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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骑与万人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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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这一刹那像是被什么附体,无比自然地握住那只脚,替他着袜,套靴,而后才愣住:“掌教大人……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 

李承嗣笑了笑,道:“我自孙将军军中来,带我去见他。” 

杨□□有些慌乱,吭哧半天,推脱道:“掌教大人……还在祈年半岛上……” 

李承嗣站起来,踩了踩靴子,道:“本月天父降临,祈年祭足有一个月,掌教必然亲身到此,莫要骗我。” 

 

 

被牵着走过一段七扭八拐的路,又下了几次台阶,杨□□嘱他在外稍等,独自进去通报;片刻领他进了大厅,道:“掌教大人,就是这位了。”接着退了出去。 


李承嗣眼蒙黑布,不能见物,不知这位掌教在何方位,只朝前一拱手道:“掌教大人好。” 

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道:“小朋友好。□□说你从军中来?” 

李承嗣道:“是。孙将军遣我来,与祈年教打个商量。” 

那苍老声音道:“哦?祈年教这些年行事从不张扬,不是岛上的人连听都不会听过,与军方从无瓜葛,这位孙将军更是从未打过交道。” 

李承嗣笑道:“凡事总有第一次。天父泽被天下,掌教大人一片仁心,孙将军亦是敬佩不已。” 

“哦?……”那老人沉默片刻,问道:“恕老夫直言,少年郎看上去可不像军中之人哪。” 

“是,我从未上过战场,”承嗣爽快承认,“平日只需伺候将军枕席。” 

掌教:“……” 

“少年郎快人快语,倒也可爱。那,这位孙将军遣你来的意思,老夫多半也猜到了。” 

承嗣道:“掌教大人英明。自古两军交战,拼的不过是‘钱’‘粮’二字。” 

掌教道:“也不尽然。”他问道:“我祈年教虽薄有储备,为的却是灾荒所需。孙将军吃朝廷粮饷,何须向我等开口?” 

李承嗣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凉军若过了光明河,大衍岌岌可危,祈年半岛毫无防护,只怕数日便要易主。顾子娴在雍城屠了上千平民,万户皆发卖为奴,掌教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他又道:“孙悦乃我大衍战神,来日若有人能击退凉军,复我国土,必无他人。眼下京中缺粮,调派不及,将军未出京前便遣我来此,曾许诺,来日得胜归来,必双倍奉还。” 


那老人沉默良久,慢慢道:“双倍倒也不必。道理老夫自懂得,只是……” 

他摇了摇头,道:“大衍境内烽烟四起,这一队人马,未必能解了天下苦厄,只怕是只盆救大火,忙来忙去还是一场空,只苦了百姓……” 

李承嗣心中一凛,道:“必不敢忘百姓之苦!然而大厦将倾,有多大力,便要担多重的担子。孙将军不敢夸口说平定天下,也必将竭尽所能……” 

那老人叹了口气,道:“老夫活了近二百年,最后却碰着这样世道。唉……”他道:“这个忙祈年教帮了,改日派你军中军需官来,商议详情。少年郎,你眼睛怎么了?” 


李承嗣松了一口气,道:“路上遇到歹人……”将事情描述一遍,只略过那档子事儿未细说。又道:“眼下能看到点东西了。” 

那老人道:“过来,给我看看。” 

李承嗣摸索着向前,一只干枯的手扶住他,接着隔着那黑巾覆在眼皮上,微微使力;承嗣只觉一股热力缓缓透入,双目一阵暖流涌过,又一阵清凉,心中惊诧,不料这掌教居然真有些本事。 


那老人松了手,道:“行啦,过两天便散尽了。你且继续蒙着,这几日莫见强光。” 

李承嗣沉默片刻,道:“多谢掌教大人!相许之事,感激不尽,不日必将再来叨扰。告辞。”退了两步,又回头道:“祈年教有此仁心,来日必将大行于天下。然而天父二字,颇犯忌讳,掌教大人以为圣父之称如何?” 


那老人看着承嗣背影,若有所思。 

 

 

 

承嗣令杨□□将三人分别关押,自去寻那大汉,一桶水当头浇下去,解了药性。 

那大汉一个激灵,悠悠醒来,见是承嗣,破口大骂。 

“省省吧,”承嗣漠然道,“司徒末,你潜入我大衍所为何事?不会单是来寻仇吧。” 

那大汉一怔,道:“你……!你如何知道?兔崽子,你想怎样!” 

承嗣只不理他,自顾道:“丢盔卸甲,屁滚尿流,说的是你自己在三元关的旧事吗?”他笑了笑,“知道大皇子不会招的,省了口水,这回轮到我寻仇了。” 


司徒末知道不妙,拼命挣扎,可惜身上铁索用来索老虎都成,何况是个人? 

李承嗣道:“别怕,现在我不会杀你。” 

“因为死,实在是太轻松了,你不配这么轻松的就去死。”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承嗣笑了笑,道:“耳熟吗?”他伸足轻轻划了划,碰到司徒末的腿,继而朝上蹭了蹭,点到胯下。 

“宇国人都像大皇子这样吗?块头大,这儿也大。” 

他嘲道:“你拳头硬得很,不知道这儿……”说着,脚尖轻轻推开那话儿,对准那软软的一坨,用力踩下去,“——是不是也一样硬。” 

惨叫声冲天而起,几乎刺破他的耳膜,夹杂着司徒末声嘶力竭的咒骂:“……恶毒卑鄙……胜之不武……我不服!……” 

李承嗣足底用力,靴底儿来回碾压,微微笑道:“我向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他轻快地将重心完全移到那只脚上,像是在玩什么游戏,“——用不着你服。” 

轻微的“噗”的一声,司徒末胯下爆出一团血沫,直接昏死过去。 

(未完) 

七 

李承嗣在客房睡下没多久,便被轻轻的叩门声惊醒。 

他无比疲惫,又十分困倦,并不起身,只懒洋洋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响,又合上。 

来人脚步沉重,走到床前,再无声息。 

承嗣待了片刻,迷迷糊糊几乎要再次入睡,十分不耐,道:“何事?” 

却听衣物簌簌轻响,接着地上重重一声,那人声音颤抖:“陛下,臣该死……” 

李承嗣将黑巾扯下,借着熹微晨光眯眼看去,袁希一身黑衣,跪伏在床前。 

他轻轻吐了口气,一身强撑的力气都散了,缓缓躺了下去。 

袁希抬起头来,直挺挺跪在他身边,满脸悔恨,眼里布满血丝;那衣服还是别离那日所着,一身沙尘泥土,背上一道鞭痕几层衣衫尽裂,血迹宛然,可想见当日受伤时的惨状。 


承嗣不看他,轻声问:“孙悦打你了?” 

袁希忍不住再次叩首下去:“臣身为守卫者,擅离职守……陷帝君于险地,虽万死难当此罪……莫说孙将军只是一时气急,便是杀了臣也是咎由自取……” 


承嗣道:“别人的地盘,莫君君臣臣的,你我相称就是。让你去是我下的令,他凭什么罚我的人?” 

袁希道呆呆地看着那条丢在一边的黑巾,又看看承嗣,似乎想说什么。 

李承嗣道:“没瞎。大衍可不会要个瞎子做皇帝。”他翻过身,看了看袁希,道,“起来吧。你没什么罪。时隔这许久,京中情况已定,现在再想做什么已经晚了。你问孙悦讨点人手,盯紧京里的消息,也试试看能不能联络上那些暗桩。” 


袁希仍跪着,并未起身,垂首应了声“是。”又道:“孙将军当初带出京的原宫中亲卫,已经交了给臣……” 

李承嗣打断道:“你独自一人前来?” 

袁希摇头道:“臣还带了十几人,不过祈年教虽非江湖教派,庄内却颇有几个高手,不敢打草惊蛇,是以只有臣一人入庄,其余人等都在二里外候着。” 


承嗣道:“很好!杨堂主锁了三个人在东院,你派人去将那两个伴当绑好,堵了嘴先送去孙悦军里。至于那位宇国大皇子……留着夜长梦多,一刀杀了就是,只带首级回去。” 


袁希一惊:“司徒末?!他怎会……!” 

承嗣道:“我也不知。待到了军中,你去试试,看那两个人嘴里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虽然他们掌教已说了任我处理,杀人时还是切记莫被祈年的人瞧见,啰嗦得很。” 


袁希应道:“是。” 

承嗣又补充道:“祈年教虽有种种大不敬之言辞,但一向偏安一隅,平素不问天下事,父皇看了线报,几次龙颜大怒要派人血洗,却阴差阳错,始终未能下手。想不到今日竟得其助力。这位掌教大人颇不简单!孙悦败了便败了,只要……” 


“……孙将军怎会败?”袁希疑惑地抬头,与承嗣对焦不准的眼神碰个正着。 

“……!”承嗣静了片刻,喃喃道:“果真是骗我。”他坐起身,声音里带了几分急切,道:“一万对十万,他还剩多少人?” 

“并非一万,”袁希有些疑惑,解释道:“孙将军一出京便改了路线,带了一千人朝光明河上游去了。凉军为防水攻,上游守得死紧,孙将军以身为饵,血战一场,手下十停折了六停,斩首过千,连斩十几员敌将,直到凉军主帅也坐不住,尽被引开,其余人等却会合了前批人马,足有两万人,自下游渡河……” 


“十几员敌将?他伤势如何?”承嗣听得惊心,不由插嘴道。 

“……孙将军神勇无匹,并未受伤。”袁希道,“我军主动渡河反攻,凉军辎重被烧,前被孙将军吓破了胆,后有箭阵设伏矢若飞蝗,交手不到一刻便仓皇逃窜,自相践踏,乱阵之中死者不计其数!若非孙将军人手实在不够,这一仗便能吃下这十万大军。眼下凉军已退守雷水城,孙将军南下前设了疑兵,当能拖得几日。这一路上收拢败兵,眼下仍有两万余人,便驻扎在马家屯,距此不过两日路程。” 


“是了,孙悦南下他必已得了消息,这是在下注了。”李承嗣蹙眉沉思了会儿,苦笑道:“要养活两万张嘴,掌教大人麻烦大了。” 

 

天光放亮,李承嗣便称军情紧急,辞了祈年诸人上路。 

半夜里已有人押了那两名侍卫及一颗头颅出发,此时不过承嗣袁希二人,顾着承嗣眼睛尚未完全复原,二人并乘一骑,策马奔驰,另匹马儿空身紧跟在旁,倒也潇洒。 


然而承嗣这几日颇吃了些苦头,精力不济,一日下来便觉大腿内侧生疼,在马上摇摇晃晃。这次袁希十分坚持,稍微拐了下方向,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了个小镇,寻个客栈凑合一夜。 


 

李承嗣净过身后,问小二讨了纸笔,写写画画涂了半天,又勾出几个圈,交给袁希,道:“这几处是宇国扎下的桩子,叫人看起来,细查往来书信,信禽,看能不能掏出点什么。这边附近,勾出的范围内,必然有宇国内应,窥伺孙悦军情,你且留心……” 


袁希接过,只见上面山峦河岳竟是标得十分细致,一道粗线自京西北绕开衍京斜着划向东南,至流沙河而止,堪堪跨入祈年境内;线路周边圈了几个庄子,方位注得十分清晰。孙悦所在的马家屯一带被打上了重重印记,示意有宇国细作出没。他疑惑道:“陛下,这图……?” 


承嗣道:“不会有错,朕幼时,宫内不稳,父皇不许朕四处乱走。终日困在那几个地方,只有孙悦常来,这游戏原是玩惯了的。”他顿了一顿,想起自己不过五六岁,眼蒙黑带骑在少年孙悦肩上,由他扛着在院内溜达,孙悦常故意绕圈,转弯,假作走过了极远的距离,哄这太子一起走遍幻想世界中的奇山恶水,讲了数不清的古怪故事。这些故事承嗣往往听过就忘,然而孙悦走的步子却记得格外清楚,事后每每能准确画下,嘲笑孙悦将这山与那山放重了位置。回想往事令他心中暗叹,道:“司徒末不知朕的身份,并未加意提防。何况,这毕竟是在我大衍境内,”他笑了笑,“每一道河沟都刻在朕心里,就像小时候那院子里一草一木,便是真的瞎了,朕也能画得出。” 


袁希心中敬佩,道:“陛下天纵英才,乃我大衍之福。” 

承嗣却摇了摇头,道:“只怕正相反……若父皇还活着,大衍必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袁希惶恐要跪,他随手拦了,道:“早些睡吧,明日与孙将军商议后只怕还要派人去截西南诸军,截不来,就只能杀了……” 


正当此时,只听外面脚步声响,到得门前,似有迟疑,半晌传来两下叩门声。 

袁希早已闪至门后,身畔宝刀无声中缓缓滑动,小半出鞘。 

承嗣蹙眉道:“哪位?请进。” 

只听到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低声道:“是我,杨九城。”接着便推门进来。 

杨九城不通武艺,承嗣并不如何担心,一个眼神,袁希早已悄悄闪身,身体如片布帛贴到高处,与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一双如鹰隼的利目静静注视着来人,随时可一刀劈下,结果这位堂主性命。 


承嗣坐在桌边,那地图早已不见,他也不起身,问道:“杨堂主深夜来此,有何贵干?莫非掌教大人有什么话?” 

杨九城返身将门掩好,似有顾虑,然而看着昏暗烛光下少年纤细身形,又觉说不出的勇气,踏前一步,颤声道:“与掌教大人无关……他老人家神通无边,你的眼睛最多两日便会回复如初……只是我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私自追来……”他端详着承嗣,这少年脸上青紫已消了大半,嘴角处被殴的痕迹尚在,显得脆弱而无助,“李公子,跟我走吧!” 


李承嗣莫名其妙:“?” 

杨九城早已不是那天祭祀时满身油彩,脸上画满奇怪花纹的打扮,眼下衣着如普通乡绅,然而身量颇高,看得出肌肉结实,李承嗣并未亲眼看到他大开大阖的祭舞,也觉得这人举手投足间似有奇异韵律,诱人心神,颇为养眼,只是神态尴尬窘迫,似有难言之隐。 


杨九城鼓足勇气,道:“那天我见你……便知道那几人并非良善,你要复仇,我并未阻你。但天父赐生命于万物众生,便不忍见其身受苦楚……” 

李承嗣只觉这人颠三倒四,道“哦,天父说我该放过他们?” 

杨九城额头冒汗,道:“是,天父曾言,人善而能忍……不不不,我是说,你不该受这苦。”他像是落水之人终于抓到块浮木,忙接下去道:“天父愿众生皆平安,喜乐,欢愉。你年纪轻轻,受此大灾,太过可惜。何苦再任人摧残。” 


他激动地伸手握住承嗣肩膀,只觉手下躯体单薄瘦削,怜爱之意油然而生;承嗣面无表情地看了下这只手,耳边只听道:“天父教导万民,并非单单赐一口吃食;他还赐予众生洁净的灵魂,让人们正视自己的欲望……性事并非污秽,亦非发泄,灵肉交融,身心皆愉,才是正道。那三人被俘,你已脱虎口,何必又自投狼窟?” 


李承嗣哭笑不得,不知那位掌教如何跟手下介绍自己的身份,竟惹来这番教训。他顺口道:“做那事痛得很,何来身心皆愉之理?” 

杨九城认真道:“便是男子居于下方,亦可得无尽欢愉。” 

承嗣笑着仰脸看身旁这人,杨九城眼中只觉这少年懵懂可爱,又屡遭虐待不知世事,压抑不住,俯身揽住他躯体,微一用力,将人半抱起来,轻松几步送到床上,柔声道:“我来教你。” 


(未完) 

八 

李承嗣懒懒地看着杨九城握着他的手指轻吻,道:“总会痛的。” 

“不会。”杨九城笃定道,“只会让你舒服……” 

承嗣想到孙悦那近乎畸形的恐怖器官,心中一动,应道:“是吗。” 

杨九城察觉到这少年软下力气,似是默许,心中大喜,道:“只要双方都有心……”他取了那条黑巾,将承嗣眼睛蒙上,绕到脑后,捋了捋承嗣秀发,将黑巾打个结,道:“你莫要多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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