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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 作者:诸葛喧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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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窗子外面,悄无声息地望着曾经和程维坐过的最后一排位置,当时课堂上老师那些七七八八的知识讲解我早已忘光,但却还记得我们在课桌下十指交握的温暖热度。
现在坐在这个位置的是两个女孩子,如果桌子没有换的话,她们应该能看到桌子的侧面歪歪扭扭用小刀刻下的“程维”二字。
那是我刻的,当时的甜蜜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楚。

我生怕再这样看下去直到上课我都不可能把目光移开。我也不打算和熟悉的老师在走廊上来个不期而遇。
老师们总是希望得意门生衣锦还乡,可以好生炫耀一番。而我在他们眼里显然不是可以炫耀的资本。

可是走了还没两步,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诧异地叫道:“祝霖?”
我回过头去,夏志英正站在走廊上,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背后还背着一个画夹。
“你怎么在这儿?”他吃惊地问,但漂亮的桃花眼里更多的是欣喜。

“我……”我挠了挠头,“我送外卖来的,你呢?画画去了?”
“嗯。我考美术。”他笑了笑,脸上沾了一点颜料,但这点颜料非但没让他变得难看,反而更多了些孩童般的纯真味道,“再过一个月就要艺术校考了,我得抓紧时间练练手。”
“哦……那你画画一定很漂亮吧?”
“一般啦,只是特别喜欢而已。”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我走过去,看了看他怀里捧着的精装色彩范例教材,下面还压着一本素描本,饶有兴趣地:“哎,给我看看好吗?”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牢牢攥住素描本:“这这这个不行,我随手画的,很难看……”

他窘迫紧张的样子让我有些尴尬,也是,和人家非亲非故地凭什么要求看人家的杰作。
于是我掩饰地笑了笑:“那算了,我外卖送完了,就先走了,你好好念书,不过也要注意身体……”

他没听我说下去,事实上他在前半句话上就卡住了,着急地问:“这就要走了吗?”
“嗯,店里人手不够,一会儿肯定还有单子要送。”
他掩饰不住失望的表情,好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我:“可是……”
“嗯?”
“……算了。”最终他叹了口气,垂下头无精打采的,“那你路上小心……”
“嗯。”我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这个孩子对我的感情好像不仅仅只是对学长的尊敬那么简单,可是我又实在不知道多出来的那些究竟是什么。
人对自己不关心的事物往往都是迟钝的。更何况是感情那么精妙细腻的东西。

独自一人下楼,走到第三层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听到声音我停了下来,转身回过头,看到夏志英逆光站在楼梯的高处,呼吸还没来得及喘匀:“我送你出去。”

和夏志英并排走在校道上,这个时候外面并没有什么人。走了一半,夏志英突然问我:“祝霖,你为什么要去送外卖?我看你身体好像不太好……”
我淡淡笑着打断了他:“我不能坐吃山空,不是吗?而且欠人的钱,我也要尽早地还上。”
夏志英脚步顿住了:“你是为了还我钱?”
“有一部分原因吧。”我不打算推托,这没什么好骗人的。

夏志英望着我:“我不需要你这样折腾自己来还我钱。”
“……”我沉默了片刻,才说,“折腾?不,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
“可是我不急着要这笔钱……”
我凝视着少年漂亮如同古典水墨画的桃花眼,他生了一张天性风流的俊脸,可骨子里却讷的像武大郎。
真是的,白白就浪费了这具西门庆的皮囊。

“夏志英,你不急着要这笔钱,可我急着要还你这笔钱。”我认认真真地对他说,“我不能欠你。”
“可是我想帮你……”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钱是别人的,骨气却是自己的,孰轻孰重,自然不用多说。

只是看着夏志英有些失落的眼神,低垂下睫毛,咬着嘴唇,仿佛一只叼了报纸回来却没有讨到主人欢心的家犬,不由的心里就有些不忍。
于是我抬手,轻轻触上他细腻温热的脸庞,替他揩去尚且留在颊上的那一点颜料,然后屈起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下次别把颜料溅脸上了,小鬼。”

不知是不是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害羞,这孩子竟然满脸通红,抿着果冻般莹润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黑色的眼睛亮亮的望着我,显得分外好看。
我拍了拍他的头:“那我先走了。”
他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点了点脑袋,我走了没两步,他又道:“祝霖!”
“还有事?”
“我……我……”他的皮肤在中午灿烂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显得那么晶莹白皙,近乎到了会散发出淡淡柔和光芒的地步。顿了顿,他握着拳头,豁出去了一般,“我叫外卖的话,你能帮我送午饭过来吗?”

我愣了几秒钟,刚想说吃外卖有什么好的,夏小少爷你想吃什么尽管叫管家送来啊。但是看着他那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嗯。”
我看到他一下子松了口气,连紧绷的背脊都微微放松了。

工作完之后回到宾馆,正在浴室洗澡,手机却响了。本来我实在是懒得出去接,可是那铃声是我为程维专门设置的,一听就知道是他打来的,连忙一裹浴巾赤裸着上身,湿嗒嗒的就走了出去,头发上的水珠还不断往下滴。

我甚至都来不及擦一下,就用湿漉漉的手接通了电话,凑在耳边:“喂?”

那一头的声音照例是温柔并且富有磁性的,我想他并没有看到那种三流娱乐小报的报道,又或许他看到了,只是早已习惯,懒得计较。
只有我这种卑微到泥土里去,靠男人养活的人,才会对报纸上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耿耿于怀吧。

“今天晚上有空吗?”
“嗯……”
“回家吧,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
我心里稍微有了一丝暖意,想了想又问道:“你妈呢?她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精神头很不错,今晚她以前的老同事找她去喝茶,她很高兴地就去了,没把自己当病人。”他顿了顿,声音里有些难以克制的,身为一个儿子的骄傲,“她一直很坚强。”

“嗯……”我替他高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顿了一会儿才笨笨地说,“程维,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程维在电话那头好久没有声音,我知道他此刻的感情一定很复杂。于是我静静地等着,不去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他调整好了情绪,开口时嗓音却稍微带有些沙哑:“小霖。”
“……嗯。”
“回来吧。”他顿了顿,轻轻说,“……我都整整十天没有见过你了。” 






63

63、63 。。。 
 
 
叩响大门,还未敲两下,门就开了。屋子里光线暗淡,我尚未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就被拦腰抱了起来,熟悉的热度和烟草味道裹挟了毛孔。他的热情带有些莽撞的意味,一不小心就把我的头磕着了门楣。
我几乎是痛的倒抽一口冷气,但并没有生气或者埋怨的意思。
谁会因为久别以后热烈的拥抱,而去责怪恋人呢?

我哭笑不得地揉着撞痛的额头:“程维,放我下来啊。”
男人将我抱到沙发上,摆置玩具般将我摆好后,跪蹲在我面前,抬手理着我的头发,修长柔韧的手指在红肿的额角顿了顿:“怎么红了?”

我往后指了指玄关:“刚才在门口被你磕的啊,笨蛋。”
他有时候真是迟钝的让人无可奈何。

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到这里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程维抽时间去宾馆看我,我却从来没回家过。
家里变化不大,但却很明显。
茶几收拾的整整齐齐,中间摆着果盘。之前闲置着的花瓶里插着热烈娇嫩的红玫瑰,沙发上有一团没打完的毛线,看上去像是在织一条奶咖色的围巾。

程维见我在看那条围巾,就笑了笑:“是我妈,她在家里闲的无聊,有时候就看看电视,打打毛线。”
“你妈会打毛线?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她们这一辈的多多少少都会打一些,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从来没有提起过。”
我倾身拿过那条织了一半的围巾,温软的触感,简约的款式,捧在手里就像母亲的秀发般柔软清香。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谁说都会的,我妈就不会。”
“……”
“……她织的真好看。”我叹息着抚摸着那整齐漂亮的平针,“程维,你妈妈真好……”
程维望着我,过了好久才说:“我原以为你会记恨她,毕竟她曾经和我爸一样,容不下你。”

我抬起眼帘来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是个正常母亲都不愿意自己儿子爱上同性,她会容不下我,是因为她爱你。”
“程维,我也爱你,我怎么可能去记恨一个深爱着你的母亲。”

话才说话,忽然就被抱着搂进怀里,程维的手覆在我的背部,那么用力。
我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抬手拢上他的宽肩,把脸慢慢的,深深的埋入他的肩窝。

大约是小别胜新婚,这一晚过的放纵至极。我简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在一波一波战栗的快感中覆灭,在我体内肆意进出的欲望是如此火热灼烫,说不清是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快意。
各种羞耻的姿势都被他纵情地尝试了一遍,我根本想不到程维会玩这么多花样,脸上红的仿佛都要滴出血来。

不知不觉就被他干的晕了过去,再醒来是在浴室,我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眼前的场景香艳刺激犹如一场春梦。我看到有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双腿大分,脚踝被握住,最私密的地方吞吐着男人粗大的性器,每一次交合都紧密用力的惊人,几乎是整个抽出再狠狠没入。
被操弄的那个男人黑发凌乱,眼神朦胧而迷离,微张着嘴唇压抑地喘着气,我正纳闷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看起来会如此眼熟,突然身下就一阵猛烈的刺激,一股股灼热滚烫的稠液射进了最深处。
我看到那个男人一下子睁大眼睛,在另一个人身下战栗着瑟缩起来,却无可避免的承受了男人滚烫的精液,这时候才猛然醒悟过来,我是在看着落地镜子中的自己。
程维那个变态,竟然叫人在浴室装了占掉整整一面墙的镜子——变态!
我还来不及愤怒(当然就算来得及我也没这个力气愤怒),程维就抬手掰过我的脸,眯着漂亮但危险的褐色眼眸:“醒了?”
“……啊…嗯……”脆弱敏感的前端被他的大手握住抚摸,我根本答不上话来,只能无助地呻吟着,双腿环着他紧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他的眸色暗了下来,再不等我说一句话,低头含住我的嘴唇,唇舌湿润火热地交缠在了一起。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我简直都无法下床,一走路私密处就难以言喻的疼痛。
不过就算不能走,我还是得走的。
我不走怕吓着程妈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早上洗刷的时候程维一直腻在我身边,像一只养熟的大型犬。我含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他,站在我后面还能照到完整的脸部,这家伙实在太高了。
他的手从后面环绕住我的腰,亲昵地搂着我,下巴抵着我的肩窝:“一会儿开车送你。嗯?”
我点点头。
他低笑起来,侧过脸在我颈间嗅着,温热的呼吸拂在耳背很让人心痒:“有没有奖励?”
我翻了个白眼,拿满是牙膏泡沫的嘴巴在他额前碰了一下:“好了好了,你可以出去收拾东西了。别一会儿你妈回来了,你还得把我塞衣柜里藏着。”
他抽了张纸巾,擦着额上薄荷味的泡沫无限郁闷地往外走,背影活像一只失落的家犬,我叼着牙刷,看着他那副样子暗自摇头。
二十出头的程维身上有种很复杂的气质,少年的天真莽撞和成年男人的沉稳冷静同时集于一身,但是并不矛盾。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危险,然而这种危险并不明显,而且在我身边极少显露过,所以当时的我就这样自动把他的毒牙给忽略了。

我漱了口,在洗手间里站了一会儿,最终走向梳理台边角处,那里有一盆小小的绿色植物,巴掌大的叶子背面有些茸茸的小细毛。
我抬手,从浓密的叶片下拿出了那半根并不起眼的香烟——说实话,如果不是昨天被程维摁在台子上做爱,我也根本不可能发现得了这么小小的半根烟头。
我估计程维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根烟不会是他抽的,细细长长,末梢是淡绿色镶着银纸边,非常优雅柔婉,拿在女人的手里性感而漂亮。
这是一根女烟。
 






64

64、64 。。。 
 
 
我一个人静了一会儿,外面客厅里是程维收拾东西的声音。然后我走到抽了张餐巾纸把半截烟裹了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半根女烟拿到程维面前对峙,我并不是害怕去面对,只是我决定相信他。
既然相信他,那么疑问就是不必要的。就和这半根烟一样,被我淡淡地投入了垃圾桶中。

接下来的日子程维多半都在陪他的妈妈,没有太多时间来顾及我。他以前经常会发个短信问寒问暖,现在短信也渐渐少了起来,有时候我想他了,想给他打了电话,常常不是忙音就是无人接听,有的时候干脆关机。

我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终究还是全心全意地去信赖他。程维不是会说谎的人。
至少曾经不是。

不过所幸的是外卖工作很忙,我倒真没太多时间在那里对着手机发呆,多半是得带着好几盒外卖在各大公司工地学校来回忙碌。
夏志英这小鬼竟然还真的天天打电话叫外卖,我尽量都自己给他送去,可是今天订餐量实在太多,我的任务简直完成不了,花章鱼自告奋勇去西高送饭,我也就由着他去了。
我想自己少去一天应该不会怎么样。
可是我想错了。

第二天等了半天没有夏志英来电叫外卖,打他电话和程维一副德性,都是关机。
我有些恼火,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没有再等,西高另外还有几个学生叫了外卖,我拎着几盒快餐就直接去了西高。

送完外卖正准备走,却在操场看到了夏家小少爷。这小鬼正坐在栏杆上啃香梨,没注意到我,我悄悄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背脊。
“喂,在发什么呆呢。”
夏志英吓了一跳,差点儿被香梨呛到。剧烈咳嗽了老半天才泪眼汪汪地回过头来,一见是我,脸色瞬息万变,各种纠结复杂我看不懂的表情在极短的时间内竞相奔逐而过,最后定格在较为僵硬冷漠的一种,板着脸转过头,不再看我。

喝,脾气他妈的还挺大。
我笑着绕到他身前:“喂,高三压力这么大,你还有心思吃梨?”
“这又不是鸭梨!香梨认识不?”小鬼气呼呼地辩驳,一边狠狠咬了口香梨下来,嚼在嘴里乍巴作响。

我看着他满嘴果汁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替他擦了擦,没办法,年纪一大就喜欢关爱小朋友,唉。
夏志英一噎:“你干嘛?”
“吃要有吃相啊,被你妈看到你这个样子,没准接下来你就要被念叨一个月的基本礼仪了。”
“她敢!”
“……”哟,这小鬼,火气还挺大,还她敢呢,你敢在你妈面前这么横啊,小爪子小尖牙也只敢在我面前露露。
于是我颠颠地跑去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前,给小朋友买了一瓶茉莉清茶:“喏,算我赔礼道歉成了吧?”

小鬼垂下眼眸来看了看清茶,又看了看我,最后哼了一声,犹犹豫豫地接了过来,嘟哝道:“下不为例……”

坐在草坪上休息,我偏过头来问:“夏志英,你为什么天天叫外卖?那种东西吃多了不好。学校食堂的菜虽然恶心了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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