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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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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口味,自己挑。”
“都行……”我愣愣的回答,本能的向前走了步,大脑还处于被震动的当机状态回不过神。
我是自己都真的不记得,我到底是有多久,没吃过一顿正式的早餐了。
“没有都行这种早点,”他向我努了努嘴:“而且许先生,你确定你不但有裸睡裸起的爱好,而且还习惯于裸吃?”
我一下回过神来,看他打量着我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才猛的反应到我的一丝不挂。
同时回笼的记忆,还有我昨晚在他面前的各种狼狈丑态,以及揪着他的衣领大骂他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人跟林远一样没良心活该被阉了的场景。
我估计我这会的脸绝对和关公有的一拼,于是我一把拉开浴室门,以逃难的姿势直冲进去,听到他在外头的轻笑声:“跑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哐——”
我狠狠的摔上无辜的门用以泄愤。
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把洗发水胡乱的挤在头上一通乱揉,我靠在瓷砖上,任水流将我从上到下冲个透。
很多曾经相处中渐渐被忽略的细节,在这个飘着早饭香气的清晨,慢慢浮上脑海,愈加清晰。
和林远最初同居的时候,我们还都是早睡早起按时上班的规律一族。往往我若贪眠,等醒了来到客厅,总能看到林远在那里体贴周到的备着早点。
于是一身的起床气也会随着他温柔的一笑消失殆尽。
到后来生意渐忙,因为不时需要夜间联系谈判的缘故,我常常一觉睡到昏天暗地,要么直接中饭,要么草草路上买了早点随便塞几口了事。
想当然尔,从此林远也就很少下厨。
我们的伙食开始越来越多的在外解决,我们之间的谈话时间,也随着了解愈深与工作愈忙而越来越少。
家里的厨房,因为我俩时间的不配合,就几乎形成了摆设。
“你呢?为了我们的感情,你付出了多少?”
“我理想中的对象,是一个以我为重而不是以事业为重的人。”
“岸哥,自从你有了事业之后,就越来越独立,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只是要个伴,而并不是需要我。你没感觉到吗?”
林远的话开始回响,洗发水的泡沫混合着热水从我脸上打过去,刺激的眼睛有点发酸。
大概以他的立场,根本不能理解,我努力的一切,我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希望为了跟他更远更好的走下去。
大概,也真的是我的错误。
是我不曾站在他的角度考虑,是我的疏忽大意,让他陷入寂寞,给了他走向别人的可能。
我根本就不具备抱怨的资格。
可天知道我有多希望,刚刚厨房走出来的,会是一如既往笑意盈盈的林远,会一如既往那么温柔的告诉我: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一场噩梦。
我发誓,如果还有机会,我绝不会再自以为是的认为他真的需要我的并肩而行,绝不会再为了那份我不能带进坟墓的事业而那么马虎的生活,那么不知不觉的远离我最重视最爱的对象。
如果还有机会。
虽然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是板上钉钉。
生活从来都只是向前,我们只能被动的接受上一次的代价带来的教训,以避免下一次的碰撞,却没有了回头弥补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俺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情节是:
岸哥(大大咧咧:美人,反正咱都被甩了,在一起吧。
美人:成交。
OK ,完结。
这样能给俺省多少事啊TAT
☆、不复从前
我换了衣服出来,某位大爷正靠在沙发上握着遥控看着电视,其架势比我这个主人更像主人。
听到我出来的动静,他依然盯着电视眼皮都不抬:“快吃,凉了。”
我也没有跟他客气的打算,在餐桌前坐下来,风卷残云的开始扫荡我所有的选择权。
其实也不是因为东西美味,只是我根本分不清饱饥,就像得了强迫症一般,机械的拿起食物就往嘴里送。
于是等迟暮关了电视走来时,两份早餐都已被我基本清空,留给他的只剩下满桌残渣。
他深沉的看着一团狼藉的桌子良久,又深沉的看向我:“失恋的人都有自虐的倾向么?”
我心里一疼,努力的把嘴里吃不出什么滋味的蛋饼咽下去,乐呵呵的刺激他:“做个饱死鬼总胜过饿死鬼是不?说起来,都是难兄难弟,你怎能独善其身?”
他沉默了下,“许岸,你还是跟从前一样。”
“……”
“输人不输阵。”他说完,拿起幸存的那杯咖啡,仰头一滴不漏的一气灌下去。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他的胃似乎以前就不好,而且,他应该还没吃早饭。
“你有什么打算?”他把杯子放回桌上,平静的看着我。
“回公司。”我想了想:“好几天没去了。”
“我说林远。”
“……”我停住:“林远怎么了?”
“林远不是个合适的对象。”他声音温柔,就像心理医生的谆谆安慰,虽然那依然是废话:“你想开一点。”
“想不想开都是木已成舟了。”我客气的拍拍他:“有劳你关心。”
虽然林远已经成了过去时,可我依旧不想听到关于他任何不利的言论。
无关乎维护与否,只是那种事后诸葛亮好像人人都早已看透的口气,只会更鲜明的对比出我先前的愚不可及。
我宁愿自欺欺人的相信林远是个靠谱的男人,相信他对我还有感情,相信他只是出于大局不能与一个男人相守终生,才迫不得已选择了离开,才迫不得已的对我选择谎言。
这出纯属意淫的狗血剧,都比残酷的现实来的让人更爽一些。
“他们就要结婚了。”迟暮忽然又换了话题,“我很替小静担心。”
“哦。”我冷淡的应,拿起外套和车钥匙。
“我希望她即使不是选择我,也能找到一个好点的男人。”
“你的深情真让人感动。”我回头,看着这个我曾经最友好的兄弟笑出了声:
“放心,林远是个好男人。体贴温柔,风度翩翩,家世优越,哦,还有那方面也很棒。”
“……”迟暮似乎一下就被我的话给噎住了。
可我脑子里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灵光一动。
迟暮从不是那种会轻易表达感情的人。如果说以我们从前的交情,他在这里诉说衷肠倒还有那么点微弱的可能性。但是已经隔了这么多年的距离……
“我说迟先生,”我抬眼看他,“你跟我讲这个,是希望我从中作梗,拆了他俩么?”
看他脸色微变,我突然有种想替自己悲哀一下的情绪升起。
爱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曾经的兄弟如今什么也不是,就连刚刚那难得的充满温情的早点,看上去也更像是一颗蓄谋已久的谈判砝码。
他好半天才张了张嘴:“许岸,你怎么……”
“有的话我也是爱莫能助。”我打断他,在旁边的食品柜搜了包麦片丢到他手上:
“客厅有水壶,自己烧点水泡了喝,免得空腹喝咖啡伤胃。我去公司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说完我没再看他的表情,头也不回的走人。
十年分开的时光,是我一无所知的空白。我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清楚他如今的模样。
我们已经不复从前。我当不了他的心理医生,也成不了他的得力助手。
更何况我还是自身难保。
我想,对曾经的兄弟能达到的关心限度,我已经做到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新 的机遇
大约因为最近是贸易淡季的缘故,虽然我几天没回公司,可是公司似乎也是四平八稳的不受影响。
每个员工都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干净的电脑屏幕没有个人聊天窗口也没有什么其他购物软件,只有专业的文档和网页,以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迎接我的到来。
虽然我也知道,那百分之百是他们临时做出来应付我的样子。
走进总经理室,我刚半靠在椅上准备伸个懒腰,屁股还尚未坐热,门已经被轻轻敲了两声。
“进来。”我坐直身体。
来者是我手下刚入职不久的商务程雪,曾经邻家的小姑娘,当年迷恋迟暮的小女生之一,也是我与迟暮第一次动手的主要导火索。
不过她现在已经结婚生子当了个幸福的母亲,而且嫁的对象怎么看都绝对比迟暮靠谱太多。
“许总,”她已经不复当年的稚嫩青涩,言语动作显得成熟得体:“麻烦您看一下,我发给您的文件。”
我点开公司内部的聊天软件,接收,点开——
一份受用户委托发出的、项目规模与利润甚为诱人的投标文件,用户是某个熟悉的厂商名。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小球他们家,正是这家厂商的股东之一。
“我想……”程雪的眼里有渴望,也有竞争的野心:“您看,我们能不能试试参加这场竞标?”
我笑笑。我想我大概能理解她如此急迫的心态。
毕竟刚入职不久,她并不愿让人认为她依靠的是我的关系,而是希望能用实际效果表现出她的实力。
只是平心而论,这个项目牵涉到的产品,其实并不算我的公司擅长的领域。
“有把握吗?”我关了文档,问她。
“呃……”她明显犹豫了下,才嗫嚅着应:“有一点……”
“一点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
“还有百分之七十输在哪里?”
“用户我们不熟,所以……”她显得有点紧张:“只能单方面从法国的供应商那边入手。”
“嗯。”我撕了张便利贴,写上小球的号码给她:“这位裘先生,是用户方的人。你去以我的名义跟他联系,问问项目的相关情况。”
她眼里闪过欣喜:“谢谢许总。”
“现在有几成了?”
她想了想:“四成。”
……就多了一成。
于是我不由替小球那点儿可怜的价值悲哀了一下。
“那最大的阻碍是什么?”我看着她闪烁其辞的模样:“直接说。”
“我听小江说……”她吞吞吐吐:“易新的人也跟法国那边的供应商联系了,还发了询价函。”
我突然觉得呼吸一滞,猛的顿住。
易新,A市数一数二的贸易公司,起步早配置高资历好人脉广,基本上任何项目与他们争锋,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当陪衬的料。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家公司隶属于林氏集团,是林远家的下属产业。
如果我不曾记错,就在我和林远分手前的一段时间,林远才随口提过,他的父亲将这块已经成熟的肥肉交给了他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我也想要个岸哥这样的老板TAT
☆、奇葩小江
我沉默,无论从哪方面考量,这个项目都不适合插手。除了浪费人力物力,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成效。
“许总……”程雪脸上有些黯淡,明显的写着失望,但还是识大体的解围:“如果您觉得这个项目我们不适合,那就算了。”
“试试吧……”我吐了口气,“做了不一定成功,不做一定不成功,是不?你努力去做吧,练练经验也好。中了功劳算你的,不中就当我支付的培训费了。”
和林远的公司共同争一杯羹,实在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甚至我都能预料到我最终惨败的可能性,就像我跟他的这场感情一样。
但我宁愿正面对峙输的惨烈,也不愿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一听到有这么个竞争对手就吓的不敢出头主动打出白旗。
更何况,每一次竞标,其实也是一场打响公司名号的宣传。
程雪愣了半晌,才蕴了满满的喜色看我:“您太豪爽了。”
“行了,甭拍马屁了。”我挥挥手:“做事去吧。”
“哎!”她欢天喜地的应了声,转身欲走。
“对了,”我叫住她:“去把小江叫来。”
小江是我的法语翻译,公司奇葩式的人物。成日里沉默寡言,顶着一张也称得上算是俊俏的脸,却从来没见他对谁笑过一次,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五百万没还一般。
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要经历些什么,才会让一个人把自己封锁到这般地步。
犹记得,与他初见时,我受到的震撼。
那会儿公司刚刚起步,也没几个员工,只是蜷缩在一个普通写字楼的小房间,远不似现在的规模。
一个瘦瘦高高戴着墨镜的男人,伴随一股浑身上下散发的此人危险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走进我的办公室,把一份文件夹放在我桌上。
我当时一抬头心就一颤,开始迅速琢磨起我的仇人名单和遗嘱内容,以及思索到底是我欠了谁家的巨款,以至于人家会派黑社会前来讨债。
然后他摘下墨镜,然后露出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其实是一张很英俊年轻的面孔,只是右眼上划过的那道凹凸不平的泛白疤痕,显然消都消不去,就明显有些影响他的整体。
他面无表情的单刀直入:“看到您这在招聘法语翻译,我就直接来了。这是我的简历。”
“嗯。”我低头翻了翻他的简历——某所我没听说过的法国高商。
“我没有文凭。”他很主动而且诚实的补充起大概被别的面试官问到过很多次的问题:“还有我的右眼,以前受过伤。”
“嗯。”我合上那份后头反正我看了也看不懂的、全是法文附件的简历。
于是他立刻伸手来拿我手上的简历,用满不在乎的口气继续,似已习惯了被拒绝:“既然您不能接受,抱歉耽误您的时间。”
然后我赫然看到了,他伸过来的右臂手腕上,那个遮不住的深刻伤疤,明显是用利刃狠狠划过的痕迹。
不过我并没有问。当时没有,后来也一直没有。
每个人或许都有那么点自己不愿示人于前的秘密,或者是想保存到腐烂的过去。
我没有揭人伤疤的喜好。
“待业多久了?”我扫了眼他简历上工作经验的空白栏,和一年前的回国时间,又抬眼看他。
“……”他大概没想到我还会突然发问,手僵在那里,又缩回去:“一年多。”
“当初毕设通不过?”
“不是。”他继续面无表情的说着,没有丝毫多解释的意向:“离毕业还有半年的时候,我退学了。所以我只有高中毕业证。”
“那你觉得你能胜任的了这工作吗?”
他眼里闪过诧异:“可以。”
“今天周三。”我把简历收进一旁的抽屉,“明天入职,一个月试用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就那么果断的录用了他,大概就是,他之前说起他自己时掩盖不住的绝望自弃,和他回答“可以”时的那股笃定自信,形成的鲜明对比,打动了我。
事实证明,我的第一直觉还是正确的。
“咚咚——”
敲门声响打断我的回忆。
我抬头看着某个无论何时都不忘戴着墨镜的男人一脸冷漠的走进来,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许总。”
真是,每次带他出去,不知道的,还都以为我是个什么黑帮老大,在哪都不忘带着随身保镖。
“程雪准备参加的竞标项目,你知道了吧?”
他点了下头。
“这次的产品牵涉到很多专业词汇,”我想了想,“可能有点难度,你要提前做好准备。等过几天,供应商那边要是派人来A市,起码不能让我和他们沟通不了。”
他继续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胜券在握还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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