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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傻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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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还傻站着,吞咽着口水。
  “傻站着干嘛,快点去洗漱。”
  心思不在话上的男人根本就没听到,直盯桌上。
  逸知不耐烦地在桌子上一捶,巨裂的一响,男人才回过神去洗漱。
  “白痴。”
  饭后,站在镜子前的逸知,比对着手里的两条领带。
  系上棕色领带后,扣上身前的纽扣,细细端视镜子里的自己,太严肃了,十分钟后,又重新换上了另外个颜色,红色,这条压在箱子里有一年多的领带,从未跟着他出过门。
  反反复复地换上不同颜色,不太挑的人今天也变的格外挑剔,脱掉西装,才留意到后面的人。
  轻拍打了下傻子的头。
  “今天不画画了吗?”
  毫无回应,傻子温顺地垂下了头。
  逸知笑笑,不再理会,坐在电脑前,输入了几个字。
  约会该穿什么?
  随便穿,便装,休闲装。
  这样吗?不能穿西装。
  逸知打开衣柜,里面清一色的名牌西装,全是上班穿的,休闲装也就普通的短袖五分裤,休假他一般在家作图,极少出去,所以没买什么衣服。
  穿短袖五分裤去吗?去看演唱会?没问题吗?
  其实,逸知是第一次去“约会”,他没和女生交往过,当然跟男人也是第一次。
  之前公司虽有集会,但他厌恶人多的环境,喝酒,大声说话,所以,都以忙,有事,推脱,久而久之也没人再邀他了。
  当然,也是他第一次去听演唱会。
  不是紧张,是激动,一年了,梁治看自己的眼神没变反而还有点温柔,这次借着演唱会邀请自己,也是为了像自己告白吧,他会怎么做?
  漫长的下午终于过去,傍晚,逸知晚了半个小时出发,是特意的,让暗恋自己的人等半个小时,这是很应该的事吧。
  到了体育馆已经7点,险些迟到的人被梁治抱怨了几句。
  演唱会开始前,很安静,安静被女人柔和清澈的天籁之音划响,现场给予的震撼力和感染力是无法比拟的,灵动的夜里,随着音符摆动的荧光棒像多彩的舞者,静静聆听音乐里曼妙旋律。
  逸知望着舞台上的女人,声音有点熟悉,有那么一刻,像母亲的声音,小时候,听过母亲唱过一首舒缓的歌曲,阳光下,庭院里,随意扎起长发的女人,穿着碎花长裙,抱着哥哥坐在秋千吊椅上,哼了那首歌。
  风雨总是飘进凡世之心
  徜徉的潇洒也难忘记荒唐的伤痛
  记忆总是在延续
  希望我一直记得
  我生命里的精灵
  谢谢你,宝贝
  是你发现了我
  让我变得平凡
  让我懂得珍惜自己
  夏夜十点,演唱会结束了,马路上飞驰过的汽车驶向城区,渐渐隐藏在被彩色灯光星罗棋布的城市中。
  随意找了家酒吧。
  柔和微暗的灯光,平缓的轻音乐,细细的说话声,坐在吧台那边,两人拿着酒瓶,碰杯,喝酒,这样的氛围透露出温馨。
  “心情不好?”梁治与他碰杯说着。
  “没有啊,是今天的歌让我有点感动。”所以才在那一刻想起来了不该想的事,想起了不该想的人。
  “是吧,我就说你会喜欢……特别是那首《林淋雨》,听的我都想哭了。”梁治说着还假装抹泪。
  逸知略略微笑,没回话,喝着酒杯里的酒。
  “对了,上次跟你示好的女人怎么样了?”
  逸知提醒式的问着梁治,这次也不告白吗?那自己只能旁敲侧击了。
  “哪个?”梁治脸瞬间转红的问到。
  “还有几个?”
  难道这个平凡又慢性子的男人很受欢迎?
  “是有几个,嗯,还有……”
  “反正你也全推了吧。”逸知很确定的说,钟情于自己一年多的男人,又和自己约会的男人不会轻易答应别人的。
  梁治点了下头,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被支吾低调的语气打破。
  “其实有件事,我还挺苦恼的……”。
  逸知握紧了酒瓶,眼神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是否有细微颤抖,“什么事?”
  “有,有个男生向我表白了。”
  逸知震惊地瞪大了眼,盯着这个说话的人。
  是想激情自己的关注吗?
  还是试探?
  “也推掉了吧。”他假装轻松地碰了下酒瓶,勉强挤出个微笑。
  “当然的吧,一个男人耶,那么恶心,而且还对着我说喜欢,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呢,因为是公司里的人,我又不能乱说……”梁治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逸知他暗黑的脸色。
  恶心?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舒服?
  脸部的肌肉僵硬起来,开玩笑吧。
  “这种事,怎么可能开玩笑,你说我怎么碰到这么倒霉的事。”
  逸知凌晨两点才到家,他倒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摇摇摆摆到厨房,拿了几瓶啤酒。
  “他还趁我不注意,亲了我的脸,脏死了。”
  “想着就恶心,变态。”
  擦拭自己脸部的梁治,嫌弃的表情扎了逸知心口一刀,喉咙也被碎玻璃割破了,哑然失声。
  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对,逸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绝对是听错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梁治的电话。
  “喂。”
  不是喂,不是这句,是我刚才喝醉了,说的话别当真……。
  “逸知,平安到家了吗?”梁治的声音雷轰般灌入耳中。
  逸知将手机砸在了地上,摔个粉碎,全身好像被泼了凉水一般,从头冷到了脚,每一个细胞都被针狠狠的挫碎,心被挂上了大石头,好重,好闷,有点喘不过气了,他触摸着自己的心脏,总觉得流血了。
  有什么滴落在了地板上,不是血,是泪,居然是眼泪,哭了?
  不可能,他才不会哭。
  他抹掉了脸上的泪,撞进了房间,拉起来了地上的男人,狠狠地揍了下去,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拳头发泄的声音和傻子的哭声。
  “哭什么,孬种,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个男人吗?我这么优秀,喜欢我的人多着呢……”
  嘶哑粗劣的声音,流星般的拳头,落在傻子身上的同时,也击垮了倔强的自尊心。
  逸知松开了手,背靠在床边,黑夜的房间里,手盖住了脸,却盖不住滑下的泪水,抖动的肩膀也难掩内心的痛苦。
  他一脚踹在了傻子身上。
  “哭什么哭,吵死人了。”
  傻子的哭声渐渐渺小,但床边的男人却突然大哭起来。
  是
  逸知才是个这场独角戏的胆小鬼。
  一年前,当找不到素材的自己恼火批骂着同事时,当惹急的同事反咬之时,当激烈的言语肆意出口时,当所有人站在桥头看戏时。
  只有,他出来调解气氛,也就在那时。
  喜欢上这个叫梁治的男人,可他胆怯的不敢开口。
  万一他嫌弃自己是男人怎么办?
  万一告白后被讽刺,被同事嘲笑怎么办?
  万一梁治再也不搭理他怎么办?
  他害怕,担心,梁治会不会像别人那样在背后说他坏话,说他不会做人,尖酸刻薄,嘴巴毒。
  尖锐的话语后,温柔的梁治一次也没有说过他坏话,他只说过,逸知,心不坏。
  他没有看错,梁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对,梁治懂他,晓得自己的本性不坏,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
  自作多情地以为,梁治也在喜欢着自己,自我催眠着,优秀的自己配他绰绰有余,高傲的自尊心渐渐变得猖狂,固执地以为自己在梁治心中无法取代。
  所以
  才会特意将工作留到休假,那样就能多看看他,听到邀请他去听演唱会,心就激动骄傲了,反复的推脱只是为了看他失落的样子,那样才能体现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
  欢呼雀跃的失眠后,直到闹钟在响动也没睡着,精心打扮后,以为这次,他会告白,以为原先的他只是害羞。
  错了吗?
  这样,错了吗?
  应该老老实实说喜欢?老老实实告白?
  不,他说了恶心,他说了讨厌。
  他讨厌自己吗?
  是啊。
  小时候父母讨厌他
  上学后
  同学欺负
  是的,其实逸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受欢迎,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所以,高中,也只有开始时,有人接触,一个学期还不到,所有人对他避而不及。
  不是不屑,不是不理会背后的只言片语,他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也想好好融入那个环境中。
  但
  他怕同学瞧不起他,怕石头砸向他脑袋,怕自己被流言蜚语击打的遍体鳞伤,怕有认识的人提到自己的傻哥哥,怕有人说起自己的母亲是连□□都不如的女人,怕有人提起父亲是个被水淹死的酒鬼。
  害怕,有人戳穿自己是被遗弃的废弃品。
  他害怕接触,每一次的接触,才会像刺猬般用尖锐的语言保护自己。
  渐渐地他将内心隐藏在棘刺之中。
  不屑的冷言冷语,不管不顾的言语中伤,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感情流入,用一根根刺包裹脆弱,用坚硬盔甲保护内心的刺猬,用辛辣言语抵挡不坦诚的心,抵挡早已被冷漠□□的懦弱。
  可是
  他还是哭了,没出息的哭了,刺猬的皮被剐去,血肉翻裂的疼痛绞杀着脆弱。
  27年,唯一的期待,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快乐,唯一的爱恋。
  没了
  被恶心这两个字伤的体无完肤,原来是自我陶醉,悲惨的演了这场孤独的哑戏,独自咀嚼着这份羞耻。
  原来,自作多情是这么的伤人。
  “不喜欢男人就别靠的那么近啊,不喜欢就别做那么让人误会的事,不喜欢就别跟在我后面……搞的好像我在暗恋你一样,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这么做?”
  他大声乱嚎了出来,就好像是被耍了一样苦涩。
  湿热的触觉从嘴巴滑过,他吃惊地推倒舔他的狗。
  “呸……”
  他擦拭着嘴唇,狠踹着地上的人,“你只是狗,别太得意忘形了。”
  狗嗷嗯的惨叫了一下,坐在了他对面,儗眸着大雨初下的脸。
  “看什么看,你也瞧不起我?觉得我丢脸?觉得我不会有人喜欢了?告诉你,喜欢我的人很多,只要我给他们钱,所有人都会喜欢我,所有……”
  哽咽后是泣不成声,仿佛二十七年的人生,二十七年堆积内心的阴暗抱怨全发泄了出来。
  “妈妈不也是一样吗?只要有钱,就跟别人上床,只要有钱,钱,我,我就不会被抛弃了,妈妈也……”
  他狠抽了自己个耳光,神经质地自说自话,“我才不需要你们,我……是我先不要你们的。”
  嘶哑声掩盖在了眼泪中,他猛地扑在了床上,用薄被包裹着悲凉的身体。
  黑暗的房间里,已经没了抽泣声,傻子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的背影,上前抚摸着逸知的头发,默默看着床上的人,直到夜晚谢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七点
  地上的傻子被人扇醒了。
  “起来吃早餐。”
  吃过早饭,逸知换了浅色衬衫,黑色西裤,用理性的外衣掩饰昨夜的脆弱,近乎冷漠的脸部,无谓的语气。
  “把身上的衣服换了,跟我出去一趟。”
  后又反应过来,帮傻子脱掉衣服,换上短袖,戴上黑色太阳帽,傻子紫青的脸被遮得严实,结果,一分钟不到,帽子被扔了数几次,逸知也无奈的没再要求。
  “嗨,baby,好久不见。”
  凌乱的床上,女人见到推门而入的逸知,惊讶转变为了惊喜。
  女人推了推被子里的男人。
  “喂,你该走了。”
  穿了一半裤子的男人仓皇而逃,生怕被逸知认出来似的,这应该是个有妇之夫。
  女人抚弄了下长长秀发,慢慢地拿过床边半透明的蕾丝睡衣,随意地搭在肩上,瞄着站在逸知身边的大个子。
  “男朋友?”
  “我哥哥。”
  逸知平淡口吻,拉着怯懦的傻子坐在了桌子前,傻子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巴不得找个角落缩卷起来。
  其实逸知也不明白,傻子刚到自己那时,完全熟悉的样子,毫不排斥,赶也赶不走,现在却紧张地无法适应。
  “哥哥?”女人停顿了会,“你打了他?”
  逸知没有回答。
  女人狐媚一笑,略微地打量了下低头的傻子,明白似不再询问。
  细长的手指抽出了支烟,点上,房间里迅速沾染上了一丝烟草味。
  女人莫纱,是个ji女,名字是入行时随意取的,说实话,逸知还不知道她的真名。
  三十五岁的老女人靠着身体挣了笔钱,开了家旅馆,当然也是为了能随时寻到上床的“客人”。
  女人很漂亮,即使上了年纪,也依然美艳,逸知认识她时,才二十岁,偶然被她拉进了店里,第一次给了这个女人,身体关系也保持了有七年之长。
  阅历丰富的女人,很懂得看人眼色,不会过度深入对方。
  最主要的,看透世间的淡然让人有种无法逃离的熟悉感,逸知虽瞧不起她那低贱职业,瞧不起她肮脏的身体,但总会在某些时候,想起她。
  “有心事。”肯定的口吻,透入的了解。
  “没有。”
  “真不坦率。”女人手指抚摸着逸知的额头,玩味的语气,“被同事甩了吗?”
  逸知瞪了下女人,拍开了女人的手。
  “你好像很伤心,眼睛红红的,痛哭了一场?”女人妩媚一笑,吸了一口烟,娇艳的身体被淡淡薄烟缭绕,敞开的睡衣露出光滑肌肤很是性感。
  “嗯。”
  反常回复的逸知,女人倒也不吃惊。
  “我会安慰你的,用身体安慰你。”
  她对逸知很了解,虽然逸知不管高兴难过都放心里,但七年的床第时间,足够让一个在深渊寻求温暖的男人心声外露。
  女人洗漱完后,悠闲地换上条清丽些的衣服,化了个烟熏妆,再抹上一记红唇,掩饰昨夜的翻云覆雨。
  女人好心的帮傻子抹了些药水,才一起出门。
  也许是女人柔和,也许是女人有魅力,傻子一直跟在女人身边,就连坐车也紧挨着她。
  “他好像很喜欢我?”
  午餐过后的咖啡厅,莫纱对逸知这样说着。
  逸知瞥了眼傻子,白眼狼,要不是看你昨晚无声陪伴了一夜,才不会带你出来,笨蛋,现在还敢紧贴着别人。
  “我去一下洗手间。”逸知黑着脸说着。
  女人看了眼逸知的背影,一抹微笑,摸了摸傻子的头,宠溺意味着,“要不要吃蛋糕?”
  舀了勺蛋糕到傻子嘴边,吃完后,傻子又自动的张开了嘴,仿佛很习惯这种事。
  “妈妈是不是经常这样喂你吃蛋糕?”女人说着又舀了一勺递到嘴边,喂孩子般。
  没有回应,女人却一眼看穿了。
  因为,逸知偶尔也将自己当成他的母亲,想着女人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种感觉不就像是自己带了两个儿子吗?
  女人知道逸知讨厌母亲,也知道他厌恶过去的事,但骨子里还是会寻找与他母亲类似的人,果然,恨的反面是爱,他大概也深爱着母亲,只是这种爱被时间,被母亲的行为推入谷底。
  而他今天过来,也是受了挫折寻求安慰,希望妈妈摸摸头发吗?有些事不说出来,别人是不知道的哦,不坦率的儿子。
  “把哥哥借我玩几天吧。”女人冲着坐下的逸知说着。
  “不行。”他不假思索着。
  “为什么?你不是讨厌他吗?”
  “不行,你会吃了他。”
  “也总比被你打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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