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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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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来平静的眼神一下就闪烁不定起来,却没有回答一个字。
  我的心脏在等待中一点点下沉,他摸了摸口袋,突然说:“岸哥,有烟吗?”
  我木然的掏了支给他,看他接过放进嘴里,又从衣兜里取出打火机。
  “哗啦——”
  打火机,带着一串钥匙,连同手机,一起被他拽了出来,然后钥匙和手机掉在地上。
  他一直是这样,出门的时候哪怕打理的再有条不紊,最终东西总是会被胡乱的塞在一个口袋。
  我蹲下身,帮他捡起手机,他也慌慌张张弯下腰,伸手欲接。
  我顺手递过去,他接过的手一抖,却不慎按下了解锁键。
  屏幕亮起,我无意扫过去。主屏桌面虽然只看到一瞬,却已经足够让我瞬间冻结。
  所以说真相,永远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呈现在人的眼前。
  屏幕上,是一男一女两张亲密贴在一起的脸,以林远曾经最不屑的45度角的拍摄角度,映出笑的开怀的表情。
  林远虽然上相,却并不喜照相。和他一起十年,可笑的是,我们竟没有一张合照。
  回头看看,我俩之间,连个能证明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证据,似乎都没有。
  但现在,他在我面前坚持的所有不喜,都为了屏幕上这个女人,通通打破。
  作者有话要说:  拜托失忆君做了个好看的封面,嘿嘿=v=
  呃,木有存稿的日子好苦逼……
  我大概要改掉
  写多少就迫不及待全部发出来的坏习惯……


☆、他的她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儿。”
  似乎是觉得既然我已知道实情也就没什么继续隐瞒的必要,抑或是也不值得对我这个过气的前任再说什么谎言,林远利落的扭开打火机,点上烟,重重吸了一口:
  “她前些日子刚留学回来,就接替了她父亲公司财务总监的位置。我以为这样的女孩一定会是个女强人,可是酒会上见到的时候,我发现我想错了。”
  说着林远似乎陷入沉思,表情温柔的就像以往和我谈情说爱时一样:
  “虽然身处那么高的位置,却明明只是个需要呵护疼爱的简简单单的小女人,很容易就能让人找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岸哥,自从你有了事业之后,就越来越独立,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只是要个伴,而并不是需要我。你没感觉到吗?”
  妈的,我看人的眼光到底是有多烂?才会找到这么个人,分手后对着我一脸甜蜜的拿他的现任与我对比,以此证明我的不堪?
  他到底是以为我有多大度?
  “很好。”我冷笑:“那可真是要恭喜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的存在感,终于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到了。”
  “许岸,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现在这种生意人的尖刻。”林远皱起眉,加重了语气:“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咬紧牙关握住了拳,一声不吭,听着他的下文。
  这是我现在唯一有的一点,克制住我自己的力量。
  我怕我一旦应答,一旦有丝毫松懈,我就会全盘崩溃,成为连我自己都不愿看到的丑陋失控的模样。
  “我之前就说过,”他还在那不知死活的补充,声音里依旧带着我之前迷恋的温度:“毕竟好几年的感情,我希望能好聚好散。我不想看到我们现在这样。”
  “说完了没?”我平静的打断,补充:“你和她很配。要不要我再说两句祝福的话?祝你和她白头偕老,以后大家再见面都是朋友?”
  他脸上划过讶异,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岸哥……”
  岸哥。
  一句熟悉的岸哥,包含那么多回忆:两情缱绻的,意味调侃的,温声细语的……可是现在听来,只有满满的荒唐。
  于是我体内一直蠢蠢欲动的暴力因子,被这一声称唤,彻底激活。
  我一步跨上前,利落的揪住他的衣领,对着他那张我曾经迷恋不已的俊脸,狠狠一拳砸过去:“那我算什么?!”
  他本能的捂住脸,惊愕的张大了嘴,看着我的反应。
  惊愕当然是应该的,这么些年,我们虽然也不时会有争吵冷战打闹,但从不曾有真正意义上的动手。
  “我们这几年,你都当成了什么?!好玩吗?”我听到我自己在这么冲他吼着,声音变的都不像是自己的,然后一拳揍上他另半边脸。
  就在我还想再冲上去补上一顿拳打脚踢的时候,我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强大的力度,制止了我的歇斯底里。
  比我力气大的人不多,不用回头我都知道,一定是迟暮那小子。
  想必我和林远这场狗血的好戏,他早已经在一旁看了个过瘾。
  作者有话要说:  


☆、自作多情

  “我们这样,能算两清了吗?”被我刚刚补上的一拳打的一个趔趄的林远,也没有还手,只是站直身体,平静的看着我。
  那样的淡漠眼神,那样的无谓表情,让我连想去再补几拳的力气,都好像瞬间消逝。
  还有什么意思呢?
  即使把他打的半死不活,也找不到让我愉悦的成就感,也再不可能找回来我们曾经的感情,找不到那个,曾经深情的看着我,说要跟我一直走下去的林远。
  “我来。”淡淡的、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迟暮已经松开我上前,朝林远结结实实补了一拳,伴随一声他很少出口的愠怒咒骂:“你个混帐!”
  林远先是一愣,这回丝毫不再客气,也向着迟暮狠狠打回去。
  我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好像回到了高中那个时候。
  那会儿,还正是热血冲动的年纪。我和迟暮,不管是谁和别人产生了分歧纠葛,另一个总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出头,力挺自己的兄弟,无论对错在谁。
  我以为我们早已过了这样的年龄这样的交情这样的傻气,却不料时隔十几年,竟还能如同当年一样。
  “啧,这是什么状况?美人为了你跟那小子动手了?好义气!”身旁传来小球咂舌的声音:“你俩感情还真他妈铁哎!”
  “你还在这看好戏?”心里有一点隐隐触动,我回头,见林远那些朋友已经有人陆续从夜店出来,也顾不得问本来和美女勾搭上的小球为何会出现在此:“你还不快去拉架?”
  “你自己咋不去?真没良心,也不怕我被波及啊?”小球咕哝着,动了动肩膀松松筋骨,摩拳擦掌的走过去。
  我当然不敢去。我怕我只要一上前,就会是一场我和迟暮联手痛打林远的场景。
  老实说,我依然不忍心。
  有完全事不关己的小球过去解围,迟暮很快就被顺利的拉开,一向斯文的脸涨的也有些红,微微喘着气站到一旁。
  林远抹了抹脸,因为疼痛一个咧嘴,然后看着迟暮,突的冲他冷笑出声,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嘲讽与残忍:
  “解气了吗?满意了吗?以为打赢我小静就是你的了?迟暮,你这么做,无非只会让小静更加心疼我罢了。”
  说罢林远拍拍外套,径自走向他的那群朋友,头也不回,也没往我这边看上一眼,只留下迟暮定在原地握着拳脸色阴沉的难看,小球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
  我却赫然听出了端倪。
  难怪一向风度翩翩的林远会还手,难怪现在明明已经成熟稳重的迟暮还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这么苦大仇深的冲上前去,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就跟见到几辈子的宿敌似的。
  原来同样都与我无关,原来只不过,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刚刚小球的话,和脑海里因此产生的那点念头和感动,一下子就变的讽刺起来,让我突然很想对我的自作多情嘲笑出声。
  好像我能拥有的,能握在手里的,也就只配是回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俺认输了。
  写了存稿憋着不发的行为俺做不到……
  俺是写多少发多少党TAT


☆、猩猩的表演

  “喂!喂喂!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走在路上,一根筋的小球还在那里缠着迟暮不死心的发问,大有不弄清这八卦就决不罢休的架势:
  “美人你怎么会把自己给搀合进去的?本来不是许岸和那小子的事儿吗?我还以为你是义气出头为兄弟挡刀来着!怎么现在反而搞的就像是你和那小子有一腿似的?!”
  迟暮选择了沉默作风,但是他的脸已经明显随着小球的问话越来越黑,和夜色渐渐有的一拼。
  凭我的了解,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小球,”出于安全角度考虑,以免发生某男子因其女友另选他人精神失常残杀自家兄弟的惨案,我拉过他,示意他站到我的身边: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凭你的作风,你不是正应该和那个美女翻云覆雨吗?”
  “……”小球立时苦了脸,进入一脸为难的纠结状态,似乎天人交战了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瞪着迟暮:“还不是拜美人所赐!那没眼光的死丫头……”
  我怔了下,立刻意会过来因为迟暮的存在导致了小球的吃瘪,随即很不合时宜的大笑出声:
  “小球……哥可真要替你默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干脆让美人以身相许偿还给你吧,哈哈哈哈……”
  于是他们两人四道恨不得把我就地正法的目光齐齐向我射来。
  “是不是兄弟啊?啊?!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小球火冒三丈的瞪我。
  于是我反而笑的更开心了,笑的眼泪都要出来,笑的肚子都隐隐作痛,连带着胃部痉挛身体颤抖,不由自主的蹲下来好笑个过瘾。
  其实我也知道,我连笑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应该被别人齐齐指着看笑话的对象,就像动物园被关在笼子里表演吃香蕉的大猩猩一样。
  只需要拿根不值钱的香蕉给它吃,它就傻的以为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感激到不遗余力的表演各种可笑丑陋的动作,赢得别人带着看戏意味的嘲讽欢喜。
  可是不笑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我一个大男人,就跟电视剧里的姑娘家似的,有了什么委屈,梨花带泪的扑到哪个怜香惜玉的备胎怀里哭、顺便浪费上一包餐巾纸吧?
  这也不像样啊。
  “哎哎……”似乎有人在推我,伴随响在耳边的、穿透力极强的大嗓门:“兄弟!你……你清醒点!哥心脏脆弱,可受不起惊吓!”
  “怎么了?”我止住笑,抬起头看着小球:“这么出喜剧,还不准人笑了?”
  “呃……你笑吧笑吧!”小球盯着我似乎愣了半天,最后豪气万丈的挥手:“哥就忍痛抛弃形象当回小丑让你笑个够!你……没事就行了!”
  “多谢裘少赏脸。”我冲他眨眨不知为何有些干涩疼痛的眼。
  然后我看到了他瞬间换上的想吐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滑稽表情。
  “好了。”一股大力拉扯住我的手臂,把我从地上拽起。我抬头,对上迟暮平淡如水的眼神:
  “许岸,刚刚在那没喝过瘾,前头有个不错的酒吧,陪我和球再去喝两杯?”
  “啊?”小球在旁边发愣的插嘴:“美人你怎么还没喝够?可是我明明……”
  随后他在迟暮的一个眼刀下识趣的噤了声,带头向前方走过去。
  “把脸擦擦再跟上,痕迹很明显。”迟暮松开我,不知从哪变了张湿巾塞到我手里,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头的小球。
  “……”我那不是哭,我那明明是笑过头了好不好?!
  于是我第一次有了想把迟暮给灭口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厨房走出的贤惠主夫?

  一开始还是三人对饮打着哈哈说着无关痛痒的废话,再然后当我发现酒精对我的吸引力,远胜于一旁神情复杂喝酒比喝咖啡还要斯文的两个家伙时,我索性把全部的感情和注意力投入到一瓶瓶的酒里。
  结果到后来,我已经看不清桌上到底东倒西歪的放了几个空瓶。
  大概是我也进入了天旋地转状态的缘故。
  所以我骂骂咧咧的砸了两个酒瓶,好像还脸红脖子粗的问候了林远,顺带了一众记忆里得罪我的宿敌,就连只是无辜喝酒的迟暮也未能幸免。
  言语之粗鄙若能成真,大概我就可以与这些人的一众亲戚和祖宗发生相当不正当的关系。
  直到最后,在我就要踉跄着摔倒,眼看就要与地上的玻璃碎片产生血浓于水的感情,并且隐隐感到一种无上期待和快意的时候,有人用力拉住了我,并且直接把我拖出酒吧,塞进了计程车里。
  其实我一直很清醒的知道我在做什么,也很清楚的从迟暮与小球震惊同情的眼神里看到了我的疯狂扭曲与狼狈。
  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他们眼里,无异于是一个表演滑稽戏的小丑。
  只是,大概是酒精麻痹了我唯一能用的上的理智神经,让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让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就争先恐后的趁着我意识不清的时候钻了出来。
  所以说,酒精真是个害人的主。
  或许也是我酒品实在不太好的缘故,虽然这么些年,我几乎没有喝醉过,更别提发什么酒疯。就算应酬偶尔喝高,也只是回家倒头呼呼大睡就了事。
  摇晃的计程车让我眼皮愈发沉重,在不时的颠簸里,我的身子越来越歪,然后就索性拿座椅当床,整个人靠在垫子上开始找周公约会。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
  刺眼的光让我极度不适应,我拿手挡了半天,终于勉勉强强眯着眼睛坐起身。
  然后,大脑一阵抽搐的疼。
  自作自受啊。我叹息,用力的敲打了下自己的额头,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四周。
  我正裹着被子坐在我家的床上,具体的说是,我和林远曾经的家的床上。
  只不过,庞大空阔的双人床,另一半的被子,却不会再被掀开了而已。
  我很努力的回想了半天昨晚的情形,但实在想不起来后来的走向。
  估计是有钥匙的小球把我给送回来的成果。
  那家伙,直接把我丢沙发上不就完事了,还非要吃饱了撑的把我送到房里来,真是多此一举。
  我暗暗腹诽,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浓烈的让人作呕的酒味和烟味,果断的脱光了衣服,决定去洗个热水澡。
  走向房间的整体浴房,我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却连推开它的勇气都没有。
  跟着浴室的玻璃门,我好像还能看到,曾经剧烈运动之后的晚上为我温柔清理的林远,曾经悠闲的早上趁我洗澡时挂着痞痞笑容摸进来的林远,还有曾经沉溺于他给予的虚幻美好中不可自拔的,我自己。
  我深呼吸一口,迫使自己镇定,然后开门,出屋,关门,打算还是去走廊上的浴室。
  刚走了两步我就顿住,昨儿才重逢的迟暮,今天衣冠楚楚却系着围裙,一副贤惠主妇的架势,从我那个都不知道多久没用过的厨房里端着盘煎蛋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无重头

  看到我,迟暮定住,随即镇静的把手里的煎蛋放在餐桌上,回头万分友善的冲我展露他招牌式的笑容,顺便恰到好处的露出他那一口白牙:“早。”
  “你……”我瞪着他,仔细揉了揉眼,确定我没有看错之后竟然开始口吃:“你怎么……小球……”
  “油条,豆浆,鸡蛋饼,小笼包。吐司,奶油,煎蛋,咖啡。”他指指餐桌的一边,又指了指另一边,一脸的贤良淑德,像一个称职的保姆一般耐心跟我解释:
  “我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口味,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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