这破小孩一点忙没帮上还尽挑事,他这一哭不就把罪名坐实了,摆明了他们沉山派要毒害一琴门。虽然他是有这想法来着,但也没极端到要下药啊。
“燕陶你哭什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明斓对他说道。
燕陶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师兄这个脸色,越想越害怕,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差点没哭断气。
眼见周围的人脸色越发难看,一场群殴一触即发。明斓觉得什么都好,就是千万别让萧宿峦看见,任何人都不想让自己的心上人看到自己出糗的样子,更何况萧宿峦在他心中趋近于完美,更是不想让原本就卑微到尘埃里的自己更加配不上对方。
事实证明,怕什么真是来什么。萧宿峦原本正和陈贤站在门边上说话,似是感应到了明斓的目光,鬼使神差看了过来,竟然拉了陈贤一起来瞧热闹。
两人一出现立刻就有下面的弟子如此这番汇报了一遍,陈贤面无表情对明斓点点头,“这是怎么回事?”
明斓心中警铃大作,陈贤对他一直印象颇佳,什么时候拉下过脸这样不咸不淡地对他说话。陈贤奉方天正的命令一路监督他们两派,眼下自己的行为分明触到他底线。硬着头皮道,“在下晚上睡不太好,这是特意去买的安神助眠药粉。”
陈贤看着他,面色稍缓,看样子是信了。
明斓刚想松口气,看见萧宿峦目光灼灼直盯着他看,才刚放下的心又被提起,他失不失眠这家伙最清楚了。果然萧宿峦不信,勾勾手指把十二近侍中精通医理的卫七召来。
卫七还是那张不通人情的死人脸,明斓对他狂使眼色使到眼抽筋,那混蛋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用药解药,卫七是其中好手,用两指捻起粉末在鼻尖一嗅心中便有了底。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那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明斓后背一阵发冷。垂死挣扎地抛出友谊的橄榄枝,“好久不见啊卫七。”
卫七似笑非笑,“我当然记得你,你走之前摔碎我好几瓶珍藏良药。”
“……有这事吗?哈哈哈哈哈,你一定记错了。”
卫七起身向萧宿峦拱手,“公子,是春药。”顿了顿,觉得还不够,又启唇道,“药性很烈。”
明斓忍不住想用手捂脸,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他们一定以为自己欲求不满。他真是高估了一琴门这群人,抬眼再看时,那群人的表情已经从愤怒变成了得意混合着怜悯。一琴门的人一向自负又骄傲,招摇得就像孔雀似的一直抖着屁股毛,各个以为明斓一定暗恋自己,求而不得辗转反侧只能转向下三滥手段,啧真是可悲又恶心啊。如果只有女的是这种眼神也就算了,问题是一琴门的男人怎么也都是这副表情。他忍不住问卫七,“喂,你们一琴门是不是都是断袖?”
卫七瞪他一眼,你个死断袖最没资格发言。
陈贤那边还等着他的解释,明斓只能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含恨一甩袖,“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要的是安神的药物。”
太假了,太假了,你去的什么店,□可比平时的助眠药物贵多了!赔本买卖,掌柜好有良心!
一琴门的人还沉浸在自我的赞美和感慨中,居然轻易地就放过了他。在他们心中一个卑微的爱着自己又得不到自己的人是无需指责的。明斓对这个反应还真有点惊讶,没想到刚才气势汹汹现在那么轻易就饶了他。他总算懂老头子让他带包春药防身是怎么回事了,搞了半天这就是一群自大狂和脑补狂。
他们之中最有理由骄傲的那个人却在用眼神剐了他一眼后飘然离去。明斓在心里哀嚎,完了自己里子面子全掉光,萧宿峦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饥渴啊!!!
××××××××
房内水汽氤氲,水声暧昧,一双柔软的手抚上光滑细腻的皮肤。
朱小瑞边搓背边流鼻血,萧宿峦的皮肤堪比白瓷又滑又吸手,光洁的皮肤下包裹的是匀称有力的肌理摸上去手感极好。这哪是江湖侠客的皮肤,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没这等上好肌肤。
朱小瑞摸到爽,觉得自己幸福得都快升天了。
萧宿峦站起身,朱小瑞继续陶醉地搓搓洗洗,手感好好。被摸的人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朱小瑞,回魂。”
“哎!”收敛心神,仔仔细细用毛巾将身体拭干。突然发现萧宿峦腰侧有一道丑陋的疤痕,疤痕细长看样子是一道剑伤。习武之人身上有一两个伤疤并不奇怪,有些人还当做骄傲时不时拿出来炫耀一番,可同样一道剑伤出现在萧宿峦背后就很值得怀疑了,这人追求完美从不会让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细小伤口。他与鬼医姜云雨素来交好,讨上几瓶去腐生肌的良药也不是难事。怎么会在身上留这一道疤。从形状上看,剑势上挑,应该是熟人从背后偷袭。是谁?
他立刻想到一张很欠扁的脸。
萧宿峦叹了口气,拍拍朱小瑞的脸颊。“回魂。”
朱小瑞狗腿地抱好大腿,“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站好。”
“哎?”朱小瑞不知所以然。一桶洗澡水当头淋下。
“擦干净。”萧宿峦甩甩袖子飘出门。
朱小瑞这回彻底清醒,抱着湿衣服直哆嗦。不就多摸几下,不不,不用这么狠吧,阿嚏,冷死我了。
萧宿峦去了哪里?出门左转第一间就是了。他在门前静静站了会儿,伸手敲门。
房间里的明斓正在穷凶极恶处心积虑地干坏事,他手拿一包泻药往一盆水磨粉里掺,边倒边抖腿,让你们怀疑我下毒,老子就毒死你们。萧宿峦敲门的时候泻药刚倒完一半,明斓扯着嗓子往外吼了一句,“谁啊,等一下。”
话音刚落,外面的人自己拔剑撬锁开门一气呵成。明斓那半包药还没倒完。
“你,你来干嘛?”人赃俱获够刺激。
“你加的什么?”萧宿峦眸光闪了闪,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那盆加了药的东西。
“泻药。”
“少放点,明天还要赶路。”对方异常淡定,对谋害他门下弟子的行为视而不见。
明斓顺流如水地把那半包粉全倒了,又加上一碗清水开始和面粉包汤圆。萧宿峦居然今天那么好说话,一定有问题。“说吧有什么事。”
“那包□呢。”修长漂亮的手伸在他眼前。
明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屁颠屁颠去把那包东西翻出来。“洒了很多,你要用么。当心肾亏。”
我肾亏?萧宿峦眯了眯眼,你想都别想。“没收。”坚决不给明斓用这东西的机会。
明斓兴高采烈搓着汤团,边搓边征求专家意见,“喂,你们一琴门喜欢什么样的,大点小点馅多馅少?”
萧宿峦看了眼刚出炉的白胖丸子,突然把他扯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上。“我教你。”
明斓觉得自从在车上共处几日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从前的样子。萧宿峦绝口不提当时分手的事,甚至连过去的事都很少提起,但言语动作里又带着亲昵。明明知道不过是对方的老毛病又犯了,自己却无法推开那双抱住自己的手,就像一个酒鬼总是抱着所谓的最后一壶酒,执着地妄想自己总能戒掉它。
萧宿峦总是在寻找那个能与他比肩的人,门当户对阅历相仿,能弹琴会赏月,可一起议古论今鉴往知来,入则举案齐眉,出则共游天下风景。真正的心意相通,无需言语只用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这样的人,天下能有几个?他像是一个最挑剔的美食家,只要发现一点不和他口味,便立刻弃若敝履,哪怕前一秒还视你为手中珍宝。心冷了,情自然不在。每当他厌倦追寻的时候,回过头永远有一个人愿意在哪里等着他。
他,明斓,就是那头猪。
恍惚间,萧宿峦竟已握着他的手搓了不少汤圆。
“在想什么?”忍不住吻去他眉心的深痕。
“在想毒害一琴门这条罪行里有你一份。”明斓推开他,把一手面粉全抹对方脖子上。萧宿峦身上有很清爽的味道,应该刚沐浴不久,闻着让人有些心痒。
“是吗。”表情高深莫测,“早点睡。”
“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喃喃自语,手下动作不停,又做出一只白胖的豆沙汤圆。哼,药死一琴门那群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斓:萧宿峦你把屁股毛藏哪了?萧宿峦:?明斓:快抖出来让我瞧瞧,我还没见过孔雀尾巴。“你确定?”萧宿峦这样说着扯开了腰带。明斓:好像哪里不对。某菜:小明你的菊花还好吗!!!小明!明斓:QAQ


、露真容·二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明斓看上去特别幽怨,眼下两片青影,就跟深闺怨妇似的瞪谁谁头皮发麻。都是那些汤圆害得,他昨夜包到天色发白才收工。今天看到这些东西都想吐。盯着面前煮好的白胖团子目光幽深,嫌弃之意显而易见。
为了让腹泻看起来更像由于是莽龙山做饭不干净引起的,他特地把一半汤圆做成有毒的,另一半没下药,这样不容易让人发现是特意针对一琴门动的手脚。天龙寨上下他早已打过招呼,周厚正绝对够义气,二话不说就把那些问题汤圆通通下锅,直言出了事他担着。
他面前的这碗当然是没动过手脚的,燕陶和陈贤带来的人吃的也都是干净汤圆。至于一琴门的人……那可要看运气了。咬一口白胖的丸子,里面的馅争先恐后地涌出,软糯甜香,味道不错。
瞟了眼他的同谋,萧宿峦正对着那碗汤圆发愣,秉着革命友谊他那碗明斓自然也没下药,甩了个眼色过去,对方立刻会意展颜一笑。
拉着萧宿峦作恶,感觉不要太好。就好像把高高站在云端的神仙一块拉下来陪你一起捅茅坑那样爽。
“哎?这是什么?”一琴门中突然有个弟子捂着嘴,从嘴里抠出一块碎布。很小一块布,但还是能看出衣物原来的颜色和花纹,那么破肯定不是一琴门中弟子会穿的。“明公子,这好像是你昨天穿的那一身啊。”立刻有人接口道。
“什么?开,开玩笑。”明斓回头,脊背发凉。这是怎么回事!谁放进去的!
陈贤这时候微笑着打圆场,“明少侠手艺真不错,难怪今天精神不振,昨夜一定没睡好吧。”语气祥和,显然对明斓颇有好感。
不,现在不是刷好感的时候!明斓惊恐万分,泻药还没发作啊,要是发作起来岂不是……惶恐道,“多谢先生厚爱,只是这实在不是我做的。这是寨主夫人的一番心意,在下不敢居功。这布料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去的。”
话音刚落,又有几人从汤团里吃出了布。明斓的脸色只能用见鬼来形容了,而陈贤的目光越发慈爱。
到底怎么回事!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件事,萧宿峦昨天抱着他示范的时候一定动了手脚。仿佛印证了他的想法,桌对面的萧宿峦居然一反常态地朝他眨眨眼,一派天真活泼的样子。
他娘的,真是瞎狗眼,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
他现在被萧宿峦逼上梁山,不得不承认这些汤圆是他做的。陈贤现在对他是另眼相待,等药性上来的时候自己的用心就再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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