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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号实验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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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号张开眼睛,幽绿的眼珠子燃着怒火,他并没有看向亚当,反而是死死地盯着余飞常,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31、无法驯养的野兽
 
男人的上衣已经支离破碎,露出健硕的胸膛,肌肉结实紧致,富有力量感,充满着狂野的阳刚之气,他像一头睡醒的狮子一样整个身体张开,飞身扑了过去,全身的肌肉蹦极就像一张拉满的长弓。
布满右手的骨刺横错交杂,有的甚至弯曲盘旋,但每一根都森白尖利,坚不可摧。

陆过用力把余飞常拍在地上,他右手的手指还勉强维持着原样,三根长长的指甲泛着冰冷的蓝光,混着交织的雨水和血水。
根本无法挣扎。余飞常看着脸色狰狞恐怖的男人,从脊骨中爬出了绝望的念头。

那不是杀人,根本就是屠杀。
那也不是一个人,根本就是被激怒的野兽。
锋利的骨刺把余队长的胸膛活活剥开,挖出五脏六腑,男人抓住队长的头颅死死地往地上砸。他的左手还没长出来,肩部抽出一根骨头,半米长度,骨身是一截截的环状,头部尖锐呈现倒三角型。

“咔嚓——”一声,野兽把自己的骨头掰断,然后顺着余队长的脑袋瓜子狠狠地戳下去,溅出一地稠黄的脑浆。

亚当愣了一下,他忽然明白博士所说的十六号之所以成为失败品的原因,并不是武力值上的差距,更多的是思考方式,比起人类的思维模式,他更像一只无法驯养的野兽。
直接而残忍。
一旦发了狂,谁也无法控制它。

亚当的肉翅微微震动,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从原来的手臂长短迅速拔长,形成能把人裹住的巨大翅膀,拍动时发出呼呼的响声。
亚当的双手抓住十六号的肩膀,用力后拉,巨大的力量几乎把高大的男人整个拉离地面,陆过幽绿的眸子俨然变成红色,几乎能滴出血,他被拉开之前,甚至还用力地踢了一下余飞常的头颅。
那条骨头牢牢地插在余队断了气的脑袋上,森白的骨头冲向苍穹,被淅沥的雨水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冲刷。

而后,野兽般的男人的右手手心冒出尖长的骨刺,像一把弯刀反手劈向亚当的脖子,亚当松开挟制十六号的肩膀的手臂,一只手抓住弯刀,另一只手并指如剑再次从男人的腹部穿过。
“嗷!”野兽惨叫一声,他缺少一只手,防御力与攻击力大幅度下降,全身的能量大部分用于了右手骨刺的不断生长,以及修复被破坏的内脏器官,他分不出能量让自己的左手重新长出来。

亚当看上去不过少年人的样子,但在力量上不属于十六号,他巨大的肉翅分出数根羽骨,像排列整齐的利剑一样插向男人的后背。
“……”野兽一样的男人突然抬起头,咧嘴露出一个笑容。

“啊!”亚当发出一声尖叫,他松开对十六号的压制,羽骨猛然收回,整张肉翅因为身体的剧烈疼痛绷直张开,每一根羽骨尖端冲向天际。半身赤|裸的少年停在空中,脖子里全是红色的血。
“这是?”亚当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十六号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地上,一条粗张有力的长尾巴拖在地上,尾部尖端是锐利的倒钩,沾着红色的血迹。
他知道,颈椎是他们脆弱所在。
身体受再大的伤害,都不会让他们断气,如果颈椎受伤,他们需要大量的时间去休养,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许侧一手刀就让他睡了大半天的原因所在,除了像对待丧尸一样,彻底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他们几乎永远不会因为受伤而死。
亚当有无数次砍掉陆过头颅的机会,但由于自身的隐晦心思以及身为完美体的骄傲,让他更倾向于一点一点折磨对手。
因为,不会导致死亡的伤口,也会产生疼痛。

陆过看着青年,布满锋利骨刺像一把插着无数尖刀的右手缩了回来,他有些无措,红着眼睛在原地打了两个圈,最后只得让左边肩部再次抽出一条白骨,末端白骨一层层分裂,形成一只手的样子,他跳到台阶上,小心翼翼地用白骨手臂捞起青年,又把自己的尾巴缠住青年的身体。
他转过身看都没看蹲在地上的亚当,直接狂奔而走。

十六号下手太狠了,亚当捂着自己的脖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的肉翅收拢,肩胛骨处撕裂的皮肉一点一点愈合。
下次看到他,我就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淅沥下了半天的雨开始变大,落在池塘里哗哗的响。

“你怎么现在才来?”亚当看着身材高大的男子,脸色不善地问,“你应该拦住他。”
“K先生只让你带许舟带回去,可没让你杀了……另一个。”男人拉着一个莫约三岁左右的孩子的手,那孩子脑袋比一般的孩子大,又几乎占了一张脸的一半,没有眼白只有黄色的眼珠子,一张嘴就露出锋利得类似犬牙的利齿,“更何况,我带着娃娃。”
“哼——”亚当强忍着颈椎的疼痛,他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反而仰着脸,眉目如画,几乎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隽秀少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这小孩怎么还没送走?”亚当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也不嫌弃上面的泥水,穿在身上,扣好纽扣,“你还真打算当保姆了?”
“K先生说再养一段时间。”男人摸了摸小孩子的脑袋,看着被破坏得极其厉害的花园,眼中若有所思,缓声道,“像他这样的,倒也轻松自在,能随心所欲地做事情。”
“他不过是个失败品。你是取代他的完美体,新的十六号。”

“……”男子沉默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看上去有些冷淡肃穆,“你说得对。”

“人跑了,东西还要搜一下。”亚当率先一步踩着余队的尸体,推开门走了进去,他金色的头发披在肩上,从起初的天真懵懂到现在的世故手段,少年心智的成长快得惊人,“推到飞鹰身上,我们也好交差。”

——————————

许舟一醒来,就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他捂着耳朵坐起身,摇着头思维还有些乱,脑子里空荡荡的,过了片刻,才叫起来:“陆过——”
“我在。”男人举起自己的爪子,一双幽绿色的眸子傻傻地看着青年,就差没露出一个白痴讨好的笑容了。

许舟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英俊深刻的五官,赤|裸着精壮健美的上身,肩膀宽阔,手臂有力,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呢?
许舟摸了摸发疼的后脑袋瓜子,还是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劲,迟疑着问:“你……把我带出去了?你没事吧?”

陆过殷勤地凑过去,拿手戳了戳青年的脸颊,软软的,就像刚出炉的最松软香甜的面包,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他有些委屈地形容这种感觉:“我心疼。”
许舟凑过去瞧了半天才仔细地查看男人的身体,他最后地印象留在,陆过一人单挑两人的画面,虽然知道家里这只实在厉害得不得了,但双拳难四只手,万一哪里伤着了?只是看了半天,陆过的皮肤上还是没有找到半条伤疤,好吧,这是个不留疤的体质:“你到底伤到哪里了?”

像野兽一样看到青年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咖啡色眼眸里只有自己,青年的温柔青年的安慰青年呼出的气息顿时成了最致命的芬芳,他把青年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使劲揉了几下,然后略有些痴迷地蹭上去像蜻蜓点水一样飞快啄了一口许舟的嘴唇。
真好,活着的,看着我的,可以亲一口的舟舟。

“你、你到底哪里疼?”青年脸上一红,陆过的眼神像神秘的祖母绿,直直地盯着他,简直像要吃人了。
“哪里都疼。”陆过情不自禁地抓着青年的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身体大量耗费体力后疲惫感被一种疯狂汹涌的激动代替,他顺势压住青年,宽大干燥的手掌带着青年伸向身|下某个位置,嘴里嘀咕,“这里最难受。”

刚刚醒过来没多久的青年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男人拉着塞进了裤衩里,手心抵触到了微热正在苏醒胀大的某物,感受勃勃的生命力,直到男人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他才醒悟过来,连忙缩回手,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看着男人,眼神飘忽,甚至带了一点可怜巴巴的虚弱:“你你你,你——”
突然惊吓的调子顿住,转而变成了另一只惊讶,许舟指着他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到的一段不住摇动的东西,连声音都变得古怪极了:“你后面那是什么?”

陆过喘着粗气,停住往青年身上不断磨蹭的身体,顺着许舟手指的方向向后看,粗壮摇动的长棍状物体似乎察觉了什么,直僵僵地竖着,霎时又软下来掉在床上。
陆过一把把那东西拖到青年面前,这回是真的委屈了,垮着一张脸,整个人都是沮丧的,连方才的欲望都消了下去,他有些不知所措:“尾巴,我的尾巴。”

许舟觉得自己大张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了,他不可置信地指着那截软骨:“你说什么?”
男人自己戳了一下那截软骨,转了半个身体,露出尾巴与尾椎相连的部分,脸上有些羞涩:“我努力了很久,它就是变不回去。”

许舟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平角裤,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笑话。

 


32、地下室的过去
 
“你是说,它变不回去了?”很遗憾没有看懂男人变身过程的青年几乎要咆哮了,以前他只是觉得陆过的行为举止简单直白,有些像野兽,但那也是个两条腿直立走路的人,现在长着这么一条长尾巴,那跟……那跟真正的野兽还差多少,万一明天长出一对耳朵,后天是不是连他是谁都不认识了,“那它是怎么长出来的?”
男人幽怨地看着自己尾巴,拿手戳了两下:“我当时很生气它就长出来了。”

“那,那你再生气一下?”许舟尝试地碰触了那段尾巴,柔软光滑,乖巧地被他抓在手里,甚至还讨好的那柔软尾巴尖轻点青年的手指。
还好幸亏没长毛。
陆过不安地扭了扭屁股,然后一把把尾巴夺了过来,脸上有些气愤,咬着牙齿:“别碰它,我、我并不是很能控制它,它想摸你。”
男人把那条不受主人喜欢的尾巴扔到身后,一双幽绿的眸子看着青年,脸色有些发窘:“舟舟,我生气不起来。”

许舟看着五官英俊带着的桀骜不驯野气却露出可怜神情的陆过,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男人的头发,突然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捏起拳头,细薄的脸皮涨得通红,疙疙瘩瘩地问:“你刚才抓着、我的手,你、我、你想干什么?”
“啊?”陆过抬眼,眼神天真而无辜,就像一做着不纯洁事情的特纯洁的娃子,直白认真地说:“那里难受,很想让你摸摸。”
“……”青年觉得自己脸上热得几乎要冒烟了。
“不过现在不难受了。”男人蹭上去,舔了一口,仿佛宣布领地权一样,“以后再摸。” 
许舟顿时欲哭无泪。

你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家伙,老子不会给你摸的,你自己找妹去!
青年松开拳头,粗粗吐了口气,尝试着开口劝道:“你、你要是在碰到这种情况,找、找我没用的,找女孩子,她们,她们会给你做更舒服的事情的。”
“舟舟不会做吗?”陆过一脸好奇,“刚才就很舒服,不过后来它就软了。”

我、我就算会做也不能给你做!许舟内心哭泣,面上依旧是一副好老师的样子,用坚定的语气教育不懂事的孩子:“女孩子更舒服,你只能找女孩子做,不准找我,知道了吗?”
“嗯。”男人继续蹭了蹭青年,打了个哈气。好累,舟舟醒了,我可以睡一会儿了,他把那尾巴捏在手里,生怕自己睡着了,尾巴乱动,脑袋枕着软枕头,上面沾着青年身上的体味,让他整个人都懈怠下来。
喂,你就这样答应了,这也太快了吧!许舟看着男人安静下来,就显得平和甚至因为深刻的五官看上去有些肃穆的俊颜,脸上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声说:“最好,要是没什么,还是不要找女孩子。”

青年有些绝望的捂着脸,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身旁的男人发出呼呼的鼾声,尾巴从手心里滑落,同样乖巧地躺在床上,似乎和他的主人一起酣睡。

许舟爬下床,看到在在地上同样睡得一塌糊涂的阿尔法,阿尔法的几只触腕似乎刚刚新生过,颜色分外鲜艳。许舟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来放在床上,又把很薄几乎只塞了一片棉絮的被子给两只都盖上。
这才打量着这间屋子,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松木地板,铺了一条有些脏的长毛毯子,家具陈旧,黄色的墙纸已经脱落了好几个地方,墙壁上挂着一盏圆形的钟,似乎家里的主人曾经有过富裕的生活,墙角边的木格子上还零散的放着几个精致的小手工艺品。
“这个是?”被用作书桌的桌子上放了书以外的任何东西,放着一只断了翅膀的竹编的蚱蜢,做工有些粗糙,而且似乎有些年头了,表面有些发黑,蒙了厚厚的一层灰。

许舟猛然转头,虽然和记忆里的家居布置不一样,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没有变,发黄的墙纸,墙上的钟,堆着杂物的书桌本来是放在大门口的,现在被塞进了卧室里。他掀开床单,床下是一只小小的婴儿摇篮。
这里是?
许舟忽然明白男人把他带到了哪里。

他们曾来过一次,被人拦在狭窄的过道外边,那是他十岁以前住得地方。
狭窄拥挤,整日如一只惊弓之鸟一样,躲在地下室偷偷向外看一丝发暗的天空,看到几片浮动的云层。

从小卧室里出去,原来的客厅被改造了一番,至少多出了一套招待人的沙发和茶几,一个简易的厨房是被新开辟才出来,与不足四平米的储物间比邻。
许舟蹲在储物间的地上,挪开压着地面的水桶和拖把,用力掀开最里面的那块夹板,露出一个狭窄只允许一个人通过的过道,十级水泥台阶。

一个地下室。
没有电线,没有灯光,
暗得几乎不见五指,唯一一张桌子也是用几块木板拼成的只有膝盖高的小桌子,桌子上有一只油灯,里面的油已经干涸了,绒线黏在灯壁上。
许舟从角落里翻出几支牛油蜡烛,出去在灶头上点了火,护着烛光再次走进地下室。

这里几乎包括了他所有童年的记忆,靠着墙壁的小床,两条不厚的被子,他们甚至把实在不能穿的衣服都塞了进去,每到冬天,天气冷得发抖的时候。哥哥用力抱着他,冰冷的被子渐渐捂出一点几乎不真实的温度。
墙边是小木架子,下面一个大水瓶,里面装了能喝的水,上面是一些食物,但放食物的地方是空的,他们经常饿着肚子,没有东西吃。

在旁边是一块挂着呢绒的帘子,圈出了一个小小的地方,有一只大脸盆,地上还有一只脏兮兮没气了的橡皮鸭子,他蹲在脸盆里,哥哥会帮他洗澡。
还有这里……

十岁以前,青年心智的成长缓慢极了,他的兄长把他护在最安全的地方,隔绝了他与危险的碰触,同样也隔绝他长大的机会。
许舟十岁离开这个地方后,才学会正常的行走,而不是走走爬爬,才学会用筷子吃饭,而不是直接抓着吃,才学会流利地讲出长句子,而不是断断续续地只会喊哥哥,以及说,我饿了。
现在看来那几乎是一种有些残忍的保护,却是一个同样年幼的孩子耗尽自己一切唯一能做到的,甚至比很多大人都做得更好。

唯一能看到外边的小窗口已经被外边的杂草遮盖,那斑驳的铁锈散发着冰冷如血的味道,就像记忆力最简单却也是最沉重的色彩。

那小小的桌子上,有几张被画了又画的纸头,被削得很短的铅笔,纸头上画了很多个只有圈圈和直线组成的小人,都是两个两个牵着手在一起的。
甚至在边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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