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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人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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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叔,你也给看看呗。”任静天笑着说,他的明宣德釉里红梵出戟盖罐就是吴志存看出来的。当时他以为只是于立飞花五十块钱买的一个工艺品,可现在只要一看到那东西,他心里就有些发慌。
  “你小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一事不烦二主,先进来吧。”吴志存恼怒的看了任静天一眼,这也就是任静天跟家里走的近。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就已经是大大的得罪人了。
  既然已经请了人给你掌眼,又要请外人,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人么?这样不但讨不了好,而且两边都会得罪,最后里外不是人。如果你对一次鉴定不放心,再请人鉴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但若是你告诉第二个鉴定的人,说某某某已经给我鉴定过,那人家也未必会再给你鉴定。就算做了鉴定,在下结论的时候,也会犹豫很久,甚至故弄玄虚。
  “小于,你跟我来吧。”吴古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果然是任静天和于立飞,向他们招了招手,引着于立飞抱着瓜瓣圆盆进了书房,让他把瓜瓣圆盆放到那张大的桌上。
  等于立飞把东西放好之后,吴古才拿着一个放大镜,还有一只强光手电筒,仔细的照着瓜瓣圆盆的内壁。看了一会之后,又用手轻轻在圆盆的外壁轻轻抚摸着。
  “吴老,外面这层漆好不好弄下来?”任静天问,隔行如隔山,让他去处理群众矛盾,他是一把手。但要让他去处理这上面的漆,那就一筹莫展。就算被他搞下来了,恐怕也得伤了这个瓜瓣圆盆。
  “不算难。小于,等会你给我当助手。”吴古说道,古玩行业有一种专门的蜕漆液,既能清洗也能蜕漆,最重要的是,对物件本身基本上没有伤害。
  所谓的助手,其实就是吴古指挥,于立飞拿着刷,小心翼翼的把蜕漆液仔细而均匀的涂到盆体上。过半个小时之后,再用清水冲洗。外层的白漆很快就脱落下来。盆体上确实有款有识,而且有一圈的镌刻。因为有阴刻,有些字被白漆盖住,于立飞换了枝毛笔,再小心谨慎的刷了一遍蜕漆液之后,很快,这个瓜瓣圆盆就彻底露出了真容。
  “江邨未见一枝开,万树罗浮手自栽。只在山云隔住,更无人处鹤飞来。孤高久占群芳谱,遗逸偏生绝世才。似我铜瓶作清供,非君不称好楼台。道光乙未仲秋月下澣,山朱其镇。”吴古等于立飞一走开,马上拿起瓜瓣圆盆,就着桌上的台灯,轻声吟诵着。
  “爸,这个朱其镇,好像是道光年间的进士吧?”吴志存不愧是博物馆的副馆长,知识渊博,一听到名字,马上就有了印象。
  “是的。朱其镇,字山,嘉兴人。道光年进士,授翰林院编修。转谏院,授甘肃暂行按察使。在世曾任滇南典试,并两充会考官。他爱好书法,著有《滇南纪程录》等。”吴古说道,作为考古专家,能记住上万个历史人物,对每个朝代每段历史,都要潜心研究。
  “吴老,这个瓜瓣圆盆,是朱其镇订制的吧?”于立飞问,既然朱其镇是进士,自然不可能去干匠人的活。古代的手工艺者,哪怕手艺再精湛,社会地位也很低下。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士农工商,手工艺者的地位还在农民之下,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去当匠人呢。
  “应该是的,道光年间人士大夫阶层常有谈儒、辩经的雅集活动。朝鲜使臣朴思浩曾在记录其出访燕京的专著《燕纪程》,专门列有《春树清谭》一节,讲得便是他与国人士大夫朋友们聚会讨论的场景。他们常常在时任内阁书丁泰的春树斋相约,其便有朱其镇。《道咸宦海见闻录》载:道光十一年后,朱其镇亦常与楼仁、张集馨等人相约‘赋课’,‘每月集,迭为宾主’,他们吟诗作赋,时相唱和,其间亦常常互送礼物,以增雅趣。此件花盆,极有可能便是朱其镇订制的一件雅集礼品。”吴古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如数家珍。
  这让于立飞很佩服,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吴古这样,见到一件古玩,就能把来龙去脉讲得这么清楚,那就算是正式进入古玩界了吧?但他也知道,要做到这一点,没有其他的捷径可走,只有多学、多看、多问,才能迅速成长。
  “吴老,这东西能值多少钱?”任静天问,他对这个瓜瓣圆盆也很感兴趣,可是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价格。
  “此盆盆体硕大,通刻诗,刻绘刀笔老辣,字体似有颜、柳之风,具有浓厚的人意味和时代价值。如果一定要说个价格的话,应该在八万以上,这应该是目前的市场价。”吴古缓缓的说道。
  “小于,这盆你是哪里买的?”吴志存问,他记得上次那个明宣德釉里红梵出戟盖罐,好像就是于立飞买的。现在这个朱其镇订制并刻段泥瓜瓣圆盆,又是他拿过来的。不说那个明宣德釉里红梵出戟盖罐,光是这个朱其镇订制并刻段泥瓜瓣圆盆,于立飞就无需到博物馆当什么保安。
  “他这哪里什么买的,完全就是捡的。”任静天酸溜溜的说道,他对古玩感兴趣也有好几年了,可是这几年却一个漏也没捡过,可是于立飞呢,捡漏就像吃饭似的。
  “上次那个玉扳指不是卖了么,我就让任哥帮我买了套房。这个花盆就是那个房里的,当时我也没注意,只是在搬移花盆的时候,感觉有些凹凸不平,我才特意留意了一下。”于立飞谦逊的说。
  “小于,你的房买在哪里?”吴古饶有兴趣的问,于立飞有钱第一件事就是买房,这让他很欣慰。不像有些人,一有钱就去享受,就去摆阔,于立飞给他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就在博物馆旁边。”于立飞说道。
  “立飞,这个瓜瓣圆盆,你有没有打算出手?”任静天问,抱来之前,这个瓜瓣圆盆涂着一层厚厚的白漆,不管放在哪里都不起眼。可是现在清洗之后,就像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不管摆在哪里,都显得光彩夺目,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可以考虑。”于立飞说道,几天前他还觉得自己成了富翁。但这几天花钱的速度,让他有一种紧迫感。再说东西放在家里,也不安全。
  要价格合适很简单,严礼强一接到吴古的电话,说有件好东西,让他过来看看。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出手。严礼强接到电话,还没有二十分钟,就到了吴古家。
  在古玩界,这个瓜瓣圆盆算得上是一个大件了,严礼强才看了一眼,就深深地喜欢上了。最重要的,这个东西,是经过吴古和吴志存双重鉴定的,只要东西保真,他掏钱的时候就不会犹豫。
  听说吴古说了八万以上的价格,严礼强二话没说,开价就是十万。“小于,如果觉得价格低了,就说话,我还可以加点。”
  “严总,你给的价格很公道。”于立飞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他对价格也不是很熟悉,而且也没有其他的销售渠道,严礼强能痛快给钱,就已经很满意了。


 第五十五章 古玩集市上的事

  严礼强这次来的匆忙,没有足够的现金,给于立飞开了张现金支票。于立飞以前听说过这玩意,只要拿上身份证,到指定银行就能领钱。但任静天提醒,于立飞白天得上班,他不是给于立飞办了张银行卡么,到时让严礼强给转账就是。
  “没有问题。小于,按照你这个捡漏的速度,还用得上班么?我看干脆辞职别干了。如果你一定想上班,就来我的公司,给我当保镖,一个月一万,怎么样?”严礼强把支票收回去,笑吟吟的说。于立飞的身手,他也听说过,最重要的,于立飞为人诚朴,现在很难遇到这样的人了。
  “谢谢严总,我现在博物馆干的很好。以后如果混不下去了,再请严总赏口饭吃吧。”于立飞谦逊的说,他到博物馆上班,并不是为了钱。博物馆里浓郁的古玩气息,让他欲罢不能。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古玉功,每天好像都有进步,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小于,我看你根本不像才到社会上工作的,说话很圆滑嘛。”严礼强笑呵呵的说。
  严礼强时间宝贵,而且这个瓜瓣圆盆经过吴家父鉴定,确认是真品之后,他更是想马上回去,好好独自欣赏一番。虽然瓜瓣圆盆不算珍品,但自己一没买贵,二来东西是真的,这让他比拿到一个上千万的合同还要高兴。
  而严礼强把瓜瓣圆盆带走之后,于立飞跟任静天也准备告辞。于立飞把童浴牛图摆件和那道暗门给吴古留了下来,这东西如果要修补好,并不复杂。但如果要补得一点修补的痕迹都没有,那就不是一伯容易的事了。
  “你是不是觉得价格低了?”任静天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于立飞闷闷不乐的样,问。
  “没有,我只是感慨。任哥,你说要不要给老曹一点补偿?”于立飞问。
  “没必要,如果真要这样做了,老曹反而更难过。而且这东西,本来就是算在房里,一起打包卖给你,就已经是你的了。立飞,记住一句话,有的时候多给别人钱未必就是做好事。”任静天郑重其事的说,谁都知道有钱好,可是很多时候,金钱也是罪恶之源。那些杀人越货、抢劫盗窃的,很多动机都是为了钱。
  而且如果让老曹知道,他阳台上一个花盆值十万,心里会怎么想?哪怕于立飞补偿他一万元,也是填补不了这种懊悔感的。甚至有可能,以后老曹一辈都会生活在这种愧疚和自责当。所以说,不告诉老曹,反而不会影响人家平静的生活。
  “好吧。任哥,晚上你不用值班?”于立飞点了点头,任静天的话,让他想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既然想通了,也就不再去想这件事。
  “明天要出差,得几天才回来,到时保险箱厂的人会直接跟你联系的。对了,防盗门和防盗窗,也要早点去做好。不要舍不得花钱,现在花小钱,以后赢的是大钱。”任静天叮嘱道,他要到外地去办个案,其实就是抓人。这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要多长时间,顺利的话,一天就回来了,可如果不顺利,一个星期都回不来。
  “好的。”于立飞连一万五的保险箱都订了,又怎么会舍不得再花几千去加一个防盗门和防盗窗呢。对任静天工作上的事情,他没有多问。
  第二天一早,于立飞就去了古玩市场。他已经跟夏日鸣约好,在博物馆大门等。虽然于立飞离博物馆只有几步远,而夏日鸣却住在河西那边,但是夏日鸣对古玩的热情,还是大大超过了于立飞的想象。
  “你怎么才来啊。”夏日鸣如果不是担心于立飞找不到自己,恐怕早就一个人去古玩集市了。他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实在等不及第一班公交车,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的。
  “夏哥,这才五点多好不好?”于立飞说道,他们要八点才上班,足足可以逛两个多小时。两个小时或许不多,但只要他运起古玉功,差不多可以把这里面的东西都感应一遍。
  “别说废话了,走吧。”夏日鸣拉着于立飞,往广场方向去了。
  虽然太阳都还没出来,可是古玩集市上的人已经不少,而且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睡眠浅,对古玩的研究时间也很长。而且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们希望能成为今天的第一批顾客,尽量买到满意的东西。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淹死的人大多都是会游泳的,而对于古玩这行当来说,宰的就是那些对古玩似懂非懂、半生不熟的人。这些人往往买十个物件里面,能有一个是老东西,那就算是运气不错了。
  收藏行当的潜规则就是真假都有,全凭购买者的一双慧眼,拨沙淘金弄到老东西不是不可能,一不留神买到新货那更是经常有的事,所以说,究竟是捡漏淘到宝还是打眼掏腰包,全在收藏者的一念之间了,对于一般人而言,收藏,玩的就是眼力、机会,玩的就是心跳。
  夏日鸣对古玩,也属于一知半解的程度。每到一个地摊,他喜欢每样东西都拿起来看看。但基本上不怎么问价,就算问了价,也基本上不还价,直接放下东西走人。古玩界的规矩,夏日鸣也是知道一些的。如果一旦问了价格,卖家开了价,你若是还价,到时卖家答应,若是最后不买的话,可是很坏规矩的。夏日鸣的眼力和知识,都还不算入行,可是他内心,却把自己当成了收藏界的一员。
  于立飞一直跟在夏日鸣身边,但他基本不上手,只是看着,感应着,听夏日鸣跟摊主谈论着。虽然夏日鸣不问价,但却阻止不了他跟摊主讨论的热情。
  夏日鸣来逛古玩集市,抱的是捡漏的心态,而于立飞则是来学习,增长见识。而且于立飞还可以用古玉功作弊,让他失望的是,古玩集市上真正的古玩实在太少了,而且就算有好东西,价格也是普通人接受不了的。
  当他们走到一个摊位前时,夏日鸣又停住了脚步。这个摊位前面摆了一排满满当当瓷器,后面有几册铜钱。现在的铜钱已经不用于流通,所以都是用册装起来,用于传阅,也便于保护。
  “这个多少钱?”夏日鸣指着一册铜钱的一个,随口问了一句。一般搞收藏的,都是先从古钱开始,而夏日鸣对古钱也有一定的了解,至少他看到这枚雍正通宝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了。
  “十块。”老板三十多岁,说着一口地道的潭州话。
  “看看可以么?”夏日鸣心一喜,别的东西他可能没信心,可是这枚雍正通宝,他却是瞧得真真的,绝对不会错。这钱如果拿到行家手里,至少可以值三五千块钱。这绝对是一个漏,而且是自己发现的真漏。这让他非常兴奋,这不仅仅可以增加财富,最重要的,这是他自己发现的漏,以后可以成为他永远的谈资。
  于立飞看到夏日鸣很兴奋,连忙运起古玉功,他发现这枚铜钱还真的是古玩。于立飞心里很为夏日鸣高兴,只不过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连夏日鸣都能一眼看出这枚铜钱是好东西,为什么这个老板却看不出来呢?买的没有卖的精,历来就是如此。当然,在古玩界,这句话经常会倒过来。
  可是夏日鸣兴奋的都挂像了,摊主还只报十块钱,就有些不同寻常了。于立飞再注意着摊主,见他嘴角也露出一个一闪而过的微笑,心里暗暗警惕。事情反常即为妖,难道这里面还会有陷阱不成?可就算真有陷阱,也不过十块钱的事呀。
  夏日鸣见摊主点了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人家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而且就算看到了,也会以为是摊主的和蔼可亲。古玩界的东西,是东西不过手,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一方把东西放好之后,另外一方自己去拿。不管什么东西,从来不手对手交换。
  夏日鸣也是明白这个规矩的,所以他见摊主点头,马上拎起钱币册想一看究竟。于立飞这个时候反而有些紧张,因为他看到摊主在见到夏日鸣去拎钱币册的时候,脸上更是显得很得意,甚至像是什么事情终于得逞了。
  果然,夏日鸣一拎起钱币册,突然从册里滑落出一枚大钱。所谓的大钱,就是比一般的钱要大得多。一般的铜钱,直径不过二三公分,可是大钱的直径能达以五公分,甚至更大。直径大了,重量自然也要重得多。大钱就相当于纸币的大钞,古时候除了宋朝发行过宝钞之后,并没有什么纸币。但如果全部用铜钱也不好携带,后来就出现了当五十、当一百、当五百、当千的大钱。
  从这个册里滑出来的大钱,直径至少在五公分以上,就像一个称坨,朝着前面那堆瓷器狠狠的砸去。只要是碰到了,下面的瓷器立马就会成为一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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