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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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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女儿来了!”吴婉劈手就对着颈间刺下,金簪溅出一束血光。
南丰伯夫人平生从未见过这等狠戾女人,惊叫着退后三尺,眼睛一翻,也跟着倒了下去。
整个场面乱的难以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来了感觉,前些天停停写写,这次多更几章~




、35

陆家的官司;尚未二次过堂,整个帝都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很是为茶馆儿里添了无数谈资,大家常常说的唾沫横飞,口干舌燥,激动之时敲桌叫骂;比苦主更甚三分。故此;托陆家的福;茶馆儿的生意非常好。
朝中自然也热闹;御史们不待帝都府审个好歹出来;纷纷不畏权贵的上本参奏南丰伯教子无方、陆家为恶帝都之类云云。
明湛倒是淡定;只管将奏章收下,交与内阁看,并不做出明确的指示;还说些叫人更加揣摸不定的话,譬如,“陆老八的事儿,你们别株连到南丰伯身上,又不是南丰伯干的。”
再譬如,“当然,南丰伯没把儿子教好也是错处。”
拐个弯儿,转折,“不过,南丰伯四个儿子,除了陆老八,其他都还算本份。更不必提朕的大姐夫,文韬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才学满腹,这怎么偏偏陆老八就……”
想揣摸帝心的人,给明湛搞的更糊涂了。有位御史更绝,今天骂陆老八,明儿个参南丰伯,后儿个又说陆家有情可原。
别看明湛不喜欢读书写信,不过此人亦有难得的优点,他的记性非常好,将此人三本奏章摊开来,哈哈一笑,对内阁诸人道,“墙头草莫过于此了。”
上此奏章的御史羞个半死,恨不得以袖覆面,再不见人。
孙太医奉了圣命每日去给吴婉看伤。
吴婉伤的并不算重,这样的聪明人,哪个会真死呢。不过是做个样子,吓唬南丰伯府,顺便得到舆论同情而已。
不过,这种说捅就捅,且捅的对象是自己的女人,也着实罕见。
金器所伤,难免要留疤。孙太医配了味消疤的药膏给吴婉,叹道,“年纪轻轻的,何苦要轻言生死。”
孙太医年纪足以做吴婉的父亲,为人洒脱,方有此多言一劝。吴婉是知好歹之人,轻声道,“若是有活路,谁愿意死呢。”
“汤药接着喝,对孩子有益处。”隔三差五的玩儿命,孩子没掉真是苍天保佑。
“太医,这孩子我不能留,请太医为我开副落胎的药吧。”吴婉柔声道,“官司打完后用。”
孙太医叹口气,提笔写下方子,对吴婉道,“越早用越好。若有用我之处,只管叫人去善仁堂找我。下面两个方子是调理身体的,落胎后亦是小月子,养好一月方可下床。”
吴婉真心谢过,命丫环送孙太医出门。
说来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孙太医出了吴家的宅门,就被迎去了南丰伯府。
原本孙太医厌恶这家门风不谨,竟生养出这样不肖子弟,并不乐意来。只是碍于大驸马直接前来相请,不得不前往之。
陆文韬问起吴婉的伤情,得知已救了命回来,方放了心。事已至此,若是吴婉真的丢了性命,陆家更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不说陆老八得偿命,就是南丰伯夫人也讨不得好儿去。
所以,别以为有几个臭钱有些权势就了不起,这世上真有这等悍烈的,直接跟你玩儿命的女子。
这不,陆八爷就遭遇了鹤顶红。
南丰伯夫人更是被吴婉吓的恶梦连连,闭上眼睛就梦见厉鬼索命,数日不能安寝,再加上对小儿子的担忧,直接倒在了床上。
如今得知吴婉性命无碍,于南丰伯夫人病情的康复是绝对是一剂良药。
碍于种种官方或者民间舆论的压力,要知道,皇帝报刊每五日一期。陆家官司的名气,自然又在皇帝报刊里添了一笔。
这对陆家,虽有雪上加霜之嫌,不过这段时日,陆家被骂惯了,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还怕甚!
陆家比任何人都盼着赶紧结案,一个迷|奸案,吴婉又没死,也不会要陆老八抵命。
帝都府再次过堂时,吴婉亦有其他证据,陆老八无处辩白,甘愿认罪。田晚华鉴于此案情节恶劣,影响极差,直接判了陆老八二十年,流放关外,无赦不得回帝都。
陆老八当即下了大狱。
田晚华再判,南丰伯府赔偿吴婉伤害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有十万两之巨,限一月交割清楚。
双方并无不服,南丰伯府虽然对于十万两的巨款割肉似的疼,陆文韬一句话便止住了叔婶的闲言碎语,“想一想赵家半数身家皆赔偿于苦主,这十万两皇上已给足了咱家脸面。再闹上去,莫非是嫌赔的少了?”
南丰伯的弟弟陆赢道,“咱们府一年也赚不来这些银子,我这不是心疼么?”
“只盼着文宣经一事,长一智,这银子花的也算值了。”到底是亲弟弟,陆文韬叹一声。
陆赢吱吱唔唔的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陆二太太暗地里捅丈夫一记,陆赢仍是吱唔,虽然二太太动作隐秘,依旧难逃陆文韬的眼睛。
陆文韬只当未见,不动声色道,“侄子还有事,先告退了。”
眼望着陆文韬走远,陆二太太狠跺了丈夫一脚,嘟囔道,“叫你说,你怎么不说。如今这府里哪个还能住下去,老八这事儿一出,四侄女儿不怕,好歹是伯府嫡女,可咱家闺女怎么办?眼瞅着还有几个小的要娶要嫁,为着老八,还要舀出十万银子去。咱们二房不当家,可这银子不得公里出啊!去了这一笔,日后分家还能分得什么?”
陆赢默默,“我一个做叔叔的,哪儿能跟侄儿说这个。虽说老八闯了祸,到底是咱陆家人。家里不管,谁管?你别忘了,老三他们几个,韬哥儿可没少提拔。大哥大嫂遭难时说分家,我还是不是人了?”
陆二太太不服气的小声咕哝道,“提拔,提拔什么?我就说直接让老六直接谋个差使去做,还不是韬哥儿一直要老六科举,今年这么早起晚睡的用功,结果考了个啥出来?还不是韬哥儿不想开口为老六张罗,如今老六这个年岁,一无差使,说功名,只是个小举人,谁能瞧得上?可怎么说亲呢?”
“不怨自个儿儿子不争气,你还怨起韬哥儿来?”陆赢低声怒骂,“就是徐相家跳塔的三公子也考了个三榜,老六名落孙山,是他自己没本事。韬哥儿照样自己考的进士。”想到不争气的儿子,甩袖子走人。
陆二太太气的不行,小碎步跟上,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探探老太太的口风。
反正,她得在赔十万两银子的事儿之前,把分家的事办了。
陆老八的案子宣判,南丰伯夫人伤心了一阵,好在儿子未被阉割,已是幸事。只是一想到儿子要远流关外,南丰伯夫人就忍不住落泪。
“我知道你不会让你八弟受委屈。”南丰伯夫人拉着陆文韬的手道,“我现在唯一记挂的就是你八弟的孩子。”
想到吴婉,南丰伯夫人真是既恨且怕,说道,“虽说是你八弟对不住她。可如今,你八弟下了大狱,又判了重罪。咱们家亦要舀出大笔银子,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姓陆的。咱们不能让你八弟的骨血流落在外哪。”
“你想想,吴姑娘还这样年轻,日后少不得要嫁人的。”南丰伯夫人伤心道,“莫非日后叫你八弟的孩子管别人叫父亲?”
陆文韬所挂牵者,无非也是这事。
不过,一想到吴婉那种性情,那种手段,纵使老油条陆文韬亦颇觉辣手。陆文韬安慰母亲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毕竟孩子在吴姑娘肚子里。母亲只管放心,儿子要想个可行的法子出来。”
“咱们也是为了她好。”南丰伯夫人叹道,“她已失贞,就算嫁,往好里想也不过是填房继室,这要是带着个孩子,不是更难嫁么。”
“我明白,母亲放心吧,我去解决。”
陆文韬向来是在官场厮杀,对于女人没辙,还真是头一回。
女人的战场向来是在内宅,与男人比,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儿上。陆文韬先前就是太过轻视吴婉,方吃了大亏。
这次,陆文韬也没避嫌,直接登门拜访,准备开门见山的与吴婉商议孩子的事。
吴婉躺在闺房床间,一道纱账隔开二人,陆文韬只能隔隔看清帐中人形。室内皆是浓郁的药香,吴婉道,“大驸马有话可直说。”
“不瞒姑娘,有关我家八弟所做所为,陆某颇是歉疚。”陆文韬温声道,“此来,一为致歉;二则是为了吴姑娘腹中骨肉。八弟已然流放,我身为长兄,想问一问,吴姑娘是如何打算的?若是吴姑娘有何为难之处,只管说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为吴姑娘办了。”先探一探吴婉的底。
吴婉根本不吃陆文韬这一套,声音冰冷,“若大驸马想看你陆家骨肉,就问我的奶妈了,我亦不清楚埋哪儿了。”
在许多年后,陆文韬亦难免道一声,“天下奇女子,吴婉娘当为其中翘楚。”那个时候,恩怨消散,昔日青年俊才,吴越红颜,俱已老去。
可如今,陆文韬只觉得苍天为何会生出这样狠毒的女人来,他听到吴婉已堕胎,简直难已控制心中怒火,断喝一声,“你为何如此绝情?”
外面守着的丫环婆子们顾不得什么,忙奔进来,生怕陆文韬做出什么难看的事来。
“大驸马说笑了,我与你陆家本无情意,焉何有绝情一说!”吴婉依旧冷冷,“既然大驸马口口声声说我肚子里是你陆家骨肉,就该知道我恶心都来不及,焉会生下这样的孽种来!”
陆文韬怒极,起身就走,吴婉喝道,“站住!”
“大驸马!你的手段我吴婉早已领教,所以,你们陆家最好别欺人太甚!我既然有本事面君,就有本事在这帝都府活下去!”
陆文韬出了吴婉闺房,尚听到吴婉冷厉的声音。
陆文韬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都是第一遭见此毒妇泼才,他除了拂袖而出,也没别





、36

真正厉害。
明湛看着皇家报刊的底稿;里面有一篇沈拙言采访吴婉的话,最漂亮的有如下两段:
吴婉道,“我出身商家,未读过多少书。不过,我亦明白人们肯定对于我将腹中孩子流掉会多有想法。那日;大驸马来我府上;听到孩子已失;当即暴怒;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
“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吴婉道;“我却是想不通,我为何要为陆家生下子嗣。莫非,我被侮辱;就该忍着嫁过去,就该忍着给畜牲养孩子。若如此,世上禽兽倒不必担心绝后了。我虽是商家女,也是堂堂正正之人,我绝不允许自己孩子父亲是禽兽。这个世道,虽然男尊女卑,可女人也是人,不能被狗咬了一口,就得像狗一样活着。”
“不简单哪。”明湛笑望沈拙言,“你倒是聪明,去了吴家挖消息。”很有名记潜质哪。
沈拙言道,“陛下抬举学生了。是吴姑娘托人找我,我想着吴姑娘这样可怜,就去了。吴姑娘说了好些话,问我能不能印在报刊上。反正陆家官司本就是我写的开头儿,就用吴姑娘的话结尾,也算有始有终。”
“吴姑娘到底是女人,这样印出来,也能保她平安。”沈拙言说了一句。
明湛多看了沈拙言一眼,只是平平一瞥,沈拙言却觉得自己的心事都已被帝王看穿。沈拙言急急辩道,“我的确不喜欢陆家,不过,吴姑娘也的确让人敬佩,她一个弱女子,又没个父母……”
明湛笑笑,不以为意,“凭吴婉的本事,一个平安总能保的住。”想了想,指着报刊,对沈拙言道,“朕说句话,你在这后面加上。”
“朕从未以为女人卑贱。女人是妻子、是女儿、是母亲,有谁会认为自己的女儿与母亲卑贱吗?那么你的妻子也是别人的女儿,更是你儿女的母亲。将心比心,女人从未卑贱。”
明湛这句话,被许多人引用推祟。
更有趣的是,明湛初初登基,朝臣尚未归心,天下女人却已对明湛尊敬有加。
纵观武皇帝的执政生涯,对于女人,他的确有一种骨子里的同情与尊重。而且,更妙的是,武皇帝亦得到了许多女子的帮助。
吴婉无疑是其中极为出众的一位。
吴婉极早的意识到舆论的好处,她如今要养身子,亦要保护自己,直接便想到了皇家报刊。遂托人,请了沈拙言来,方有了以上的一番言论。
陆家对上吴婉,绝对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
这个时代的女人皆是视名节如性命,吴婉被逼到绝路,反正名节这个东西她早就不期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性命。
吴婉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相对的,她就是要保持自己名子在帝都的热度,只有这样,陆家才会忌惮三分。
吴婉极其聪明的利用了皇家报刊这个平台。
不但将陆家骂的狗血淋头,要命的是,明湛还来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新的一期皇家报刊出炉,沈拙言特意带了一份儿去看望吴婉,还不忘带了些补品。沈拙言隔着纱帐子与吴婉说话儿,“你认得字,自己看吧。”又说一句,“也别看的太久,伤眼睛。”
吴婉看得仔细,忍不住轻轻掉泪,“若不是皇上与沈公子相帮,我一个女人断难立足的。”
沈拙言听到里面轻轻的抽泣声,忙道,“快别哭了,我听人说坐月子时不能流泪呢。”
吴婉忍着心中的酸疼,温声道谢,“多谢沈公子仗义相帮。”沈拙言品阶不高,贵在御前当差,能说上话儿。这样不图条件的帮忙,足以让看透世情的吴婉心生感激。
沈拙言并不习惯跟女人说话,挠挠头道,“你好生养着吧,有事派人去跟我说一声。”起身又道,“那个,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你就好好过日子吧。”
“多谢沈公子。”
沈拙言告辞。
有关明湛对于女人从不卑贱的高论,在帝都引起不少议论。
虽然自古便有三从四德的训示,明湛却是个很会瞎掰的人,他早说了,“你若觉得女人卑贱,那你必定是认为自己女儿自己母亲同样卑贱的。”
再有,明湛去国子监演讲时提及此事,更加说道,“从远古说来,女娲造人。你们皆知女娲是大地之母,我们的祖先皆是女娲用泥巴捏的,女娲本就是母神,她焉会歧视女性呢?如今,有些不明白的人对女性颇多无礼之处,岂知不是逆母神旨意而为?”
由一件男女平等之事,明湛还能扯到女娲身上,可见其扯功之深厚。
“何苦一騀子打翻一船人。男人与女人,不过是分工不同而已。男人保家卫国,女人亦要种田桑梓,少了哪个都不成。律法尚未有尊卑之别,在朕眼中,男人与女人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在此热议之时,明湛正式提出对女性独立法案的重新立法,最重要一条就是:女人有独立的立户权。
无数的女人因此对于明湛感激不尽,在后世许多岁月中,更有无数人谈起武皇帝的这条仁政,大赞武皇帝英明。
明湛身上有极其严重的绅士情怀,他自然是同情女人。不过,他当然也是另有目的的,明湛对阮鸿飞道,“如今国中不论贫究贵贱皆是以家族为单位,一人有事,全家上手,尾大不掉。再有各豪族姻亲联系,拉帮结派,势力越发强横,于国执政大为不利。正好趁此机会,重申家产族产子女继承权,以此渐渐削弱族长势力。哪怕族规,亦不能凌于国法之上。”
在历史中,没有哪个皇帝会真正喜欢世族豪强,这种历史遗留的畸型产物。纵然以明湛之开明,亦是大皱眉头。
这件事,明湛命李平舟打头儿挂名,礼部与翰林院共同研究一个各方均能接受的法案出来。
当然,这是长期工作,急不得。
不过,现阶段的成果是,吴婉大扬其名,且保住了自己的家财。
而且,短时间内,南丰伯府真不敢怎么着吴婉。
就是大公主进宫,想在卫太后跟前儿探一探口风,卫太后淡淡道,“都是女人哪。”
意思很明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大公主讪讪,不死心的道一句,“吴姑娘这样的女人比较罕见。”
“咱们皇家,有皇子有公主,自太祖皇帝始,公主虽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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