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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宫舞-筆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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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此话,也知是明白人。溪云倒是不急着说,只是缓缓分析道,“四殿下如今失了将军府这个靠山。大盛的帝王又正值盛年。他日即便四殿下当上太子,怕是也只是大盛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见西楼似在静静思索,溪云又再度开口,“不如以南唐做后盾,保四殿下登上帝位如何?”

“引入外敌,发起宫变吗?”西楼依旧淡淡地笑,“那么你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只是希望,南唐和大盛永世修好。”

“这是丞相的愿望,还是南唐皇帝的愿望?”

溪云一顿,淡然的眸子闪过一丝波纹。启成一心想要夺回他日江山,却从来不顾虑如今形势。这样的人,自己怎么放得下。

西楼轻浅的声音缓缓响起,“古人云,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盛,南唐,沽御,北诏,北辽,古浔。迟早有一天会合二为一的。这便是趋势。如同乘伐在激流之上,我们只能顺应形势。”

溪云一听,心下一分黯然,却不得不再次审视眼前这个少年。明明同样身在其中,却好像局外人般。难以捉摸,是低估他了。

“南唐的皇帝一心想要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天下,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今日我允诺答应了丞相的条件,也难保他日不会被迫迎战。”西楼转而又是一问,“其实,西楼不解。以丞相的聪明才智,若真想暂时保住南唐,何不在沽御和大盛二国挑拨呢?”

溪云苦笑,“若是能成功,我又何必来这里和四殿下谈条件呢?沽御近年来国内也不安定,前不久似是发生了宫变,自然不会有空来挑起和大盛的战役。若不是大盛皇帝行事谨慎,我想南唐早就落在大盛手中了。”

西楼叹息,这就是家国的无奈。缓缓站起身,来到溪云面前,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却终是收回了。溪云眼中的期许也已淡去。

“溪云,你最大的错,便是不该眷恋朝堂。”

没有料到西楼会说这话,溪云似是见到久逢知己般,淡雅一笑,“西楼,你不明白。何人没有年少轻狂时?”

这话很熟。他也曾说过。西楼淡淡一笑,继续静静地听溪云缓缓说来。

“当日年少,曾想为家国效力,却不知南唐早就是强弩之末了。更不幸是,先皇昏庸,一道圣旨,竟将朝堂重臣的儿子困守在了琉璃殿中。”依旧平静的眼眸,淡淡扫过琉璃殿。“深宫无奈,纸醉金迷,夜夜笙歌。少年的棱角早就磨去,只剩不甘的顺从。可是却偏偏遇见了他。若是没有他,又怎会有今日的丞相溪云呢?”

“可是你不快乐。”

一句话似是说到了溪云的痛楚,平淡的表情出现了一道裂痕。溪云抬首直视西楼,“四殿下对于溪云的条件到底考虑如何?”

西楼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叙述着,“多年来南唐与大盛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虽有礼品往来,却从未出派过使臣。这次溪云前来,是放心不下南唐的皇帝一人孤军奋战吧。据我所知,南唐自从李启成登位以来,可说是内乱不断。他唯一可信的人就只有你了。可是你的时间却是不多了,如残烛一般,快要油尽灯枯。他一人又该如何?你很想在离去时为他做些什么吧。即便是拖延南唐毁灭的时间也好。”

没想到心事竟被如此轻易地看穿,而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溪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溪云,因为你像他,所以我奉劝你。所谓趋势,你我尚且无力阻拦。不如趁大势未去,与他好好共度余生吧。莫为江山鞠躬尽瘁而死,这样不值。即便坐拥天下,也换不回真情爱。”

溪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一笑,“真当遗憾,与西楼相见恨晚啊。”微微一顿,溪云再度开口,“若是南唐愿意真心归顺,西楼可否保他一世地位?”

“他当真会让你背上这卖国之名吗?

“他不会。“溪云苦笑。“以他的个性,怕是不会与我归隐,倒是会先发制人。”说到这里,两人都是一声叹息。

“那么陪着他到最后也好。何必背负太多?”

溪云自嘲一笑,“本以为还想用美色来勾引四殿下,没想到倒是徒劳。不过四殿下的劝告,溪云感激不尽。”

躬身作揖,两人依旧相视一笑。溪云转身,飒然离去。这一去,再见时怕是兵临城下之日吧。




第47章 宫变

三方的使臣都陆续回去了。可是传闻四殿下的病,却一直未好。菀妃去看过几次,见西楼一脸病态地躺在床上,却硬是不愿请御医,只道是心病,过段日子便会好的。如此,菀妃也不再强说什么。

想来是那夜太过粗暴,月重天带着几分歉意地前来。不过再吃了几回闭门羹后,也就索性不再踏足琉璃殿了。

宫中传言,有人说是因为将军府的事,四殿下失了依靠,太过郁结,才卧床不起。又有人说四殿下与南唐溪云有染。自溪云离去后,便相思成疾。众说云云,不过却只是些流言而已。谁也不知这四殿下究竟是如何了。

而被议论之人,此时正悠然地坐在琉璃殿的软榻上,微笑着听着幻影的禀报。听到最后,不禁莞尔,“和溪云有染啊?若是再夸大其词一点,怕是要通敌叛国了。知道这事是谁传出去的吗?”

“回四殿下,宫里人多口杂,一时倒还真找不出什么根源来。”

“这样…”西楼秀眉轻皱,微微一叹息,“那么,我就多在这琉璃殿中待一会吧。安成王那边可有消息?”

“回四殿下,近日来连续有几批商队进入夜华。相信安成王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把自己的人马混在其中,大概快全数到齐了吧。”

“三日后最后一个商队将抵达夜华。”陶淘迈着步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嬉笑着来到了西楼面前。

西楼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他的动作那般快。“那么父皇那边有什么动静?”

“皇上听说四殿下病了,正命人四处寻访名医呢。”

西楼奇怪地皱了皱眉,倒猜不透月重天是什么想法。“我们的行踪应该没有暴露吧?”

“回主子,我都暗中查看过了,此事应该无人知晓。”陶淘如是说道。

西楼却转而看向了幻影,声音虽然依旧平静,却透着几分迫人的气势,“幻影,你跟在皇上身边多久了?”

“回四殿下有三年了吧。”

“那么依你对皇上的了解,你觉得此事他当真会全然不知?”

“这个…”幻影踌躇,“四殿下,恕属下直言,此事皇上即便不知道全部,也应该了解到三分。”

“是吗?”西楼微微一笑,自己倒要看看他了解到何种程度,以便下次算计时,能够更加精准点。

“陶淘,你好生守在这里。今夜我要出城一趟。”西楼起身,朝另一边的书案走去。

幻影已经隐去。陶淘紧跟几步说道,“主子,您一人出城吗?”边问着,边手不停地替西楼磨墨。

西楼手持狼嚎,挥墨在一张宣纸上描下了几个小字。“恩。总要留个人在宫里。不然我去得也不放心。”

“可是,您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

西楼抬头,冲陶淘暧昧一笑,害得陶淘不自禁地红了脸。看着西楼心情大好,“呵呵,我去去就回。你啊,别多担心了。”

盛宫舞

入夜,寂静的夜华街头,一人身披斗篷,策马狂奔,来之城门口时,守卫上前拦住,大喝,“来者何人?”

马上之人从腰间抽出一块玉佩,往前一亮,朗声道,“吾乃当朝四殿下。还不打开城门。我有要事要办。”

守卫还来不及应声,马上之人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文的嗓音,“楼儿,这么晚了,出城所谓何事?”

原本寂静的城门口,突然灯火通明,一下涌出来的羽林军将马上之人团团围住。那人无奈,只得纵身下马。

月重天微微皱眉,朝身旁的卫敏使了个眼色。卫敏上前伸手掀开那人的斗篷,却露出幻影的模样。

幻影上前,单膝下跪,“幻影见过皇上。”守城门的几个卫兵早被突来的情况吓住,如今一听又是皇上,忙下拜行礼。

月重天不予理会,淡淡道,“西楼呢?”

幻影从怀中抽出一份书信,呈现到月重天面前。月重天接过,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失笑。

多事之秋,不易走动。

“他现在人在哪?”

“四殿下说他在皇上最能找到的地方。”月重天一听,拂袖离去。羽林军也紧随其后。夜华街头又复为寂静。

等月重天踏进韶华殿的内室时,那人果然很是悠闲地坐在那里品茶。听到走近的脚步声,也未曾回眸,只是含笑道,“父皇可曾有过失算的时候?”

下巴突然被人捏起,力道倒是不重。西楼被迫抬眼看向月重天,月重天微眯着双眼,如审视般打量着西楼。

随即松开了手,轻轻抱起了西楼,径自往床上走去。待月重天怀抱着西楼在床上躺下时,才柔声问道,“楼儿还疼吗?”

月重天风云变幻的速度,西楼勉强地跟上了,微微颔首,“还好。略微有些胀痛。”转而又觉不对。“父皇既然知道儿臣那儿疼,怎么就没猜到儿臣定不会此时骑马出城呢?”

没想到月重天却笑着道,“那夜太过粗暴,想来惹恼了楼儿。既然楼儿想耍着朕玩,那么朕就陪着楼儿演一出吧。”

“哎…”西楼失笑。算计来,算计去,也不知道谁玩了谁。

“不过那夜怕是楼儿自找的吧。何必呢?当真想得那么苦了?”

西楼一震,不欲再说此话题,索性转口道,“父皇,宫变在即,您可有什么准备?”

“朕以为楼儿应该有什么准备的?”月重天依旧含笑说着,听起来让人有几分沉醉,“楼儿若是当真出了城,可是去找你外公搬救兵呢?”

“父皇早知道?”

“不过是猜想。想来你外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人谋害。不过看在他临‘死’前还帮朕除了陆明一党。朕也就不多加追究了。只是…”

西楼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玉小虎。“父皇,这是外公送给我的。不如送给你如何?”

月重天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搜遍整个夜华的另一半虎标吗。既然是将军送予他的,那么这算起来也是年关前的事了。

想到这里,月重天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楼儿,既然早己得了虎标,为何不早些给父皇呢?”

“儿臣一直以为,有些东西只能到必要的时候给予。本来是想用这个来保命的。不过现在想来,如果父皇想要对我下手的话,即便再多的保命符也是无济于事的。”西楼慵懒地说道,倒似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

“放心。楼儿既然这么乖,父皇又怎么舍得要了你的小命呢?”西楼只是一笑而过,未置可否。

对话又重而回到了原题,“父皇,对于宫变,您到底做好准备了没有?”西楼这边倒是问得急切。月重天却依旧把玩着虎标,漫不经心的样子。

“父皇…”西楼无奈,又是一声呼叫。

“楼儿,做太子可好?”

没想到月重天思来想去,竟又说到这个问题上了。西楼转而一想,脑中突然闪过‘与溪云有染’几字,淡淡道,“父皇,儿臣并没有和溪云达成什么协议。所以要除去南唐,还得靠父皇您自己,不能假儿臣之手。”话到这里又是一顿,“父皇,即便儿臣做了太子,也不会是个那么好控制的傀儡太子。”

本来还低垂着眼帘的月重天,猛然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西楼。西楼依旧神色淡然的样子。在心底无奈一声叹息,月重天似是当真疲惫了,“天色不早了。楼儿跪安吧。”

没有想到月重天会这般说来。西楼心里一震,莫非是碰到底线了,当即苦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起身行了个礼,便退出去了。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月重天的声音,“好好待在琉璃殿中。”西楼踏出门外,不看卫敏一眼,径自朝琉璃殿而去了。

看来是自己多担心了。自己于他,莫非当真只是颗棋子而已?那么他于自己呢?想到这里,西楼好笑,当真是两个难搞的人啊。

盛宫舞

三日后,入夜时分,宫楼上突然燃起一束火苗。西楼曾派陶淘告知,若是他将月重天迷晕时,便会点燃此火苗,预告之一切准备就绪。

安成王见到此火苗燃起,便让早就潜伏在宫门外附近的人马,趁夜攻进皇宫。

守在城门口的侍卫,被无声无息地处理干净。月黑风高夜,数千个人影,纷纷潜进皇宫。一进入宫门,里面静得惹人心跳。

隐隐中似是有不好的预感。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安成王只道是西楼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只要将月重天等人暂做囚禁,再把宫中侍卫全部更换掉便一切皆可。

一个手势,示意几路人马纷纷向后宫的方向而去,另几路人马则向其他重兵把守的要道而去。可还未等这些人马从月乾宫前的广场上散去。

一时间,竟从四面八方涌现出大量的火把。霎时间火光冲天,将月重渊所在的人马团团围住。

此情此景,月重渊暗叫中计了。再抬头望去时,月重天正依旧君临天下般负手立于月乾宫门外的高台上。而旁边却未见西楼。

还没等月重渊要开口说些什么,月重天便沉声问道,“安成王深夜带人潜入皇宫不知所为何事啊?”

他这话倒是问得客气,月重渊却是越发心里记恨,发狠道,“没想到我堂堂一个王爷,竟被个无知小儿耍得团团转。”话到此,高声喝道,“西楼,难道不来和皇叔道别吗?”

音落,一人身着白衣缓缓从月乾宫侧走来,停到月重天旁边时,淡淡一笑,“皇叔安好。”说着,还深深一揖。当真气死人不偿命。

月重渊气急,“西楼,多行不义必自毙。身在帝王家,迟早你会步我的后尘。”

西楼抬头,一愣,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月重渊,又看了看月重天,随即皱眉,“皇叔,西楼不知您所言何事。西楼不过是按父皇旨意,出来与您告别。”此话一说,倒是把自己此次暗算安成王一事全部推给了月重天一人,与自己竟丝毫没有关系。

月重天锐利的眼眸扫了西楼一眼。表面也不好再说什么,抬手一挥。双方人马已经缠斗起来,根本再没有月重渊开口的机会。

“楼儿到底是何想法?”月重天负手淡淡地看着眼前杀戮的场景。

西楼也同样漠然地看着腥风血雨的一切,却是未置可否。不过是不想把这个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罢了。自己不需要在朝堂中肃立威信。

许久,月重天沉声道,“西楼,无论你愿意与否,太子之位你势在必得。”西楼依旧如同闻所未闻,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第一次见到月重渊时,那人一身官服,春风得意。如今身处劣势,血雨之中早就失了往日风采,只剩杀红的眼,狰狞的脸。

人,辉煌,和没落,不过弹指一挥间。

杀戮的声音渐渐小去,通天的火光,照亮了这片血色的大地。明日等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它依旧会恢复如初。

无论这场杀戮多么惨烈,等记录到历史的时候,不过是皇上处决一个乱臣贼子叛乱的一笔而已。殊不知在这一笔之下是多少亡魂的血。

空气中似是飘满了血腥的味道。西楼不欲再留,未与月重天告别,就拂袖而去。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月重天怅然若失。




第48章 灯会

盛安十一年三月,安成王叛乱,死于宫变之中。朝中党羽也一律处决。自此朝中党派更是鲜明。

以尚书令程忠明为首的属支持月西澈的党羽,以太傅严琼子为首的属支持月西楼的党羽,唯有太师一直意味不明。

不过当事人却从不关心这些。自那夜宫变后,西楼便再也不曾与月重天见上一面。似是当真到了冷战时期。

转眼间,已然到了开学的时候。习宫,西楼倒是乐意去的。毕竟多学些防身之术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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