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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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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还未说完,南寄贤竟真是敲了他狠狠一记藤条,待陆由谢了赏,才沉声道,“这不是罚你,是教你。”
“是,陆由记下了。”陆由头埋得更低了。
南寄贤阅人无数,自然懂得陆由是极为识时务的人,他将藤条抵在陆由臀上,重新教导,“家法是师门的体面,也是为人弟子的尊严。小四不敢让师兄久候,恐怕还未曾教你。”
“陆由愚钝,请师兄教训。”陆由很乖。
“嗯。”南寄贤的气场太过强大,只一个喉音便逼得陆由身子又矮了几分,他不疾不徐地道,“今日教训阿颉,虽是他应得的,但也是给你做个榜样。错了,就认打,不对了,便该罚。”他说到这里就横过手来,藤条贴着陆由臀上最深的一道伤痕滑过,陆由吓得身子一紧,后背伏得更低了。
南寄贤随意敲了敲他臀面,“你想做偶像,当明星,万众瞩目。可也该记得,事事谨慎,步步小心。”他说到这里,立时扬起了藤条,狠狠一下,竟是一分也未偏的,落在了那道泛着血色的旧伤上,陆由疼得一阵哆嗦,脸都白了,却还是连忙道,“陆由记下了,谢大师兄提点。”
南寄贤的声音依然很定,“这不是提点,是教训。”
“是。”陆由忙应了。
南寄贤接着道,“有句老话,你必然知道,可我还想告诉你一次。”
“是。”陆由如今哪敢提别的字。
南寄贤一字一字教导,“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记住,打你,是爱护你,罚你,是疼惜你。”他说到这里,又是一记重而狠的藤条,“刁难你,是不想让你出了这个门就做错事。”
“是,陆由谢大师兄教训。”陆由再也没有比这时候更听话的了。
南寄贤却道,“这不是教训,是忠告。”
“是。”若是旁人这样说话,肯定让人觉得单纯玩弄文字游戏品节就落了下乘,可在他口中说出来,句句在理,又步步生威,半点挑剔不得。
南寄贤打了他这三下,随手将藤条放在他臀上,命令道,“屁股抬起来好好顶着,叫你知道,进了这个门,什么才是规矩。”
“是,陆由谨记大师兄——”他每次都被南寄贤驳斥,如今竟是不敢再说话了。
南寄贤截口道,“这一次,是规范。”他说到这里,重看了一眼陆由臀上摇摇欲坠的藤条,“家法既赏了你,就记得时时处处小心仔细。若是冒冒失失掉了——”他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凌厉,“就别怪我这做师兄的,第一次见面就不给你脸!”
“是,陆由不敢,陆由记住了。”陆由实在是被这大师兄吓怕了。
南寄贤没再说话,重推了门进去。
陆由几乎是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的跪着,这藤条不比赵濮阳的戒尺,南寄贤又故意为难他,圆柱形的东西放在挺翘的臀峰上,一不小心就顶不住。陆由战战兢兢地闭上眼睛,才想着徐徐透口气,却突听得房中一声惊叫,那么凄厉的哭喊,竟像是连他的心都要捅破了。
徒千墨暗暗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南的技术还是这么好啊。
陆由吓得狠狠攥着手,连赵濮阳心也通通地跳。三师兄是什么性子,从前真是利刃加身都不会哼一声的,大师兄心也太狠了。
“阿颉知错了!!!”屋内的南寄贤不知教训了什么,刘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透着空气被逼出来,哪怕隔着一道门,还是让陆由惊得一颤,就这一下,重心不稳,藤条便落在了地上。
那边南寄贤的第三下一过,赵濮阳就听到了刘颉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陆由看着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的藤条,竟是吓得什么都忘了。
他跪在那里耳中犹是刘颉谢赏,南寄贤却已经走了出来,陆由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濮阳跪在那里自省,心里再担心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想着自己的错,突然就觉得气压瞬间被抽掉了几百帕斯卡,自己竟像是被压扁了塞进一个热气球里,等看到大师兄纤尘不染的鞋面,才知道他已出来了,恭恭敬敬地等着训示。
南寄贤看了一眼家法落在地上的陆由,没说话,却是重新折了进去。
陆由一颗心跳得几乎要击穿了身体,半晌才等到刘颉颤着腿同南寄贤一起出来,刘颉先是对站在远处的徒千墨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强撑着走到赵濮阳面前,伏身揭起他顶在臀上的戒尺,双手捧着,稳住声音道,“不许不敬尊长,不得自弃自哀。小四,你省得了吗?” 他只说了这几句话,却连舌头都像是打着哆嗦。
“是。濮阳谨记三师兄训示。”无论任何时候,赵濮阳都带着天然的恭顺和乖巧。
刘颉点点头,依着规矩将他扶起,亲自替他提上裤子。
待走到陆由面前,陆由真是连心都蹦出嗓子眼来了,刘颉看他藤条掉在地上,心知定是大师兄故意为难他,说了训示的话,也不敢扶他起来,只是望着南寄贤。
南寄贤根本没看差不多被吓软了的陆由,只是望着刘颉,“第一次诫刑就轻慢家法,你也是做师兄的,说吧,该怎么罚?”

 

38、三十八、空纠结 。。。 
 
 
陆由一颗心跳得几乎要击穿了身体,半晌才等到刘颉颤着腿同南寄贤一起出来,刘颉先是对站在远处的徒千墨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强撑着走到赵濮阳面前,伏身揭起他顶在臀上的戒尺,双手捧着,稳住声音道,“不许不敬尊长,不得自弃自哀。小四,你省得了吗?” 他只说了这几句话,却连舌头都像是打着哆嗦。
“是。濮阳谨记三师兄训示。”无论任何时候,赵濮阳都带着天然的恭顺和乖巧。
刘颉点点头,依着规矩将他扶起,亲自替他提上裤子。
待走到陆由面前,陆由真是连心都蹦出嗓子眼来了,刘颉看他藤条掉在地上,心知定是大师兄故意为难他,说了训示的话,也不敢扶他起来,只是望着南寄贤。
南寄贤根本没看差不多被吓软了的陆由,只是望着刘颉,“第一次诫刑就轻慢家法,你也是做师兄的,说吧,该怎么罚?”
这轻慢家法的罪名极大,刘颉心里究竟是心疼陆由的,可想到南寄贤也是为了教他,只得跪下来依了规矩道,“老师的规矩,哪里做错,就罚哪里。”他看了一眼陆由,终于狠下心,“就算是新入门,也绝无例外。”
他才说了这句话,赵濮阳忙道,“大师兄,陆由不是故意的,他——”
赵濮阳话还在嘴里,却突听得一声断喝,“濮阳!”
赵濮阳吓得一抖,连忙跪在地下,徒千墨瞥了他一眼,“你大师兄教训师弟,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他说着就将目光转向窗边的一大盆芦荟,“赏你几颗花椒籽,一边跪好数叶子去。”
“是。”赵濮阳心中一阵委屈,起身去厨房倒了一大把的花椒含在口里,端端正正地跪在墙角,仰起脖子,默默数着那盆芦荟究竟有多少片,口中早都麻得受不了了,扬着头脖子也酸,可究竟不敢不听话,一定要数完了才敢起来。
陆由见赵濮阳又被自己连累受罚,心里更难过了,可一看南寄贤,竟是吓得连脑子都不敢转了。
南寄贤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等到徒千墨示意,这才对刘颉道,“按规矩办吧。”
“是。”刘颉应了这一声,替陆由将家法捡起来。
南寄贤顺手接了,吩咐刘颉道,“这里不用你了,一边服侍吧。”
“是。”刘颉听到师兄命令才敢退到墙角,尽管身后疼得要抽起来,却还是拔直了腿站得端端正正。
南寄贤手中握着藤条,陆由的裤子搭在膝上,即使并没开着空调,身后却依然麻酥酥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大师兄”他终于知道刘颉当日的颤抖是为了什么,这个人,只定定站着,就让人不得不敬畏。
南寄贤倒是也不怪他,“站起来吧。”
“是。”陆由战战兢兢地起身,竟是吓得连眼圈都红了。
南寄贤亲自替他提上裤子,他手才伸过来,陆由却是一抽。
南寄贤望了他一眼,“今天不打你,不必这么怕。”其实他平素是最疼小师弟的,只是刚入门的时候,一定要立下规矩。
“是。”南寄贤气势如此之盛,哪怕他说了不打,陆由还是吓得连声音都颤了。
这一次,南寄贤竟是不看他,转身就走了,陆由一个人留在那里,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不知打了多少个转,却见这大师兄又回来了,手中不知托着什么东西。
南寄贤倒是没故意磨着他,将双人跳棋的盒子送到陆由手里,“今日进门,还未送过见面礼,这个,权当赏了你吧。”
“谢,谢谢大师兄。”陆由忙跪下接了,虽然南寄贤说是赏,可他也明白,如此这般,定是罚了。
果然,陆由才将这跳棋拿好,就听得南寄贤道,“晨起以后,晚寝之前,每次一小时,每天加一颗,等这一盒都过一遍,相信,你也该学会了。”
“是。”哪怕是真的一头雾水,陆由也只能应是。
南寄贤这才道,“先学一个时辰正正规矩,那边墙角跪着去吧。”
“是。”陆由半点也不敢耽搁,忙去了墙角。
“小三,你教教他。”南寄贤命令道。
“是。”刘颉看陆由在他面前跪下,虽是不忍,却还是道,“像刚才戒规矩那样,先,自己摆好了吧。”
“是。”尽管不是第一次去衣受罚了,陆由依然觉得脸烫得要炸掉。
他跪伏在地上,塌下腰,抬起臀,臀上还带着徒千墨和几位师兄赏下的家法印子,刘颉冰凉的手指虚虚扶住他腰。陆由突然就觉得,在这个地方,自己实在是太卑微了,仿佛无论是谁都可以,都可以将他的尊严——不!不是仿佛,是本来就是,也不是尊严,从进了这个门,他就已经没有尊严了。
他才想到这里,刘颉素淡的声音就直逼进脑子来,“这一盒,一共有二十颗。我每次加一颗在你臀上,你小心稳着,别再落下来了。”
“是。”陆由不知怎么了,竟连应是也没了中气。
刘颉大概也知道他难堪,先放好了一颗在陆由臀上,又叮嘱一句,“跪着的时候,仔细想想今天有没有做错什么,时时在心里给个警戒,知道吗?”
“是,谢谢三师兄。”陆由心里明白,他是疼自己的。进了这个门,虽说徒千墨永远是带着戏耍玩弄的态度,可这几个师兄,却是真的对他好的。心中才带了半分暖,那个让他既抗拒又期待的声音又灌进耳朵里,“告诉他。当年你做不好,我是怎么教的!”
刘颉脸上一红,却终于伸手将陆由臀上那颗玻璃珠子一推,正停在他後閮穴口处,“你仔细点吧,要是还顶不好,就要紧在这里了!”
他说了这一句,陆由腿一下就软在地上,果然,是这样吗?
他第一天来找他,就爬上了他的床,他没有要他,却是给了狠狠一顿皮带。虽然觉得有点被侮辱,但心里总还存着些幻想的。或者,他肯收下自己,真不是为了这个不值钱的身子。但如今,想到他极尽折磨的种种手段,每一次,都是突破了底线,每一次,都是拽住头发踩住脸还要在地上碾几回,陆由想到那个关于猫捉老鼠的譬喻,其实,哪怕当日被贯穿了,也比这样好吧。
徒千墨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蹲身将那颗掉在地上的玻璃珠捡起攒在两指之间,他半噙着笑望着陆由,“这样就怕了吗?阿颉还没告诉你,对不听话的小朋友,我会在这外边裹了盐——”他说到这里,伸手将陆由身子摆正,按下他后背,玻璃珠子就停在那个最危险的地方,却是刻意不再向下走,“要你下面这张嘴慢慢含着,一直到盐粒全部化了为止。”
“老师不要!”陆由回过头苦苦哀求,徒千墨却是重新将那玻璃珠子放在了他臀上,“知道怕,就跪稳了好好顶着吧。”
“是。”陆由如今可是再也不敢乱动了,乖乖趴在那里,闭着眼睛,直等时间捱过去。既然,早都选定了是这一步,打屁股还是——还是被——又有什么分别。
知道要跟他的时候,不是早都知道,他是调敎师了吗。这些,哪怕再不愿承认,都是,从前就能想见的吧。陆由,其实,你心里,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被折辱,而是哪怕被折辱,也只是折辱了吧。
赵濮阳回过头,不解地望着老师,徒千墨重看了陆由一眼,却是对赵濮阳招招手,“过来吧。”
赵濮阳连忙蹭过来,徒千墨先伸了手要他将花椒吐在自己掌心,还未等他开口,就带着绝对的隐喻教训道,“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要多嘴,记住了吗?”
赵濮阳暗道,老师恐怕真的另有深意,轻轻点点头,半天才张开被麻透了的嘴,低低道,“数了九遍,都是四十三片叶子。”
徒千墨笑了,习惯性地扭了扭他耳朵,还刻意将花椒籽团在手中蹭着他耳垂逗他,“去和你师兄认个错。每次都这样,挨了罚才能有规矩!”
“是。”赵濮阳听话走到南寄贤近前,待要鞠躬,南寄贤却笑着扶住了他,“都惯了这么久了,只要阿颉不说我这个做师兄的偏心,就算了吧。”
“小师弟受宠是应该的。”刘颉态度虽然还是一贯的恬淡,语中的宠溺却是谁都听得出来。听三师兄这么说,赵濮阳重靠在老师怀里,脸都红了。
徒千墨却是将目光转向跪在墙角的陆由,陆由像是完全听不到他们师兄弟间的亲昵,只是死死盯着地板。臀上那颗玻璃珠子被透进来的阳光炫出美丽而柔和的光芒,可是,放在那里,又是只有他一个人展览品一样的趴着,他真的没办法去理解别人的快乐。他知道,哪怕私密的惩处再羞辱,再不堪,他依旧无法真正融入他们的世界。他们师兄弟间,坦诚相见,即使罚了打了,也是一家人,他,跪在这里,又算是什么呢?哪怕他跟着徒千墨最晚,可小师弟这个带着温度的称呼,永永远远,都只属于也只能属于那个被捧在手心里的赵濮阳,一入门就是万千宠爱,那是很多年前,就无法颠覆的事实了。想到这里,陆由不禁恨自己,小师兄对你这么好,你又有什么脸面嫉妒他!陆由,看到了吧,你就是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狼子野心的蠢货,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和他们站在一起。经年的期许,无数的算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最意味深长的笑话,在可以想见的将来,你的种种阴谋诡计,一定会被当作反面教材警示每一个不自量力的新学员,告诉他们,蝇营狗苟永远没有好下场。
正当陆由快要放弃自己的时候,又听到徒千墨教训赵濮阳的声音,还是那种长辈对小辈疼爱又无可奈何的味道,“别总仗着师兄们疼你,以后有了陆由,也要学着怎么当师兄了。”
陆由一呆,这算是老师别有深意的暗示和认同吗,或者,自己在他心里,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恐怕,仔细算算,是不是就像悉臣所谓的男五号男六号一样,也可以试着去——
徒千墨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出他心中波澜,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因为他的激动而滚落在地上的玻璃球,“受罚不专心。回你房里去,翻倍!”
“是。”陆由长长叹了口气,重新捡起地上的玻璃珠子,又接过刘颉手中的跳棋盒。他没敢提裤子,想了想,又是重新跪下去。
“大师兄,三师兄,小师兄,陆由先回去了。”他一一打了招呼,也不敢起身,就想拖着膝盖这样走。可他的房间要过去,必须从他们中间穿过,如今这副模样——
陆由苦笑了下,如今这副模样,也早该习惯了吧。他紧紧将跳棋盒子抱在怀里,裤子荡在腿上,抬起膝盖,一步一步地跪捱过去。
赵濮阳望了一眼徒千墨,陆由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南寄贤待要说什么,徒千墨却是摇了摇头,直等他膝行过了转角,才淡淡一句,“他自己不能站起来,谁也没法子帮他。”
赵濮阳听他这么说,想反驳两句,却听得南寄贤道,“是。”
刘颉目光却早已飘向窗外,他想到的,却是孟曈曚。
二师兄当年所受的,比之陆由今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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