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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签受的春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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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顾卓在做什么,是在和闵文丽去民政局的路上,还是在家独自抽烟?
顾卓,请忘了一个叫做乔立的傻子。
顾卓,永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世上有种人,哭的时候悄无声息,任凭眼泪糊了视线,滴滴滚落,其实是有动静的,他的心碎裂开来,哗啦作响,不过,谁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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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手上三个坑,除去噩梦帝那篇周更的,还有一篇古耽,近日想把古耽完结掉,这边就会更更停停了。
36、第三十六章 。。。
顾卓这天夜里做了个梦,梦到他在小学一年级的早操过后,从校长手里接过一张金灿灿的奖状,笑意爬上了他稚嫩的脸蛋,胸中激动不已,两眼亮晶晶的回过头,却发现小伙伴们个个神情冷漠,那些以小石子和泥巴砸过他的人,投射的全是鄙夷的目光。
他从小没了爸爸,妈妈的脑子有时会浑噩不清,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叫做神经病。
于是开始头痛,顾卓在如今空荡荡的床上紧闭眼睛翻来覆去,以往身边的那个体温不见了,猛然惊醒时,只有窗台外的雨滴挂在边角上寂寞的掉落。
一声一声,啪嗒啪嗒。
更加心烦意乱,他将被子盖过头顶,再度睡去。
*****
第二天起床时,拉开窗帘,望着远远近近大片的白雾,忽然有种不想出门的感觉。
这样的日子,注定是要发生点什么的。
可是没法不出门,他跟闵文丽约好上午九点半在民政局门口碰面,随手拿过墙边放的一把伞,却发现那是乔立专用的黑伞。
这也太晦气了,顾卓放下,决定就这样走过去,民政局不远,走大概四个站就到。
出了公寓小区一段距离,他拢了拢呢子大衣的前襟,冷不防从旁边驶过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位司机阿姨,两只车轮在路边一滩污水里转了几圈,车轮将污水溅出大老远,直把顾卓的裤腿弄得脏兮兮。
偏偏这阿姨还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飞速离开。
这也太他妈缺德了,顾卓只好怏怏折回家换裤子。
才进门,他就接到闵文丽的电话,似乎有点发火:“你在干嘛?我都等你二十分钟了!”
“刚刚被路过的出租车弄脏了裤子,回来换一条,我等会就过去。”顾卓脱了鞋才发现,鞋袜都湿了。
“你要是不想复婚就直说!”闵文丽情绪非常不稳定,“老找借口骗自己骗别人,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
孕妇的心情果然难以估摸,顾卓缓和口气安抚她:“没,我是真的回来换裤子,袜子也湿了。”
“你别来了!我等会儿还要去做产检,没时间陪你假惺惺。”闵文丽深吸一口气,“我是逼不得已才找你,你当我愿意呢?!”啪叽挂断电话。
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脾气臭,难道都是他惯出来的么。
真不愿意那就不复婚了吧,顾卓无奈。
****
乔立到了当地,才认真的给家里挂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乔炎。
“你让妈接电话。”乔立累是累,但好歹要把事情说了,先斩后奏这种事已经够过分了。
“哥,”乔炎盯着电话的显示屏看,“你这号码太吓人了,你到底在哪里?”
乔立这时头昏脑胀:“你让妈接电话。”
“妈她在许墨家,等一下才回来。”乔炎嘟囔,“一大早的许阿姨就来找她,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乔立犹豫着要不要跟乔炎说。
“哥你这号码是哪里的?”乔炎怎么看都不像是国内的号码。
“非洲。”乔立还是说了。
乔炎愣了好久才惊呼:“你开玩笑吧?!非洲?!!!”
“非洲多哥,是个小国,我现在在首都洛美打电话。”乔立语气尽量平和。
“妈呀!!!”乔炎丢下电话,边跑出门边大叫,“妈!!!大事不好了!!!哥让人卖到非洲了!!!”
乔立哭笑不得,远远听到乔妈妈的声音:“叫什么叫!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乔立诧异,她怎么知道的?
乔妈妈接起电话,不语。
“妈……”乔立听到一阵轻微的呼吸声,于是迟疑的开口。
“还知道叫我妈?”乔妈妈难免伤心,“要不是许大姐今天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你……,唉。”
“对不起。”乔立握紧了听筒,知道自己不孝。
“你爸晚上回来,我跟他好好说说,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乔妈妈敛了心神,问最重要的问题。
“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乔立也拿不定主意。
“要我说你什么好,告诉我们了,我们也会让你去,为什么非要一声不吭的走?”乔妈妈还是有些生气。
“我不想让大家知道。”乔立就怕一个传一个,想走都走不掉。
“过年能回来吗?”乔妈妈懒得责难他了。
“尽量。”不是他不想回,是他没法回,只要顾卓在,他就不能给自己回头的机会。
乔妈妈多多少少能听出他的意思,他从小就不喜欢与人沟通,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那就好好照顾自己,别生病,那里很乱,万事小心。”乔妈妈终是无法放心。
“好。”乔立艰涩的补充一句,“家里也要好好的。”
乔妈妈唯有叹息。
****
对国外的一切都不习惯,尤其是在这种偏僻落后的地方,多哥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乔立住了几天,越发的想念那张大床,以及躺在大床上的那个人。
使劲摇摇头,摈弃掉那些留恋和幻想,乔立开始投入工作。
经费有限,医疗器械和用品有限,但这里的人有很纯良的眼神,乔立喜欢这点。
这个地方以前是法国殖民地,所以现在的通用语言是法语,乔立不会说法语,勉强说点英语,可当地人不太能听懂,于是他开始手脚并用的以肢体语言进行交流。
大家渐渐喜欢上这位没有架子而动作奇奇怪怪的医生,常常咧着一口白牙对他笑。
乔立也懂得如何笑了,在这里,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孩子们玩,耐心的与病患交流。
他们所使用的货币有两种,一种是国家拨下来的人民币,还有一种是欧元,人民币占的比例比较多,都要挪出一部分兑换成当地货币买东西。
乔立暗暗攒了一笔钱,他想若无其事的把二十五万重新存到一张新卡里,就当做以前什么也没发生。
援外队一共有三台电脑,但当地的电子产品奇缺,要是电脑坏了就无比头疼,买什么都贵,有的甚至根本没有,想用电脑的人也多,乔立在人群外围看了几眼,就打消了要上网联络亲友的念头。
没事做的时候,乔立喜欢跟附近的小孩子聊天。
那就是个鸡同鸭讲的场面,肢体无法沟通时,他笑笑,孩子们也笑笑,他再笑笑,孩子们还是笑笑,他无奈了,孩子们欢笑着散去,挤眉弄眼。
日子太漫长,他重新看起了书本,无聊就翻翻法语课本,队里谁要去大城市的,乔立总不忘叮嘱别人给他捎几本书。
“你要什么书?”别人通常这样问。
“随便。”乔立只要是书,基本上来者不拒。
于是他的床头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书本,有的是音乐类,有的是画集,有的甚至是关于农作物的栽培,五花八门,他心血来潮数了数,竟然只有四本小说。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些文艺的东西,已经慢慢从他骨子里褪去了。
某天再照镜子时,更是大吓一跳,镜中的那个人一身古铜色肌肤,英气逼人,早些时候的忧愁痕迹也浅了,只剩下一堆胡渣。
是该刮胡子了,乔立翻出同僚的电动剃须刀,哼着歌刮胡子,才挂了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突然停下。
这歌,是顾卓的手机彩铃,他听过无数遍,一直没有刻意去记,没想到这会儿记得清清楚楚,无意识的哼了出来。
要忘的,或将要忘却的,永远如同梦魇一般纠缠不休,在他以为可以忘记的时候,从细微缝隙里悄无声息的以不具名的姿态出现,夺人心魂。
瞬间没有了兴致,刮了胡子又能如何,他还不如留成胡子大叔。
丢开电动剃须刀,乔立两腿交叉,躺倒在床上。
破旧的木门从外面传来一阵阵敲打声。
“谁?”乔立心情正郁闷。
那人显然是没听懂,干脆推开门,露出一张黝黑的脸,眼睛却灿若星辰,笑容也似花朵般绽放,指指乔立,指指外面。
“我不出去。”乔立摆摆手,这是他的一个病患,老来找他玩。
那人还是没听懂,直接过来拉他。
“嗳?我说我不出去。”乔立被他一直推到门外。
门上挂了一个摆成心型的红色花圈,是男孩用花朵点缀出来的,还指指他的心窝位置,又指指自己的心窝,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然后笑得羞涩。
乔立居然能从他脸上看出两坨晕红,黑里透红,果然与众不同,可乔立还是不明白,只能说谢谢。
一位已经留在当地比较久的同僚正好路过,点醒乔立:“他说他喜欢你。”
“啊?!”乔立惊呆了,他可不想再要什么男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明天最低温,码字什么的……
果然还是要咩(┳_┳)。。。
再说吧
37、第三十七章 。。。
乔立这天接到了一通专门打来骂他的电话,那头当然是许墨。
“你真够义气啊!上次我以为你一定要走了,还跑去找你互殴,后来跟我说是开玩笑,你玩笑开很大嘛,都变国际玩笑了,居然一个字也不留就走人,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许墨根本不给他插嘴的机会,轰轰乱炸。
乔立懒得听,没挂电话,把听筒放在桌子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过了十几分钟,回来听到有人在吼:“你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的?!玩我呢?!”
“我在。”乔立只好接起说了一句。
“在你个大头鬼!你都死非洲去了,成灰也别回来,我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你,我是倒大霉了,要不怎么遇上你这种人?!!!”许墨声色俱厉的血泪控诉。
又放下,乔立拿起书本看,渐渐入神,就听不到嘶吼了。
许墨自讨没趣,挂了电话下午又打。
“你还有完没完?国际长途很贵,你少浪费地球资源。”乔立抢在他要骂之前说。
“你要是爱护地球就立马出门给车撞!!!”许墨抱怨,“你的存在都是一种污染。”
乔立还煞有介事的推开门四处张望:“抱歉,我只看得到自行车,如果没死成还要浪费药材,我还是免了吧。”
许墨突然来一句:“是因为那个死人?”
乔立哽住了,半天才闷闷的说:“你能不能别整天诅咒别人……”
“心疼了?”许墨讽刺了一句。
乔立心里憋得慌,撂了电话出门,对其他人说:“要是有个叫许墨的人给我打电话,就说我出门卧倒路中央去了。”
****
一天两天的,顾卓没发觉有什么异样,时间久了,愈加心烦。
冰箱里总是囤积了两人份的菜,乔立会在不特定的某个时刻回来,这是他的假设,然而丢了几次放太久的菜,他心中开始不安。
打电话,乔立大概又换了号码,老打不通,乔立家里的电话号码他不知道,许墨就住在对面,但他拉不下脸去问。
再等等吧,兴许明天乔立就回来了。
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好多的明天都一一过去,就连房间里乔立的味道也慢慢消失,伸手过去,沙发上没有那个人,转个身,不会有张冷淡的脸迎向他。
顾卓抽烟越抽越猛,看着墙上的贴纸哗啦掉落,心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等回过神时,烟头烧到指节,疼得他赶紧甩开,灼热烫出一个水泡,没办法,他只能去找药箱。
水泡是种无论如何都会疼的伤口,不戳破的话,徒留痊愈的错觉,每次的碰触都钻心,如要戳破,一瞬间痛不可当。
他拿出针,用酒精消毒之后,望望突起的有如肿瘤一样的丑陋伤口,不甚放心,翻着找创可贴。
好好的一盒创可贴没有开启过,他才想起那天许墨来揍乔立,他原本要给乔立的嘴角贴创可贴的,后来似乎忘记了。
乔立的嘴角淤青了好多天,一直垂着头不愿让人看见。
想起来更烦躁,顾卓的太阳穴突突的疼,最近老是睡不好,没事干就选择补眠,晚上还要去工地监工,最近都在装修,争取三个月之后开业。
边模糊的思考,开业那天要不要带乔立一起出席,顾卓边睡去。
还是算了吧。
****
顾卓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妈妈去学校看他,被同学拿粉笔隔了远远的丢,他低着头不敢反抗,心里一直在想,他每科都能拿满分,为什么别人总要惦记他妈妈的事情。
可是顾妈妈受了刺激,只懂傻兮兮笑,那群野孩子一窝蜂冲过来扯着他们打,踹倒了很多东西,包括他的书桌。
洒落了一地鲜红的卷子,那些分数被踩上一个个鞋印,他松开顾妈妈,也无心打斗,只想去拾起卷子,被人踩到手指,让他当场大哭。
班主任出现时,现场一片混乱,好不容易制止了,男同学都恨恨的看他,女同学离了很远在观望。
班主任送他们回去,问他能不能转学。
班上一些孩子年纪虽小,但家庭背景惹不起,他抠着被扯烂的衣角,不说话。
开春过后,他转去了另一座城市,将顾妈妈托付给乡下的外公外婆,在那个新的地方,别人都不知道他的过去,只知道他成绩很好,这样就足够了。
……
这梦不长,但好歹让他紧锁的眉头一点点松开了,可是他感觉很热,像是有什么在逼近,弄得他浑身热汗。
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而且闻到焦味,顾卓猛然张开眼睛,急急起床,看到一股大火从客厅窜进来,伴随滚滚浓烟。
糟糕,应该是睡前弹开的烟头出了事,他准备冲到浴室或厨房寻找水源,可大火阻隔了他,再看大门,也出不去,转身跨过火苗回卧室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帮助他逃生的东西。
可是除了木柜就是布料棉絮,顾卓想起衣柜的抽屉里放了一只水枕,或许划开了将水洒在衣服上能冲出去。
找到之后又要找剪刀,实在找不到,就往火苗上烧个口子,将水全部倒在自己身上,憋足一口气就要冲出去,才看到木质地板都烧成黑炭了,火焰在灼烧他的足底。
还是没能冲到玄关,他被困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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