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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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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说着,拉着风音来到水塘边,让他看自己的倒影。
风音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由失笑:“谏言长老说得是,我这模样的确失仪,我应当补充营养、恢复元气、养足精神,然后沐浴焚香三日,才可恭候曜神大驾光临。”
之后,风音听从花嫁安排,正正经经地吃了一顿饭。
席间,两人又像以前在民间生活时随意说笑,谁也没有再提及方才讨论的话题。但风音看得出来,花嫁眉间一直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他并未因此而释怀。
繁茜一直侍立在侧,待两人用完膳之后,才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请柬道:“尊主,这是空桐族长今早遣人送来的喜帖,请过目。”
“喜帖?”风音怔了一下,接过请柬打开一看,随即脸色一变。
花嫁也凑过去看了看,抬眼看了看风音阴晴不定的脸色,对繁茜挥了挥手,繁茜便带着所有下人躬身退了下去。
待闲杂人等全都退出去之后,风音才道:“雪祈不是刚去世么,这空桐雪祈与慕容絮儿的婚礼是怎么回事?”
花嫁想了想,道:“雪烙既然打算以雪祈的身份继续活下去,那么这一次婚礼的新郎,自然就是雪烙假扮无疑了。”
“雪烙心里不是喜欢……”风音脱口说了半句,突然意识到现在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于是生生顿住,轻咳了一声道,“婚姻岂可儿戏,雪烙为了空桐家族而隐瞒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如今又要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娶自己不爱的女子为妻,他可真是糊涂!”
“也许雪烙至今心里尚未放下那个人吧。正因为得不到又舍不下,所以干脆成全了雪祈的心愿,完全不给自己留有余地。”花嫁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雪烙这家伙,平日里看着热情似火没心没肺,可到了关键时刻,却也是果断决绝毫不手软啊。”
风音注视着手中的请柬,心中想的却是,不知这张请柬是否也会送去濮阳族长府上,月刹若是得知雪祈成亲的消息,只怕又是一番折磨。
花嫁问道:“这次空桐族长的婚礼,你打算去参加么?”
“天底下最残忍的折磨,不是大悲大恸,而是明明心中悲伤难抑,却要故作欢喜。空桐府上新丧,却要赶在这时张罗婚宴,这对雪烙已经是沉重的心理负担了。我若再以尊主身份出现,势必又要惹来一场铺排喧嚣这哪里是去贺喜,分明是去添乱了。”
风音说着,将请柬往烛台上一掷:“这种有情人不成眷属的婚宴,不去也罢,到时候只让繁茜着人送些贺礼过去聊表心意吧。”话音未落,橘红色的烛焰已伸出火舌舔上请柬,很快将它燃为灰烬。
风音说不去,花嫁自然也不好自己一个人去。他原本还打算扮作寻常宾客混入人群去看雪烙一眼的,但见风音面色不好,他也不好再提。
空桐族长与慕容千金成亲之事,算是新尊主继位之后的第一桩美事,慕名前来道贺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其中也包括收到了请柬的各大家族族长,以及颇有辈分资历的诸位长老。
吉时还早,身着大红喜服的雪烙正忙着招呼各位贵客,管家来报,说老夫人到了。雪烙身子震了一下,今日的第一大考验,已经来了。
他无暇多想,将接待客人的工作交给管家全权负责,自己则疾步奔出门去迎接母亲。
空桐夫人原本就身子不太好,平日里很少管事。
几年前丈夫的病逝令她几近崩溃,没日没夜地流泪,让她把自己的一双眼睛给哭坏了,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于是,她便干脆将府中一切事务都丢给了长子雪祈,自己搬回老家静养去了。
偶尔雪祈回去探望她的时候,她除了关心雪祈的身体之外,便是叨念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儿子,盼着他哪一日良心发现能回来看看母亲。
雪烙走到门口,正好望见母亲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下马车。他忙走过去替下一名丫鬟,亲自搀起母亲的手臂,学着雪祈的语气,低低唤了一声“母亲”。
空桐夫人脚步微顿,眉心蹙了蹙,似乎有些疑惑,涣散的目光在雪烙脸上扫了扫,不确定地道:“雪祈?”
“是,母亲。”雪烙谨慎地应了一句。
疑虑在她眉间滞留了一会,便又散开。她一边由雪烙搀扶着迈入门去,一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道:“雪祈啊,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事先跟娘知会一声。”
雪烙沉默不语,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只听空桐夫人又道:“娘知道你长大了,凡事自有主张,也不是个会随意胡来的性子,娘这也不是在怪你,只是……亲事定得如此匆忙,娘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只匆忙让人去买了些现成的见面礼,一会见了新媳妇儿,我都有些给不出手,只怕叫人看笑话,哎……”
雪烙暗暗松了口气,强颜笑道:“母亲原来是在顾虑这个,您放宽心,絮儿是个懂事的姑娘,婆婆送的见面礼,不论是什么,她都一定喜欢。至于别人的想法……您是族长母亲,他们难道还敢笑话您么?”
“话不能这么说,你虽是族长,但也要做好一族的表率,各种礼数都必须做到位,若是出了一点差错,我这做母亲的就更是难辞其咎了……”
雪烙见她又要开始唠叨了,忙岔开话题道:“母亲,儿子知道了。您旅途奔波,身子必定乏了,儿子扶您去后院先歇一会,等新娘到了再来请您,好么?”
空桐夫人也确实是路上颠簸累了,面带倦色地点了点头,雪烙便搀着她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空桐夫人突然收住步子,问道:“雪祈,你弟弟回来了么?”
雪烙心里缩了缩,故作平静地道:“雪烙他……还没回来。”
“你成亲的事情,他知道么?”
“我联系不上他,或许,他还不知道吧。”
“哎,雪烙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空桐夫人捶了捶心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冥顽不灵的野小子。”
雪烙张了张口,有些无措地道:“母亲……”
“空桐族长成亲这么大的事儿,我一路上走来,听见周围的人都在谈论,我就不信那野小子会连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这么多年了,他不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也就算了,但你是他亲哥哥,从小不论什么事儿你都向着他、护着他,比我这个做娘的还要疼他。他就算再怎么讨厌这个家,但自己兄长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他好歹也赏个脸来道个喜吧?”
母亲句句斥责,如同利箭一般刺在他的心窝上。他几乎要承受不住跪下身去,磕头请求母亲的原谅。但是他不能,因为现在站在母亲面前的,是懂事乖顺的雪祈,不是母亲口中的野小子雪烙。
“母亲,”雪烙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哽咽着道,“雪烙会懂事的,他会回来看望您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空桐夫人听出他的声音在发颤,只当自己勾起了雪祈的伤心事,忙反过来安抚道:“雪祈,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娘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坏了你的心情。咱不提他了,啊?今日你要开开心心的,一会新娘子就到了,快,笑一个给娘看看。”
空桐夫人说着,伸出枯瘦的双手,摸索着探向雪烙的脸庞。
雪烙于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娘,我没事。您看,我不是笑了吗?您站累了,我还是扶您去歇着吧。”
“好,我先去歇着,你也不必老顾着我,多招呼招呼那些客人,别怠慢了他们……”空桐夫人一边唠叨着,一边在雪烙的搀扶下,缓缓往后院走去。
第四章 扑朔迷离(四)
安顿好空桐夫人之后,雪烙一边走出后院门,一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轻轻舒了口气。
都说母亲是最熟悉自己孩子的人,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做母亲的也能一眼就分辨出来,更何况他和哥哥雪祈除了相貌一样,不论是性格还是喜好完全南辕北辙。
所以要将雪祈的身份继续伪装下去,最大的困难就是如何瞒住母亲。雪烙曾想过干脆向母亲和盘托出一切,多一个人分担,也好减轻一点他的心理负担。但是一想到已经寡居多年的母亲要再度面临丧子之痛,他很担心母亲这一次还能不能撑过去。
想来想去,他最终还是选择听从雪祈临终前的交代,连母亲也一起瞒住。
为此,他在成亲的前几日,做的最多的便是凭借记忆模仿雪祈的一切,雪祈优雅从容的神色、淡而疏离的笑容、处变不惊的语调,甚至包括雪祈喜欢吃的东西,讨厌的动物,以及看向心爱女子时深情款款的眼神。
几日来的刻苦训练,让他成功瞒过了空桐家族所有长老,甚至是府内不知内情的仆役。直到成亲之日母亲的到来,他知道,第一个大难关算是平安度过了。
“大家都在询问新郎官哪儿去了,却没想到是在此处偷闲。”
微凉的语调远远传来,雪烙抬头望去,只见一抹黑色身影自树上跃了下来,颀长而熟悉的身形,俊朗而淡漠的面容,以及望向自己时冷峭的眼神。
“月……”雪烙心头猛跳,脱口唤出一个字,随即又咽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心神,从容平和地行了礼:“原来是濮阳族长。”
这第二个他最害怕面对的人,竟冷不丁撞进了他的视线,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但这里是后院,他是如何被放进来了?随即雪烙又了悟,凭月刹的身手,要想避开下人的视线潜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只听月刹开门见山地问道:“刚才为什么要撒谎?”
“什么?”
“你对空桐夫人说,联系不上雪烙,这不是谎言是什么?之前在珑山,不只我,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你带着雪烙回去,难道你还不承认么?”
雪烙先是一怔,随即眼中带了几分冷意:“没想到濮阳族长如此雅兴,竟喜欢藏在别人家的树上偷听家主人说话。”
不料月刹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讥讽而面露愧色,依然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雪烙:“我原本并不关心你们家的私事,你若不想回答,我也不会再追问。我此次冒昧潜入,只想问你一句,你……你真心喜欢那慕容家的小姐么?”
雪烙垂下眼眸沉默片刻,答道:“自然是喜欢的。”
“撒谎!”月刹却似乎看出了什么破绽,很快否定了他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撒谎?”雪烙抬眸反问。
月刹上前两步,定定看着他:“如果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为什么在回答我的问题前要先沉默?沉默,就说明你的内心在摇摆不定!”
雪烙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搅得有些心绪不宁,脸上却强作镇定,笑道:“我沉默,是因为我在犹豫,究竟是实话实说,还是委婉地拒绝。”
月刹眉心跳了跳:“委婉地……拒绝?”
雪烙扬起嘴角笑了笑:“雪祈又非顽石,怎会觉察不出濮阳族长的心意,只不过……毕竟男女有别,雪祈喜欢的是女子,对男子……却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此话一出,立即将月刹刺得脸色苍白。只见他身子轻轻晃了几下,向后退了几步,失神地看了他片刻,然后一点一点泛起笑意,苦涩得令人心头泛酸。
他一手按住了眼睛,自言自语道:“是啊,我的确是在自作多情。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甘心,非要听到……非要听到你亲口拒绝我……哈哈……”
他说着,紧紧捂住即将流出眼泪的双眼,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我将你藏在心底这么多年,原本以为再也不可能遇见你了,老天爷却又让我在濒死之际看见了你的面容……明明如此相似的容貌,却不是同一个人,老天爷居然跟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更加绝望……”
“月刹……”雪烙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月刹自顾自地继续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身上特殊的气质所吸引,明明是个平易近人的性子,却又寡淡疏离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我一直处在忐忑之中,只知你叫阿雪,却不知你的全名,想开口询问却又担心自己鲁莽冒昧,就这样犹豫不决、踌躇不定,最后眼睁睁看着你离我而去。
“第二次看见你,你性格开朗、热情似火,明明有着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却不再是我多年来魂牵梦萦的清柔如水的阿雪。我开始对自己的感情产生怀疑,但最后我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只要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能让你更加轻松快乐,我便愿意接受这样的你,陪着你永远过着单纯快乐的日子。
“但事实证明,我又犯了一次大错。那一天夜幕之下,你从远处缓步走来,你低柔的声音、平和的笑容,以及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绝身姿,瞬间又与我心底深处的那个人影重叠了起来。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认错了人,送错了信物,付错了真情……”
“别说了!”雪烙听得心绪激荡,强忍住满眼的泪水,背过身去疾声喝止。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坏了大事。
月刹却毫无所觉得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便日日活在后悔与愧疚之中。我恨老天爷戏耍了我一次又一次,更恨自己无法鼓起勇气承担自己的过失。我怀着愧疚之心回绝了雪烙,我让一个从来不知愁滋味的明朗少年因为我而伤心难过,我被人所负,却又负了别人……”
“别再说了!”雪烙忍不住大声嘶吼,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一旦决了堤便倾泻而下。他掩面无声地痛哭,多日来承受了各种压力却始终紧绷着神经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他,这一刻终于濒临崩溃的边缘。
雪烙如此反应,倒让月刹吓了一跳。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怔怔看着雪烙半晌,见他哭得肝肠寸断,却又痛苦压抑,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雪祈,你为什么哭?这几日你举止反常,我便猜你心中必定藏了事,你若有什么难处,大可说出来,我们想办法一起解决,好不好?”
雪烙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有苦说不出。
月刹看在眼里,心中更是难以割舍,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低头压上雪烙的唇,火热的舌瞬间探入,似安抚又似侵略,时而温柔时而霸道,顷刻间便夺去了雪烙的心魂。
雪烙初时毫无防备,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早已无力抵抗。再加上此刻正是他最为脆弱的时候,几乎不需要月刹如何诱惑,他便早已心旌摇曳,全身酥软,难以自持。
雪烙情不自禁的回应,对月刹来说不啻为一道最强力的兴奋剂。一来他可以肯定,眼前之人绝不像他自己所说的对男子毫无感觉,他甚至可能对自己也抱着同样的情感;二来,对方略显生涩的反应也说明他在情事上的经验几乎为零,这大大满足了月刹在情感上的占有欲。
但就在月刹想进一步深入时,雪烙却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惊慌失措地推开月刹,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走开。”
“……雪祈?”月刹有些愣神得看着他。
此时的雪烙泪眼迷离,脸上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发出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喑哑的诱惑,刺激得月刹内心的**越发高昂,根本不想就此停下来。
雪烙见月刹又要走近,立即向后退了几步,厉声道:“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滚!”
月刹望着他的目光不再冷峭,取而代之的,是怜惜与苦涩。
他沉默了半晌,才渐渐恢复理智,低声道:“我明白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会再逼你。就算……就算你要娶慕容絮儿为妻,我也绝不会在你的婚宴上捣乱。但是雪祈,如果哪一天你觉得累了,想离开禁锢着你的这个牢笼了,你一定要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等着你,只要你愿意回头。”
说罢,月刹转过身去,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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