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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骨 作者:小秦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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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心情也就爽利了些,这会儿小二也把脑袋从门边伸进来,道:“夫人,你托小人买的饭菜都盛好了,现在给您端来?”武夫人打赏了小费,吩咐小二多加碗筷,留了少年一同用饭,席间商议了明早启程的事宜。武年从不搭腔,反正也没他做决定的份儿,他就埋头吃饭,结果半碗不到又吃不下了,对肉类总会犯恶心,连忙倒了杯茶去窗边透风。
武夫人当他精神气儿不好,武年也没发现自己近期食欲不振,嘴里总泛著瘾想吃点什麽,至好是酸的那种。亏了武年没胃口,关慎争终於吃了一顿饱饭了,真乃是绝处逢生。第二日大早,武夫人交予他一锭银子,烦他上街置办远行的物资。
关慎争取了钱便去市集,他的目标已有了著落,所以也不在乎这富有的妇人如何会寄身陋店,更没考虑带了手中的银子潜逃。巳时三刻,武年换上了伪装,打点行李,付清了自家与少年的房租,忐忑不安地搀扶著母亲上了马车。关慎争充当车夫,扬一鞭抽在了马臀上,马儿撒开蹄子拉著车子望城门去了。
他们这壁刚走,不周客栈内又出了一夥人。正是昨日那夥强盗架势的男人。店小二佝偻著身子,惊惧不已地跟在他们後面,说:“这几位大爷,你们还没付渡夜资呢。”黑衫男人微抬起脸庞,冷睨著他,笑道:“好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不扫空你店里钱财已经是难得的了,你还问我要钱!钱是没有,我给你几个拳头抵债,你道好不好啊?”店小二吓得往後直退,脚下抖了抖,倒撞在了门框边上。一夥狂徒乐得大笑,道:“注意些儿,别当街尿了裤兜。”旁观的乡亲看不惯有人欺欺霸霸,奈何他们兵器加身,没人敢上前出头。此时净莲小和尚亦已打点完毕了,他出来合掌一鞠,好声好气地劝道:“邵施主,你不付房钱已是错了,这还言语欺辱店家,未免大失公道了。你还是把房钱还了罢,该当如此的。”黑衫人的嘴角轻挑起一丝弧度,有挑衅的意思,慢悠悠道:“我邵朗从没还钱的习惯,你拿我怎地?”见状,净莲面露为难之色,半晌,他将佛珠挂到胸前,深深一鞠,惭愧道:“……那请恕小僧冒犯了。”
小僧人的话音刚落,邵朗即刻提神防备,只见白色的身影突然消失,他们周围卷起了一道清风,檀香扑来的时候,他伸手用力一抓,却仅摸到僧袍的衣角,净莲掠过他奔向了他义弟,速度极快地绕他转了一圈。净莲一晃眼又回到了原处,他仍在门前,纹丝不差,彷若未曾动过,然而手里多了一个钱袋。
围观人群齐声惊叹,此人的轻功可谓出神入化,邵朗又一次败了,他冷笑不已,说道:“乖乖的小驴儿,你到底师承哪门哪派呀?说出来让哥哥听一听,看你名堂多响亮!”净莲掏出银子数一数,打发店家回店避事,末了才对上邵朗,谦称有礼地道:“小僧来自静心寺院,无门无派,师父法号渡厄。”莫说寻常人全无概念,江湖行走多年的邵朗也未有听说,他忖想无果,又把净莲打量了几回,忽地一步步靠近净莲:“我说小净莲,这出家人都应以修行传讲佛道为主,你何苦一路随我红尘奔波呢?”他说道,笑得有少许下流,探出食指轻刮他的下巴,“你莫不是看上哥哥了?想当哥哥的压寨夫人?是不是想要哥哥疼疼你?”
净莲顿时满面通红,他往旁边避过了邵朗,低首合掌,连声道:“施主自重,施主自重,小僧从未有这种污浊心思。”邵朗比净莲略矮些,但论强势要胜过好几番,他见小和尚不再是向来的清净样了,心情转好,玩兴一起就伸手搂住他的腰肢,戏谑道:“小师傅你错了,这心思怎会污浊?同床共枕,你侬我侬,可是神仙都羡慕不来的,再说你不想同哥哥共效於飞,你整日追著哥哥作甚?”山寨弟兄随著起哄,吹哨子鼓掌的,俱各笑作一堆儿,道:“是呀是呀,小师傅,你追著我们大哥这般久,说你对他没意思,谁人信你?你真有这心意也成,我大哥也未成家,你只把嫁衣披上,头发留起,嫁作我们嫂子吧。”
“你……你,你放开小僧……”净莲结结巴巴地抗拒道,使劲推开这登徒子,他秀气的脸上直冒著热意,极是仓皇地盯住邵朗,执起佛珠拨动,频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处便是偏僻,也是在街上,有个壮年汉子瞧不下去了,斥骂道:“你这目无王法的匪徒,宿店不给付账也罢了,这竟调戏佛门中的小师父,乱他清听,你恁地下三滥,担心雷劈脆你的骨头去!”邵朗缓缓望住了壮汉,眼中的警告令对方噤了声,他又痞笑著捏了净莲滑溜溜的脸颊一把,道:“小莲儿好嫩的肌肤呀,长的也比姑娘家趣致,我真越看越欢喜,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逗得小和尚方寸大乱,背过身体一个劲儿念心经。
邵朗不干不净地开著黄腔,前方有个马贩子牵著几匹骏马过来,他对弟兄们使了使眼色,又看向了那马贩,几人彼此会意,陡然间施展轻功奔往了马夫,各抢了一匹马,调转缰绳便朝城门冲去。马可不是闹著玩的,菜农的筐子打翻,撒了一地的青菜,路人受了大惊,纷纷逃到两边街道,邵朗骑於马上,笑著呐一声喊:“小秃驴,老子逗你的,我对公的可没兴趣!我不等你了,我看你还怎麽追我!”他去势甚快,净莲暗道不好,急追了几步,马贩子蹲在一边大哭,哀号著他的马儿,他见了於心不忍,只将身上的碎银如数抛给了他,翻身也骑上了仅剩那匹黑马,匆忙道:“施主莫哭,小僧去帮你把马追回来。”道罢,他往马腹一踢,追著邵朗几人的脚步去了。马贩一呆,掂量著手心鸡食似半点小钱,想起失去的六匹马,仰後就倒,昏了在地。
旁边的人即时围绕上去,有人揉他的人中穴,喊的喊,推的推,理智些的便赶去报官府了。该是这马贩不能受这无妄之灾,有位富家少爷听见这边喧哗,他牵著马过来一看,竟是有人昏死了,忙道:“各位乡亲让一让,我略懂医术,让我给老丈人瞧瞧。”众人闻言,四散而开,给这少爷挪地儿。你道这富家少爷乃是何人?却是梧桐山庄的叶三爷,叶近秋。只因管事陈平给四弟写信,托他来接回小六,四弟妻子待产,他便替四弟来了,不料来得凑巧,刚进凤凰就撞上了劫匪盗马的事件。
叶近秋掏了一个陶瓷罐儿,放到马贩的鼻下,这药物特是有效,不多时老丈人便幽幽睁目,旁人喜道:“醒了!醒了!果真好医术!”老丈初醒,老怀感伤,叹著气又要哭了,叶近秋问及缘故,方知是一夥强盗同一个小和尚劫走了他六匹马,怒道:“世风日下,如此猖獗,官府若是管他们不得,我叶家山庄也管不得吗?!”将老丈扶起,从袖中取出了锭金子给他,安慰道:“老丈人先将这钱取去,那六匹马便当我向你买了,我自会去寻它们回来。”老丈千恩万谢,捻著袖子擦了眼泪,向叶近秋细述六马的马色,又道:“我家养的马,马蹄铁上均刻有平安二字。”
叶近秋心中记住了,问知了强盗的样貌後与老丈告别,托了热心街坊送他归家,自己也往五弟的酒肆前行。他岂能知道他那五弟的情况可比老丈严重多了,一会儿见了,保准吓散了他的魂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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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叶近秋离了破落店去寻他五弟,记忆中凤归来是清雅之所,这番到此却完全颠覆了从前印象。厅间吵吵嚷嚷的,许多年轻男子三五成堆地吵著不知何些话柄,争的是顶上生烟,店里却是一桌吃酒论诗的都无有。叶近秋甚是困惑了,把缰绳牢牢系在门口的木柱上,他进了门也没遇著有个活人前来招呼,只得自己去找,结果竟在柜台後寻到了小弟,正支著下巴在发愣。“六儿,你在这作甚?”叶近秋挨近去敲了敲柜面,顾了顾乱糟糟的四周,怪道:“这凤归来怎成这样儿了?你五哥呢?扔你自己在这,三哥不饶他。”
叶惊鸿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转,似在拉回分散的神智,好不容易他对上了叶三爷的面容,看真了眼前的人,马上就是把嘴巴一扁,说:“三哥,我想你,三哥,三哥!”他只把三哥这二字乱叫,叫越是娇气,小拳头捏紧,脸儿高高抬起,放声大哭,并控诉道:“三哥,你还是带我回去吧,三哥,我不和五哥待了!没了媳妇了不起麽,他多了不起吗!天天儿乱骂人,仆人都被骂走了,饭都快吃不上了!”叶近秋大为吃惊,听得不是很分明,他心想什麽事把这骄纵的小鬼闹成这样,慌忙探臂将他从柜台後捞出来,抱到怀里哄了哄:“别又哭又骂的,谁家能听的明白。你的马尿暂且收一收,把事和三哥说说,老五怎麽了?”叶惊鸿哭的都打嗝了,三哥的出现给他极大的安全感,他掀起衣襟蹭了几把鼻涕,抽抽搭搭地道:“说到底,是五哥自取的。”开口先贬一句,再将叶惊澜要强娶反将人家逼逃的事说了,最後还哼了一哼表达不屑。
叶近秋听毕之後,神情严肃了许多,想道:“老五向来自把自为,现在真是愈见过分了,还有点分寸没有?虽说婚姻乃是他的,可这怎麽也得同家里商量,几时轮到他自家做主?幸的这姑娘落了跑,倘若娶个不三不四的回来,那不烦死个人。”他正自思量,陈平也踏入了店门,这连他都消瘦了些许。陈平刚从守城役处回来,甫进门便将浑水摸鱼的人全轰了出去,大门关的严实,复转身定睛一看,却是三爷到了,不由抢前几步,大喜道:“三爷,怎是您来了?四爷不得空闲?”叶近秋凉生生地瞟了他几眼,嗔道:“我再不来还了得,老五娶妻你怎也不通一声?由著他目无尊长吗?”
陈平摸了摸鼻子,打著哈哈道:“五爷的性子您也知道,他说了要自己做主,我哪敢拦他。”叶近秋不以为然地冷哼,片刻,很是惊诧地又问:“说起来也怪了,老五相中的是谁家姑娘?莫非天姿国色又富甲一方,好得连咱们老五都看不上了?”陈平还没赶上答话,叶惊鸿便把话茬揽过去了,咋呼著说:“谁同你说过是姑娘了?嫂子才不是姑娘,他是男的!五哥可爱惨他了,他也没甚银子,就只在西区种大米呢。”说著,舌头伸出舔了嘴唇,像是回味无穷,“他种的米饭老香了,好吃!”
这小东西口没遮拦的,陈平神色微变,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他心虚地低下头,可骤然变得锐利的视线还是投将过来,紧跟著是叶近秋咬牙切齿地问话:“陈管家,这是怎麽回事?一五一十给我说了!”陈平的额头跌落两滴汗珠,他明白是躲避不了的了,只好去倒了两杯茶水,几人在桌边坐好,再将一切始末都拆给他听,全不遗漏,还说:“武夫人是不愿儿子和五爷成婚的,所以才拉著武年逃了,连房子也卖了,落得无家可归。”叶近秋是明辨是非之人,从陈平的诉述也知是自己弟弟不对,他暗道:“还是多亏了武年逃跑,不然叶家都成笑柄了,有机会见著他们母子要好好道歉才行,赔偿是免不了的,万望他不要当真来与老五成婚。至於老五这畜生,他得抓起来扒皮!”这般想定,他端起茶杯要喝,发现早让叶惊鸿喝空了,只得又放下。叶惊鸿蹲在椅上,眼巴巴地看他们,有话想说又不敢说,急得直乱抓耳朵,捧住脸儿挤来挤去。
陈平讲得口渴,正待喝些茶,不意捕获叶三爷暗含怒意的反应,想起了楼上那位颓靡不振的人,又是长叹一气,提醒道:“三爷,五爷是真喜欢武年,现在武年不见了,他本来就很伤心了,您等会儿可千万别骂他。我怕他会去寻死。”叶近秋听了这话,立即瞪眼过去:“瞎说,老五至於糊涂成这样?不过跑了穷巴巴的庄稼汉,有多了不起,真是个好笑!”他的语气中诸多嘲讽,陈平不服气,他张口欲要辩驳,然而字眼到了舌尖又给咽了,略作思忖,只无所谓地甩了甩手,笑眯眯地道:“那您就去找五爷吧,他在楼上呢。”叶近秋斜睨了他两眼,似觉好笑地摇摇头,起身便要往二楼而去,这时叶惊鸿却慌忙拉住他的衣袖,脸蛋憋得红扑扑的,突然哎呀了一声,道:“三哥,反正你来了,五哥不能把我怎样,那我就把事说了吧!我知道嫂子干嘛不要五哥!”便豁出去了,把与武年在马车上的对话抖落干净了,说完了就任性地把脸捂住,在椅子上扭起屁股来,“我原先就想给五哥一点点教训,故意不和他说,我又不知道嫂子会走掉……”
陈平怔住了,片刻後他倏地蹦起来,二目睁圆了,气得猛捶自己的胸口,道:“小祖宗,你这不是害人吗?你也不是奶娃子了,不晓得事有轻重?你早和你五哥说,他就会去哄武年,哄了武年,他娘逼了武年也不会走,於是哪还有现在的事?你知我几天没吃上顿好饭了,爷爷!”这通指责铺天盖地的,叶惊鸿虽未有十岁,脸面也是放不下去,他索性伸横了脖子,回呛道:“呸,甭叫我爷,我没到年纪!你还赖我头上了,你以为我这些天好过呀?明是五哥自己造的孽,与我何干了?”两人当即唇枪舌战,斗得叮咚响,叶近秋懒的去理睬,他想两人是故意在他面前夸大其词,老五怎会为了平凡无奇的男人倾付真情,然而当他信步上了二楼,亲身触到了那股子阴郁的气息,才知道事情真不小了。
这大热天时,一扇窗都没有打开,室内流溢著粘糊糊的湿气。矮桌边,有个相貌落拓的男人端坐著,他手边摆著一壶酒,也没做什麽,仅仅是对著墙壁发呆罢了。叶近秋避开地上倒落的酒壶,来到了叶惊澜的对面,将他全身审视了一番,皱眉道:“老五,你这是干什麽?”叶惊澜缓慢地掀起眼帘,死气沈沈的眸光投向了他,淡淡道:“我什麽干什麽了?”说话时酒味儿重得惊人,面上颜色倒是平常。叶近秋心下有几分不祥了,他捏细了心思,用玩笑的语气说:“这武年走了便走了,你何至於为他闹成这样?哥哥还不乐意你和男的在一块呢,他走了更好,你自家多自在呀……”他这言辞也不知是在开解还是落井下石,还没等他道长了,叶惊澜便有动作了,只见他拖著腿爬到了窗边,把窗叶一推往楼下就要翻去寻死,叶近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扑去抱住他的腰给拖了回来,骂道:“疯了你,跳什麽楼?再说这二楼也摔不死你,你还想丢人吗!”
叶惊澜低下头,逸出古怪的笑声,道:“三哥,你才疯了,我几时跳楼了?从你进来,我就没动过。”叶近秋发觉到怪异之处了,他扳过弟弟瘦了大圈的身子,焦急道:“你怎麽没动了?你刚刚坐在桌边的!”叶惊澜眼底浮现少许怀疑,认真地盯住了他哥哥,半晌,他抬手掩住了脸庞,口中咯咯乱笑,非常同情地道:“三哥你真疯了,我一直坐在这,我根本没动过。”
连自己的手脚都能忘记,这家夥明显是人事不清了,叶近秋这才开始著慌,从没见过五弟这般失魂落魄,他几乎要落下几滴伤心泪,原先的反对心理瞬间给抛到爪哇国了,连忙轻拍了叶惊澜的脸颊几下,道:“老五,走,三哥带你去梳洗,醒醒脑子。”说著想架他起来,谁知叶惊澜不肯,反倒直接赖到了地上,特别傲慢地道:“我不用你,我要武子来伺候我。”叶近秋惟恐刺激了他,更千万不能勉强了他,於是琢磨了些时,方才小心应道:“老五,莫若你先睡会儿,我去把武年找回来,你可不能乱动。”叶惊澜捡到爱听的话听了,於是朝墙角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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