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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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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衣服肯定就皱得不像样,再说那样睡觉也会很累,为了让你休息好一点才那样做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别的事情——这一点我用人品保证。”
听了这话,宗玉衡内心稍安,如果是冯涛的话起码比起随便哪一个阿猫阿狗料理的要强,可是他仍旧很生气,喊说:“那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想存心欺瞒吗?!”
冯涛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冯涛对于昨晚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难怪会这样追究个不停,皆因心里不安,他坦白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还以为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不用到你这里特地邀功,下次我会注意的。”
宗玉衡拍桌说:“什么好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他吼出这句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下然后就打开了,林苗拿着报销的单子来签名,然后好巧不巧听到了那震撼的后面一句,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
宗玉衡的脸有点红了,骂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林苗一下子就关上门,吓得靠在门板上平复心跳,耳朵里都是刚刚那句话的回音: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允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随便脱我的衣服!
衣服!
她内心渐渐涌起了一阵窃喜,今次真是赚到了!竟然让他撞破JQ的现场,亲耳听到这么劲爆的真相!——原来大老板和二老板真的有一腿啊!
真是……好好哦!她对着门板默默地祝福着——要幸福哦~我永远支持你们!
然后她一溜小跑回到座位上,打开隐藏的页面,疯狂地打字:
“报告刚刚发生的一大事件!LZ刚刚亲眼目睹了Z总在办公室对F总大声抱怨说对方总是在自己没允许的情况下就脱他衣服。不是开玩笑,而是很严肃地说。
事情是这样的,LZ负责公司各个部门的备品采办什么的的,年底了就要把近阶段的费用拿去给大老板签字报销,说起来LZ也是忙得过分了,直接敲了门就冲进去,结果劈头就听见这么一句,LZ直接就差点被超度了!
然后Z总也发现了LZ的存在,(那么大一只不可不发现吧喂!)于是他就恼羞成怒地斥退LZ,就好像LZ要是避开得稍微慢一点就会被炒掉一样。
LZ现在的心还怦怦的,既后怕又有点欣慰,和以前的YY不同,这次是JQ坐实了啊,LZ还没有和活的出柜的同志共事过啊都不知道以后用什么脸面见他们俩。(奇怪,明明做错事的不是LZ,而是作风狂放的F总啊~)
F总……GJ!不过脱衣服神马的,最好还是经过衣服主人的允许啦~~”

时间再回去一点点,林苗瞬间消失之后的办公室经过了短暂的尴尬,冯涛打破沉默说:“我昨天没看到什么……再说大学上游泳课的时候早就看过了吧,也没怎样……”
宗玉衡继续吼:“那时候怎么一样!那时候你……总之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就算怎样也不许碰我和我的衣服!你碰不起的!”
他把自己说的跟个贴着“我怕脏”的白衣服一样金贵,冯涛却习以为常地把他的不讲道理接受了下来,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吼就吼吧,又不能怎样。
“好的,我会注意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干活了,说实话,这次的BUG有点小麻烦。”
宗玉衡显然还一时没有从自己被“碰”了的状态中复苏过来,别扭地又训了他两句,才放人离开。
等人走之后,他又一时有点恨恨的。
这次可真是便宜了冯涛!昨晚他一定是用了毅力克制住了邪念吧!一定是的!因为他根本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揩油什么的,亏他聪明,没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证据——可是他狡猾也就狡猾在这里!
如果冯涛明确向他告白的话,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顺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教训他。可冯涛偏不。他藏着掖着,温温吞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欲盖弥彰地故作坦然,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明明就是对自己有想法!
就好像这次的事情,目的很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可是却打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幌子。这个人很狡猾,很讨厌,做事滴水不漏,让人又说不出个名堂。
宗玉衡觉得冯涛是个胆小鬼、懦夫、只会在角落里偷偷暗恋的可怜家伙!

晚上宗玉衡再次来到那间酒吧,打算深入地讨个说法。
景海鸥已经从早上的低血压状态解放出来,恢复了笑脸迎人的精神面貌,且因为昨天多少有点算计了他,故而很热情。
宗玉衡拒绝了景海鸥请他喝酒的好意,冷冷地说:“昨天是谁打电话把冯涛叫过来的?”
景海鸥惊愕地说:“是你啊!你不记得了吗?”
宗玉衡一愣,否认说:“不可能!我醉了,而且睡着了。”
景海鸥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有种醉,到失忆的程度,醒来后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以为只是睡着了而已。”
宗玉衡说:“怎么可能……我就算是醉了也不会给那家伙打电话叫他过来的!”
景海鸥一边若无其事地擦杯子一边说:“你如果不信我的话,就去问阿祥好了。”
第一酒保就也在那擦杯子头也不抬地附和:“老板说的没错,确实是宗先生自己打的电话。”
宗玉衡大大地动摇了,“怎么可能?……”
景海鸥笑眯眯地说:“人有时候没有自以为的那样了解自己哦……”他捏着下巴思考了下,“也许也没有自以为的那样了解别人。”
宗玉衡皱眉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景海鸥耸耸肩,“我是说……难道昨晚他送你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让你很困扰的事情?”递过去一杯不含酒精的果汁。
宗玉衡伸手拿过来喝,“他不敢。”
景海鸥出于好心地说:“内个,你就那么确定他爱你?”
宗玉衡很矜持地沉吟了下,说:“这话虽然由本人说出来有点不大得体,可是我觉得——如果我是他的话,也会爱上我自己的。”
景海鸥就吃瘪了,咽了咽口水,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比他景海鸥还自恋啊。相比之下自己这边还算比较有常识有理智哩!
可是这孩子看着也挺可怜的,如果他真的会错了意——据他的观察这个可能性很大,那么他的自尊心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算了,就算是为昨天灌醉他的赔礼,帮他一次吧。
景海鸥说:“昨天是说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不想让他继续喜欢你吧,想到辄了吗?”
宗玉衡扶着额头,“哪有那么容易,那家伙又狡猾又不干脆。不肯告白的话,我也没办法直接对他说什么——也许他知道自己会被拒绝,想一直留在我身边而采取的策略吧。狡猾!”
景海鸥又咽了咽口水,压抑住自己吐槽的习性,带着慈悲的心肠说:“内个,我有个办法你可以试一试。”
宗玉衡颇感兴趣,“说来听听。”
景海鸥说:“你可以给他介绍女朋友。”会心一笑。
宗玉衡将信将疑的,“可行吗?”
景海鸥给他分析,“一般的人,如果被暗恋对象介绍了女朋友,都会在心碎一地。你这样就等于间接地告诉他,你们两个不合适,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同时为了迎合爱慕之人的好意,他也会答应下来。这样,事情就圆满了。”
宗玉衡眼前一亮,“确实值得考虑。”
景海鸥一边擦杯子一边默默地想,“我真是太善良了。”



8

8、第 8 章 。。。 
 
 
冯涛周末本来约了弟妹见面,可是临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宗济源的电话,说让他去汇报工作。冯涛忙把和弟妹的见面推迟到下午,然后立即赶往宗宅。
若要说道宗济源这个人,就要先说说隆安集团。隆安的前身是制造某大型机械的国企,建国后建厂,鼎盛时期工人过万,厂子附近几片小区都是他的工人,地皮的产权也都是厂子的。后来改革开放、国企改制、资产重组等等一系列的变革,隆安厂成了隆安集团。经历风风雨雨,隆安现在仍旧是此地一个重要的纳税企业,缴纳的税款是能占上百分比的。隆安集团就是这样一个有着特殊的历史地位并且现在仍旧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大集团。
宗济源作为隆安集团的老总,不是一般的位高权重。这从他所享受的待遇上能够看出来。他并不是住在这个城市新贵聚居的英华湖畔区,而是和政府官员们比邻而居,住在闹中取静的北京路花园区。小区的门口有站如松坐如钟的“不明身份武装分子”二十四小时站岗。宗济源平时也不能随便走动,因为走动起来很不方便,身后基本随时跟着两个保镖,他这些年警戒规格没那么讲究的,据说前几年他还让武装部的给他配了私人手枪。
这些其实也并非出于他的本意,而是这种国企的老总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毕竟只要他手指头稍微松一松,随便批个条子就是上千万上亿的东西在手头过,到了某个位置上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
宗济源召见冯涛,冯涛就“应诏进宫”了。
小区门口是不对出租车放行的,他就下车步行。虽然来了很多次了,可是站岗的小兵还是一丝不苟地打电话核实他的身份后才放行。
宗宅在小区里面的位置,步行要十多分钟,倒是有个好处——绿化好,虽然冬天就看不大出来,就觉得空。独栋的别墅和别墅之间距离不近。
来应门的是宗济源现在的妻子邵颖,她怀里抱着三岁的儿子逗逗,那孩子不瘦,越发显得做母亲的力大无穷。
邵颖知道冯涛是宗济源的客人,态度十分和蔼,简直有点隐形地热情讨好什么的,毕竟她看的到冯涛身后的宗玉衡,多少年来对那个继子她都陪着小心。
她招呼冯涛进门,让工人给他拿拖鞋,又鼓励儿子叫人,“逗逗叫哥哥。”
宗逗逗的一根胖手指含在嘴里,看了眼冯涛,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懒惰,一下子扭过头去趴到妈妈的肩膀上,拿半只眼睛斜乜着看人,并不说话。
冯涛中规中矩地夸了夸孩子,就熟门熟路地去宗济源的书房汇报工作去了。
他敲门进去的时候宗济源正在书桌上挥毫泼墨地练笔,笔力苍劲,写的人也抿着嘴一丝不苟地端正,特别有老艺术家的范。
冯涛叫了声“宗总”,然后就在一边耐心地等。
宗济源不知道是真的太投入还是追求某种境界什么的,愣是没有发现这么大一只人,把他晾在那半晌,直到那他那斗大的字齐活了,他才搁笔,用在一旁放置的白毛巾擦擦额头,抬眼看到冯涛,招呼说:“哦,小冯你来了。”招呼他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邵颖适时地进来上茶。她原来做了多年宗济源的主任秘书,举手间还是当年的专业水准,实际上她的婚姻也是她职业生涯的扩大和延续,算上是某种程度上的升职加薪。
宗济源就开始询问最近宗玉衡最近的大事体,公的私的,冯涛一一报告。
不过公司方面经过三年的创业期,虽然还不至于怎么样,不过一时也稳定下来;宗玉衡私人生活方面也凡善可陈——他有小半年没怎么交什么男朋友了。所以勉强能算上是个“事”的就属宗玉衡大学时期的前男友毕云涛归国一事了。
宗济源凝神想了想,点点说:“那个小毕我有点印象,总和小玉在一起的,放假也一起出门玩,不过当时我还以为只是朋友之间比别人更亲密些——据你看他们还有发展的可能吗?”在有关于自家儿子的事情上,宗济源无疑是十分重视冯涛的意见的,引以为左膀右臂。
冯涛谨慎地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两个人的事很难说,不过——在见到毕云涛的当晚,小宗总他不单提前早退,而且还跑到酒吧自己一个人喝醉了。”
宗济源皱了皱眉,“嗯?有这事?!”
冯涛补充说:“不过后来我去处理了下,并没出什么事情。”
宗济源又想了想,“这件事我知道了。小冯你也替我打听下,这个小毕是怎么回事。”就差让他交个可行性报告什么的上来了。
冯涛倒十分乐意接受指派的任务,这也算是他最重要的打工——围绕着宗玉衡,协助他的工作、照料他的生活、打他的小报告、监视他、调查他的麻烦、帮他料理麻烦等等,简而言之,他打工的内容可以称为“关于宗玉衡的一切”。

宗济源照例在询问过关于不归家的儿子的情况之后,对冯涛也表示了礼节性的感谢和对他工作的满意,说了些诸如“幸亏替我们在他身边料理一切”这样的话。
又说:“你妹妹在周老师那还适应吧?”
冯涛说:“很好,她跟着导师学了不少。”
冯涛的妹妹今年刚研一下半年,去年这个时候考的研究生,不过成绩不是很理想,面临着被调剂到不知道哪个旮旯的选择,还是冯涛求了宗济源,结果就是一句话的事,他妹妹就如愿上了第一志愿。宗济源当时还怪冯涛太晚打招呼,要是早说保研也是可以的。
宗济源又说:“你弟弟我记得今年也是大三吧,准备考研还是工作?”
冯涛说:“不一定,这个事情他自己决定。”
宗济源说:“嗯,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小冯你不要客气。”
冯涛就再次谢了宗济源。不过他并不是那种开口要这要那的人,他这份重要的兼职能够十年如一日地做下来,凭的也就是这份知进退懂分寸的劲。
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劳动力,他是有所求的,可是这玩意有点像阿拉丁神灯,能许的愿是有定额的,你今天要点啥明天要点啥的,正经事没有就把机会给浪费了。
所以冯涛轻易不向宗济源开口,不过一旦他开口也基本上都可以得到满足。
宗济源其实对他颇赏识的,曾经说过:“如果我家小玉能有你一半懂事、坚强,我就不用这么不放心了。”
冯涛其实私底下想,如果你能像我父母那么对我放心,也许您家的“小玉”也就懂事、坚强了——当然,除非他不想干了才敢那么瞎说实话。

不过宗济源今天除了例行的一些话之外,又提到了之前不曾提过的内容。
他说:“小冯啊,你这些年替我做的事难为你了,虽然事业上不曾亏待过你,不过个人问题上不知道有没有给你造成不便。小玉他……喜欢交男朋友,是不是拖累了你也不能交女朋友啊?”
冯涛对于这个新的话题谨慎地想了想,说:“宗总,我之前在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机会,不过那时候家里穷,条件不好,我忙着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就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后来出了校门就一直跟着小宗总一直到现在,确实工作各方面也都挺忙——我的意思是,这事不能怪小宗总。是我自己觉得时机不成熟,不急。男人先立业后成家,再说我还年轻。”
宗济源赞许地点点头,“我也觉得男人么,不应该太早被家庭分了心,不过我得说,二十七八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不算早。”
冯涛说:“谢谢您的关心。我在这方面顺其自然。”
宗玉衡向后耙着自己头发,用一种大人物低姿态的闲适态度说:“顺其自然就好。”

离开宗宅后冯涛又赶往弟弟的学校,和弟妹在那里会合。
冯涛的弟弟冯伟是个个子很高五官也不错的小伙子,就是脸上的草莓长得有点旺盛,一看就太青春的样子;再有就是他稍微有点驼背,没太伸展开。他口袋里放着一把折叠小梳子,没事就掏出来细心地摩挲自己的短头发。冯涛到开封菜的时候,他弟正臭美着呢。
冯涛是看不惯男的照镜子弄头发的,觉得油头粉面的娘们气太重。他在弟弟的后脑勺搂了一下说:“就那么几根屌毛折腾个P!”
冯伟就赶紧拿梳子补救了几下,抱怨说:“哥!别碰我的头!跟你说多少次了!不好使咋的!”
冯涛懒得理他,“小娟还没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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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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