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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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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婚,他单身。既然他愿意回来,既然我放不开,为何不去抓紧?
我们之前没有任何交代,既然他忘不掉过去,何妨由我来挑明?
只要努力争取过了,结局如何都不枉此生。
他先是浮起一副被雷劈了的惊恐表情,呆呆坐着一动不动任我上下其手为所欲为,然后才突然激烈的回应起来。
衣物乱糟糟的丢了满地,我们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从书房拥抱纠缠着进了主卧,甚至于沿途连嘴唇都不曾分开过。
遗憾的是,双双赤裸相贴着倒在床上之后,就在我闭上眼等待预想中会发生的行为时,迟暮却没了动静。
我疑惑的睁开眼一看,他居然就这么压在我身上会周公去了!
这种对于个人魅力的极大否定与侮辱让我异常不爽的踹了他一脚。
该死的,枉费我还思索了半天该怎么表白。
接着我才注意到他脸上那对黑眼圈,和明显疲惫的神色,仿佛多少天都没睡好觉一般。
他大约是的确困倦的够呛,所以毫无反击能力任人欺凌,只能闷哼了声以表不满,接着压在我身上继续沉沉睡去。
也真是难为了他,在这种姿势下,依然能睡的平稳,还那么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我恨恨的又踹了他一脚,把他从我身上踢到一边,这才认命的起床善后,盖被子拣衣服洗澡关灯睡觉。
等我重新躺回床上,黑暗中迟暮侧身紧紧搂了过来,动作慌乱急促,力度大的几乎勒断我的老腰。
然后,那双手一直没有再松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进入完结倒计时。
三月一号左右完结。
☆、事不过三
直到我次日早上醒来,迟暮还保持着前一夜的睡姿。
我想了想,还是没打扰他的好睡眠,尽量轻的拿开他的手臂,起床准备了早餐就匆匆去了公司。
说不准人家是庄生晓梦来着,我要是毁了人家的顿悟,那罪过可就大了。
因为时间比较早的缘故,公司还没什么人,我一眼就看到骆鹰正站在小江的座位旁边急急的说着什么,小江却只是不为所动的低头翻着桌上的资料。
见我走来,骆鹰转向我,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冰冷表情:“暮教法语怎么样?”
我被恶心的打了个寒颤。
……骆鹰同志,难道这就是贵国称呼人的习惯吗?您不觉得太肉麻了点吗?
我突然有些同情被他叫然叫个不停的小江了。
“不知道。”我摇摇头,诚实以对:“他后来睡着了。”
骆鹰和小江闻言很有默契的齐刷刷看向我。
喂喂,你俩能别摆出那张仿佛迟暮一大好青年就这么被我给活生生糟蹋了的同情脸么?哪一次我不是下面那个?
临近下班时分,我接到了小球打来的电话。
这次我错误的判断了形势,以至于我的耳膜差点被电话里劈头盖脸的一顿吆喝给炸聋:
“许岸!你个没良心的!要去法国都不跟哥说一声是吧?要不是美人告诉了哥,哥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自知理亏的赔笑:“不是还没拿到offer呢么?准备确定了再告诉你的。这不还要请你喝酒嘛?”
“今天就请!你给我解释清楚!”他活像一个被抛弃了的泼妇:“début de soir!”
第三次踏进这家会所的时候,我几乎有了阴影。
第一次在这里听到了林远的婚讯,第二次在这里和迟暮打了一架,这一次,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事不过三哪老天,别再玩儿我了。
我默默的祈祷了下,这才深吸了口气走进去,在吧台边找到了正在狩猎的小球。
“话说……”小球递过来一瓶酒,脸上满是兴奋:“等你去了法国,哥以后就方便了!免得有时候为了追个姑娘买个包,哥还要亲自跑国外去,多浪费啊。”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我启开瓶盖,满脸黑线的看着他:“你拿我当采购员了?”
“那是,不然怎么说是兄弟呢?”他理所当然的喝了口酒,凑上前来眯起眼很暧昧的冲我笑:“哥还没恭喜你呢,终于掰弯了一个。”
我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神情戒备作惊恐状:“小球你该不会……”
“呸!”小球见鬼一样瞪我:“哥可是坚定立场绝不动摇。”
我吁了口气。
“不过你要是去国外了,”小球歪着头想了想:“你们家美人可怎么办?”
我切了一声:“他跟我又没关系,爱怎么办怎么办。”
“我说许岸……”小球义正言辞的谴责我,“不是哥说你,这回可真是你的不对了。你把人家掰弯了,然后自己掉头就跑国外逍遥快活去了,像话么?”
我失笑:“什么掰弯不掰弯的,你瞎说什么?”
“你在这装什么啊?不都是公开的了?”
小球不满的嚷嚷:“你还想瞒着哥呢?没用的!美人弯了这事儿,前些日子都快弄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他男人除了你许岸还能有谁?”
我突然觉得耳朵嗡了一声。
回过神之后,我扔下手里的酒瓶,转身就冲向会所的大门。
“许岸!”小球在身后悲愤的吼:“说好的请客呢?!”
我脚步停了下,回身把钱包砸到他手里,然后掉头就跑。
隐约听到他的狼嚎声断断续续从身后传来:“王八蛋!跟老子充大款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表态(完结倒计时5)
一路上我连踩油门,把车开到了被允许的最大车速,还屡屡嚣张的超车,直接忽略了那些怨念的车主们向我比出的中指。
拉开门冲进家,我半弯着腰喘着气,瞪着沙发上半躺着看书的那个,口风严实的都有资本去执行保密任务的家伙。
他明显被我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以至于他匆忙扔了书就从沙发上跃起身,还差点撞到了茶几:“怎么了?”
胸臆中好像有什么情绪满的几乎无法承载,我努力吸了几口气试图让呼吸平缓,然后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在沙发上,就不客气的低头堵住他的唇。
迟暮先是愣了下,随即很快挣扎起来:“等……等一下!”
我看着他那简直是遭人强暴的样子,不满的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口。
该死的,这种半途叫停的行为可真扫兴。
他喘息着按住我的肩膀推拒:“我们不是只有性……”
“嗯……”我含糊的打断他,继续啃咬他的嘴唇。
对于我只是坚持不懈对他的嘴唇进行蹂躏,完全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的态度,他显然很有意见:“许岸!你听我说!”
正好,你想说,就索性说个明白。
我从他身上爬起来,在旁边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过他的水杯喝了口茶,先发制人的开口,一副审问罪犯的派头:“小球说你放弃了直男身份,加入到我的阵营了?”
“啊?”他怔了怔,很无辜的望着我:“我没跟他讲过,他怎么会知道?”
哥们,我又不是百科全书,我怎么会知道?
我摊摊手:“你都跟谁说了?”
“我爸妈,”他说着,脸色不自然起来:“还有小静……”
说着他顿时浮起恍然大悟的神情,又颇有些无语的摇摇头:“真是,人言可畏。”
“哦……”我嗓子眼堵的厉害,又刻意拉长了声音:“所以大家都知道你迟暮弯了的大事,就我这个过气的兄弟啥都不知道?”
“你不是都准备出国了?我还说这个做什么?”
他苦笑,似乎有点无奈:“我先前住在学校,本想等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找你,后来小江告诉我,说你想去法国,需要法语老师。”
……迟暮,你个傻子,笨的够呛。
我抬手,不着痕迹的揉了揉突然酸涩的眼睛,敏锐的寻找关键词:“有家不住住在学校?处理事情?”
“……”他这回闭上了嘴扭过了头,一派任尔严刑逼供我也死不开口的硬气模样。
我以手当枕靠在沙发上:“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迟暮犹豫了下,很诚实的应:“小静是个好女孩,我在加拿大后来那几年,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其实……挺对不住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这会儿有点可怕,他很明显的瑟缩了下,顿了顿急忙补上下一句:
“但我和她真没什么……之前我想过,不行回国就和她订婚,也算给双方父母一个交代,结果她一回来就遇上了林远……”
所以说,听这家伙的话一定要有耐心,否则被气死就不划算了。
“唉,”我很惋惜的替他叹气:“你说那么好一姑娘,错过了多可惜啊。还不赶紧去抢回来?弯什么弯啊?”
他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神一亮,伸手在空气里扇了扇,不无得意的冲着我笑:“好大的醋酸味。”
对于他这种相当自信的行为,我不屑的予以了直接忽略。
“许岸,”他想了想,又低声道:“你对林远……”
我打断他:“那已经是个路人甲了。”
他抬起头相当有理的控诉:“可你那天还不是抱了他!”
“哪天?”我仔细的用我有限的脑细胞回忆了半天,也没搜索到相关记忆。
“你赶我走那天。”他生怕我否认似的,还在那振振有词的补充目击证人:“那天下午小静也看到了。”
我顿时觉得头顶上有几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过。
“我那叫抱他?!”我觉得我脑门都在冒火,扑过去固定住他的身体,开始用力撕扯他的衣服:“这才叫抱人好不好!”
妈的,趁他没防备,索性先入为主做了再说。这家伙定力十足,我可真快憋不住了。
迟暮先是呆了下,随即扬起一个相当明媚的笑来,结果很不幸的闪到了我的眼。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趁着我盯着他的笑容愣神之际,果断的抱住我翻了个身,和我调换了位置。
……不带这么使美男计的!敌人实在太狡猾啊!是我太轻敌啊!
被他大力的顶撞弄的几乎精神恍惚的时候,我还在欲哭无泪的想着这个问题。
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进行肉体上的沟通,但却是第一次,让我体会到那种让人几乎溺毙的快感。
不止身体,还有心理。
做爱做爱,有做有爱。直到今天我才觉得,这个词终于变的完整。
“许岸。”事后他压在我身上,认真的与我对视:“其实我不是同性恋。”
“我知道啊。”我异常理解的看着他:“你是双性恋嘛。”
“我……”他一下就被我堵的明显语塞,“我之前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
……你不也没跟女人在一起过?
我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他一下,然后仔细的打量着我自己:“那是我长的太像女人?还是你把我当成女人了?”
“不是,”他顿了顿,“除了你。”
哎,这家伙,想表个白还这么绕弯子,闷的真不可爱。
“我懂我懂。”我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想说,你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只好自动弯了对不对?”
看他立刻涨红了脸,我在心里头乐的一塌糊涂。
作为一个资深老流氓,调戏他我还是很感兴趣。
更何况谁让我命苦,自作自受看上了这么个嘴硬的要死的家伙,也只能这么自己找找乐子。
好半天迟暮脸色终于恢复平静,很认真的说了个“嗯”字。
这下轮到我差点摔下沙发。
作者有话要说:
☆、挑拨离间(完结倒计时4)
为了避免小江与我的过度亲近,把迟暮送来给我当法语老师。我想这对于骆鹰来说,大概会是他追妻以来做下的最后悔的决定。
从那日后,迟暮来我公司的次数就变得频繁,很多时候我在办公室忙到天昏地暗时,总能远远的看到无事可做只是为了等我一起回家的迟暮和被迫加班的小江在那里有说有笑。
小江一向都是那冷冰冰的模样,尽管与我共事了不少年,都也算不上十分热络,反倒是和迟暮投缘的很。
所以我常常能看到副总办公室里,另一张布满了不甘与失落的脸。
我想小江与迟暮那谈笑风生的亲热场景,应该是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当然我每次看到他那似乎肠子都悔青的表情,就幸灾乐祸的觉得大快人心。
迟暮在与人的距离掌控上一向颇有分寸,会对着骆鹰的敌意视而不见,毫无疑问,他是故意的。
嘿嘿嘿,落伊克,这才叫养虎为患呢。
但是事实证明,我低估了骆鹰先生的报复心和破坏力。
两个月后,一张法国某家排名不错的商学院的offer,被骆鹰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兴奋仅是一瞬,然后小球那天的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把人家掰弯了,然后自己掉头就跑国外逍遥快活去了,像话么?”
先前的欣喜一扫而光,我的心情突然就沉重起来。
虽然迟暮一直不曾跟我说过什么,但从他很少回他父母家和每次回去后都眉头紧皱的情况来看,毫无疑问,他应该独自承受了不少压力。
我头一回感到自己是如此窝囊,作为一个几乎可以算是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却那么无能为力。
倘若现在我再留他一个人在国内,独自去法国深造,是不是对他也太不公平?
心事重重的回家,吃了饭迟暮照例向我扬扬他手里的法语材料:“许同学,上课了。”
“迟暮,”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天拿到法国商学院的offer了。”
“是吗?”他脸上扬起了个真实的笑来,显然是由衷的为我高兴:“那可要恭喜你许岸同学,夙愿以偿了。”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没有忽略掉他脸上那一瞬闪过的阴霾。
次日下了班,我处理好了事情开门出来,小江很难得的已经早早离去,倒是副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可以看到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两个男人。
我正要走过去打招呼,骆鹰清晰却发音古怪的声音传来:“暮,我还真是从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自己的爱人要离开你跑到国外去,你不想办法阻拦还帮他。”
我一震,不由自主住了脚,屏息在门口站定。
迟暮温润的声音响起,颇有些不以为意:“那是他的梦想。”
“你就不怕他到了外头不回来了?”骆鹰扬起了声音:“或者找到个更合适的干脆把你给忘了?”
“他不会。”迟暮淡淡应,口气笃定,毫不犹疑。
我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美人,好样的。
“嘿,这可说不准,异地恋最不靠谱。”骆鹰明显的得意洋洋,带着一股法兰西民族的自豪感:“况且我们那边,比你们这,可开放的多,选择余地也大。”
我倒吸了口气,有了种冲进去把骆鹰给掐死的冲动。
呸,那你骆鹰还不是恨不得嫁到这边来?真是活该你追不到小江。
迟暮这下沉默下来,好半天才机械的重复,声音低沉:“那是他的梦想。”
“所以,”骆鹰吐了个烟圈总结谈话:“他的梦想有出国读书,但没有和你在一起?”
……骆鹰,你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性生活不和谐就去挑拨离间别人的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咳,这个吧,不管男人女人,一定要让对象把过去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是不太科学的。能把对方最不安的地方说明白,也就到位了。
所以,正文里美人的交代已经到此为止。←这才是重点。
其他所有行为,请带着美人喜欢岸哥这个观点自行脑补。
还有呢,毕竟就是一篇图个乐子的速食小说,不用心看也正常,草草掠过也正常,何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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