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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猫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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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明仔细琢磨着他此话的深意,颇为赞同地点头。二姐也常把“人生有各种福,只有口福最容易把握”这句话挂在嘴上,所以她从不节食、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吃什么,好在也不见她长膘。
  奚典的嘴角则勾得高高的、笑得很有含义的样子……可惜卫小弟又没看到。
  
  车子再度启动后,奚典问:“要不要给你姐姐打个电话?”
  “不用了。”卫明颇牛气地摆摆手。
  “她打到家里怎么办?”
  牛气顿时扁了。卫明揉着鼻子嘀咕道:“出来前我已经跟她打过电话了。”反正大姐管他比管老公、管儿子还严在奚典那儿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再费神充硬汉就太没劲了。
  果然如卫明预料的那样,奚典闻言就笑了。
  卫明扁了扁嘴,扭头很认真地欣赏高速边的花花草草。
  “那你是怎么说的?”奚典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什么怎么说的?”卫明不解。
  “你和她说跟谁一起去杭州的?”奚典抱起双臂面对着他。
  “同事。”卫明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奚典又挑眉了。“童遥?”
  “嗯?”卫明皱眉。
  “你大姐知道童遥是你的同事么?”
  卫明觉得他这话问得很古怪,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可是他面不改色的样子、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他也挑起了眉道:“知道。”他倒要看看奚典能就此得出点什么高论来。
  没想到奚典没接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问:“你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吧?合作得愉快吗?”这个问题从昨天晚上在望星空的时候就挺让他牵记的。
  “还行。你也知道他和我不是一个部门的,”他轻描淡写的口气、却又故意把“你也知道”这几个字说得重了点。“我们难得有机会见面。而且他在公司里很有作为,我只是个新人、跟他差了好几级呢!”童遥是副经理,而他只是个普通小职员而已。
  “那你昨天怎么会和他一起去望星空?”奚典不解。
  “好歹我们也是校友,他带我去见见市面、看看上流社会的花花世界呗!”卫明有点油腔滑调了。
  奚典嗤笑了一声,摇头道:“世界不分上下流,是人把它分成这样的。”
  卫明扁了扁嘴嘀咕道:“那是因为你站在金字塔顶端才会这么说,在塔底下仰望顶部的那些人肯定跟你有截然不同的意见。”
  奚典的额头现出个川字来,一本正经地道:“首先,我不站在什么金字塔顶端。其次,仰望也好、俯首也好都只是相对的。没有人能真的站在什么顶端,总有他更企及的人、生活或者位置。”
  卫明仔细想了想他的话,无言以对了。
  “别和童遥走太近。”奚典转头面对着前方,冷冷地道:“对你来说,他太危险。”
  “呃?”卫明不太明白,但转念一想、反正他也的确不准备和童遥走太近,所以也就没追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何况他也猜到了点。童遥的价值观很明显……出人头地,而一个人在出人头地的过程当中往往会、也不得不踩到别人的肩、甚至拉倒别人。“那……”被奚典这么一起头,那个一直让他如鲠在喉的问题再也按捺不住了,压低了声音问:“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奚典侧头面对着他,好久都没说话。
  卫明又有种被他注视着的感觉,竟被他“看”得心虚起来。就在他以为奚典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奚典倒开口了。
  “我和他是朋友。”隔了片刻,他又加了个注脚:“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卫明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那你家为什么会有他的专用拖鞋?”话音还未落他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了……靠,怨妇啊你?!
  奚典先是一愣,随即恍然。“那天晚上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全部!”卫明被他不悦的神色惹恼了,梗着脖子凑到他耳边道:“他来的路上硬了我都听到了!”
  奚典先是被他突然吹到耳朵上的气息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扯着嘴角笑了,那样子看起来还蛮得意的。
  看着他这副笑脸,卫明的肚子里渐渐升起一股怨气来。“他有女朋友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部门的一个女孩子。”
  “嗯,我知道。”奚典点头。
  “啊?!”卫明本不该这么诧异的,可是看到奚典了然于胸的样子便恼火了。“他说……”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奚典问了他一个听似无关的问题。
  “那个女孩的爸爸是谁你知道吗?”
  “呃?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爸爸是谁?”
  奚典的脸上现出一个明白无误的嘲讽笑容。“是大中最大的股东。”
  “真的啊?!”卫明大感意外。难怪明星一样的童遥会垂青Wendy这样看似平凡的女孩,也难怪奚典要他别接近童遥、说他危险呢,看来童遥为了出人头地还真是连美男计也使出来了!
  “别怪童遥。”奚典像是看到了卫明错愕的表情一样,拍了拍他的膝盖道:“他有他的目标、也有他的苦衷,怎么走下去是他自己的事。”
  “我没怪他。”卫明悻悻道:“再说我管他这么多干什么?轮得到我管么?”这话是真心的。想到去广州出差的那最后一个晚上……尽管他当时有点醉了,可还是很清楚地看到童遥的眼里有难以言明的痛苦。也许正如奚典说的那样、童遥有自己的苦衷吧!其实每个人不都是这样么?想到这儿他不禁又有点懊恼了,狠狠瞪了奚典一眼道:“那你干嘛跟我曝料?”
  奚典耸耸肩道:“为了要你别跟童遥走得太近。”
  咝……!卫明又感到了那种古怪的感觉,斜睨着他慢吞吞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跟童遥走得近不近?”
  “朋友之间的忠告啊!何况我们是邻居,所以你和我比童遥和我的朋友关系更近一点。”奚典给了他一个很堂皇里理由和一个释然而亲切的笑容。
  卫明吃瘪,不过目光则紧紧盯着他、一丝都不放松,颇有不看出他点言不由衷来就不罢休的味道。
  可惜的是被他注视着的是个盲人,无所谓他的目光是不是灼灼如炬、又多么有穿透力,依旧风清云淡且别有用心地对他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杭州啊杭州,卫小弟来了~~




10…2

  
  ×年6月12日。中雨。
  日记啊,我又囧了!不过这次不是下流白的问题,而是阿丁……她约我这个礼拜六去看电影。
  我不想去,可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好。本来想说我有事的,可是她说她这么早就来约我就是为了防止我没空。是啊,今天离礼拜六还有五天呢实在没什么说得过去的借口了……唉,怎么办?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约我看的是一部据她说非常凄美的电影。天哪,我都可以想象出她哭得非常凄惨的样子了……她怎么这么能哭啊?烦死了!
  
  ——摘自卫明的日记
  
  因为进城之后堵车的关系,车子抵达奚典事先定下的酒店时已经过了正午。
  卫明后来又眯了一觉,下车后觉得精神很不错、就是脖子有点酸。
  可奚典的情况则不太妙。一路上他因为听觉敏锐而根本无法入眠,何况昨晚才发了烧、种种因素造成的疲惫也只消退了小半而已,所以脸色有点差。下车后紧紧抓着卫明的胳膊,连盲杖也懒得掏出来,一声不吭地亦步亦趋往前走。
  酒店是家座落在内西湖岸边的五星级酒店。颇有雄踞之势的主楼和华丽地朝两边铺展的侧翼,再加上巨大的、精心修葺的大花园和掩映其中的亭台楼阁,整个规模占地甚广,非常豪华气派。
  入住手续是司机赵师傅去办的,过了一会儿就拿着房卡过来交给了卫明。看到奚典有点灰败的脸色,他又不放心地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卫明、以便随时联络。
  奚典跟他约了四点半来接便让他走了。
  “他不住这儿?”上了空无一人的电梯时,卫明才觉得空气自由了点。
  “嗯,住在旁边的酒店。”奚典点了下头。
  卫明看看他紧抿着的嘴唇,再看看手里的房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嗯……我们、住一个房间啊?”当初在广州出差时,他和老大们住的都是单人间。相信这儿也应该有单人间的吧?一想到要和奚典独处一室他就情不自禁的紧张。
  “房间里有两张床。” 奚典冷冷答了一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又加了两个字:“放心。”
  卫明一怔,马上就不服气了,斜了他一眼、心里嘀咕:你才不放心呢!
  “这里的房间要两千四百块一个晚上,你……”奚典捏了捏卫明的胳膊道:“不会要我花这个冤枉钱吧?”
  “啊?”卫明震惊得几乎要跳脚了……两千四百块?这可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啊!难怪要让赵师傅另觅他处……起先他还以为是奚典故意把人家支开的。“我们干嘛要住这么贵的酒店?”
  奚典掏了掏耳朵、示意他实在太大声了。
  “我们可以去住莫泰嘛!不是一样……”卫明压低了音量,可是话还没说完电梯就抵达了他们的下榻楼层。
  电梯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暗暗的、很安静,地上铺着的深蓝色提花地毯踩上去也是软软的、把脚步声完全吸去了。
  “房间里不就是两张床一个浴室吗,干嘛住这么贵的酒店?”因为环境所迫,卫明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不过埋怨的味道并没减少。
  “味道不一样。”奚典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呃?”卫明愣住,用力嗅了嗅、扁扁嘴道:“有什么大区别?”好吧,这儿的空气里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可也不值那么多钱呀!
  “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奚典没耐性了。
  “切!”卫明悻悻地嗤了一声,拉他停在房门口。“到了。”说着就把房卡捅进了卡槽里。推开房门后,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时无语、也充分认识到奚典所说的“所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含义了。
  他们的房间在酒店东翼,也就是面向西湖、景色最好的一侧。房间非常宽敞、明亮,家具是欧式复古式样、看上去舒适而奢侈,而巨幅落地窗外是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外接阳台、正对着一片湖光山色。
  “哇!”卫明不得不赞叹,在脚边扔下两个装着两人的小包就引着奚典直奔阳台。
  奚典虽然累了,但还是跟着他上了冷风瑟瑟的阳台。
  “我们正对着西湖诶!”卫明兴奋不已,想也不想地抓起奚典的胳膊指向前方道:“波光粼粼、一池碎金,好美啊!难怪房间要卖这么贵的价钱呢!”
  听他难得这么文绉绉的,奚典的嘴角温柔地扬了起来。举着的手并没有放下,而是直直地伸出手指问:“那儿是什么?”
  “一堆挂着残叶的树冠。”卫明扁了扁嘴,托着他的手臂右移了一点道:“那儿才是西湖。”
  奚典侧着头、微蹙着眉,神情凝重地想了一会儿,缓缓张开五指逗留在半空中,像是在触摸空气中湖水的气息。
  卫明怔怔地看着他展开的手指和指缝间露出的湖光山色,鼻子竟有点酸溜溜起来。“那儿,”他握住奚典的手,按下四根手指、只余了食指伸着,朝对面的山尖尖指了指道:“是一片山,青色的、有点雾蒙蒙,像是水墨画。山顶上那个大概是保菽塔吧?”他挠挠头、耸耸肩道:“反正是细细的一根。”随后又引着他的手指一一指点、胡说八道一番后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记不清了,以前只来过一次,还是跟着我妈来疗养的、十多年了。”
  奚典闻言收回了手,转头面对着卫明。面色依旧凝重,只是跟刚才不一样了。
  “嗯?”卫明的心率开始不稳、呼吸开始急促,却又不敢继续看着他。
  “想她么,你妈妈?”奚典低低地问。
  卫明一怔,想了想才慢慢点头。“以前经常会,现在……偶尔。她过世的时候我才十一岁,记得的事不是很多。”
  “你爸爸呢?”
  卫明垂头苦笑。“他过世的时候我只有四岁,几乎没什么印象啦!”尽管知道这事怨不得自己,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很不孝、也很内疚。
  沉默了一会儿,奚典顺着卫明的手臂摸到了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别难过。”
  “嘿嘿。”卫明涩涩一笑,摇头道:“也不是难过,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就是有点……”有点什么他却说不清道不明,憋了半天、最后只能耸耸肩敷衍了事。
  奚典笑了笑,仓促地收回搭在卫明肩膀上的手臂……心动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饿了,你呢?”
  “嗯!”卫明深吸了口气,用力点头道:“在路上就饿了。”
  “去餐厅吃点东西,然后我要睡一个午觉。”奚典咧了咧嘴道:“累坏了。”
  “要不要出去吃啊?这儿的餐厅也很贵吧?”知道这儿的房价之后,卫明难免对酒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有点犯憷。
  奚典笑了。“傻瓜,这点钱我付得起的。”
  卫明看他神情疲惫,于是也不再多说了。
  
  他们去了位于酒店西翼的中餐厅。
  餐厅内处处彰显的豪华气派让卫明心里又开始发怵。这不是因为他没开过眼,相反、在家时姐夫时不时会用请客户吃饭的名义带大姐和他去新开的高档餐厅打牙祭。而刚才他听奚典说的是“我付得起”就知道这次出行他应该是自己掏腰包的,于是忍不住会替他心疼大把大把的钞票。而接过服务员送来的菜单、草草看了一眼之后,他更没主意了。等服务员走远了之后就压低声音问:“我们能点两碗面条、吃完就走人吗?”他只看了一眼冷菜的价格……靠,几乎没什么低于八十的!
  “行啊!”奚典微笑着点头。
  卫明翻了翻厚厚一本装帧精美的菜单,在最后两页找到了主食类,又看了半天、跟奚典确认好吃什么面条之后才招来了服务员。
  等卫明点完之后,奚典叫住服务员、又加了一个龙井虾仁和一个炒时蔬。
  卫明暗自扁嘴……他看到了,菜单上的龙井虾仁标价是三百六十块!“真奢侈!”等方圆十米之内只剩下他和奚典两个人时,他才悻悻地嘀咕了一句。
  奚典浅浅地勾着嘴角道:“见识见识上流社会的花花世界不好么?”
  卫明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不是为了什么上流还是下流的社会,而是因为他抄袭了他上午在车上说过的话!“哼,反正是你请客,随便!”
  “呵呵呵!”奚典低笑了出来。
  卫明不高兴了,抱着胳膊不理他。
  像是察觉到了卫明的不悦,奚典放平嘴角、恢复了正经道:“尝试过才能区分好与坏,才能更加认识一件事物的实际价值和加在上面的附加值。”
  卫明还是扭着嘴巴不吱声。
  “你在听我说吗?”奚典侧头。
  “听着呢,奚大艺术家!”
  奚典嗤笑一声。“生气了?你一叫我奚大艺术家我就觉得没好事。”
  被他这么一说,卫明自己也乐了,摇头道:“没生气。就是觉得这种学费交得没必要。”一顿饭加一晚上的住宿费就差不多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奚典笑得很窝心。可惜这儿是大庭广众,要不然他还真想勾着卫明的肩、好好揉揉他的脑袋瓜子呢!“我愿意,”他低低地道:“你值得。”
  卫明被他的后半句惊得目瞪口呆,可看到他淡然自若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人家也没说啥呀,干嘛吓成这样?“呃……”他抠了抠台布,力求镇定地道:“那,谢谢了啊!”
  奚典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你是个好孩子,与其被其他杂七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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